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以前的時候不問這些問題的,每次總是她提起來,他也不怎麽在意。


    可這段時間,一次比一次時間密集的問她以前的事情,就跟想要從她嘴裏頭套出什麽一樣。


    可是吧,問了一半之後被她叉開話題他就不接著問了,好像剛剛就隻是無意之中問她幾句。


    師玄不再問這個問題,而是叉開到了排水的問題上去。


    顧輕舟畫圖給他看,要弄個水池子。


    跟現代的洗手台一樣,可以倒水,然後用竹子當水管把裏頭的水引到外頭去。


    當然了,如果建水池子的話,就不能隻建一兩家。


    而是整個部落的房子裏都要建,做成一個完整的排水係統,最後把汙水都引入對麵的河流裏頭。


    這個工程量有點大。


    而且現在天氣太冷,土地都凍上了,凍土挖起來不容易,隻能等到來年化了凍之後再考慮這個問題。


    晚上睡覺的時候,師玄總是會摟著她樓的很緊,睡的很不踏實,生怕自己一睜開眼睛,懷裏的女人就不在了。


    臥室裏的溫度很暖,跳動的火光下,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睡的很熟。


    顧輕舟每次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像個樹袋熊一樣巴在師玄身上,姿勢怪異。


    “小舟!”


    師玄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淋。


    顧輕舟嚇得倏然坐了起來,睡意一下子就沒了,驚慌失措的看著他:“怎麽了?”


    “沒事!”師玄鬆了一口氣,暗沉的雙眸一閃而過一抹厲色。


    用力的把她抱進了懷裏,胸口因為害怕,劇烈的起伏著。


    顧輕舟甚至能清楚的聽到他怦怦的心跳聲,一聲聲的敲擊著她的心髒。


    抱著她的雙手很用力,似乎是想要把她給嵌進身體裏頭揉碎了似的,身體因為後怕,劇烈的顫抖著。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夢到我了嗎?”顧輕舟輕輕拍打著男人的背,聲音啞啞的。


    “嗯。”師玄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熾熱的唇舌咬著她的耳垂,依舊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


    “我怎麽了?”顧輕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麽,把他嚇成這樣。


    師玄極少做夢,晚上的時候醒來也隻是條件反射的給她蓋被子。


    這樣的師玄,讓她有點擔心。


    “消失了。”師玄低低應了一聲,一點點的收緊自己的胳膊,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失落:“小舟,你會離開嗎?”


    他夢到她突然就消失了。


    她在生孩子的時候,突然就在眼前消失了,隻給他把孩子留了下來。


    麵前全都是血,孩子躺在血泊裏,卻沒有她的影子。


    “傻瓜,這裏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顧輕舟突然忍不住笑了,心裏卻是酸澀難受的要命,抬頭咬他下巴:“你最近怎麽老愛胡思亂想。”


    夢裏的一切太過於真實,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現在還清晰的撕扯著身體。


    師玄銀牙緊咬,更加用力的擁住她:“小舟,你不能騙人。”


    “我騙你做什麽,又沒錢。”顧輕舟看著麵前的男人,笑眯眯的往上咬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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