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在榻上,手撐在半聽身後的榻上,傾身壓來,半聽知道他要幹嘛,俏臉一紅就要躲開,鏡淵勾了勾嘴角,一把鉗製住她纖細的腰肢,低頭就貼了上去。


    輾轉,廝磨。


    “唔……不要了……”


    半聽撐著他的胸膛,幾乎喘不過氣,她想把他推開,可是她越推,鏡淵就越來勁。


    趁著喘氣的空檔,鏡淵低笑一聲,用那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輕聲道:“你哄哄我,哄好了,就不要了。”


    果然迷迷瞪瞪的半聽思維就被帶偏了,腦子裏思緒飛轉,想著:哄人應該怎麽哄?


    最終腦海裏隻剩下母親在地牢裏哄自己時的模樣,她和藹的笑,伸手抱住自己,輕輕撫摸,在自己耳邊輕聲叫她:“寶兒乖,寶兒乖。”


    她思索一刻,然後纖細的玉手從鏡淵胸口開始移動,搭上了他的肩頭,然後躲開鏡淵的唇,手勾在鏡淵的脖子上,微紅的小嘴靠在鏡淵耳朵邊上,柔聲道:“鏡淵乖,鏡淵乖,不要了好不好?”


    少女身上那種幽幽檀香又環繞在身旁,身下女子吐氣如蘭,輕柔的嗓音愈發的空靈,鏡淵喉頭一動,將掛在他脖子上的掰下來,握在手心裏,重新吻上了那粉粉的紅唇。


    他靠在半聽耳邊,語氣低沉慵懶的說:“不好。”


    半聽覺得,她下次化形的時候,應該思量一二再變迴來,不然鏡淵老是這樣……


    唔……


    她將錦被往腦門上一罩,想起鏡淵那熾熱的吻,脖子一片緋紅。


    鏡淵抿唇笑,伸手就把她蓋在腦門上的錦被扯了下來,半聽撅著紅唇瞪了他一眼,然後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開始拆他們買來的包裹。


    鏡淵說過年要喜慶一點,於是就買了很多裝飾的綢緞,都是大紅色的。


    半聽心靈手巧的就開始布置了。


    她看一眼洞外,迴頭問道:“隻有我們過年嗎?”


    鏡淵給她打下手,“這個習俗隻是人界盛行而已,六戰峰往年都不過是形式一下。”


    半聽點頭,似懂非懂。


    等她將所有的綢緞都掛好之後,已經是深夜了,她看著這一室的殷紅綢緞,有一刻的失神。


    前殿六戰峰都隻是掛起了紅燈籠而已,哪有他們這太苦洞看起來喜慶,那個瞬間,半聽幾乎有一種錯覺,他們這布置的倒不像過年,有點像成親?


    不,怎麽可能會是成親呢?


    半聽搖搖腦袋,不去想那些不存在的東西。


    和鏡淵成親,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胸口驀然酸楚,一層水霧花了視線,她眨眨眼睛,沒敢讓眼淚流出來。


    鏡淵也怔上一怔,隨即笑問道:“怎麽那麽像民間的嫁娶。”


    半聽忙接話道:“哪裏像了?我怎麽不覺得。”


    話罷她又是一道白光,變成個小奶貓的模樣,一頭紮進錦被裏,悶聲道:“我累死了,要睡覺了。”


    鏡淵摸著手下兩個盒子問道:“這新衣服不試一試?”


    “不急這一時,下迴吧。”


    修長的手指頭又摸了摸那裝盒子的衣裳,隨即唇角勾了勾。


    也罷,不急這一時。


    總有一天,你會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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