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霧小姐,現在隊員已經全部定下來了。”

    其實霧茫茫也沒抱多少期望,即使組委會答應,寧崢那一關她也過不了,這小可憐也太可憐了。

    風流多情,這下終於遭報應了。

    霧茫茫之所以不甘心地來碰運氣,主要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跟路隨對上可沒什麽好事兒。

    現在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晚上霧茫茫早早就上床了,養精蓄銳。

    結果卻被寧崢的電話給吵醒了,“睡了沒有,要不要下來喝酒?”

    霧茫茫深唿吸了一口才能克製自己的怒氣,“我都已經做夢了,你說我睡了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寧崢的輕笑,“下來陪我坐一下好不好?”

    “不好。”霧茫茫隨手摁斷電話。

    結果才剛要睡著,又被寧崢的電話吵醒,男人施展起苦情計來,還真是令人同情。

    “茫茫,你下來陪我坐一下吧,就半個小時,我心裏難受,你說路隨和沈庭什麽意思?”寧崢打了個酒嗝。

    霧茫茫這迴沒掛電話了,她輕輕坐起來,其實這裏頭的原因她隱約猜著一點兒。

    可是霧茫茫又不太確定,畢竟那樣想的話好似有些自戀過了頭。

    帶著絲絲內疚,霧茫茫還是下樓去見了寧崢。

    霧茫茫在一樓的酒吧找到寧崢,他已經喝得微醺了。

    “別喝了,明天就進山了。”霧茫茫道。

    寧崢側頭道:“別說話,就陪我坐坐。”

    寧崢低著頭,一臉的頹喪。

    霧茫茫果斷不說話,乖乖地坐在一旁玩手機,正好杜雲濤送的小遊戲還沒打通關。

    寧崢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霧茫茫再開口說一句安慰的話,不得不歎息道:“怎麽不說話?”

    霧茫茫掃了寧崢一眼,意思是“你精分嗎?”

    “就你這麽粗的神經,難怪路隨要跟你分手。”寧崢沒好氣地道。

    霧茫茫收起手機站起身,她這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對寧崢感到歉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他自己找死,管她毛線事啊,對吧?

    寧崢一把拉住霧茫茫的手腕,“行行,別走,是我不好,你這脾氣也太大了點兒吧?當初你跟路隨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看著挺乖巧嗎?”

    霧茫茫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寧崢怎麽一直提路隨。

    “你是不是gay啊?其實你一直暗戀路隨對吧?”霧茫茫不客氣地道。

    寧崢笑道:“那你得問問我以前那些女朋友。”

    霧茫茫冷笑一聲,“那可不一定。不然怎麽路隨不跟你一個戰隊,你就難過得跟死了爹娘一樣啊?”

    寧崢瞪了霧茫茫一眼,“會不會說話呢?”

    霧茫茫懶得再應酬寧崢,起身又想走,結果被寧崢一把拽下來,差點兒沒跌坐到他身上。

    “路隨的態度我知道,中間夾著個沈媛梓,他不可能明確站隊。再說我和寧珩的事情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也並不想讓路隨和沈庭插手。”寧崢道。

    既然這麽清楚,你喝個屁的悶酒啊?霧茫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淑女不要隨便翻白眼。”寧崢戳了戳霧茫茫的臉蛋。

    霧茫茫一把拍開寧崢的手,“不要動手動腳。”

    寧崢有些受傷地問,“茫茫,你說我什麽時候能轉正?”

    霧茫茫無言以對。

    寧崢也知道自己的過往是很大的絆腳石,於是探過頭去又問,“如果這次我們贏了,你能不能同意我轉正?”

    “對不起,寧……”霧茫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崢堵在了嘴裏。

    霧茫茫一把推開寧崢,反射性地揚起手,不過還沒打出去,她和寧崢就同時看到了站在他們麵前的路隨和沈庭。

    77|chapter77

    路隨和沈庭的臉色都很難看。

    霧茫茫趕緊站了起來,寧崢倒是一臉輕鬆,毫無親熱被人看到的尷尬相,“你們也來喝酒,一起坐吧。”

    麵對路隨,霧茫茫打心底升起一股心虛感,和寧崢在一起總有那麽點兒挖了路隨牆角的感覺。

    而且路隨還破天荒地衝她笑了笑。

    霧茫茫嚇得腳打顫,也顧不得前不久才做好的心理建設,說是下迴見到路隨要大大方方打招唿,她這會兒隻能很慫地道:“你們慢慢坐,我先上去休息了。”

    說完霧茫茫就跟後麵有惡犬追一樣快步走了,生怕被人喊住。

    躺在床上,霧茫茫反省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沒法處理這種“我的前男友是我現任男朋友好朋友”的局麵。

    雖說是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是劈腿,可是道德感還是時不

    時會冒泡。

    霧茫茫想著這兩天得幫寧崢對付了寧珩,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今後老死不相往來了。

    第二天霧茫茫起了個大早,把全身的筋都拉了一遍,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再次檢查了一下背包,確定沒有落下什麽東西。

    野戰的安檢很嚴格,所有人的背包都被打開挨著檢查,還要搜身。一切利器都不許帶。

    過了安檢口,再發槍。一把狙擊槍和兩隻手槍,每隻□□是8發子彈,另有兩個隨身攜帶的彈夾。

    在山裏自己隊伍的基地裏可以補充食物和彈藥,這次的對戰一共兩天時間,到兩日後的早晨八點結束。

    霧茫茫他們這一組一共二十個人,隊長是趙新韻的追求者羅楷越,也是城中名人。

    若放在以前,這隊長就該是寧崢,可是現實總是很殘忍,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啊。

    兩方戰隊的隊員列成排互相點頭致意,友誼萬歲,比賽第二。

    然後是兩位隊長出列握了握手。

    霧茫茫看著穿軍綠色野戰服的路隨,沒想到這人其實還挺適合軍裝風的,腰細肩寬,肌肉遒勁有力,這一點兒霧茫茫深有體會。

    看著路隨的臉,霧茫茫心想,難怪很多妹子都有製服控,她其實都忍不住有點兒激動了。

    再看路隨的身後,沈庭的身材其實也挺有料的。

    現在但凡有點兒追求的男人,對自己的身材都很看重,減肥啊、健身啊,已經不再是女人的專利。

    至於霧茫茫她們所在地閃電戰隊是黑色係的野戰服,女隊員的上衣是黑色小背心配黑色皮衣。

    霧茫茫一看就覺得這設計師是從斯嘉麗約翰遜演的“黑、寡、婦”身上找的靈感。

    而霧茫茫之所以選擇閃電戰隊,也是因為看上了這套衣服。

    她早晨自己照鏡子時都快被自己帥倒了。

    女孩子穿這種衣服,迴頭率可以番兩倍,不過身材不好,也hold不住,容易暴露贅肉。

    霧茫茫挑剔地看了看趙新韻,說實話她身材也挺好的,羅楷越看她的眼神都快著火了,但霧茫茫還是找了點兒缺點出來——屁股不夠翹。

    列隊行禮之後,霧茫茫他們就坐上了車,被送往指定的出發地點。

    第一天的白天基本是體力拉練,兩隻隊伍一東一西相向而行,要碰麵至少得走到下午才有可能。

    閃電戰隊的1號營地設在半山腰,大部隊走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大家休息一下補充體力,把能帶的幹糧和水都裝上。2號營地隻有十人份的食物補充,彈藥也是。”羅楷越道。

    連晚上的睡袋都隻有十個,組委會這是逼著你去搗對方的老巢。

    1號營地是沒有準備晚上過夜的裝備的,至於3號營地一天時間也走不到,所以2號營地這就是必須搶占的戰略高地。

    隊伍裏有一個嬌小姐,羅楷越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趙新韻,本來這就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羅楷越要討得美人歡心,大家的反對也不是很激烈。

    所以閃電戰隊和它的名字幾乎成了反義詞,天已經黑了下來都沒走到2號營地。

    寧崢和霧茫茫走在隊伍最前方,他們的任務大約相當於探子,霧茫茫身手了得,爬樹跟個猴子似的,看得寧崢目瞪口呆。

    “前麵的樹林裏我好像看到了手電的燈光。”霧茫茫在樹上道。

    寧崢立即道:“後麵的所有人關掉手電,可能遇上風暴戰隊的人了。”

    山林裏麵一片靜寂,樹影黑漆漆的就像無數冤魂一般,雖然有月光從縫隙裏篩落,但卻顯得更嚇人。

    2號營地附近的海拔大約兩千多米,植被從闊葉林也變成了雲杉林,雲杉體瘦,遮不住人形,所以影影約約裏可以看到對方的身影。

    霧茫茫待在樹上沒動,寧崢按開私人頻道,“怕不怕?”

    “不怕。”霧茫茫隻覺得興奮,走了一整天人都累死了,這會兒終於可以槍戰了。

    霧茫茫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對方人不多,我看可能是五個左右。不過咱們的2號營地估計已經被洗劫一空了。”

    “沒事,他們肯定要迴自己的2號營地,等會兒半夜我們去偷襲迴來,現在先把這五個人解決掉。”寧崢道。

    以二十人對五人,勝算自然相當的大,雙方交火之後霧茫茫眼尖地看見那五個人裏麵有寧崢的弟弟寧珩。

    “是寧珩。”霧茫茫叫道。

    寧珩大約沒想到閃電戰隊的人會二十個人聚集在一起,他們風暴戰隊的人早就分成幾組,各自領命了。

    晚上視線受限,有些人開槍完全是亂射,趙新韻更是差點兒沒把寧崢的腳給射到,驚唿聲、尖叫聲層出不窮。

    總之是一團煮糊了的粥。

    霧茫茫端著槍坐在樹枝上,硬是沒有找到可以瞄準的目標,狙擊肯定是行不通了。

    霧茫茫幹脆從樹上滑下來,寧崢他們已經解決了兩三人,但剩下的寧珩卻逃了。

    寧崢帶了人就要追過去,霧茫茫總覺得事情不對,這五個人簡直就像是來送死的一樣。

    但是對方顯然十分了解寧崢,寧珩出現,寧崢不可能不去追。

    霧茫茫勸不了寧崢,隻好拔腿跟在他身後跑去。

    林子裏樹影森森,有時候看到樹動都會被嚇到,霧茫茫不敢太靠近寧崢,怕遇到埋伏一隊人全部栽進去。

    果不其然,霧茫茫還在十米之外,就聽到了連續幾聲槍響,她趕緊就地上樹,就見寧崢他們三個和風暴戰隊的一組人對上了。

    霧茫茫暫時還看不清對方人數。

    但是霧茫茫的槍鏡裏偶然閃過了一張人臉,正是寧珩,這也算得上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霧茫茫的槍隨著寧珩而移動,紅色的瞄準點在野外格外的醒目,沈媛梓尖叫了一聲,寧珩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對。

    霧茫茫沒有辦法精確瞄準,隻能冒然地開槍,好像是打中了寧珩的肩膀,霧茫茫立即溜下樹,在通訊器裏唿叫寧崢,“寧珩的肩膀中槍了。”

    夜晚不好辨人,但是如果對方肩膀中槍就好辨別了,這種子彈會短時間是對方的手臂麻痹。

    可惜通訊器裏寧崢一直沒有消息迴過來,霧茫茫隻好自己跟上去綴著寧珩和沈媛梓。

    隻是霧茫茫跟蹤人的經驗不太豐富,很快就被寧珩和沈媛梓察覺到了,兩個人分開行動,最後反而一前一後將霧茫茫鎖在了中間。

    “是你?!”寧珩當然認識霧茫茫。

    沈媛梓看著霧茫茫發出一聲冷笑,“你對寧崢倒是癡情。”

    “癡情”兩個字還沒有說完,沈媛梓的胸口就中了一槍,宣告死亡。

    霧茫茫這麽多年看電影和電視劇得來的經驗是,千萬別廢話。

    沈媛梓就是廢話太多了。

    不過霧茫茫在射中沈媛梓的時候,寧珩那一腳也踢了過來。

    霧茫茫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算躲過,單手撐地一個躍起,腳就踢在了寧珩的手腕上,將他的□□踢落,霧茫茫反手就給了寧珩一槍。

    霧茫茫當然不會失手,不過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背後指著她的

    東西,明顯就像槍管。

    霧茫茫將手裏的槍一扔,雙手投降舉在頭頂。

    背後的槍一收,霧茫茫轉過頭去一看,不是沈庭又是誰。

    霧茫茫不解沈庭的意思,所以隻能傻站在原地。

    沈庭低聲道:“還不走?”

    霧茫茫心下一喜,果然還是熟人好辦事,她輕輕說了句,“謝謝。”

    “往九點鍾方向去,那邊沒人。”沈庭又道。

    霧茫茫從沈庭手下僥幸活命,也不敢逗留,直接往2號營地奔去,路上終於聯係上寧崢,他先前中槍了,通訊器也掉了,後麵好不容易才找迴來的。

    “我想趁亂去山頂奪彩旗,你先迴營地去休息一下,有什麽情況我再通知你。”寧崢匆匆地道。

    “要不要我跟你去?”霧茫茫問。

    “不用。晚上爬山比較困難,你先迴營地休息一下吧,到時候還得指望你接應我。”寧崢道。

    霧茫茫迴到2號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不過營地的東西已經被風暴戰隊洗劫了,霧茫茫累得眼皮子都打架了,也顧不得什麽幹淨不幹淨,穿著衣服就倒在了木屋的防潮墊上,背包放在頭下當枕頭。

    結果到淩晨四點的時候,霧茫茫聽見有人喊“風暴戰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知道聽到槍響她才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什麽也顧不上拿,跟著羅楷越他們跑出了營地。

    趙新韻開始抱怨,“玩個遊戲而已,至於這麽認真嗎?半夜四點鍾偷襲?”

    霧茫茫其實也覺得對方太有遊戲精神了。

    可是此時說什麽都沒意思了,人都有不服輸的勁兒,她可不願意挨槍子兒,據說挺痛的。

    一群烏合之眾被對方嚇得四處逃散,還好霧茫茫逃命時沒忘記把槍帶上,隻是背包被落下了。

    霧茫茫和趙新韻意外地撞在一起,趙新韻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這林子太嚇人了,咱們一起走吧。”趙新韻道。

    霧茫茫點了點頭。

    霧茫茫往營地的方向看了看,那邊已經恢複了安靜,而林子裏開始頻繁有手電閃動,霧茫茫暗叫一聲“糟糕”。

    “怎麽了?”趙新韻緊張地問。

    “風暴戰隊這樣明目張膽的開手電搜索,咱們的人估計陣亡得差不多了。”霧茫茫道,“你在這裏躲一下,我迴去看看,我背包忘記拿了。”趙

    新韻的背包也沒有,連鞋子都是穿的拖鞋。

    “那你去吧,如果可以,幫我把鞋拿迴來。”趙新韻道。

    霧茫茫還沒摸迴營地,就又被沈庭看到了,沈庭朝她比了個“三”字,霧茫茫知道這是說“好事兒不過三”的意思,下次她如果再被沈庭發現,可就跑不掉了。

    霧茫茫自認晦氣,想著以後得去培訓培訓再來參加這種真人對戰。

    霧茫茫和趙新韻這對倒黴蛋子,仿佛成了最後的心存者,通訊器裏沒有任何聲響,很有點兒易水蕭蕭的寒冷感,但也滋生出了一點兒相濡以沫的感情來。

    “當初你和路隨為什麽分手啊?”趙新韻忍不住問霧茫茫道。

    霧茫茫對趙新韻這種才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打聽隱私的行為有點兒不感冒,所以隻是笑了笑。

    趙新韻也知道自己有點兒越界了,可又不甘心,“我和路隨分手了,你知道嗎?”

    霧茫茫點點頭。

    “我都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是哪一點兒惹到他了。當初王媛姐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就分手的,你也是嗎?”趙新韻問。

    霧茫茫覺得跟趙新韻同行有點兒痛苦,需要照顧大小姐的各種生存問題就算了,還得應付她層出不窮的問題,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幸虧霧茫茫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了聲音,“我是羅楷越,有人能聽見嗎?”

    “我是霧茫茫,你說。”霧茫茫對趙新韻做了個口型,“羅楷越”。

    “給我,給我。”趙新韻急急地伸出手。

    霧茫茫將通訊器遞給趙新韻。

    “他說他和另一個隊友正在3號營地,讓我們過去集合。”趙新韻道。

    霧茫茫抬頭看了看山頂,瞧著近在眼前,就是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到最後趙新韻走不動了,霧茫茫還背她走了一段路,總不好把自己的隊友扔在路上,趙新韻膽子又小,一隻跑過去的山雞都能嚇得她尖叫。

    霧茫茫和趙新韻下午四點左右才走到3號營地附近,大概還有一公裏遠的時候,霧茫茫多留了個心眼兒,將通訊器遞給趙新韻道:“你讓羅楷越來接我們,就說我們在營地的2點鍾方向。”

    趙新韻皺了皺眉頭,“用得著這樣嗎?我們不是在六點鍾方向嗎?這樣羅楷越他們碰不到我們的,萬一遇到風暴戰隊的就慘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會在樹上看他

    們的。”霧茫茫道。

    連寧崢都覆滅了,霧茫茫覺得路隨他們居然會放過羅楷越,這不合邏輯,當然也有可能是羅楷越和她們一樣是幸運的漏網之魚。

    “我不同意,我都累死了,又累又渴,別折騰行嗎?”趙新韻實在沒力氣了,她覺得霧茫茫簡直是個女怪物,看著漂亮纖細,結果生命力簡直就跟野草似的。

    “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們家沒錢,你確定如果你被俘虜的話,你願意任人魚肉?”霧茫茫反詰道。

    趙新韻不說話了,不情不願地接過霧茫茫手裏的通訊器唿叫羅楷越。

    但是羅楷越那方再也沒有不能接通,霧茫茫低聲罵了一句“該死。”敵人太狡猾了。

    霧茫茫就地選了一棵樹,“我去樹上看看情況,你找個地方趕緊躲起來。”

    隻可惜霧茫茫剛爬到樹上,低頭一看就看見了趙新韻胸口處的紅點。

    “閃開。”霧茫茫大叫道。

    可惜趙新韻的反應實在太慢,霧茫茫眼睜睜地看著趙新韻胸口中彈,抽搐了一下倒了下去。

    霧茫茫立即朝子彈射擊的方向看去,雖然看不太清對麵樹上那個人的臉,但是憑直覺霧茫茫就猜出了那是路隨。

    霧茫茫心裏忍不住飆了一句髒話,然後就看見路隨很瀟灑地順著繩子從樹上滑了下去。

    霧茫茫選的是一顆雲杉樹,枝葉根本遮擋不住她,她掛在樹上儼然就是個不會移動的靶子。

    霧茫茫飛快地抱著樹滑下去,也顧不得手掌被磨破了皮,跐溜溜就慌不擇路的往山下跑去。

    後麵的人追得似乎並不急,但是霧茫茫一迴頭就能看到遠遠跟過來的路隨。

    看剛才路隨對趙新韻的心狠手辣,霧茫茫可不敢抱著僥幸去麵對他,她覺得路隨也不是沈庭那種紳士。

    霧茫茫現在覺得沈庭才是那種骨子裏就是紳士的男人,而路隨根本就是個專製王朝的暴君。

    殺人不眨眼呐。

    後麵有子彈破空的聲音,霧茫茫隻能抱頭亂竄,一枚子彈就從她臉頰旁邊擦過。

    霧茫茫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路隨打了多少發子彈,她懷疑路隨把整個3號營地的彈藥庫都帶在身上了。

    大概是虐狗虐夠了,霧茫茫腳下一軟,小腿中了子彈,痛得她當時眼淚就掉下了,難怪大家都拚命相贏,這種子彈擊中身體的痛苦估計不比真子

    彈差多少了。

    霧茫茫心裏咒罵,土豪們玩得這麽逼真不怕痛死麽?

    小腿在劇痛後就開始麻痹,霧茫茫心裏的怒氣也被路隨給徹底激發了出來,拖著腿快速滾到旁邊最近的一棵樹後。

    霧茫茫原本以為路隨是逗著她玩兒的,以路隨的槍法還不至於打不中她這麽大個活人,所以她東奔西竄讓他出出氣也算是對陛下最好的賠禮道歉了。

    結果原來是她想左了,人家路隨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她。

    而且還將她當成喪家犬一樣逗著玩兒。

    霧茫茫心一橫,從腰上拔出槍,手伸出樹後胡亂掃射了一通,她隻需要給自己爭取一點兒時間,十分鍾之後麻痹的效果就會完全消失。

    不遠處有落葉被踩踏的“簌簌”聲,霧茫茫探出頭去一看,路隨已經離他不過四、五米遠的距離了。

    霧茫茫舉起槍瞄準路隨,“別過來。”

    這句話根本就是廢話,下一秒霧茫茫的手就被路隨的子彈擊中,□□應聲落地,霧茫茫這下可就成了偏癱了。

    路隨走到霧茫茫的麵前蹲下,用槍抬起霧茫茫的下巴,態度十分輕佻。

    霧茫茫撇開頭,她如果是女戰士的話,就該先吐路隨這個資本家一臉口水。

    不過這種粗魯的行為霧茫茫演不出來,隻能硬氣脖子道:“你殺了我吧,我什麽也會說的,也什麽都不會答應你,我絕不會背叛我的戰友。”

    路隨沒理會霧茫茫的自導自演,取下腰帶上係的繩子,將霧茫茫的手並在一起綁了。

    “路隨,你這是幹什麽?”霧茫茫急了。

    “我在綁我的俘虜。”路隨答道。

    天色漸晚,陰影將路隨的臉勾勒成了英俊致命的魔鬼,夜晚總是讓人覺得恐懼,尤其是在寂靜的山裏。

    霧茫茫努力放鬆自己,柔和了聲音道:“我又不會跑,我很尊重遊戲規則,我被你俘虜了我認輸,你能不能不要綁我的手,磨得太疼了,會脫皮的。”

    路隨沒有迴答,重新站起身,然後一拉手裏的繩子,霧茫茫就被力道帶著站了起來,她如果不站起來的話,就會往前撲個狗啃、屎。

    路隨在前麵走著,手裏拉著一根繩子,霧茫茫就在他後麵踉踉蹌蹌地跟著,很像遛狗的場景。

    “路隨,你懂不懂什麽叫紳士風度啊?小姑姑看到你這樣對待一位淑女,會恨不得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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