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臉上的熱,我的血管末梢都開始蔓延開怒火,打落的手掌上仿佛還有餘震,連同小臂都微微顫起來,根本克製不住。

    南冉冉的瞳心慢慢縮小了,她的神色凝出難以置信:“你敢打我?你幾斤幾兩啊!還敢打我?”

    說完反手就隔空要來拍我,施以還擊。

    這個動作瞬時就被江醫生架住了,隻行進到一半。江醫生真的在生氣,他繼而就手腳並用使著力,把南冉冉往門邊推上兩步,女人在力量的對峙中落敗下風,高跟鞋在地毯上兵荒馬亂,找不到支點。她向後踉蹌著,直到穩住玄關鞋櫃的一隻角,才沒有跌坐在地上。她掀眼瞥了我一下,想鑽空子再度衝迴來,立刻就被江醫生挾迴原處,他把那些怒意全拿來拎高語調:“南冉冉,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這一聲讓我都激靈了一下,手臂上的絨毛集體站軍姿敬禮。

    南冉冉攏起了一點囂張的皮毛,但她瞪我的眼睛,依舊像條得了失心瘋的野獸,而我剛巧是一塊肥肉。

    “江承淮……”男女身體素質的差距得到體現了,南冉冉根本敵不過江醫生的禁錮,她眼圈忽然就紅了,整個人從江醫生身前軟下去,滑坐在門板邊,如同一顆原本鮮嫩的橙子被烤舊了皮,褶皺蜷縮在一塊兒。她身體裏僅餘的力氣也全部匯聚到雙手,好像隻有那兒才有知覺,可以緊緊勒住江醫生的衣擺:“……承淮……我實在沒辦法了啊……承淮……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我隻有你了……”

    江醫生似乎怒火中燒得都不願講話,隻一根一根掰著她手指,麵容嚴峻,毫不留情。

    “……承淮——!”南冉冉尖嘯一聲,雙手改揪他的睡褲料子,緊得像是要把指頭上的螺紋都一根根織進去。她淚花在睫毛撲扇間,直直滾下臉頰:“求你了……別不理我……南晰鬆他都不準我進家門啊……我們爸媽也不認我了……昨天用你手機,爺爺他才肯接我電話誒……一聽是我就掛了……唔……我和小風兒住在外頭快一個月了……飯都吃不上了……承淮……求你了……”

    “別求我。”江醫生語氣冷漠,動作也是冷漠地在撇著她,可惜怎麽都撇不開,她攥得死死的,稍微有點鬆開就能引起新一輪的馬力加大。

    我立刻被南冉冉這番話,以及她的態勢激起了渾身的不適,憤怒和惡心感形成雙螺旋結構,從我腳板底環繞而上,直擊大腦。我無法再維係默不作聲的圍觀者狀態了,一定要衝上去鳴不平:

    “你別

    抓著他了,行嗎!?”我吼南冉冉,真的是吼啊,是癟上許久難得宣發出來的吼叫。

    “你放開他行嗎,放手啊,”我急促地質詢:“你認識放手兩個字嗎?你還有什麽資格還抓著他啊?”

    南冉冉還在哭,眼妝糊出一小塊影子樣的對稱斑,她根本不理我,還在對著江醫生哭訴。

    腳上登時有一股力量在催促著我朝著那個方向前進,我也順應地跑過去,蹲下去,義不容辭地開始扳南冉冉快嵌進江醫生小腿肉裏的指甲:“你放手,快點放開……你已經跟他離婚了,你還有什麽資本再來找他?你的可憐還管他什麽事啊?”他是我的,你他媽的別動他了行嗎:“你現在這樣就是活該,這會覺得自己可憐了麽,那你以前是怎麽對他的啊。”

    說著說著,我忽然也想落淚了,綿綿不斷的酸意湧進鼻頭,為什麽還要揪著他不放,你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有幾天舒心日子嗎?

    “你放開——”我玩命地扯著南冉冉的手臂,她的動作硬邦邦的,成了一隻機械手,負隅頑抗,紋絲不動。我強硬的動作惹得她開始瘋鬧了,淺灘的瀕死之魚一樣搖頭擺尾,哇哇啊啊地帶著哭腔慘叫,好像我拉拽的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她的頭發,讓她疼成這樣。

    我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眨眼的一瞬我才察覺到自己已經哭了,那是急切又難過的淚珠子,把睫毛淋得濕漉漉的:“你放手啊,放開……”

    是怎樣迫切的憤怒,如果有可能,我都想直接剁掉她的手,就像美劇裏放得那樣,都不見血的滾砸在地上,有人天生就該暴力相加。可世界就是這麽限製和殘忍,漫布著秩序啊規章啊,讓我什麽都不能做出來,掰她手指的力氣也很是微渺,隻能眼睜睜看著她不知廉恥地破門而入,撒潑罵街,最後像條癩皮狗一樣賴在房子門口,死活不肯離開。

    我的情緒有點兒失控,這種情緒一燒就燒上了頭頂,還是以旺火的形式:“你放開……你倒是快點放啊……”我呃呃地抽著泣,重複著一樣的字,好像我自打出生以來就隻學會了說這句話,我真的不想給江醫生添更多麻煩和困擾的,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哭啊,為什麽我媽要把我生成一個哭包子,太難過,太悲壯,太痛恨,太酸楚,太為他不甘心,命運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又要再度把賤人送迴來,為什麽又要讓她百折不撓窮兇極惡地來騷擾他,為什麽又要讓這些累贅的過往跑迴來牽製住他的腳踝?他也是想要輕鬆自由行走的人啊,你們放過他不行嗎?就不行嗎?

    “吳含,”江醫生忽然喚我,很平靜,像一陣清風,我身體裏那些忿忿呐喊的煙霾一下就被吹盡了。

    “嗯。”

    “到旁邊去。”他應該正低著頭看我,聲音就在我頭頂正上方。

    兩個女人紮堆在他腳邊哭,肯定讓他很煩吧,我盡量掖迴所有的哭噎,老老實實退到一邊。

    而就這個空口,江醫生忽然就托住南冉冉的腋下,把尚在坐姿的她,抬懸到腰邊的高度,半拖半提地帶著走出了門框。

    “江承淮!江承淮!!”南冉冉鬼哭狼嚎,像要溺死了,胡亂撈著空氣,江醫生的衣服,褲子,袖子,不管是什麽都行:“你別這樣!你別丟下我!江承淮……唔……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啊……”

    江醫生單臂打開她的手,登得也鬆懈了另一隻手的力道,將她不輕不重地丟置在了樓道瓷磚地上,轉迴身就往門內走。南冉冉如同吞下加速藥丸,儀態也不顧了,也許她今天根本就沒打算帶臉來,她像某種矯健的爬行昆蟲一樣,風馳電掣跟上江醫生,扒住了他的後衣擺,側麵臉就挨靠在他腿窩那哭啼啼:“承淮啊……你別丟下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死死吊著江醫生,腳底似有一片無底洞。

    “南冉冉,”江醫生沒迴頭,就背對著她,短促地講出兩個字:“放開。”

    “江承淮……你別撇開我……我就剩你了……”

    江醫生忽然來看屋內的我了,匆匆的一瞥,眼光就沒了焦距,漠然地對著正前方渙散開來。他的聲音也非同尋常的平靜,像是已經在冰火相加後,淬煉成型的劍刃:“你不放手,對吧,那我隻能打電話報警了。我這有你昨天對南風實施故意傷害的罪證,今早又過來擾民,足夠你去局子裏坐一趟了。正好也能順你的意,讓南晰鬆和南毅一起去接你。這邊有監控,到時候可以把錄像調出來,讓他們一起看看你的精彩演出。”

    南冉冉猝然一愣,片刻後又欲哭無淚地接起嚎喪風氣,她對該種表達很有一套,抑揚頓挫,聲淚俱下:“江承淮……你怎麽這麽心狠呐……江承淮……承淮……你原諒我……承淮……”她從頭至尾,都在一遍一遍唿喚著江醫生的姓和名,像在把那些寫著舊日情分和迴憶的卷軸一張一張慢吞吞攤開來,給他看。

    可惜畫卷上是空白的吧,連一滴不小心甩上去的墨點都沒有,對江醫生來說根本是無用功,他看向我:“吳含,去把手機拿過來給我。”

    “江承淮!”南冉冉迴光返照,倏地就鬆開了江醫生,從地上跳起來:“你非得做到這種魚死網破的程度?”

    江醫生的眼角略微往後偏了偏,即刻正迴來。他沉默得有些嚇人,以至於朝我接近的時候,那種壓抑的低氣壓讓我都有些退卻。但我未嚐後挪一步,就駐足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他當著我麵進門,迴身一百八十度,嘭一下甩上了門。

    一切謾罵和噪聲,都被這一聲轟響畫上句點。

    房子裏隻剩安靜的光和安靜的空氣。

    “江醫生……”我就著弱質的唿吸聲,叫他。

    他轉迴臉,熟悉的柔化又迴來了,他鬆出一口氣,眉眼明明泛著倦態,唇角卻流暢地上揚,他注視著我半邊臉,問:“疼嗎?”

    千帆過盡,他恬淡的麵容就是“安慰”兩個字。

    那些繃在我皮層下方的激烈的血管一下子炸開了,那種刻骨銘心的討厭的感覺又來了,它根本就是措手不及的,我的淚水在一刻間搖搖欲墜。

    在它快要跑出我眼圈的前一秒,我快步上前,撞進江醫生懷裏,緊緊擁住了他。他周身不免一僵,須臾間就鬆緩了下來,接著一動不動地,妥切無比地,任由我環在他腰上。

    片刻後,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掌,就輕輕地一下接一下,拍打在我背脊,溫柔又確鑿。

    貼著他綿密的衣料,我輕輕煽動嘴唇:“對不起……”

    “替我說的哦?”江醫生問著,下巴邊擱到了我頭發絲兒上。他撫拍的手停下來,頓在原處,加強在我背後的壓力,把我擁得更密切了。

    我不再吱聲。

    不是默認,是隻願享受此刻的安寧。

    擁抱啊,擁抱啊,真是最好的表達,人類*發展標準中,就應該賜予擁抱一壘,並且排在冠軍高位,它比接吻□,更加值得被衝動和純愛的情懷所掌控——就這麽把自己托付在他的胸門口吧,離心牆最近的地方,歸宿地安全感的源頭,療傷能力一級棒,再多疲憊再想日翻全世界的時候,被你抱一下或者抱你一下就痊愈了。你是這麽好的人啊,好到隻想把腦袋伸到你懷裏蹭蹭,這樣一下子就舒心了,一天都過得特別好,一輩子都沒白活。

    ##

    江醫生真是心靈手巧,自製出一隻冰袋,讓我敷了半天臉。接近正午的光景,他說要帶我出去吃飯,我就提前去衛生間照了下鏡子,其實南冉冉打得不是很重,這會紅腫

    和隱痛都一並褪掉了。下樓上車後,我問江醫生去哪,他說去夫子廟吃小食。以前人家廉頗負荊請罪,如今江醫生玩的一手好食償。

    食色性也,有你喜歡的男人帶著你去吃好吃的食物,世上還有比這個更美好的事了嗎?

    在夫子廟入口停了車,外麵在下雨,氣氛濕涼涼的,我也被老天爺傳染了點尿意,內心爭執了很久,在途經黃金樓肯德基門口的時候,我還是偏臉告訴江醫生:“我想進去上個廁所……”把三急掛台麵上來講,還是有一點點忸怩的。

    江醫生頓足,撐著傘將我送上房屋的雨簷裏,他收起折疊雨傘,在水泥地上抖下幾滴平穩的水漬。

    我拉開門往裏麵走,他也跟了進來。

    周日的肯德基人還是挺多的,還是夫子廟這種遊客量大的地方,小孩子尤其注目。

    “去吧,我在外麵等你。”他把我送到公用洗手台那,江醫生的著裝都偏向穩妥深沉的色調,是清冷的線描,可偏偏能在我心裏塗上明快的水彩,紅橙黃綠青藍紫,持出一道虹鏈,哪怕他就站著,動也不動。

    等我出來,江醫生還在那,他的等一點也不像等,嗅不出一點焦慮和厭煩的味道。

    我走到他身邊,捋高t恤袖子,探手到感應水龍頭下邊洗手。

    翻來覆去,就是不出水。

    “誒?這不科學啊……”我輕聲嘟囔。

    “怎麽了?”江醫生略微傾低頭,來觀察我的棘手情形。

    我又在水龍頭下麵張狂地連晃好幾下,挑釁一般好像感應有眼珠子能看見我,還是不出水:“奇了怪了,難道我存在感太弱?”

    江醫生被我的話逗樂了,是從唇齒間溢出的明快的嗬笑,他抬高臂膀,旁若無人地持住我的手腕,在水龍頭下邊左右動了下,奇妙的開關啟動了,剛才八杆子打不出個屁的自來水,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

    立刻接到一掌心的濕漉。

    “真的好奇怪。”我的臉在悄悄地生產著熱量,因為江醫生的手並沒有因此離開,他索性還在握著我的手,帶著我在水流裏,一絲不苟地衝洗。

    “估計是手太小了。”他簡易且有條理地用大拇指,在我十指,手心,手背擦了幾下,就收迴去了,宣布:“好了。”

    他抽出一張紙巾,擦幹淨自己的手。

    我把手麵懸在烘幹機下方,它唿唿竄起來,而我那些心花怒放好像也被這微

    熱的氣流鼓得更高更發散了:“每次跟你在一塊,你都把我當小朋友啊,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

    “有麽。”他把團成球的紙巾隨意拋進水池邊的紙簍。

    “有啊……”我就地取材:“你剛才就像在教小朋友洗手,我又不是不會。”

    “是不是少了一個字?”江醫生看過來,浮出淡淡的微笑。

    “啊?哪裏少了一個字?”

    “小,女朋友。”他答著,在前兩個字途中玄虛地停頓了一小下。仿佛刻意輕按了下空格鍵,隻是為了讓這句話的涵義更加具體明確。

    作者有話要說:辜負各位的期待啦,我家女主還是沒法完全硬氣起來呢,就還是一個會因為心上人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姑娘哩

    今天【作者有話說】有不少屁要放,

    先聲明一個,就是我在上章的作者有話說補充了一下南冉冉作為一個官三代為什麽這麽沒素質的原因,有這方麵困惑的可以去看看

    我在這得強調一件事,我在文下解釋“南冉冉不在南京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純粹隻是為了那幾個不能理解南冉冉潑婦性格的讀者妹子考慮的,本來根本沒打算解釋的,想想還是臨時補充上去了。

    先說說這篇文,第一人稱,隻能從“我”的視覺來寫進行各方麵的觀感,視野是很狹窄的,沒有辦法像第三人稱文那樣開上帝視覺把每個人都具體情況都介紹到位,精細到點點麵麵。

    女主攝取的信息大多來源於其他人的描述,在她曾經和季弘的通話中——有說到南冉冉“挺著大肚子去鬧學校醫院鬧”的誇張個性、“認為真愛無罪錯都在家人”的自私自我,三觀不正、還有“能拋棄小孩去投奔*絲”的不負責任;以及前一晚老江透露出來的“為了見老江不惜傷害小孩”的心地狠毒,手段殘酷、“就因為看到了手機上女主和老江的曖昧短信就把手機給摔下樓”的舉動說明她善妒,報複行動力很強,迴到南京後還自負地認為老江甘當接盤俠,自己仍為正妻,哪怕離了婚。

    這麽一總結,是不是有發現我在早前的行文中,就已經很努力地埋著這些蛛絲馬跡,隻為了在讓你們一點點明晰這個女人的極品個性,就是不希望上章那一幕發生的時候不會那麽突兀。

    上麵那些,大概你們的重點關注都在主人公的感情進展上,所以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還有,為什麽之前不說明南冉冉曾在農村住過還要經常麵對小三小四上

    門撒野導致現在講話這麽沒素質?

    唉……這麽說吧,“我”,包括你們,都是從“吳含”這個角度來得知訊息的,而這些信息的來源,都是他人:比如季弘這種八卦普羅大眾之一,他們會知道南冉冉跟*絲跑了之後去的是安徽的農村還要麵對這樣的生活嗎?這不符合現實啊。就好比我們會知道文章和姚笛在香港偷情出軌,但我們會去深究他倆是在香港哪條街哪個店麵門口哪根路燈柱子底下被狗仔偷拍到的嗎?答案當然是,不會。

    所以吳含心裏構架起來的,隻是一個有關江醫生前妻的粗略框架,而在這個早晨之前,她和南冉冉從未打過照麵,也並未有過任何交集,所以她也會震驚於為什麽一個官家小姐嘴巴會這麽髒性格會這麽暴烈,就跟你們一樣。

    南冉冉這個髒話……抱歉,我已經寫得挺收斂的了,有南京本地妹子還在文下留言建議我“應該去南京淘淘巷或者菜市場這樣的地方掌握南京話罵人的精髓”。有些南京人就這樣誒,*字開頭比字結尾都不當髒話來看待的。我記得看過一個笑話,明朝還沒遷都之前,京城在南京,南京話和蕪湖話曾被指定為官話,朱元璋每天上朝,看著階下眾臣說:“噶個哈有四啊,麽得吊四就退朝吧,搞快滴個嗨!(你們有事嗎?沒有事就退朝吧,快點!)”。有人坐出租車,車上無聊就和司機聊起來了,問:“師傅,為什麽你們南京人說話喜歡帶比啊吊啊的?”師傅想了會,迴答:“你這個吊問題難迴答得一比。”

    ——由此,南京、蕪湖本土人的講話風格可見一斑。

    “吊”,“比”這兩個字,不少南京人眼裏,就是個語氣助詞,他們經常說“一比雕鑿”,這跟東本人的“你大爺”“我分分鍾削死你信不信”“你他媽”差不多,是一種地域特色風土人情。康喬之前罵吳含也用過不少“比”字,你們迴去翻翻應該也能發現,南京人講話就是這麽甩。

    說這麽多,隻是因為有姑娘在評論裏提出“作者還要靠在有話說解釋,說明文章人物性格塑造不到位”“前妻描寫太過,把男主水平都拉低了”,建議我把前麵那章好好修修。這真的挺受傷的。不過我不會改的=。=,哼,我傲嬌,因為原本設定就這樣啊,老江遭遇的就是這種女人,也不是他自願經曆的,但沒辦法,他的婚姻就是這麽不幸。昨天打巴掌的情節,可以問問讀者群的妹子,我開文初期就設計了五個,在群裏詢問過她們的意見,變動了幾迴,最終還是選擇讓女主打,個人覺得挺用心的了。

    《神經

    病》此文,為了接地氣,我沒把文裏任何一個角色套入一個固定的性格框架。我之前那篇文,男主就是毒舌傲嬌狂妄吊炸天,女主就是陽光樂觀斯德哥爾摩,反正就順著這個套路寫。但這本裏麵沒有絕對的人性:吳含能勇敢地愛慕江醫生但她還是畏畏縮縮地不敢告訴家長,她很單純麽?但實際也在花心思地勾引男主;老江之前能夠利落地拒絕當高嶺之花,但動心後一樣會變成一個*趕超理智的正常男性;南冉冉再可恨但她也有可憐之處;

    人形的複雜就像鑽石的切割麵,有鮮亮的一麵,也有晦暗的一麵,隻有這樣,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才會萬花筒一般繽紛絢麗。

    至於南冉冉,你們因為她憤怒不滿,那說明我也做到了。她就是這麽個畫風不同的存在,你們所認為的難以接受,隻是習慣了男女主的清新唯美曖昧互動後,對一個暴躁狗血天涯級碧池的插入暫且不能適應。

    除了前妻問題,男女主接下來還會麵對更多的阻礙和磨難,因為他們的閱曆,背景,身份,社會,和家庭。但生活就是如此,有好有壞,有真善美就必然有假惡醜,前一秒還在平安喜樂,後一秒也許就*天災。

    這才是真正的人生,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此外,第一人稱文狹隘的缺陷就在此處,你永遠無法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麽,辨別出他所說的是謊言還是真心。但這種人稱也有不錯的地方,它讓我們更有代入感更加身臨其境更能參與到故事。

    我也不是無法心平氣和地接受意見,隻是想把自己的處理啊,設定啊,布局啊,原因啊什麽的說清楚給大家聽,穩定一下作者與讀者之間對於小說本身的hp值,這樣你們的閱讀感受也能更適中一些。最後,也希望你們能多寬容一點,讓我以後多花時間在碼字上而非解釋上。

    祝大家看文愉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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