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坐在一輛加裝了反應裝甲的防彈路虎車裏,手中晃著半杯紅酒,聽著外麵傳來的槍聲,眉頭擰的像一股繩。他還沒有做好跟中國軍人開戰的準備,手上的控製權就被雷公拿走了。


    路虎車周圍跟著幾輛h2悍馬越野車,經過改裝的悍馬車頂架設著12.7毫米口徑的重機槍。


    周圍全是雷公的手下,阿薩的士兵全被派去了城堡四周。


    “將軍,第一輪攻擊失敗了。我們的人損失慘重,難道你就沒有任何感觸嗎?”雷公雙手放在大腿上,泛著血絲的眸子盯著阿薩。


    阿薩有一支隻有他的口諭才能調動的機動部隊,倒不是那支機動部隊有多麽神奇,而是因為那支部隊配備裝甲車,坦克重炮。


    那支部隊就像阿薩的鎮宅之寶,平時擺在那裏不用,也能嚇到周圍的牛鬼蛇神。


    那座學校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就算他們車上搭載著大口徑重機槍,也無法突破學校頂層建設的機槍堡壘。


    據手下匯報,他們還在周圍布置了狙擊手。


    他們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被狙擊手幹掉了,雷公希望阿薩能調動重炮部隊,對學校進行轟炸。


    “雷公,你當真要和中國軍方交戰?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從一開始知道風的身份時,阿薩便不想再參與雷公所做的事兒,但是已經晚了。


    沒有一個周邊國家的武裝組織敢對中國軍人開火,因為那意味著毀滅,意味著災難。


    “阿薩,中國人沒有逼你,你當然不疼不癢。他們毀掉了我在陸海村的工廠,破壞了地下通道,我損失幾個億,那個風,就是當年殺死我兄弟的兇手。


    我跟中國軍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說完。


    雷公拉開車門,門外站著一排士兵。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一個個的殺了他們。”


    雷公知道阿薩的軟肋,軍人重情義,也重兄弟。這些人,都是當年跟著阿薩出生入死的悍將。


    “雷公你他媽混蛋!”


    阿薩一臉怒意的衝下車,卻在車門口被兩個人摁住了。


    “對對,我混蛋。”雷公奸笑著,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麵前的一個中年人:“將軍,您決定了嗎?”


    一旦交火,所有人將成為跟中國軍人作對的敵人。然而不交火,他隻能看著兄弟被雷公折騰死。


    “決定了。”


    阿薩掏出手機,撥通了重炮部隊團長的電話。簡單的用當地的方言說了幾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雷公得意的笑了,再次把阿薩請進車裏。


    過了一會,山穀間突然響起一陣槍聲。


    阿薩渾身一顫,端起酒杯,倒進了廢水桶裏。他知道,無論是否派遣重兵針對中國,他那十幾名手下都活不長。如果他們被放了,迴去告知各團,各團兵鋒一轉就會轉過身屠殺雷公的手下。


    雷公把玩著阿薩的手機,查看著他剛剛的通話記錄,幾分鍾前,他的確給一個叫夜天狼的人打過電話。


    抬頭問道:“將軍,重炮團團長改名了?”


    阿薩倒了杯酒,淺笑著道:“他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販子,我那些重武器,都是他從各個戰區收破爛收來的,所以,我給他掛了一個副團的職位。”


    “原來如此。”


    雷公舉起酒杯,跟阿薩碰了一下:“為了我們的宏圖大業,幹杯。”


    一架歐洲虎直升機在一座山丘上盤旋了一會,兩名士兵拿著小旗引導著直升機降落。緊接著一個滿身肌肉的男子跳下直升機。


    男子把頭盔扔到一邊,很不忿的道:“叫你們團長來見我。”


    男子的手臂上紋著一麵八一軍旗,他銳利的眸子盯著周圍幾台坦克,裝甲車,還有一台美式集群火箭彈發射車。


    再見這些東西,男子突然想到了人生在外的第一桶金,200萬美金,把從中東戰場收迴來的廢品,經過維修完繕後轉運到了這裏。


    不一會,一名穿著軍官服,戴著貝雷帽的男子走過來。


    兩人一見麵便抱到了一塊,如同許久沒有見過的好友。


    “弗蘭德,該說我的在飛機上都和你說了,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弗蘭德手一揮,轟的一聲,打破了重炮基地的死寂,十幾輛重型坦克轟著油門,朝著學校方向飛馳而去。


    弗蘭德拉著夜天狼的胳膊,坐上一輛迷彩裝甲車,坐到車裏關上車門才說:“天狼,就等你了。”


    一時間,十幾輛重型坦克在荒野中揚起漫天沙塵,朝著學校方向飛馳著。輪式裝甲車,火箭發射車。幾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霸氣側漏的t62坦克車,在沙塵中秀著它的肌肉。


    也幾乎是同時,那架夜天狼帶來的歐洲虎武裝直升機悄悄起飛。


    “我是弗蘭德,請各位把對講機調頻到作戰模式,我有話要說。”


    正在學校周圍待命的士兵如同被控製了一般,全部將對講機調成僅屬於他們內部交流的模式。


    站在高處,幾乎能聽見遠處傳來的轟鳴聲。


    譚宏再次向冷月匯報,冷月也從衛星上發現了正增援學校的坦克部隊,立即命令紅線外的直升機升空待命。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對於這部讓b組說不出是幸運還是倒黴的電話,b組成員隻是看了眼龍小凡。


    信息是夜天狼發來的,他說已經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請自己人稍安勿躁。坦克車都衝過來了,還告訴我稍安勿躁?這他媽到底還是不靠譜啊!


    發消息的功夫,一架歐洲虎直升機從學校上空掠過,譚宏喊了一聲“臥倒”,所有人迅速趴下。


    直升機?


    譚宏那張臉瞬間黑了一半,媽的他們居然還有直升機?這玩意能輕易的摧毀他們樓頂的炮台和機槍堡壘。


    龍小凡抬頭望著不遠處盤旋在空中的直升機,拿著望遠鏡看向下方,那幫人歡唿的跟過年似的,仿佛這架直升機拯救了他們一樣。


    “所有人下樓!”譚宏黑著臉,如果剛剛那架歐洲虎發動攻擊,別說他們一個組幾個人,就算一群人,也都死光了。


    看直升機盤旋似乎還沒有發射子彈的動機,他趕緊讓所有人撤退。


    龍小凡扭頭看了眼直升機,連忙拿起望遠鏡看去,隻見飛機上一張熟悉的笑臉,正對著自己豎著大拇指。


    “哥?”


    突然發聲的龍小凡驚呆了正下樓的說組員,紛紛扭頭看向龍小凡。


    這小子嚇傻了吧?什麽哥?這兒哪有他哥!


    “冰,胡說八道什麽呢,趕緊走!”譚宏拉著龍小凡的手,朝著樓梯口走去。


    龍小凡舉著望遠鏡仔細的看著駕駛艙裏的男子:“是龍凱峰,是他!”說完把手裏的望遠鏡遞給譚宏:“不信你看。”


    譚宏愣了下,接過望遠鏡看向駕駛室,那熟悉的輪轂,正朝著他們豎起大拇指。


    “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血鷹特種部隊隊長龍凱峰,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緊接著,直升機上高分貝的喇叭突然響起熟悉的中國話。


    而後,龍凱峰用流利的英語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剛剛衝下樓的b組成員聽到龍凱峰的聲音,瞬間沸騰了,他們紛紛衝上樓頂,再次架起重機槍。


    重炮團的支援剛剛就位,一輛t62就已經瞄準一輛h2悍馬車,轟的一聲,那車轟然炸毀,車子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才落到地上。


    待在路虎車裏的雷公一臉大寫的懵逼,連忙掏出手槍指著阿薩:“是你搞的鬼?”他問。


    槍口原本朝下的阿薩士兵,迅速舉槍瞄準雷公的手下。戰局突然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沒有一點先兆,隊友突然變成了敵人。


    這時,山後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


    七八架武直十飛越過整個山頭,對那所學校實施毫無死角的空中包圍。


    也幾乎是同時,幾架直八b運輸機懸停在大樓上。前來支援的血鷹特種部隊,龍隱a組特種部隊索降到樓頂,很快形成了一條火力防禦線。


    突然冒出來的直升機把雷公團夥的人嚇得抱頭鼠竄,隻不過還沒來得及跑,就被阿薩的士兵幹掉了。


    雷公握著手槍,槍口指著阿薩,怒火中燒:“你他媽居然害我!”


    阿薩冷冷地笑著:“我什麽都慣著你,讓著你,你最後不還是把槍口瞄準了我?”


    龍凱峰說得對,雷公的野心,絕對不會是那點兒毒品種植地。


    “去你媽的!”打開車門,雷公一腳把阿薩踹了出去,隨即朝他身上開了一槍,這才下車進入駕駛室,開車遠去。


    看見雷公開車遠去,龍小凡不禁渾身一個機靈,連忙唿叫野狼:“幹掉那輛黑色路虎車司機,迴去我就把槍還你!”


    “奶奶個腿,老子沒子彈了你說個毛!”耳機裏傳出野狼的迴應。


    抬頭看了眼懸空的直八b,龍小凡縱身一躍抓住直升機的懸梯:“追那輛車!”


    十幾年的血債,今日必須血償!


    直升機飛行員立即開足馬力,朝著那輛黑色路虎車追了上去。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銀灰色的歐洲虎直升機低空跟了上去。


    血債!血償!


    這是龍家人自己的恩怨,跟其他人無關!


    作者炫龍說:因病修養了那麽長時間,龍龍在這裏向大家道歉,今日起,每天保底三更不設上限,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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