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不起來昨晚他和呈北林搞了什麽事情,但他睡著前,呈北林好像……承認他是個渣男了!!!天哪!那昨晚呈北林肯定是圍繞“渣男”這個關鍵詞展開了一係列不可說的活動。徐傾轉動他邏輯嚴密的腦袋瓜,開始進行推理。首先是呈北林渣男的對象,肯定不會是主角受尹陽秋。而渣男這一詞往往用在感情生活、婚姻關係上。現在和呈北林的感情生活相關的人物是誰?是他,徐傾!而且……徐傾用雙手按住太陽穴,皺起眉頭,試圖迴想起更多畫麵。他昨晚好像是被呈北林抱到床上休息的。想到這裏,徐傾倒吸一口氣。所以,極有可能的是,呈北林昨晚對他進行了某些不可說的行為,然後明確表示自己是個渣男不願意負責,因為他愛的是主角受尹陽秋!不過……邏輯好像不太通。徐傾從床上下來,走到衛生間洗漱。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呈北林雖然某些時候作為一個大總裁奇奇怪怪了些,但怎麽看都是一位心地善良、熱心助人的帝國alpha。畢竟他每次生病,呈北林都不辭勞苦地接送他,在醫院跑前跑後,是一位相當關愛下屬的好老板。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個渣男。算了,待會兒還是直接問問呈北林吧。徐傾快速做出了決定,並且說做就做,立馬推開門走了出去。但他剛走到門外便遇到了走上來的呈北林。呈北林看他這急匆匆的樣子,神色十分嫌棄:“臉上還濕漉漉的,跑什麽?”說著便拉著他進了房間,拿出紙巾給他擦臉。麵對精神亢奮、活力十足的檸檬精,呈北林明顯失去了昨晚的耐心,給他揉麵團似的胡亂擦幹臉上的水珠,擦拭手法隻追求效果不講究體驗,結果便是徐傾臉頰和鼻尖被揉得微微泛紅了。“我來尋找我遺失的記憶,並探求真相。”徐傾環抱雙手,眉頭微皺,往後退了幾步,試圖與他形成對峙局麵。“昨晚喝酒喝傻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呈北林明顯已經能夠從徐傾奇奇怪怪的言論中抽絲剝繭,看到表達背後的本意。徐傾嚴肅地搖了搖頭:“不,我記得了最為關鍵的信息。”“哦?”呈北林對他口中所謂的關鍵表示十分懷疑,“可否說說看?”徐傾猶豫了許久,畢竟這是一個蠻尷尬的話題的,說不定呈北林昨晚隻是調侃一下而已。但是,他倆現在這麽熟了,有問題還是開誠布公地討論並解決為好。誤會隻有在主角身上才是助攻,在他這個小炮灰身上就是毀天滅地的小炸彈。徐傾拉著呈北林坐到了床上,他輕輕拍了拍呈北林的肩膀以示安撫,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吧,每個人都常常會看不清自己的定位,覺得自己很糟糕很差勁,但事實上……”呈北林伸出大掌直接捏住了他胡言亂語的嘴巴:“說人話,我們待會兒還要下去吃早餐。”徐傾雙手扒下了他的手掌,瞪了他一眼:“你昨晚說你是個渣男。”呈北林:“你確定?”徐傾看著他神色不變的模樣,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惱怒和冷漠,難不成他想錯了?看他這迷迷糊糊猶豫起來的模樣,呈北林作為唯一親曆昨晚的整個醉酒事件的清醒者,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顆希望尋找昨晚記憶的檸檬精提供一些幫助。“其實吧,昨晚我們當中確實出現了一個渣男。”呈北林神色也逐漸嚴肅起來。徐傾隻覺得房間內的氣氛逐漸轉變,這難道還有偵探懸疑的隱藏劇情線?“但渣男不是我,而是你。”呈北林直視徐傾,聲音低沉,語氣堅定,似乎對徐傾渣男進行了審判。聽到這個答案,徐傾整個人都愣住了。似乎察覺到了徐傾目光中的質疑,呈北林頓了一下,繼續對渣男徐傾進行宣判:“你昨晚趁著醉意,做了許多荒唐事。我給你兩個關鍵詞組,你自己迴想一下,吻脖子和拉著人不肯撒手。”得到兩個關鍵線索的徐傾,彎腰將手肘抵在膝蓋上,托著腮進行思考,越想心裏越慌,耳根也逐漸通紅,最後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他,一個倒打一耙的渣男,昨晚好像扒著呈北林,要去咬脖子,不對,應該是吻脖子,他一個omega是咬不了脖子的。而在呈北林送他迴到房間之後,他還屢次纏著人不放,呈北林好像都走到門外了,他還從床上下來,去問呈北林是不是喜歡他,臭不要臉!原來,他的內心真的是饞呈北林的顏……一喝醉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作為帝國的好青年,徐傾向來知錯就改,於是果斷低頭認錯:“我……我,總之,對不起啊。我一喝醉了就會比較亂來。”呈北林聽到這話,眉頭一鎖,神色不滿:“你以前喝醉也對別人這樣?”徐傾連忙擺手搖頭:“不不不,我之前喝醉都是乖乖睡覺的,我也不知道這次為什麽會這樣,總之,對不起。”“所以就這麽算了?無緣無故吻了我的脖子,還妄圖汙蔑我是渣男。”呈北林神色冷淡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徐傾自知理虧,其實不是無緣無故的,可能就是見色起意,他心虛地瞥著呈北林:“那個……醫生不是說你以後要給我臨時標記嗎?那個也算是咬脖子吧,我們這一來一往的不就扯平了嗎?”“一來一往?”呈北林挑眉,對這個說辭顯然不滿意。“那,那,總不能給你咬迴來吧!”徐傾梗著脖子反駁道。“好啊,咬迴來。”呈北林直接坐了過去。徐傾一邊挪著屁股往後退,一邊用雙手捂著後勁,神色有些慌張,臉頰泛紅:“開,開什麽玩笑!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呈北林你作為一個大總裁不能這麽小氣,我不就輕輕嘬了一下嘛!”“所以你也不要這麽小氣。”呈北林已經坐到了他身後,看向他白皙的後頸。徐傾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唯有為自己爭取減少痛苦:“那,那你輕點,你們alpha的犬齒是可以刺破皮膚的,你要公平,我隻是輕輕嘬了你一口,你不能把我脖子給咬破皮了!”“嗯。”呈北林左掌按在他的肩上,右手撐在徐傾身旁,低頭靠近他後頸中央的位置,溫熱的嘴唇貼到頸部微燙的皮膚上,就那一瞬間,縮在他懷裏的徐傾似乎微微顫抖了起來,呈北林微微笑了一下,右手繞到徐傾身前,握住了他的小臂,才張開嘴,用牙齒稍微用力地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