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在屋外偷聽的陸冬靈跳了出來。她實在太害怕了,因為剛才陸家和葉家有了一係列的合作意向,隨著兩家的合作關係越來越緊密,她很有可能真的會被推出去和葉昊天聯姻。畢竟葉昊天現在可不是廢物了,葉昊天現在是葉家家主,手裏還有著長老們很想要的東西。陸冬靈說:“我不嫁!哥哥我不嫁!我才不要和這家夥結婚!”她瞪著葉昊天背後的勁裝美人,“哥你看看他啊,到哪裏都帶著個女人,在外麵指不定還有別人呢。年紀小小就不學好,以後肯定更不得了,我不要和他結婚!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婚約來婚約去的!都是封建殘餘!”陸西澤有點頭疼。對上葉昊天好整以暇的目光,陸西澤更頭疼了。這家夥就是知道陸冬靈在外頭,才會故意提起這件事吧?現在陸家和葉家正在談合作,誰理虧誰就必須讓步啊。陸西澤倒是不太介意給盟友讓讓步,可葉昊天的眼神兒讓他深感不妙。有種對方挖了個坑等他跳下去的感覺。見陸冬靈兩眼淚汪汪,大有要哭出來的架勢,陸西澤隻能說:“其實冬靈說得對,都這年代了,還說什麽婚約也不好。”他語重心長,“婚姻這種事還是兩情相悅最好。”葉昊天摸著下巴說:“我不是指這婚約,這早就是老黃曆了。”陸冬靈瞪大眼。不是他們的婚約?那是什麽?難道葉昊天和陸家其他人有牽扯?陸冬靈說:“那是指什麽?”葉昊天摩挲著指間的扳指。他笑著對陸西澤說:“小澤,我們戒指都戴上了,是不是該把名分定下來了?”雙方的長老們都驚呆了,吃驚地看看葉昊天,又看看陸西澤,最後目光落在了他們手上的戒指上麵。有人馬上認了出來:“乾坤戒!是乾坤戒!乾坤戒分為乾戒和坤戒,乾戒代表天,坤戒代表地,天地和合而萬物生——這是陸家和葉家先祖留下來的靈器啊!沒想到它居然保留到現在,還再一次認了陸家人和葉家人為主!”陸西澤:“………………”作為一批有原則有水平又有實力的典型封建殘餘,長老們雖然驚訝於乾坤戒居然認兩個男人為主,但還是堅定地相信乾坤戒選定的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接下來的幾天裏,兩家長老們就著“到底誰該嫁到誰家”這個問題互撕起來,撕得昏天暗地,連帶一開始談好的合作方案也被重新翻出來,敲定了更為緊密的合作關係——身為“即將嫁或娶”的主角之一,陸西澤一直沒緩過勁來。不就一對會認主的戒指嗎?誰特麽規定戴了戒指就一定要結婚啊?要不是這靈器根本摘不下來,他早想摘下來還給葉昊天了好嗎?等到葉家和陸家這樁奇特“聯姻”的消息在各家傳開,陸西澤才從懵逼狀態迴神。陸西澤找到這次“聯姻”的另一個主角葉昊天:“讓他們不要鬧了吧。”葉昊天深深地望著陸西澤。陸西澤有種不妙的預感。而且這種不妙的預感隨著葉昊天專注的目光不斷增強。陸西澤說:“你不會告訴我,你是認真的?”葉昊天說:“你看我像是會白白浪費幾天來開玩笑的人嗎?”旁邊的勁裝美人也忍不住看了陸西澤一眼。陸西澤是個很矛盾的人,有時候陸西澤好像什麽都能想到,聰明得不得了;可在有些事情上,陸西澤又遲鈍得不得了。葉昊天的企圖都那麽明顯了,他居然還覺得葉昊天不是認真的?陸西澤說:“這一點都不好笑。”葉昊天說:“所以你不用笑,好好和我討論婚宴怎麽搞吧。”陸西澤:“………………”陸西澤覺得自己脖子很涼,腦袋都不屬於自己了。現在消息已經傳開了,薛舒揚肯定也快聽說了。本來他以為這隻是鬧一鬧而已,所以也沒阻止別人大肆宣揚這件事,想趁機氣氣沒臉沒皮的薛舒揚。如果這是玩真的,陸西澤覺得自己肯定小命不保。葉昊天也差不多。甚至連葉家和陸家都會因此而遭殃。陸西澤堅定地說:“我不會和你‘聯姻’的。”即使他和薛舒揚隻是俗世所說的炮-友關係,他也不能冒這個險。在上一場關係沒結束之前就大搖大擺地作死,而且上一場關係處著的對象還是個頂級強者——那不是活不耐煩了嗎?葉昊天見陸西澤態度認真,不由問:“為什麽?和我聯姻百利而無一害。雖說現在葉家可能還不如陸家,但底子還擺在那裏,很快就能重返巔峰——甚至比以前走得更高更遠。”他望著陸西澤,“還是說,你沒辦法接受和男人在一起?”這些事,葉昊天在提出履行婚約之前都已經想過了。陸西澤說:“我當時並不知道乾坤戒的含義。”雖然兩個不是情侶的男人戴一對扳指感覺怪怪的,可那不是意外嗎?裏麵還養著葉昊天爺爺的靈魂,他總不能把這摘不下來的扳指給砸碎了。葉昊天說:“你現在知道了,就不能考慮考慮嗎?”陸西澤正要說話,就聽到一把飽含怒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能。”作者有話要說:踩點! ☆、第173章 收服雙麵醫生(二十三)陸西澤暗道不妙。可轉念一想,他也沒做錯什麽,於是抬起頭看向薛舒揚,眼底坦坦蕩蕩,沒有絲毫心虛。薛舒揚怒火中燒。這小鬼居然這麽理直氣壯!他就不信這小鬼不知道他聽到以後會生氣,這小鬼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那些消息傳開,故意讓他知道葉家和陸家要“聯姻”,故意挑起他的怒氣!說不定他越生氣,這小鬼心裏越得意。薛舒揚淡淡地看著陸西澤,一句話都沒說。陸西澤心裏咯噔一跳。薛舒揚要是當場發火,他倒是沒那麽擔心,可薛舒揚這麽冷靜地瞧著他,倒讓他心裏沒底了。陸西澤說:“師父您迴來了?”薛舒揚說:“對,為師迴來了。”他睨了旁邊的葉昊天一眼,“過來。”陸西澤負隅頑抗:“師父……”薛舒揚說:“這麽久不見,不來給為師一個擁抱?為師甚是想念你。”他眼神溫柔,語氣更溫柔,“乖徒兒,過來。”陸西澤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