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益善一直等到夕陽西下才接到莫菁華的傳音，“掌門師叔出來了，錢師兄你趕緊過來吧。”
他立馬就奔過去了，在山腳時遇上翠竹峰的弟子抱著小靈子送迴來。小靈子看到他就說，“大侄女，你不用送我了。這裏我認得了，而且小錢也在呢。”
錢益善失笑，上前從翠竹峰的師妹手裏把他接過。小師叔是個大路癡這也是確鑿無疑的了。讓他往返逍遙峰和煉丹堂他可能還找得到路，從翠竹峰迴來，八成是要走丟的。
小琅已經睡了起來了。昨天莫菁華幫她洗了頭，然後紮了一個獨辮盤在頭頂方便下水。這會兒雖然是剛睡了起來正揉眼眶，但辮子卻還沒有鬆垮。她也就懶得再拆散打理了。
“掌門，您好些了麽？”她看到洛清遠已經和平常無異，忙小跑上前問候。
洛清遠點點頭，左右看看沒見到小靈子便問起來。旁人都不用他怎麽擔心，就是這個有些跳脫、孩子心性的小師弟要多操點心。
莫菁華道：“掌門師叔，小師叔和小桃一起出去玩，半道意見不統一。小桃先迴來了，小師叔就自己去玩了。聽說他半道看到姨母和翠竹峰的一幹弟子，就跟著她們去了。”
萬劍一道：“那可是樂壞他了，掉美人窩了。”
洛清遠失笑，肯定是看上人家一群人的顏值高才會跟著走。再加上之前他聽到顧峰主說話是偏向自己的意思的，多半是將對方劃為自己人了。而且沒玩兒厭之前，怕是會時常跑過去。
其實顧盼暉也從來沒有對洛清遠死纏爛打過，她就是一直很執著的用自己想得到的方式向他靠攏，然後眼底克製不住流露情愫。就隻有一次大概是實在壓抑不住了，從後麵抱了有些微醺的他。所以，洛清遠對她在難以消受美人恩之餘，也隻能敬而遠之。
正說著就見莊則和錢益善一起上來了，錢益善抱著的可不就是小靈子。
萬劍一道：“小靈子，你跑去玩得開心，是不是忘了楚錫和小琅還要進空間塔修煉啊？”
小靈子撓撓頭，訕訕地道：“我一想起這茬來就告辭了。”
錢益善道：“是一位翠竹峰的師妹送小師叔會來的，我在山腳碰上。”一邊說一邊將他放到地上。
錢益善叫上莫菁華和莊則一起去向洛清遠說有事稟告。後者點點頭，“到書房來。”頓了一下道：“小琅你也一起來聽聽。”
錢益善和莫菁華聞言不由自主對視一眼，然後跟上洛清遠的步伐。莊則則牽上小琅一起。
小靈子問楚錫，“現在要不要進塔？”
“好
！”小靈子讓楚錫進去之後，他也跟著往書房去了。大家都去了，隻剩下萬劍一在外頭，不好玩兒。至於小桃，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到這封頂的哪處去了。隻剩他一個人，他也要聽。
進去之後小靈子挨著小琅坐下，便有傀儡進來上茶。
錢益善開口道：“掌門師叔，弟子懷疑昨天小琅的對手還有今天楚錫的對手都是服用了違禁的丹藥。這後麵的水比弟子當初想的還要深。有一個組織在暗地裏操縱擂台賽的輸贏，進而操縱賭局，謀取暴利。這是利用弟子搭的台子在鑽空子。而且細細查來，也不是短時間了。這件事，是弟子失職了。”
“那你打算怎麽解決？”賭局的存在原本就不是過了明路的，是錢益善的暗箱操作。這些年洛清遠算是睜隻眼閉隻眼，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沒出事還好，但出了事錢益善的責任還是很大的。
錢益善道：“賭局本來就是弟子違規操作。弟子提請刑堂介入取締賭局。”
洛清遠問莊則，“你覺得呢？”
莊則道：“如果隻是取締賭局，那那夥人也不過是從操控賭局渾水摸魚變成莊家另開賭局。至於他們渾水摸魚的事，沒有證據，大可不認。就算查出來是哪一峰所為，他們也可以推說是學師祖當年把逍遙峰的人分批派到外間的擂台，一則掙取靈石，二則提升修為。咱們也拿他們無有辦法。弟子的意見是一動不如一靜。就當做有所察覺，但所察不深好了。”
錢益善道：“我都被抓了，那別人再敢開賭局讓老邢哦不刑堂主盡管去抓賭好了。”其實是哪一峰幹的，他現在基本有數了。擔心的就是沒有實證，對方如此推脫。所以他才打算釜底抽薪斷了他們的財源。
洛清遠又問莫菁華和小琅，“你們倆覺得呢？”
錢益善心頭嘀咕：刨開那個郭霖不算，在座四個晚輩應該算是年輕一輩最有潛力登頂的人物了。
莫菁華道：“掌門師叔，弟子是煉丹堂的人，就從錢師兄說的違禁丹藥說吧。這樣的丹藥煉丹堂是沒有煉製過的。所以，隻能是來自外界。從這點看，這幕後之人實在是處心積慮的很啊。弟子擔心他們除了在丹藥上和外界勾連，會不會其他方麵也……”
洛清遠點點頭，“菁華所慮甚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會有。如今是跟妖族的大戰之前一段平靜的日子。怕的就是內部出問題。”
小琅看掌門目光轉向自己了，想了想道：“來龍去脈弟子不太清楚。但弟子覺得此事要做到什麽程度，得看是不是到了連根拔起的合適時機。如今還有半年左右就是弟子大比了，這一場比試會決定十二峰的排名，也會決定十三峰的歸屬。對方恐怕就是因此才加緊了動作，這才露了痕跡。他們這麽做如果隻是為了排名賽還好，就怕真是應了莫姐姐所言，跟外頭的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勢力有勾結。”
錢益善道：“你揣測得還真沒錯。”如今各峰都在想方設法多掙資源，但不是每一位峰主都有洛峰主當年的魄力和能力的。翠竹峰的做法是倚靠張瑤的關係多得丹藥資源。而月神峰之前將資源向郭霖傾斜，這才造就了她未及二十就金丹的顯赫。但他調查下來沒發現月神峰的弟子對此有太多不滿。
這可以說是他們對郭霖的將來寄望很深，此時是在投資的緣故。但是寄望再深，也不可能說把自己的一部分資源讓出去會無怨無悔。隻能是他們的資源沒有少。但這份額外的資源從哪裏來的，就值得商榷了。不過如今各峰都有自負盈虧的進項，不通盤查帳也很難就認定
。
洛清遠‘嗯’了一聲，“小錢你這麽做也是覺得還沒到連根拔起的時機吧。阿則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件事就你們兩個商量著辦吧。違禁丹藥的事菁華去查來源。”
“是。”被點名的三人忙應下。
小靈子等了一會兒看要結束了，忙問道：“洛師兄，你怎麽都不問問我的看法？”
洛清遠好笑地道：“你聽懂了？”
小靈子老實的搖頭：“沒有。”他轉頭問小琅，“你之前也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就聽懂了？”
小琅道：“小靈子，你是生來就享清福的人，不用考慮太多的。”
錢益善忽然又出聲道：“掌門師叔，弟子還有話要說。”
“說！”
“這一次弟子犯下失職之罪，除了其他處罰，如今的大總管一職也應該被免去。隻是此時無人合適代職，而且也正是弟子大比前的關鍵時期。弟子請求暫時戴罪做事。半年以後……”說著，看向小琅。
洛清遠指指小琅，“你是預備到時候讓她給你代職？”
小琅趕緊擺手，“那一大攤子，我怎麽接得下來？”一邊偷眼去瞪錢多多，你不要找我做替死鬼啦！
洛清遠道：“半年後你打算去做什麽？”
錢益善離席叩首，“有些事，弟子離開這個位置更容易查清楚。”
洛清遠道：“就半年後弟子大比之後再取締賭局吧。這半年就再看對方跳跳好了。小琅和楚錫繼續去打擂台，這樣更能進步。你們也正好多些時間尋找證據。當初師尊帶人去打的擂台，可比咱們內部自己的血腥多了。菁華迴去跟師叔還有師兄說一聲，讓他們和鄭堂主商量著辦，盡快弄一種能檢測誰服用了違禁丹藥的儀器出來。還有，小靈子再去翠竹峰玩的話，就讓師叔下月起暫時不用扣發翠竹峰的資源。等弟子大比後再扣。”
“是。”
除了小靈子另外幾人都看向了小琅，看來還是她的話最說到了掌門
師尊的心坎上啊。
洛清遠看錢益善又看向了自己，便讓其他人先出去了。
“小錢，還有事？”
“掌門師叔，這話弟子說來是有些僭越了。但他們三個都不方便講，莫長老也不方便講。霍太上長老和任長老基本已經不管俗事。弟子是個混不吝，就鬥膽跟您直言了。”
“說吧。”
錢益善咽了口唾沫，“阿則和小琅，到底是誰，您得盡早定下來。不然，如果十二峰四堂還有十三峰統統都選邊站隊，怕是內部真的會不穩的。”
洛清遠笑了，“小錢你這樣的，擱在一個國家，那就應該是無雙國士了。這件事，我心頭有數。”他重用小琅，其實和她的身世有很大的關係。但這一點無須對人說明，說明了是後患無窮。不過，如果他態度曖昧不明的話，的確下頭的人容易誤會。小錢提醒得有道理。
他立馬就奔過去了，在山腳時遇上翠竹峰的弟子抱著小靈子送迴來。小靈子看到他就說，“大侄女，你不用送我了。這裏我認得了，而且小錢也在呢。”
錢益善失笑，上前從翠竹峰的師妹手裏把他接過。小師叔是個大路癡這也是確鑿無疑的了。讓他往返逍遙峰和煉丹堂他可能還找得到路，從翠竹峰迴來，八成是要走丟的。
小琅已經睡了起來了。昨天莫菁華幫她洗了頭，然後紮了一個獨辮盤在頭頂方便下水。這會兒雖然是剛睡了起來正揉眼眶，但辮子卻還沒有鬆垮。她也就懶得再拆散打理了。
“掌門，您好些了麽？”她看到洛清遠已經和平常無異，忙小跑上前問候。
洛清遠點點頭，左右看看沒見到小靈子便問起來。旁人都不用他怎麽擔心，就是這個有些跳脫、孩子心性的小師弟要多操點心。
莫菁華道：“掌門師叔，小師叔和小桃一起出去玩，半道意見不統一。小桃先迴來了，小師叔就自己去玩了。聽說他半道看到姨母和翠竹峰的一幹弟子，就跟著她們去了。”
萬劍一道：“那可是樂壞他了，掉美人窩了。”
洛清遠失笑，肯定是看上人家一群人的顏值高才會跟著走。再加上之前他聽到顧峰主說話是偏向自己的意思的，多半是將對方劃為自己人了。而且沒玩兒厭之前，怕是會時常跑過去。
其實顧盼暉也從來沒有對洛清遠死纏爛打過，她就是一直很執著的用自己想得到的方式向他靠攏，然後眼底克製不住流露情愫。就隻有一次大概是實在壓抑不住了，從後麵抱了有些微醺的他。所以，洛清遠對她在難以消受美人恩之餘，也隻能敬而遠之。
正說著就見莊則和錢益善一起上來了，錢益善抱著的可不就是小靈子。
萬劍一道：“小靈子，你跑去玩得開心，是不是忘了楚錫和小琅還要進空間塔修煉啊？”
小靈子撓撓頭，訕訕地道：“我一想起這茬來就告辭了。”
錢益善道：“是一位翠竹峰的師妹送小師叔會來的，我在山腳碰上。”一邊說一邊將他放到地上。
錢益善叫上莫菁華和莊則一起去向洛清遠說有事稟告。後者點點頭，“到書房來。”頓了一下道：“小琅你也一起來聽聽。”
錢益善和莫菁華聞言不由自主對視一眼，然後跟上洛清遠的步伐。莊則則牽上小琅一起。
小靈子問楚錫，“現在要不要進塔？”
“好
！”小靈子讓楚錫進去之後，他也跟著往書房去了。大家都去了，隻剩下萬劍一在外頭，不好玩兒。至於小桃，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到這封頂的哪處去了。隻剩他一個人，他也要聽。
進去之後小靈子挨著小琅坐下，便有傀儡進來上茶。
錢益善開口道：“掌門師叔，弟子懷疑昨天小琅的對手還有今天楚錫的對手都是服用了違禁的丹藥。這後麵的水比弟子當初想的還要深。有一個組織在暗地裏操縱擂台賽的輸贏，進而操縱賭局，謀取暴利。這是利用弟子搭的台子在鑽空子。而且細細查來，也不是短時間了。這件事，是弟子失職了。”
“那你打算怎麽解決？”賭局的存在原本就不是過了明路的，是錢益善的暗箱操作。這些年洛清遠算是睜隻眼閉隻眼，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沒出事還好，但出了事錢益善的責任還是很大的。
錢益善道：“賭局本來就是弟子違規操作。弟子提請刑堂介入取締賭局。”
洛清遠問莊則，“你覺得呢？”
莊則道：“如果隻是取締賭局，那那夥人也不過是從操控賭局渾水摸魚變成莊家另開賭局。至於他們渾水摸魚的事，沒有證據，大可不認。就算查出來是哪一峰所為，他們也可以推說是學師祖當年把逍遙峰的人分批派到外間的擂台，一則掙取靈石，二則提升修為。咱們也拿他們無有辦法。弟子的意見是一動不如一靜。就當做有所察覺，但所察不深好了。”
錢益善道：“我都被抓了，那別人再敢開賭局讓老邢哦不刑堂主盡管去抓賭好了。”其實是哪一峰幹的，他現在基本有數了。擔心的就是沒有實證，對方如此推脫。所以他才打算釜底抽薪斷了他們的財源。
洛清遠又問莫菁華和小琅，“你們倆覺得呢？”
錢益善心頭嘀咕：刨開那個郭霖不算，在座四個晚輩應該算是年輕一輩最有潛力登頂的人物了。
莫菁華道：“掌門師叔，弟子是煉丹堂的人，就從錢師兄說的違禁丹藥說吧。這樣的丹藥煉丹堂是沒有煉製過的。所以，隻能是來自外界。從這點看，這幕後之人實在是處心積慮的很啊。弟子擔心他們除了在丹藥上和外界勾連，會不會其他方麵也……”
洛清遠點點頭，“菁華所慮甚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會有。如今是跟妖族的大戰之前一段平靜的日子。怕的就是內部出問題。”
小琅看掌門目光轉向自己了，想了想道：“來龍去脈弟子不太清楚。但弟子覺得此事要做到什麽程度，得看是不是到了連根拔起的合適時機。如今還有半年左右就是弟子大比了，這一場比試會決定十二峰的排名，也會決定十三峰的歸屬。對方恐怕就是因此才加緊了動作，這才露了痕跡。他們這麽做如果隻是為了排名賽還好，就怕真是應了莫姐姐所言，跟外頭的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勢力有勾結。”
錢益善道：“你揣測得還真沒錯。”如今各峰都在想方設法多掙資源，但不是每一位峰主都有洛峰主當年的魄力和能力的。翠竹峰的做法是倚靠張瑤的關係多得丹藥資源。而月神峰之前將資源向郭霖傾斜，這才造就了她未及二十就金丹的顯赫。但他調查下來沒發現月神峰的弟子對此有太多不滿。
這可以說是他們對郭霖的將來寄望很深，此時是在投資的緣故。但是寄望再深，也不可能說把自己的一部分資源讓出去會無怨無悔。隻能是他們的資源沒有少。但這份額外的資源從哪裏來的，就值得商榷了。不過如今各峰都有自負盈虧的進項，不通盤查帳也很難就認定
。
洛清遠‘嗯’了一聲，“小錢你這麽做也是覺得還沒到連根拔起的時機吧。阿則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件事就你們兩個商量著辦吧。違禁丹藥的事菁華去查來源。”
“是。”被點名的三人忙應下。
小靈子等了一會兒看要結束了，忙問道：“洛師兄，你怎麽都不問問我的看法？”
洛清遠好笑地道：“你聽懂了？”
小靈子老實的搖頭：“沒有。”他轉頭問小琅，“你之前也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就聽懂了？”
小琅道：“小靈子，你是生來就享清福的人，不用考慮太多的。”
錢益善忽然又出聲道：“掌門師叔，弟子還有話要說。”
“說！”
“這一次弟子犯下失職之罪，除了其他處罰，如今的大總管一職也應該被免去。隻是此時無人合適代職，而且也正是弟子大比前的關鍵時期。弟子請求暫時戴罪做事。半年以後……”說著，看向小琅。
洛清遠指指小琅，“你是預備到時候讓她給你代職？”
小琅趕緊擺手，“那一大攤子，我怎麽接得下來？”一邊偷眼去瞪錢多多，你不要找我做替死鬼啦！
洛清遠道：“半年後你打算去做什麽？”
錢益善離席叩首，“有些事，弟子離開這個位置更容易查清楚。”
洛清遠道：“就半年後弟子大比之後再取締賭局吧。這半年就再看對方跳跳好了。小琅和楚錫繼續去打擂台，這樣更能進步。你們也正好多些時間尋找證據。當初師尊帶人去打的擂台，可比咱們內部自己的血腥多了。菁華迴去跟師叔還有師兄說一聲，讓他們和鄭堂主商量著辦，盡快弄一種能檢測誰服用了違禁丹藥的儀器出來。還有，小靈子再去翠竹峰玩的話，就讓師叔下月起暫時不用扣發翠竹峰的資源。等弟子大比後再扣。”
“是。”
除了小靈子另外幾人都看向了小琅，看來還是她的話最說到了掌門
師尊的心坎上啊。
洛清遠看錢益善又看向了自己，便讓其他人先出去了。
“小錢，還有事？”
“掌門師叔，這話弟子說來是有些僭越了。但他們三個都不方便講，莫長老也不方便講。霍太上長老和任長老基本已經不管俗事。弟子是個混不吝，就鬥膽跟您直言了。”
“說吧。”
錢益善咽了口唾沫，“阿則和小琅，到底是誰，您得盡早定下來。不然，如果十二峰四堂還有十三峰統統都選邊站隊，怕是內部真的會不穩的。”
洛清遠笑了，“小錢你這樣的，擱在一個國家，那就應該是無雙國士了。這件事，我心頭有數。”他重用小琅，其實和她的身世有很大的關係。但這一點無須對人說明，說明了是後患無窮。不過，如果他態度曖昧不明的話，的確下頭的人容易誤會。小錢提醒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