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澤很快見到自己的母親。那果然是個美麗又強悍的女人,歲月在她身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她看起來年輕無比,說是陸西澤的姐姐都有人信。陸冬靈和陸西澤的長相都隨了她,隻是她的眉宇之中比陸冬靈多了幾分英氣,又比陸西澤多了幾分柔意。一見麵,陸母就張手抱住陸西澤:“兒子,半年不見你又長高了。”等注意到陸西澤坐在輪椅上,陸母頓時豎起眉,瞪向陸建安,怒問:“陸建安!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我們家小澤受傷了?!你怎麽照顧兒子的?!早知道我就不去閉關了——虧我閉關前你說得信誓旦旦!”陸建安有些無奈。陸母繼續質問:“這是誰傷到的?怎麽要坐著輪椅?你給兒子報仇了嗎?”陸建安一句話都迴不了,因為他知道迴了也不可能讓陸母滿意。他轉移話題:“小澤說他夢見‘未來’了。”陸母頓時沒了剛才的憤怒。她迅速冷靜下來,認真地抓住陸西澤的手。陸西澤手掌一暖,心中也一暖。不管是陸建安還是陸冬靈,都不會這樣來安慰他,在陸建安眼裏他是兒子,應該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陸冬靈眼裏他是哥哥,什麽都能替她擋住的哥哥。但在陸母眼裏,他永遠是個需要關心的小孩。這樣的關懷,莫名地讓陸西澤有些鼻酸。陸母見向來乖張跋扈的兒子眼眶紅紅,馬上也紅了眼。據她所知,陸家曆代“人皇”夢見的可都不是什麽好事。還好陸建安還算聰明,會把她從閉關的地方叫出來,要不然誰能替她寶貝兒子撐腰!陸母說:“小澤,你有我們在。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一家人都會在一起!”這樣的話薛舒揚說起來像個笑話,陸母說出來卻讓陸西澤滿心感動。陸西澤堅定地說:“對,我們一家人永遠會在一起。”所以死的必須是“那個人”!如果薛舒揚護著“那個人”,那就讓薛舒揚和“那個人”一起死好了!陸西澤眼神微冷,娓娓說出自己夢見的一切。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畢!昨天大家好熱鬧,麽麽噠(づ ̄ 3 ̄)づ陛下的夢是原來的故事軌跡,這個世界裏薛醫生渣起來很正常啊,畢竟原來的陸西澤就是被寵得無法無天的紈絝惡少,每天都在挑戰薛醫生的忍耐底線,要讓薛醫生真正愛上他得是他因為滅門而成長起來之後。隻是那時偏見已經形成,即使動了心自己也不願意相信,然後一步步誤會一步步走錯,原來的陸西澤死了,永生永世不再和原來的薛醫生見麵;薛醫生在原來的陸西澤死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他。大概就是這樣至於石頭為什麽會錯認夢裏那個人,當然是有原因的,後麵會慢慢說,大概就是有心算無心之類的,也不完全是他的錯。這一世我明明是想給陛下一個溫暖的家庭啊,如此用心良苦你們居然質疑我萌之少女·甜甜春的本質(_(:3」∠)_ ☆、第159章 收服雙麵醫生(八)父母已經聚首,陸西澤便清閑了許多。陸西澤從來不認為自己多厲害,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會把事情交給別人去處理,並相信對方會比自己解決得更完美。陸建安和陸母也不想陸西澤牽涉太多,隻讓陸西澤安心上學。“一切有我們。”陸建安兩人向陸西澤保證。陸西澤覺得這真是世上最令他感動的話。即使他已經是個心智成熟的成人,有時也希望能像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一樣,能過幾天舒心日子。陸西澤最開始並不放心,還讓宋言、唐語去打聽。陸建安知道他們是陸西澤的人,也不隱瞞正在做的事,反倒主動把一切告知宋言兩人,叫他們讓陸西澤安心。陸家上下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無息的清洗。陸建安以前不動手,是因為覺得一家人不必這樣劍拔弩張。可既然陸西澤做了那樣的夢,那這些以前可以忽略的小事就不能等閑視之。必須及早解決。陸西澤跟進了幾天,便徹底放下心來。他的父母不是等閑之輩,在“夢境”裏之所以會為護住陸家而死,隻是因為陸家已經陷入險境,仙靈山也快徹底被毀,他們才以身相殉。在那種不可能再挽迴的敗局麵前,任何人想阻止都隻是螳臂當車而已。既然有“夢境”的提醒,陸建安和陸母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有時候哪怕多做一天的準備,一切都有可能改變!陸西澤愉快地迴學校玩耍。這時少年圍棋大賽正式拉開序幕。葉昊天別別扭扭地邀請陸西澤一起前往。陸西澤又看見了那位勁裝冷美人。火爆的著裝和冷若冰霜的臉永遠都有著那麽大的反差,陸西澤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心裏十分惋惜。沒想到他第三次往勁裝美人身上瞄的時候,美人冷冷地抬起頭,說道:“你看夠了沒有?”陸西澤忍不住笑了出聲。這樣的台詞還真是老套,作為一個紈絝惡少,他是不是該迴一句“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陸西澤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長得這麽好看,我想多看兩眼不是很正常嗎?要怪,隻能怪你父母,誰叫他們把你生得這麽漂亮。”陸西澤朝勁裝美人伸出手,似乎想要在美人胸脯上摸一把。勁裝美人眼底的殺氣快要溢出來了:“你想做什麽?”陸西澤說:“別緊張,我隻是想幫你係安全帶而已。”他絲毫沒被勁裝美人的殺意嚇倒,修長漂亮的手穿過勁裝美人的身體,把安全帶啪地扣到勁裝美人身上,“你們這些家夥,總是仗著自己實力高強就不係安全帶。武功高也怕菜刀聽過沒有?就算你們再怎麽厲害,這車要是出了事兒,還是安全帶能護著你。”勁裝美人:“……”葉昊天:“………………”葉昊天哼了一聲,把陸西澤的手抓迴來。這勁裝美人是他保鏢,可平時都不怎麽理會他。照理說陸西澤能用那一套一套的歪理把勁裝美人鎮住,葉昊天應該挺高興、應該幸災樂禍地看好戲才對,但是瞧見陸西澤對著那勁裝美人胡侃,葉昊天總覺得心裏不太舒坦。這家夥就不能消停一下嗎?在學校和蘇小眉形影不離也就算了,這會兒坐上了他的車,居然調-戲起他的保鏢來。更氣人的是,平日裏他稍微碰到一下都會一臉嫌惡的勁裝美人,竟沒有把這個動手動腳還動口的家夥扔出車外,反而還由著陸西澤替她係好安全帶。還以為這家夥多清高,沒想到也是個看臉的!陸西澤不就長得好點嗎?!連葉昊天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滿心惱火。不久前看著陸西澤和蘇小眉越走越近,他就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在看著陸西澤調-戲自己的美女保鏢,他還是有滿心的不明火氣。感覺就像眼前這家夥大咧咧地搶走了他的東西,卻還滿臉無辜地出現在他麵前,表示自己根本沒想過要那麽做。葉昊天意識到自己心裏是這麽個想法,頓時有些錯愕。陸西澤什麽時候搶走了他的東西?難道他覺得這冷成冰渣子的女保鏢——還有那個整天用羞怯目光偷瞄自己的小校花,都是自己的所有物?這個想法讓葉昊天打了個顫。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要是隻有其中一個念頭就算了,還可以算作是自己沒發現自己的“愛意”,可兩個念頭同時出現是怎麽迴事?葉昊天是個正直的好青年,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