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姬瑾榮收到徐清澤寄來的信。信上提到了他與姬明遠的三月之期。而三月一到,大胡子西奧多就找了過來。他的大胡子已經留迴來了,他和蓋伊的孩子也出生了。魏霆鈞體內的邪靈也消失不見。姬瑾榮不死心,又讓人找了好幾年。及至許多年後,獅族與狼族、虎族合並,建立大陸上最為強大也最為龐大的帝國,徐清澤和姬明遠還是杳無音訊。姬瑾榮這才死心。在這一個世界結束之際,係統給出了一個新的選擇。  ☆、第200章 番外:煙花三月番外:煙花三月柳絮如煙,繁花似錦,說的就是三月的楊柳江。楊柳江畔,一艘客船緩緩靠岸,船工拋出重重的鐵錨,將船固定在了碼頭上。碼頭兩岸,楊柳青青,水麵的波紋仿佛都十分溫柔。徐清澤正要下船,便看見一路上相談甚歡的友人。此人說自己姓嚴,字明遠;他也說自己姓許,字清澤。清澤二字是徐清澤剛取不久的,這嚴明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想到這兒,徐清澤心中有了一絲愧疚,因為他並沒有告訴對方真名。徐清澤這次出來遊曆,是跟家裏爭取了許久的結果。好不容易脫離桎梏,他怎麽願意繼續把“宰相公子”的名頭掛在自己身上。既然要遊曆,那自然是隱姓埋名,單純靠自己去結識朋友最有趣。比如這嚴明遠就很有趣。徐清澤心想。嚴明遠比他大上許多,博學多聞,幽默風趣,很多事經他一說,便顯得有趣至極。更難得的是,嚴明遠將經義研究得很透徹,許多徐清澤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嚴明遠三兩句話就能講清楚。真是個很不錯的朋友。徐清澤覺得自己出來一趟是非常正確的。要是不出來,他怎麽可能認識這樣一個知己好友。徐清澤微微一作揖,含笑喊:“明遠兄。”那嚴明遠也笑了,笑容滿是真誠和熱忱:“清澤。”兩人什麽話都沒說,心中卻莫名有些歡喜,相視一笑,齊齊下了船。嚴明遠帶了兩個書童,見徐清澤孑然一身,立刻吩咐書童:“幫許公子拿行李。”徐清澤雖不是驕奢淫逸之人,可在家也是被人伺候慣了的,聞言也不推辭,隻將行李交托給嚴明遠的書童。不一會兒,兩人到了落腳的旅舍,準備歇息一晚再到清河書院去。清河書院有位清河先生,在文壇之中極具影響力。路上徐清澤和嚴明遠提起了要去向清河先生討教的事,嚴明遠極為感興趣,兩人一合計,決定一起上路。翌日,徐清澤和嚴明遠早早出發,來到了鹿鳴山下。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鹿鳴山蔥蔥鬱鬱,一片青翠,山風中飄著些木葉的清香。原是極好的一天,徐清澤和嚴明遠卻齊齊受挫。他們都沒過清河先生設下的疑題。徐清澤兩人還是第一次被難住。他們都有些不服氣,卯足勁要破解疑題見到清河先生。三天之後,他們終於如願上了山。清河先生並不像傳聞中那樣樂於為人解惑,相反,他特別喜歡為難有才華的人。徐清澤原本還有些景仰清河先生,不願忤逆清河先生半句,後來在嚴明遠的慫恿之下也開始往清河先生窗戶砸石頭。兩個人像是年幼的頑童一樣,和清河先生鬥智鬥勇半個月,終於把清河先生折騰得沒了脾氣,老老實實把他們的疑問都給解決了,送瘟神一樣送走他們。當晚三人一塊喝酒,清河先生忍痛把珍藏的竹葉青取了出來,叫他們不醉不歸,醉完趕緊滾蛋。徐清澤以前極少沾酒,卻清河先生和嚴明遠的慫恿之下喝了不少,最後果然爛醉如泥。徐清澤半醉半醒,意識並不清醒。嚴明遠抱著他說:“清澤啊清澤,你居然會有不下心喝醉的時候,真是叫我吃驚。我還以為以你的脾性,永遠不會讓自己幹出任何出格的事呢……”胡說八道。徐清澤在心裏反駁。前幾天砸清河先生窗戶時,是他先扔出石頭的!嚴明遠哈哈大笑。兩人抵足而眠,東方不覺泛白。徐清澤睜開眼,日光從窗子漏進來,照在嚴明遠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讓那長長的睫毛在嚴明遠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真長,像把小扇子。徐清澤心想。嚴明遠睜著眼時,眼神總帶著點難言的淩厲,閉上眼之後倒有幾分秀美,大約長得像他的母親。都說男生女相,貴不可言,嚴明遠的出身肯定不一般吧?正胡亂地想著,那緊閉著的眼睛驀然張開。四目相對。靜。徐清澤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要被那雙眼睛吸了進去。也許是因為光線的原因,那眼睛黑得徹底,竟連一點茶褐色都找不到。當它專注地看著你的時候,你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咚、咚、咚。一下比一下清晰。嚴明遠彎唇一笑,依稀有了平日裏的玩世不恭。他湊近,看著正艱難吞咽著的徐清澤,伸手摸了摸徐清澤的大腿根:“喲,一大早的,真精神。”徐清澤漲紅了臉。他不願落了下風,便壯著膽子也迴摸了一把,反唇相譏:“明遠兄你也不遑多讓。”嚴明遠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徐清澤莫名地覺得這樣笑起來一定很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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