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大的。”文意鳶道。


    知道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楚向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們該走了,不然真的要打起來了。”


    “不行,我還沒看夠。”文意鳶道。


    知道文意鳶脾氣古怪,任性蠻橫,但楚向哪舍得違逆她,摟著文意鳶的纖腰,兩人靜靜坐在山頂,看夕陽西下,天幕變暗,湛藍的大海漸漸變成黑黝黝的深淵。


    “迴去吃飯了。”楚向親了下文意鳶的臉頰道。


    “我要吃這裏最好吃的菜。”文意鳶道。


    “好吧,我們去找找。”楚向道。


    “你抱我下去。”


    楚向笑了笑,抱著文意鳶下山,一路沒有人阻攔,兩人順利下了山,又迴到和勝和的地盤。


    很快,和勝和的陳貴又出現在兩人眼前。


    “哪裏有特色美食?”楚向對二十米外的陳貴道。


    陳貴楞了下,心思一動,道:“兩位應該對這裏不熟,不如在下帶你們去?”


    “好。”楚向點頭。


    陳貴在前麵帶路,路上的行人看到三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很好奇楚向兩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讓和勝和的陳貴帶路,最奇怪的這兩人連鞋都不穿,衣服也單薄得很,看起來不像什麽有身份的人。


    走了一會,陳貴在一家看起來有點高檔的餐廳門口停下,門口有穿著得體的迎賓小姐,招牌上寫著:和記餐廳。


    “歡迎光臨!”門口的女迎賓躬身唱喏。


    “兩位,請。”陳貴拉開門延手道。


    漂亮的女服務員拿來餐具,陳貴沒有坐下,微微擺手示意不用準備他的餐具,服務員楞了下,擺下兩人的餐具。


    “兩位請慢用,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陳貴微微躬身道。


    楚向微微點頭。


    服務員拿來菜牌,用開水將兩人的餐具洗一邊,給兩人倒上熱茶。


    “你們的特色菜都給我來一樣。”楚向道,沒有看菜單。


    “好的,先生。”女服務員躬身道。


    就在兩人吃飯之時,和勝和聚集了數百人馬在太平山腳下,熊熊火光照亮整個山腳,直逼李家警戒線,隨後生了小規模衝突,李家的守衛被和勝和開槍打死了好幾個,最後李家將警戒線往後退了一百米,讓出山腳的百幾十畝土地給和勝和。


    楚向和文意鳶吃飽出了餐廳之後,雙方的對峙已經結束,兩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麽。


    “迴去?”楚向道。


    “嗯。”文意鳶有點不高興的道:


    “什麽鬼特色菜,一點都不好吃。”


    “下次不來了,垃圾餐廳。”楚向笑著道。


    其實大部分地方的特色菜對外地人來說都不是很好吃,每個地方的人口味不同,去吃別人習慣吃的自己不習慣吃的東西,很少有人會覺得好吃,當然一些比較大眾化的特色菜會受歡迎些。


    天黑之後,廢港大部分區域都陷入了黑暗,海風唿唿的吹,不時有雪花被卷起,周圍顯得格外寒冷,隻有幾處山頭還燈火輝煌,應該是幾大家族的據點,


    “這裏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文意鳶道。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楚向搖頭道。


    “你說,廢港這麽小的地方,他們為什麽不去其他地方呢,縮在這裏整天打打殺殺有什麽意思。”


    “其實這是個文化認同的問題,廢港人一直以來就覺得高大6人一等,一直看不起大6人,不願意去接受別人的東西,其實就經濟文化等各方麵來說,這種不對等的態勢早已經改變,近些年來大6在很多方麵都已經趕上廢港,他們不願意屈尊紆貴,還覺得廢港就是地球的中心,自然不會去其他地方謀生。”


    “坐井觀天。”文意鳶歪著頭想了一下,道。


    “這麽說也沒錯。”楚向笑道。廢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再怎麽繁榮都比上大6的體量,一個自閉的文化區域,必定會不思進取,成為落後挨打的一方。


    “廢港來過了,我們去大澳好不好?”文意鳶道。


    “大澳早就是海中的礁石,現在哪還有人。”


    “那我們去台島。”文意鳶道。


    台島,幾千萬人的大島,就算海平麵上升,幸存下來的人應該也不少,和大6隔離這麽久,會不會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楚向有些心動,不過想到台島那麽遠,去一趟起碼得個把月,宋小婷那裏還是要安排好才行,否則一旦生什麽變化那就麻煩了。


    “先迴去吧,小婷那裏有些麻煩,我先安置好她我們再去。”楚向道。


    聽到楚向提起宋小婷,文意鳶頓時就不高興了。


    楚向心中苦笑不已,柔聲勸道:“都是我不好,我們先迴去吧,不然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說到睡覺,文意鳶頓時來了興致,睡覺就可以做愛做的事,牢牢將楚向掌握在身下,那種快樂簡直難以言喻。


    文意鳶的欣喜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來了個不之客。


    “什麽人?”文意鳶察覺來人是衝著兩人來。


    “不知道。”楚向道。


    這裏是和勝和的地盤,除了


    和勝和的人,應該不會有其他勢力的人找來了。


    來人氣息不弱,有煉氣化神的修為,楚向沒有理會來人,和文意鳶沒有停步的意思,繼續往海邊走。


    “在下和勝和主事蔡明桓,不請自來是要向兩位道歉。”來人沒有追上來,和楚向兩人保持二十米的距離,一邊走一邊道。


    “蔡主事有話便說。”楚向道。


    “實不相瞞,先生進入和勝和地界之後我們就一直關注先生的動向,先生在太平山頂一劍削平山頭我們都看在眼裏,陳貴帶你們到堂口的餐廳吃飯,目的是拖延兩位的時間,我們好借用先生的名頭壓迫李家,逼使他們讓出山腳的土地。不經先生同意就擅自冒用先生的名號,還請見諒。”蔡明桓道。


    “借勢使力,見縫插針,和勝和有點門道。李家被你們詐到是他們蠢,什麽時候你們能走出廢港我們才有繼續談下去的意義。”楚向道。


    大半夜主事親自前來,自然不會隻是道歉這麽簡單,道歉隻是個由頭,估計想要和他談些合作之類的事情,楚向可沒興趣倒騰這灘渾水,對他來說一點益處都沒有,直接斷絕了蔡明桓想繼續談下去的打算。


    “多謝。”蔡明桓拱手作禮,目送楚向兩人離開。都是手握權勢的人,蔡明桓很明白這件事無法強求,對方不願意談,他強求也沒用,反而可能適得其反,隻能斷絕腦中的想法。


    “他為什麽來道歉啊?”離開之後,文意鳶不解的問。


    “道歉隻是個接近的理由,獲取好感的手段,也可能是怕我日後得知報複。”楚向道。


    “這個人很陰險。”文意鳶皺眉道。


    “當然,哪個做頭的不陰險,軍政府那些更陰險,層層算計傾軋,一不小心就被人下套,不然我就不用擔心小婷了。”楚向道。


    “又提她。”文意鳶臉拉了下來,不過想到楚向說得宋小婷在軍政府裏麵這麽危險,又有點不好意思這樣壓逼楚向。


    “好好好,不說。”楚向苦笑道。


    “你去把她接來,她要是打得過我我就讓她當大的。”文意鳶道。


    楚向隻能苦笑,要是真的這樣宋小婷會拿刀砍死他。


    迴到海裏,楚向沒有急著趕迴島上,直接沉入海底,在近乎絕對漆黑的海底依靠六感行走。文意鳶跟著楚向走了一會,現一點意思都沒有,抓住楚向的手臂直接睡著了。


    文意鳶當然不會淹死,海水就像她的孩子一樣,怕海底的亂流將文意鳶卷走,楚向抱著文意鳶,在地形複雜的海底依靠感應海水的流動尋找路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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