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到死前都沒有再跟自己的丈夫說一句話,隻是跟病床前的兒子說了最後一句話。“別學媽媽,知道嗎?”……思羽輕輕抱著申玨,語氣很平靜,“我說完了,你該睡了吧。”申玨嗯了一聲,這個故事好像是思羽母親的故事,他一直覺得思羽能跟商迦予長得那麽相似的事情有些奇怪,但若思羽和商迦予兩人的母親是一對雙生子,那便能解釋得通了。可商迦予為什麽那麽怕思羽呢?怕到一見到照片就會發抖出冷汗。申玨突然想到了商迦予的母親,對方跟他的父親認識了七天就成了婚,這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這些東西都還是謎團,身為境中人的申玨暫時無法知道,而他現在跟思羽的感情不深,若是冒然問,怕是會惹惱了對方。畢竟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談及的,那是心上的一道疤,每次談及,都像是把那道疤重新撕開。……第二天,申玨醒來的時候,思羽已經離開了,他在床頭櫃上放了一張紙條和一杯水,紙條上寫著——“抱歉,劇院臨時有事,需要我過去,所以不得不先離開了,早上起來先喝杯水吧,我在廚房煮了紅豆粥,如果覺得還可以的話,可以喝一點。對了,藥在櫃子裏,如果還疼的話,要上藥,別害羞。”休息了一天,又上了藥,申玨身體好了許多。這一次,他剛出房門,就看到了商迦予,商迦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動靜就轉過了頭。“哥哥,你醒了啊。”商迦予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申玨的跟前,跟以往一樣,他見到申玨就要往申玨身上掛,手自動纏上申玨的脖子,“哥哥,我們是不是明天就要迴去了?”“嗯。”申玨把商迦予的手扯下來,“你昨天去了哪?”商迦予眨了眨眼,“哥哥,你擔心我啊?”這句話隻得到了一個冷漠的眼神,商迦予似乎有些不開心,他癟了下嘴,“沒有去哪,我隻是買了好多東西,打車的時候打了很久才打到車,所以晚上迴來得晚了些。因為見到哥哥房間的燈好像關了,就沒有跟哥哥說了。”他說完,又雀躍了起來,“哥哥,你看我買的東西。”他跑進房間,拉了一個行李箱出來,打開後,裏麵全是娃娃。“你買這麽多娃娃做什麽?”申玨有些愣。商迦予蹲在行李箱旁邊,手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我喜歡娃娃啊,買多了,那麽丟了一個也不可惜啊。”他抬起頭看著申玨,臉上一派天真,“哥哥,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申玨對上了商迦予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奇怪,他從不知道商迦予還喜歡娃娃,前幾世商迦予並沒有買過娃娃,但對方的愛好,他也無法幹涉。“你喜歡就好。”申玨轉身去洗漱。等他洗漱完,去廚房的時候,在客廳的商迦予冷不丁說:“哥哥,廚房的紅豆粥不小心被我打翻了,對不起,哥哥,但我從樓下餐廳拿了豆漿和麵包,哥哥將就一下吧。”申玨腳步微頓,但他什麽都沒說。三個人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可三個人都秘而不宣,仿佛不說,有些東西就不會那麽快暴露在日光之下。……申玨迴國之前給思羽發了一條信息,意思大概說他迴國了。他沒有說他什麽時候迴來,思羽的短信是申玨下飛機後開機才收到的。“知道啦,好好休息,別老是加班。”他也沒問申玨什麽時候迴來。而商迦予一如既往的鬧騰,從機場迴家的一路,他還強行抱著申玨的手臂哼歌,申玨要把手抽迴來,他就假哭,假哭的聲音太大,讓前排的助理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偷看。申玨不想打擾別人,隻是皺著眉讓商迦予抱了。商迦予抱了手後,又得寸進尺地靠在申玨的肩膀處,他嘀嘀咕咕,似乎從頭到尾哼的都是一個調子。前排的助理見車內氣氛僵硬,想緩和一下氣氛,“商小少爺,您哼的是什麽歌啊?還挺好聽的。”商迦予聽到這話,杏仁眼輕輕眨了一下,紅唇動了動。“誰殺死了知更鳥。”作者有話要說:  《誰殺死了知更鳥》誰殺了知更鳥?是我,麻雀說,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知更鳥。誰看見他死去?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他死去。誰取走他的血?是我,魚說,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誰為他做壽衣?是我,甲蟲說,用我的針和線,我會來做壽衣。誰來為他掘墓?是我,貓頭鷹說,用我的鑿和鏟,我將會來掘墓。誰會來做牧師?是我,烏鴉說,用我的小本子,我會來做牧師。誰會來當執事?(又譯: 誰來為他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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