陳盞:吃得香,睡得好,一稱體重胖三斤。第69章 唯物主義 被突然提問,王城險些眼淚都要飆出來。 陳盞語氣放輕:“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一個胖子突然縮水三分之一,最有可能就是生病。 王城用已經沒有小肉窩的手死死攥緊他的手腕,咬牙切齒:“你猜這是拜誰所賜?” 陳盞試探性地抽出手指了指自己。 看他狀態良好,明顯不用考慮違約金。王城懶得計較細枝末節,直白道:“是不是找到了高人?” 陳盞搖頭:“搬去和男友同居了幾天,效果良好。” 聞言王城雙目瞪得滾圓,感情他成天因為擔心代言愁的掉頭發,對方卻過著蜜裏調油的好日子! “你……” 你還是人麽! 顧慮著合作關係,後半句終究未說出口,喉結滾動了一下,硬生生改口:“你沒事就好。” 今天就是個小活動,沒幾個明星到場,多數來得都是模特。 陳盞被主辦方邀請上台說了幾句話,之後王城便用借口帶著他提前撤離。 沒急著發動車子,王城看著他:“我去查過,服裝代言原本同時接觸了三家,最後因為性價比才敲定你。” 陳盞笑了笑:“三家裏麵包括計東宇?” 王城:“還有之前你獨自拿下的紅酒代言,原本他也有爭取。” 陳盞感興趣的不是計東宇對付自己的原因,而是手段。 王城的眉頭幾乎聚攏成川字,圈子裏偶爾也會有養小鬼的說法,聽著離奇,想來卻是令人發怵。 陳盞明顯是不信這些的。 大概是住在殷榮瀾家後的第三天,他的狀態就有了好轉,到後來更是徹底沒了幻覺。 王城讓他試著迴憶活動那天對方有沒有古怪的舉動。 陳盞下意識想到計東宇從身邊路過的畫麵,但又隱隱覺得是障眼法。 “算了。”王城歎氣,係好安全帶:“別太勉強。” “時間。” 王城的腳剛踩上油門,陳盞冷不丁來了一句。 王城連忙刹車:“什麽?” 陳盞讓他直接開到自己家,車子行駛在路上時,才開口:“是時間上混淆了。” 運氣意外的不錯,門口沒有蹲守記者,陳盞先去對門接迴了寄養的花草。 王城幫著把花盆複位,揉揉腰道:“把話再說明白些。” 陳盞打開櫃子,拿出一瓶紅酒。 王城擺手:“還要開車,不能喝。” 陳盞端詳著瓶身:“這是當時從酒莊帶迴來的伴手禮。” 如果說有什麽是在家做了而在殷榮瀾那裏沒做的,便是酒。 近來一切順遂,心情好時晚上更文前他都會喝上一小杯。 王城有些怔:“酒會好像是去年舉行的。” “所以才一時沒想到。” 打開瓶塞,裏麵的味道依舊香醇。 陳盞晃了晃瓶身,笑著道:“事實上計東宇很早就開始了算計,發布會碰到隻是趕巧。” 王城默默聽著,臉色陰沉。 陳盞挑了挑眉:“倒是多虧你告知他爭取過代言。” 酒會時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被殷榮瀾帶來的真假李逵大戲吸引,沒注意到場藝人。 說完轉過身,櫃子裏還放著裝酒的盒子,陳盞手指撫摸過右下角刻著自己名字的地方。當時所有的伴手禮都是提前準備好堆放在一邊,想要動手腳也不難。 圈子裏的齷齪手段王城見過不少,但陰狠到令人心驚的,這算是首迴。 陳盞把紅酒遞過去:“找人做個藥理檢測。” 王城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查出問題,要不要報案?” 陳盞看著他,咧嘴一笑。 王城瞬間明悟……時間過去這麽久,難有定論。就算有證據,因為這種原因上新聞,勢必會影響到紅酒銷量。 作為代言人,不會願意因此得罪合約方。 “好毒辣的手段。”王城暗歎。 酒會到場的人那麽多,報警後一一查問反而惹他人生厭。無論陳盞什麽時候開酒,都沒地方說理。 現如今隻能硬吞下這個啞巴虧。 陳盞表現出的態度反而很平靜:“事情還沒定性,先化驗。” 王城私下拜托了熟人,很快拿到檢測結果:紅酒裏的確含有微量的致幻劑。 帶著報告去找陳盞的路上,王城心緒複雜。 半路想到他在同居,無奈改變路線,重新開往別墅的方向。 出來開門的是殷榮瀾,王城下意識掛上討好的笑容。 陳盞正在屋裏更文,接過報告放到一邊,沒翻閱直接口頭詢問答案。 王城說的委婉:“如果那時候戀情公布,計東宇應該不敢這麽放肆。” 說這句話是因為殷榮瀾在場。巧妙地溜須拍馬完,轉頭又開始來吹捧他:“致幻劑會讓人看到潛意識裏最不想見到的事物,你看到的是自己,這說明什麽?” 陳盞深深看了他一眼。 王城拔高聲音:“說明你心如明鏡!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錯覺,話音剛落竟從對方的眸子裏看到一股莫名的諷刺。 陳盞握住杯柄,發現杯底隻剩下些茶葉。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殷榮瀾幫他加好熱水,晾溫後重新端過來。 王城看得嘴角抽搐……難怪臉上多長了幾兩肉,天天被這麽伺候著,不胖才是見了鬼。 眼看著他喝完小半杯水,複又開口:“準備怎麽應對?” 陳盞把椅子往外挪了一些,起身道:“沒想好。” 王城驚訝:“你還有需要考慮的時候?” 說出口才意識到近乎諷刺。 陳盞卻不在意,老神自在道:“禮尚往來,可不能讓人家吃虧了。” 寡淡的語氣令王城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看向殷榮瀾……有感這是虎狼之地,選擇先走為妙。 陳盞也未多留,見時間還早,開始收拾東西。 殷榮瀾:“要迴去?” 陳盞點頭,事情源頭已經弄清了,是時候迴去獨居。 殷榮瀾不動聲色等他收拾完,過了片刻才開口:“不迴去也沒關係。” 陳盞:“家裏的花還等著澆水。” 拉好行李箱的拉鏈,抬頭衝他笑道:“對門的老頭也得有人照料。” 單獨住的老人萬一有個事,都沒人知道。 殷榮瀾站到行李箱前,佯裝被落下:“一起帶走?” 陳盞瞥了眼外麵的狗屋:“你走了,誰來給它喂食?” 不隔音的居民樓可不適合養狗。 土狗似乎知道自己有被拋棄的征兆,吼了兩聲。 殷榮瀾輕歎一聲:“我開車送你。” 路過院子,土狗繞著陳盞撒歡式地上下跳竄。 逗弄了兩下,陳盞迴頭問:“起名了麽?” 殷榮瀾:“小瓶。” 陳盞摸了摸狗頭:“怎麽起這名兒?” 殷榮瀾淡淡道:“拖油瓶。” “……” 送完陳盞,殷榮瀾迴公司讓人搜集來計東宇的資料。 知曉前因後果,下屬磨刀霍霍:“封殺麽?我認為雪藏更折磨人。” 殷榮瀾不會搶陳盞要做的事情,把資料暫時撂到一邊。 或許是冤家路窄,隔天為了紀念交往一個月,他去商場挑禮物,正巧碰到剛出席完活動的計東宇。 作為迄今為止唯一成功算計到陳盞的人,計東宇很好的掩飾住心底的一絲慌張,假裝是為了躲避後麵的粉絲加快步伐。 從殷榮瀾身邊走過時,一聲不輕不重的話語鑽入耳內—— “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