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樂機場,楊萌一行人下了飛機


    “我想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後一起去東京和巴黎。”狄瑋心情明顯不錯,哼著歌下了飛機。


    楊萌對他比出中指:“閉嘴吧,這都是什麽歌詞啊,這分明是為了押韻而押,先去土耳其?再去東京和巴黎?這尼瑪不順路啊。”


    潘佩宇點頭道:“說的對說的對,為什麽現在國內音樂圈越來越不景氣?要不然就抄襲,要不然就湊詞,寫出來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啊!什麽‘我們背對背擁抱’,你給我抱一個看看?kappa的商標?‘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這是啥意思?碰瓷老大爺還是修車工?”


    楊萌接道:“還有什麽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體育老師也教不出這樣的數學水平!”


    “哦,還有‘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這尼瑪是行走的ct機麽?”潘佩宇接茬道。


    楊萌指了指狄瑋:“就這樣的弱智兒童唱這樣的歌唱的那麽歡樂!”


    說完他和潘佩宇兩人擊掌示意。


    狄瑋卻道:“師傅,你說龍騰真要是戀愛了幹不出來這樣的事麽?土豪的世界咱們不懂啊!”


    楊萌聽後還真無法反駁,如果龍騰戀愛了,就他家的那個財力還用考慮順路不順路麽?想去哪玩去哪玩!


    他趕緊轉移話題轉頭問賀長生道:“賀老。。。。。。啊,咱們現在去哪?”


    賀長生兩眼一瞪:“你就想叫我賀老頭對吧?”


    楊萌聳肩否認:“怎麽可能呢,我這人這麽有禮貌,你放屁的事情我都替你扛下來了!”


    “我沒放屁!”賀長生急了,自己一世英名怎麽就毀在一個屁上了呢?


    楊萌卻道:“那行,迴頭咱們找雲龍評評理,看看你到底放屁沒放屁。”


    賀長生急了,你真是要毀我名聲啊!


    “咱們現在去哪啊!”楊萌果斷轉移了話題,別把賀長生氣壞了,老頭子也不容易不是?


    賀長生還想再懟楊萌兩句,突然他一指前麵:“那不,接咱們的人來了?”


    楊萌等人順著賀長生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打扮入時的外國老太太站在那裏,而旁邊一個年輕人手裏舉著牌子,牌子上用歪歪曲曲的漢語寫著:歡迎漢國賀醫生攜同行光臨巴黎。得,這確實是接自己的。


    賀長生和老太太明顯是老相識,兩人見麵後又是擁抱又是貼麵禮的,賀長生一口流利的法語和老太太無障礙交流。


    “賀老爺子和老太太關係不一般啊!”潘佩宇說道。


    “嗯?為什麽這麽說?”楊萌不解問道。


    潘佩宇道:“你以為老外見誰都是貼麵禮麽?不是的,隻有特別親密的人比如夫妻之間啦、閨蜜之間啦或者那些經常往來的同事朋友才會貼麵禮,你如果看到人就上去貼麵禮?那反而是不禮貌的表現。如果有人對你很有好感想要和你進行貼麵禮,也會事先征求你同意的。你瞧瞧他們倆,這分明是老朋友了啊!”和狄瑋曾經在東瀛進行過醫學交流活動一樣,潘佩宇也曾經在歐洲做過醫學交流,不過不是在高盧,而是在他鄰居國家比利時,同樣都是法語國家。當然,這兩個國家民情民風差距還是不小的:比利時人認為巴黎人是異端怪胎,巴黎人則認為這裏是鄉巴佬。


    這倆國家不對付也不奇怪,畢竟有千年的恩怨情仇:從日耳曼人建立法蘭克王國時候兩個國家是屬於一個國家,但是一千三百年前,法蘭克帝國一分為三,再往後又繼續分,最後比利時成為一個伯爵國,再往後落入哈布斯堡家族手中;而波旁家族統一高盧後和哈布斯堡家族的恩怨越來越深,又為了比利時到底屬於荷蘭還是高盧大打出手。反正後來就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很複雜的關係。


    楊萌看著賀長生和那老太太親熱的樣子感歎道:“嘖嘖,看不出賀老頭人老心不老,這兩人絕對有一腿!”


    他以為人家老太太聽不懂,所以聲音並不算太小,誰知道人家老太太能聽明白,衝著楊萌微微一笑:“年輕人,大概四十年前我確實追求過賀長生,但是距離分開了我們。”


    楊萌有點兒尷尬:“老太太,你漢語說的很不錯。”


    賀長生白了楊萌一眼:“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不學無術?現在在場的隨便一個都至少掌握兩門語言!”


    楊萌氣道:“我隻是不會說,你寫下來我都知道什麽意思!”


    賀長生聳聳肩:“行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伊莎貝爾-布雷克維爾女士,是mas社會醫療機構的高級顧問,這是他的學生庫-德龍。”


    楊萌一愣:“還有姓酷的?這華夏名起的挺古怪。”


    “人家姓德龍!名字是‘酷’一個字!”賀長生氣道。


    楊萌無語道:“拜托,有沒有幽默感?我就那麽傻麽?你好,布雷克維爾女士,你好,德龍先生,布雷克維爾。。。。。。怎麽這個姓氏這麽熟呢?”


    伊莎貝爾-布雷克維爾和楊萌握手:“叫我伊莎貝爾就好。你聽過布雷克維爾這個姓氏?”


    楊萌聽後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有個很著名的女人叫做伊麗莎白-布雷克維爾!”


    伊莎貝爾笑道:“你說的那正是我的曾曾曾祖母,你看,我錢包裏隨時放著她的畫像。”說完伊莎貝爾還真從挎包裏拿出錢包打開給楊萌看,裏麵果然是一個白發老太太的打印畫像。


    楊萌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賀長生:“我當然知道伊麗莎白-布雷克維爾了,那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女性,你這算是繼承了祖業。作為一個醫生,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呢?賀老,你知道這人吧?”


    他說到‘醫生’二字的時候,還故意加重語氣一臉挑釁看著賀長生。


    賀長生白了他一眼:“你算什麽醫生?你是藥劑師!”


    “藥劑師就不算醫護人員了?”楊萌瞪大眼睛。


    倒是一邊的狄瑋不解問道:“那個。。。。。。師傅,我也是醫生啊,我就不知道伊麗莎白-布雷克維爾是誰。”


    楊萌捂臉了:“你出門別說你是我徒弟了,不夠丟人的!”


    伊麗莎白是誰呢?是第一個被西方社會承認的女醫生。


    重男輕女其實是一個國際化問題,西方國家整天抨擊漢國不尊重女性,很多時候就是睜眼說瞎話,在漢國有沒有重男輕女的現象?有!但是按照比例來說,絕對比西方要少!


    曾經那些名校醫學院什麽哈佛、耶魯之類的,都不會接收女學生。他們的理由是:醫生是一門艱難的工作不適合女性。結果伊麗莎白到一家小學校求學,然後真的成為一名醫生。開創了西方女性醫生的先河------在她之前的女醫生那都被人叫做‘女巫’。


    “徒弟?師傅?”伊莎貝爾聽後一愣。


    潘佩宇看了一眼楊萌道:“是的,伊莎貝爾,這位是我們的師傅。”


    伊莎貝爾聽後一愣:“我看過幾位的資料,這位應該是狄醫生,急診醫生,曾經在東瀛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做過交流醫生,有豐富的急診經驗;而你是潘佩宇醫生,骨科專科醫生,曾經在比利時魯汶大學做交流醫生,我認識你的導師布費爾教授,他對你這個東方學生可是讚不絕口。但是這位。。。。。。楊萌對吧?我記性應該還是不錯的,你是一名藥劑師對吧?怎麽會成他們的師傅呢?”


    楊萌笑道:“我們打賭我賭贏了,所以他們叫我師傅。”


    賀長生道:“伊莎貝爾,我們別再這裏聊了!”


    “哦哦哦,這是我忽視了,是我的錯,你們拿好行李我們就走吧,車就停在外麵。”伊莎貝爾說道。


    結果等到楊萌他們拿好行李來到停車場,楊萌驚奇的發現竟然是兩輛車!老太太竟然開著一輛保時捷911小跑車,而旁邊一輛‘標誌’小轎車。


    “嗯,我們老朋友見麵有很多話說,不介意的話就由德龍先生帶你們去酒店。”伊莎貝爾微笑著對楊萌等人道。


    賀長生還想說話,伊莎貝爾卻直接打斷了他說道:“我們這麽久不見了,這次該聽我的!”


    楊萌眨了眨眼,還能這樣?


    賀長生攤開雙手:“那個小楊啊,伊莎貝爾說的對,我們老朋友好久不見了,酒店都已經安排好了,讓庫-德龍帶你們去酒店就好!”


    得,他都這麽說了楊萌還能說什麽?


    看著賀長生和伊莎貝爾上車離去,楊萌憤憤說道:“我特麽的剛才就應該跟那老太太講講飛機上放屁的事情!”


    庫卻笑道:“楊先生,別介意,這就是高盧,一個浪漫的國家。”


    楊萌很想說句‘老不帶彩’這樣的粗口發泄一下情緒,但是考慮到酷德龍會說漢語,嗯,還是算了吧。


    庫開車帶他們駛向市區,他倒是個健談的人,看著楊萌等人心情不高問道:“你們之前來過巴黎麽?”


    潘佩宇道:“我來過。我師父和狄瑋是第一次。”


    “哦?你們感覺如何?”庫問楊萌道。


    楊萌左右看了看:“確實像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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