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水中的夏奕,迅速遊出水麵,他抹了把臉,看向四周。


    六人都會遊泳,加上海水浮力大,沒有人出事。


    他們懵逼的看著彼此,場景十分安靜。


    過了一會兒,夏奕咳嗽了一聲,說:“遊吧,迴去島上。”


    “草它姥姥!”郭安保罵了一句,抓住麵包紙箱,向著島嶼遊去。


    夏奕五人跟在後麵。


    好在木筏沒有劃出多遠,再加上六人體力充足,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從沙灘上上了岸。


    夏奕盤點了一下損失,野菜都沒了,木頭都沒了,藤蔓也都沒了,帶在身上的打火機都浸了水,不能使用。


    好在馬尾男抽獎抽到了一整盒打火機,臨走前夏奕丟了三個在沙灘上。


    拿起打火機,他升起火,眾人圍著火堆坐下。


    此刻天色已暗,兩三個小時後,黑夜就會降臨。


    “藤蔓不行。”郭安保思考了一會兒,得出結論。


    “那已經足夠結實了!”西七月反駁,“五根合在一起你也扯不斷!”


    “五根是結實,但一根根斷呢?”郭安保反問,“還有,用那個藤蔓打的結也不紮實。”


    “那接下來怎麽辦?”夏奕問。


    解決問題才是現在最緊要的事情,今天已經是第十七天,還有兩天暴風雨就會降臨。


    “繼續,這次我把帳篷也裁下來,一起做繩子。”郭安保說。


    眾人行動起來,夏奕、郭安保和馬尾男去伐木,秋若煙帶著西七月和美術生去撿藤蔓。


    天將要全黑時,夏奕三人從樹林了走出,樹林裏合適粗細的樹已經不多,他們才砍了兩棵。


    營地裏,秋若煙三人也已經迴來,她們麵色沉重。


    “怎麽了?”夏奕的心中閃過不妙的感覺。


    “藤蔓隻有上次的一半。”秋若煙迴答。


    “什麽!”郭安保將肩上的木頭一丟,跑到了帳篷旁,看著數量少的藤蔓,他用力踹著沙地泄憤。


    眾人看著夏奕。


    夏奕也無能為力:“先這麽來吧,把帳篷拆了,用帳篷布捆。”


    夜幕降臨,夏奕烤了兩隻野雞,一隻和秋若煙分,一隻給了西七月和美術生。


    西七月的野菜都沉到了海裏,美術生則是本來就沒什麽食物。


    接過野雞,美術生捏緊了雞腿,低下頭直說著謝謝。


    她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一邊咬著雞肉,一邊淌著淚水。


    她壓著聲音,但在寂靜的夜空下,格外明顯,這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中,他們的情緒都低落了一個層次。


    “哭什麽哭!”郭安保厲聲說著,但就是他的聲音,也不免有些頹唐。


    “要不我們別去了,就待在這裏吧。”馬尾男小心的說。


    “待在這裏就是一個死字!”郭安保斬釘截鐵的說。


    “不就是一場暴風雨嗎,能有多嚴重。”馬尾男嘀咕著,生在內陸的他,根本不知道暴風雨的可怕。


    沒有人理睬他,郭安保給了他一個腦瓜子,他立即老實下來。


    夏奕吃著野雞,默念“繩索或替代物”。


    【特性-幸運觸發失敗】


    島上沒有這種東西。


    吃完晚飯,眾人立即進入帳篷睡覺,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提示音還沒報響起的時候,他們就醒來開始了準備。


    秋若煙三人裁帳篷,夏奕三人繼續砍樹。


    到了中午,他們隻湊齊了六棵樹。


    “行了。”郭安保讓兩人停下來,“就這些吧。”


    這句話,讓就是不怎麽聰明的馬尾男也感覺到了不妙,之前八棵樹做成的木筏載六個人都勉強,現在六棵樹怎麽可能夠?


    除非上去的不是六個人。


    馬尾男看了夏奕一眼,他並不慌張,他感覺郭安保一定會帶著自己。


    夏奕麵色如常,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隻是在郭安保看不見的時間,悄悄削了一節尖銳的樹枝,藏在衣服裏。


    將樹抗迴營地,郭安保紮起了木筏。


    六人見到樹的數量,都感覺到了不對,但他都沒有說。


    有著上次的經驗,郭安保快了許多,太陽剛剛偏離了天空中央,木筏已經快要紮好。


    除了馬尾男,另外五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夏奕拿著一塊石頭,來到了郭安保的身後。


    “不要動!”郭安保拔出了手槍,指著夏奕。


    夏奕停下了身,他沒有把握一定能躲開子彈,【特性-幸運】的一次避開致命攻擊的機會,也要留在最危急的時候使用。


    何況,萬一郭安保沒有打出致命的子彈,幸運就不會產生效果。


    秋若煙拿著木矛,衝向了郭安保,郭安保又將槍指向了她,逼她後退。


    “把手裏的東西放下。”郭安保又看向西七月。


    女孩將握緊的手鬆開,一團沙子灑落下來。


    “去,先把短劍拿來。”郭安保對馬尾男說。


    馬尾男畏畏縮縮的來到了夏奕身邊,將夏奕手上的短劍奪過。


    拿了短劍,他有些飄了起來,彎著的腰直起,得意的在夏奕麵前晃了晃。


    “閃開!”郭安保緊張的喊。


    馬尾男嚇了一跳,急忙拉開了和夏奕的距離,卻發現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看向郭安保,郭安保鬆了口氣。


    剛剛,郭安保見馬尾男小心翼翼還以為他知道了,所以沒有出言提醒,沒有想到馬尾男居然這麽不靠譜。


    夏奕要是狠一些,拉著馬尾男做肉盾,足以靠近自己的身邊!


    好在對方不是那樣的惡人罪犯。


    郭安保平緩了一下心跳,讓馬尾男將短劍遞過來。


    馬尾男剛交上短劍,就見到郭安保揮出了左手。


    斧子擦著馬尾男的的腦袋過去,一隻耳朵掉在了地上。


    “啊!”馬尾男捂著耳朵,跪在地上。


    剛剛要不是他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掉下來的,就應該是他的腦袋。


    他急忙後退著,遠離了郭安保。


    郭安保一甩斧子,斧麵的血灑在了沙灘上。


    “你們是自己離開,還是準備和他一樣。”郭安保用斧子指著馬尾男說。


    他準備將剩餘的五人全部驅趕,自己一個人坐著木筏離開,這樣木筏的安全性就高了許多。


    夏奕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找到郭安保的破綻,現在看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他事先削了一根樹枝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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