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錫穿好衣服當即收拾心情，迴到小靈子圈出的安全位置打坐鞏固起來。方才在岩洞裏，也是有些蛇蟲鼠蟻滋擾的。
莊則見他不再以此事為念，也覺得這小孩兒心性還是很沉穩的。他也坐下來問小琅，“感覺如何？”
小琅便巴拉巴拉把方才築基時的感受說了一遍。莊則笑笑，“嗯，我們小琅一定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的。”
小琅心道：這話說小桃更合適。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到時候弟子大比我要是遇上郭霖……”
“遇不上的，你們都不是一個組。呃，除非你這兩年很逆天的到了金丹。不過，如果不是師尊把你丟進琅嬛洞府了去修煉，我覺得都不太可能。”兩年的時間走過整個築基的流程，不是不可能。可以用丹藥催嘛。但是師尊肯定不會對小琅揠苗助長的。
“那個琅嬛洞府真的如傳說中一樣以年代日麽？”
“是啊。不過後遺症蠻嚴重的，隔上一定的時間，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張白紙一樣，什麽記憶都清零了。師祖後來知道這個後遺症直慶幸自己沒在裏頭呆多久。一個人要是記憶都不完整，想想都恐怖。而且在裏頭修煉對心性的磨礪沒好處。真的一心想求大道，還是不要進去最好，除非是急著突破。反正所有有違自然的捷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師尊和東方師叔如今都是拿琅嬛洞府來催熟藥材。”
裏頭的地盤鶴鳴山和魔域一邊一半，各派了一個靈植夫在裏頭打理。
“哦，這樣啊。阿則哥哥，我跟郭霖遇不上，那到時候掌門選徒弟，怎麽輪得到我啊？”郭霖現在就結丹了，這兩年肯定也會持續修煉。到時候她們的差距還是很大的。雖然說有越級挑戰的說法，但越一個大境界基本是不可能的。就是洛峰主一個人能擺出一套劍陣，她也隻能是同級之內無敵手。要越大境界打敗對手，不大現實。
莊則一愣，“哦，你誤會了。鶴鳴山曆代掌門收徒，從來沒有專門收弟子大比第一的。不然，每十年就有一次弟子大比，收這一次的，那對其他次的魁首不是太不公平了麽。我是湊巧了。師尊不是以這個標準收下我的。我跟你一樣，上縹緲峰之前就被他看上了。”
小琅鬆口氣，“自從郭霖結丹成功，我就一直擔心著。”
“不用擔心。別說她了，就是當年的任師伯也是一早結丹了，她還是傅掌門關係甚好的大師兄的獨女。傅掌門也沒有收她入門的。因為，鶴鳴山的掌門收徒，要考慮的太多了，必須寧缺毋濫。個人的品行、潛力還有處理事務的能力，那都是第一位的。也是因為精挑細選的吧，所以掌門門下的弟子相爭的真的很少。都是彼此扶持，禍福與共。”莊則說著摸摸小琅的頭。
那個郭霖，無論品行、潛力還是處事能力，哪一樣能跟小琅比啊？他才不想要郭霖那樣的師妹。師尊從頭到尾也沒有考慮過她的。
“唉，掌門跟我說，到弟子大比的時候我要是能到築基後期他就收我入門。然後又聽到人說阿則哥哥是弟子大比的魁首，而且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魁首。我就一直以為要在弟子大比上奪魁才行。聽你這麽一說，我壓力小多了。”
“你繃緊的弦可別鬆了。師尊的性子，一切追求完美。要是你達不到他的要求，你一定沒辦法進門的。他給你的築基後期的門檻，絕不可能降低。那應該是你到時候努力能達到的最高峰。”莊則很中肯的道。一想到再兩年小琅將由他指導著修煉，然後師尊隻負責驗收成果，他也是頭大啊。要在師尊那裏達標，不容易啊。
“肯定不敢放鬆的。”小琅想了想湊到莊則耳邊以說悄悄話的方式告訴他，“我答應把這把劍留給小靈子，他同意讓我在這裏頭待滿兩年。”這樣，就算掌門在外頭看，一時間也不可能開啟讀心術偷聽她和阿則哥哥講悄悄話的。
莊則聽了小琅的打算，在心頭道了一個字：懸！師尊未必會同意。不過這會兒還是不要講出來打擊小丫頭了。
“好了，雖然你不用打坐穩固境界，也沉下心修煉吧。記住，一定得以最快的速度晉升。可別以為兩年內晉升到築基後期就船到碼頭車到岸了。修行的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
“嗯，我知道的。”到時候她上縹緲峰做掌門次徒，肯定不少人有想法。首先郭霖就不服。所以，她還是盡可能的提升修為最重要了。
莊則本來還想再叮囑兩句的，忽然臉色一變，“我走了，保重！”說著也是幾個閃現就不見人了。
要不要走這麽快啊？小琅愕然不已。然後就聽到小靈子的聲音了，“楚錫，洛琅，我迴來了——”
她一時失笑，原來阿則哥哥對小靈子也有點惹不起躲得起。
“噓，小聲點！楚錫剛才被你氣得情緒激蕩，正在打坐鞏固境界呢。”
“哦。”小靈子這才把聲音降了些下去，然後把儲物戒用紅繩套起來，好像套圈一樣的拋到楚錫脖子上。紅繩一掛上去就服帖的貼了上去。
小琅隻能相當無語的看著，“我也要繼續修煉了。小靈子你乖一點，不要鬧我們。”
“他的衣服哪來的？”
“阿則哥哥方才來過，不過沒等到你就先出去了。他如今也挺忙的。”
小靈子笑兩聲，“他躲我還來不及呢。當初他比楚錫還不接地氣，現在也不知道好點兒沒有？”
方才莊則安慰楚錫的話小琅也聽到了，這會兒又聽到‘接地氣’便問道：“合著你真是在幫他接地氣啊？可是怎麽挑剛剛築基的時刻呢，萬一情緒激蕩墮境了怎麽辦？”
“這樣就墮境的話，也太柔弱了吧。以後修行的路上要遇到的人跟事多著呢，這麽柔弱不如趁早窩在楚家莊不要出門。主人的後輩，怎麽可以這個樣子？我喜歡接地氣的人，小琅你不錯哦，挺會過日子的。”
小琅摸摸鼻子，不知道這個稱讚是怎麽來的。
“是小桃告訴我的，你以前掙靈石也很辛苦，但是很舍得花在它身上。這一點你跟我主人很像！”
小琅扯扯嘴角，她也是不得已的好吧。當下不再說話，默默打坐修煉。
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小琅先一步晉入了築基二層。她一突破壁障便推推楚錫的肩膀，“快點叫師姐！”
楚錫慢了一步自然是懊惱不已，“我聽說你也沒按規矩叫流歌。你們是朋友，難道咱們不是？”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反駁的話好說。
“好吧。”
正說著，小靈子忽然高興的道：“小遠來了——”
話音剛落，洛清遠已經到了近前，“小靈子，你憑什麽叫我小遠啊？你該隨蛋蛋叫我洛師兄，不能隨我師尊叫。下次再亂叫，扣靈石。”
“哦，好吧，洛師兄。你來看我帶靈石了麽？”
“小錢這幾個月心疼得不行，你應該是吃飽了的吧。我都讓他給你加三成供給了。”
小靈子飄過去，趴到洛清遠背上。洛清遠知道他是吃飽了的不會幹出太沒底線的事兒便也沒躲由得它趴著。
“洛師兄，你空手來不大好吧？”
“我又不是來走親戚。下去——”洛清遠放手拍小靈子屁股一下。
小靈子兩手把他脖子箍緊，兩條小短腿也纏到他腰上，“那要不帶我出去放放風。”
“你才是你的目的吧。成吧，就今晚上。”
“真的啊？”洛清遠這麽爽快，小靈子都吃了一驚，把身子前傾挨在他頰邊問。
“就去逍遙峰頂，又不去別處。”洛清遠看向楚錫，“你第一層的劍意都領悟了麽？”小靈子隻要不離得太遠，短時間內修煉塔是可以正常運轉的。
楚錫道：“隻能說七七八八。”這還虧得小琅一點沒藏私，很認真的幫他領悟。
“那迴頭再熟悉，你們倆跟我走吧。”小靈子賴在背上不下去，洛清遠便幹脆背著他走。小琅抱上小桃，楚錫也喜滋滋的跟上。這很明顯是要傳他們第二層劍意了啊。
到了逍遙峰頂一諾的舊居，小靈子一看到月光石壁上她舞劍的影像就激動不已：“主人，小靈子終於又看到你了！”
因為他實在太激動了，洛清遠擔心影響到小琅和楚錫領悟劍意，“小靈子，要不你去看看偃竹叔和偃鬆叔先。或者，去找師叔玩兒也可以。”
“我要看主人，你把他們叫過來給我看吧。”小靈子忒沒眼力見的說道，整個小身體就差撲到那月光石壁上去了。
洛清遠摸摸額頭，“你乖乖去跟他們玩，我迴頭給你一塊刻錄著主人抱著蛋蛋玩耍的月光石。不然就不給你！”
“好吧，那我去了。我先去找偃鬆叔。”
洛清遠笑道：“偃鬆叔如今修為晉升、心性也沉穩，你嚇不到他了。就是他做出被你嚇到的樣子，也是哄你玩兒。”
小靈子飛過來拍拍小琅和楚錫的腦袋，“好好領悟劍意，不要偷懶！”
洛清遠搖搖頭，這一言一行，還真是像師尊。以前他修煉的時候，師尊把精要的招數一教就丟下一句‘好好修煉，不要偷懶’，然後她就自己偷懶去了。想一想小琅和楚錫也是不容易，要時不時的被小靈子這麽耳提麵命的過癮。
“好了，第二層劍意的招數你們自己反反複複看然後記下來，迴去慢慢領悟。有什麽疑問再問我。”洛清遠說完就負手預備出去，在庭院裏坐坐。
小琅道：“掌門，我和楚錫都還沒有吃晚飯呢。之前我忙著晉級，楚錫一直幫我護法來著。”
洛清遠頓住腳步，“得寸進尺了是吧？那你倆現在自己去廚房張羅，做得出來就吃，做不出來就餓著！”
小琅眼見不可能再有上次的好事兒了，便道：“那我去請值夜的姐姐幫忙好了。”這會兒還不是半夜三更，值夜的人再開火做飯倒也不費事。唉，早知道她就不故意把小食屜遺落在修煉塔裏了。
小琅和楚錫就對著月光石壁上的一諾的留影學起了劍招。中途楚一晃也過來了，和洛清遠一起坐著看。
“這一幕讓我想起一朝哥說的他和姐姐在鶴鳴山秘境的情景。但願這兩個小的能延續他們那樣的情誼。”
洛清遠道：“小孩子不長大就最好了，感情不會變質。”他說的是莫菁華，那孩子被張瑤教得魔怔了一般。這幾個月一直很積極主動的靠近阿則。這世上什麽事都是努力就一定有迴報，但這事兒吧，不一定啊。有時候太執著，帶給對方的是困擾。情愛上也該學會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一想到顧盼輝，洛清遠也是頭痛不已。其實對於能夠以女子之身成為一峰之主的她，洛清遠還是欣賞的。可她努力修煉得以執掌一峰的動力就是離自己近一些。這樣每每有事兒，自己作為鶴鳴山掌門總是要和她這個翠竹峰主接觸的。所以說起來，這幾百年顧盼輝的確是離他最近的女人。
張瑤曾經說過他太是清冷，是近水樓台都得不了的月。這會兒八成也在這麽說他徒弟吧。唉，修者嘛，要是有機緣遇上誌同道合的道侶也就罷了，順其自然。要是遇不上，也不該強求啊。
對了，張瑤還說過他什麽來著？嗯，說他早晚是要遭報應的。對這話洛清遠嗤之以鼻。他解決完妖族的事兒，悟道茶葉到手，到時候阿則也更成熟些，他就預備閉關衝擊化神了，和偃竹叔一道。最好是他們倆能一道上去見師尊。到時候把鶴老和小靈子都帶上。至於說去了上界會不會遇上讓他很是心動的女人，隨緣吧。就是遇上了也不是遭報應啊。
“師叔，其實我也很理解你和師伯為什麽一直打光棍了。女人有時候是挺麻煩的。”莫師兄不就是麽，娶到的張瑤著實算不得賢妻良母啊。
楚一晃道：“你別一副我們是老家夥，你還很年輕的口氣說話。在裏頭兩個小的眼底，你也是不折不扣的老家夥了。”
莊則見他不再以此事為念，也覺得這小孩兒心性還是很沉穩的。他也坐下來問小琅，“感覺如何？”
小琅便巴拉巴拉把方才築基時的感受說了一遍。莊則笑笑，“嗯，我們小琅一定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的。”
小琅心道：這話說小桃更合適。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到時候弟子大比我要是遇上郭霖……”
“遇不上的，你們都不是一個組。呃，除非你這兩年很逆天的到了金丹。不過，如果不是師尊把你丟進琅嬛洞府了去修煉，我覺得都不太可能。”兩年的時間走過整個築基的流程，不是不可能。可以用丹藥催嘛。但是師尊肯定不會對小琅揠苗助長的。
“那個琅嬛洞府真的如傳說中一樣以年代日麽？”
“是啊。不過後遺症蠻嚴重的，隔上一定的時間，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張白紙一樣，什麽記憶都清零了。師祖後來知道這個後遺症直慶幸自己沒在裏頭呆多久。一個人要是記憶都不完整，想想都恐怖。而且在裏頭修煉對心性的磨礪沒好處。真的一心想求大道，還是不要進去最好，除非是急著突破。反正所有有違自然的捷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師尊和東方師叔如今都是拿琅嬛洞府來催熟藥材。”
裏頭的地盤鶴鳴山和魔域一邊一半，各派了一個靈植夫在裏頭打理。
“哦，這樣啊。阿則哥哥，我跟郭霖遇不上，那到時候掌門選徒弟，怎麽輪得到我啊？”郭霖現在就結丹了，這兩年肯定也會持續修煉。到時候她們的差距還是很大的。雖然說有越級挑戰的說法，但越一個大境界基本是不可能的。就是洛峰主一個人能擺出一套劍陣，她也隻能是同級之內無敵手。要越大境界打敗對手，不大現實。
莊則一愣，“哦，你誤會了。鶴鳴山曆代掌門收徒，從來沒有專門收弟子大比第一的。不然，每十年就有一次弟子大比，收這一次的，那對其他次的魁首不是太不公平了麽。我是湊巧了。師尊不是以這個標準收下我的。我跟你一樣，上縹緲峰之前就被他看上了。”
小琅鬆口氣，“自從郭霖結丹成功，我就一直擔心著。”
“不用擔心。別說她了，就是當年的任師伯也是一早結丹了，她還是傅掌門關係甚好的大師兄的獨女。傅掌門也沒有收她入門的。因為，鶴鳴山的掌門收徒，要考慮的太多了，必須寧缺毋濫。個人的品行、潛力還有處理事務的能力，那都是第一位的。也是因為精挑細選的吧，所以掌門門下的弟子相爭的真的很少。都是彼此扶持，禍福與共。”莊則說著摸摸小琅的頭。
那個郭霖，無論品行、潛力還是處事能力，哪一樣能跟小琅比啊？他才不想要郭霖那樣的師妹。師尊從頭到尾也沒有考慮過她的。
“唉，掌門跟我說，到弟子大比的時候我要是能到築基後期他就收我入門。然後又聽到人說阿則哥哥是弟子大比的魁首，而且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魁首。我就一直以為要在弟子大比上奪魁才行。聽你這麽一說，我壓力小多了。”
“你繃緊的弦可別鬆了。師尊的性子，一切追求完美。要是你達不到他的要求，你一定沒辦法進門的。他給你的築基後期的門檻，絕不可能降低。那應該是你到時候努力能達到的最高峰。”莊則很中肯的道。一想到再兩年小琅將由他指導著修煉，然後師尊隻負責驗收成果，他也是頭大啊。要在師尊那裏達標，不容易啊。
“肯定不敢放鬆的。”小琅想了想湊到莊則耳邊以說悄悄話的方式告訴他，“我答應把這把劍留給小靈子，他同意讓我在這裏頭待滿兩年。”這樣，就算掌門在外頭看，一時間也不可能開啟讀心術偷聽她和阿則哥哥講悄悄話的。
莊則聽了小琅的打算，在心頭道了一個字：懸！師尊未必會同意。不過這會兒還是不要講出來打擊小丫頭了。
“好了，雖然你不用打坐穩固境界，也沉下心修煉吧。記住，一定得以最快的速度晉升。可別以為兩年內晉升到築基後期就船到碼頭車到岸了。修行的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
“嗯，我知道的。”到時候她上縹緲峰做掌門次徒，肯定不少人有想法。首先郭霖就不服。所以，她還是盡可能的提升修為最重要了。
莊則本來還想再叮囑兩句的，忽然臉色一變，“我走了，保重！”說著也是幾個閃現就不見人了。
要不要走這麽快啊？小琅愕然不已。然後就聽到小靈子的聲音了，“楚錫，洛琅，我迴來了——”
她一時失笑，原來阿則哥哥對小靈子也有點惹不起躲得起。
“噓，小聲點！楚錫剛才被你氣得情緒激蕩，正在打坐鞏固境界呢。”
“哦。”小靈子這才把聲音降了些下去，然後把儲物戒用紅繩套起來，好像套圈一樣的拋到楚錫脖子上。紅繩一掛上去就服帖的貼了上去。
小琅隻能相當無語的看著，“我也要繼續修煉了。小靈子你乖一點，不要鬧我們。”
“他的衣服哪來的？”
“阿則哥哥方才來過，不過沒等到你就先出去了。他如今也挺忙的。”
小靈子笑兩聲，“他躲我還來不及呢。當初他比楚錫還不接地氣，現在也不知道好點兒沒有？”
方才莊則安慰楚錫的話小琅也聽到了，這會兒又聽到‘接地氣’便問道：“合著你真是在幫他接地氣啊？可是怎麽挑剛剛築基的時刻呢，萬一情緒激蕩墮境了怎麽辦？”
“這樣就墮境的話，也太柔弱了吧。以後修行的路上要遇到的人跟事多著呢，這麽柔弱不如趁早窩在楚家莊不要出門。主人的後輩，怎麽可以這個樣子？我喜歡接地氣的人，小琅你不錯哦，挺會過日子的。”
小琅摸摸鼻子，不知道這個稱讚是怎麽來的。
“是小桃告訴我的，你以前掙靈石也很辛苦，但是很舍得花在它身上。這一點你跟我主人很像！”
小琅扯扯嘴角，她也是不得已的好吧。當下不再說話，默默打坐修煉。
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小琅先一步晉入了築基二層。她一突破壁障便推推楚錫的肩膀，“快點叫師姐！”
楚錫慢了一步自然是懊惱不已，“我聽說你也沒按規矩叫流歌。你們是朋友，難道咱們不是？”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反駁的話好說。
“好吧。”
正說著，小靈子忽然高興的道：“小遠來了——”
話音剛落，洛清遠已經到了近前，“小靈子，你憑什麽叫我小遠啊？你該隨蛋蛋叫我洛師兄，不能隨我師尊叫。下次再亂叫，扣靈石。”
“哦，好吧，洛師兄。你來看我帶靈石了麽？”
“小錢這幾個月心疼得不行，你應該是吃飽了的吧。我都讓他給你加三成供給了。”
小靈子飄過去，趴到洛清遠背上。洛清遠知道他是吃飽了的不會幹出太沒底線的事兒便也沒躲由得它趴著。
“洛師兄，你空手來不大好吧？”
“我又不是來走親戚。下去——”洛清遠放手拍小靈子屁股一下。
小靈子兩手把他脖子箍緊，兩條小短腿也纏到他腰上，“那要不帶我出去放放風。”
“你才是你的目的吧。成吧，就今晚上。”
“真的啊？”洛清遠這麽爽快，小靈子都吃了一驚，把身子前傾挨在他頰邊問。
“就去逍遙峰頂，又不去別處。”洛清遠看向楚錫，“你第一層的劍意都領悟了麽？”小靈子隻要不離得太遠，短時間內修煉塔是可以正常運轉的。
楚錫道：“隻能說七七八八。”這還虧得小琅一點沒藏私，很認真的幫他領悟。
“那迴頭再熟悉，你們倆跟我走吧。”小靈子賴在背上不下去，洛清遠便幹脆背著他走。小琅抱上小桃，楚錫也喜滋滋的跟上。這很明顯是要傳他們第二層劍意了啊。
到了逍遙峰頂一諾的舊居，小靈子一看到月光石壁上她舞劍的影像就激動不已：“主人，小靈子終於又看到你了！”
因為他實在太激動了，洛清遠擔心影響到小琅和楚錫領悟劍意，“小靈子，要不你去看看偃竹叔和偃鬆叔先。或者，去找師叔玩兒也可以。”
“我要看主人，你把他們叫過來給我看吧。”小靈子忒沒眼力見的說道，整個小身體就差撲到那月光石壁上去了。
洛清遠摸摸額頭，“你乖乖去跟他們玩，我迴頭給你一塊刻錄著主人抱著蛋蛋玩耍的月光石。不然就不給你！”
“好吧，那我去了。我先去找偃鬆叔。”
洛清遠笑道：“偃鬆叔如今修為晉升、心性也沉穩，你嚇不到他了。就是他做出被你嚇到的樣子，也是哄你玩兒。”
小靈子飛過來拍拍小琅和楚錫的腦袋，“好好領悟劍意，不要偷懶！”
洛清遠搖搖頭，這一言一行，還真是像師尊。以前他修煉的時候，師尊把精要的招數一教就丟下一句‘好好修煉，不要偷懶’，然後她就自己偷懶去了。想一想小琅和楚錫也是不容易，要時不時的被小靈子這麽耳提麵命的過癮。
“好了，第二層劍意的招數你們自己反反複複看然後記下來，迴去慢慢領悟。有什麽疑問再問我。”洛清遠說完就負手預備出去，在庭院裏坐坐。
小琅道：“掌門，我和楚錫都還沒有吃晚飯呢。之前我忙著晉級，楚錫一直幫我護法來著。”
洛清遠頓住腳步，“得寸進尺了是吧？那你倆現在自己去廚房張羅，做得出來就吃，做不出來就餓著！”
小琅眼見不可能再有上次的好事兒了，便道：“那我去請值夜的姐姐幫忙好了。”這會兒還不是半夜三更，值夜的人再開火做飯倒也不費事。唉，早知道她就不故意把小食屜遺落在修煉塔裏了。
小琅和楚錫就對著月光石壁上的一諾的留影學起了劍招。中途楚一晃也過來了，和洛清遠一起坐著看。
“這一幕讓我想起一朝哥說的他和姐姐在鶴鳴山秘境的情景。但願這兩個小的能延續他們那樣的情誼。”
洛清遠道：“小孩子不長大就最好了，感情不會變質。”他說的是莫菁華，那孩子被張瑤教得魔怔了一般。這幾個月一直很積極主動的靠近阿則。這世上什麽事都是努力就一定有迴報，但這事兒吧，不一定啊。有時候太執著，帶給對方的是困擾。情愛上也該學會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一想到顧盼輝，洛清遠也是頭痛不已。其實對於能夠以女子之身成為一峰之主的她，洛清遠還是欣賞的。可她努力修煉得以執掌一峰的動力就是離自己近一些。這樣每每有事兒，自己作為鶴鳴山掌門總是要和她這個翠竹峰主接觸的。所以說起來，這幾百年顧盼輝的確是離他最近的女人。
張瑤曾經說過他太是清冷，是近水樓台都得不了的月。這會兒八成也在這麽說他徒弟吧。唉，修者嘛，要是有機緣遇上誌同道合的道侶也就罷了，順其自然。要是遇不上，也不該強求啊。
對了，張瑤還說過他什麽來著？嗯，說他早晚是要遭報應的。對這話洛清遠嗤之以鼻。他解決完妖族的事兒，悟道茶葉到手，到時候阿則也更成熟些，他就預備閉關衝擊化神了，和偃竹叔一道。最好是他們倆能一道上去見師尊。到時候把鶴老和小靈子都帶上。至於說去了上界會不會遇上讓他很是心動的女人，隨緣吧。就是遇上了也不是遭報應啊。
“師叔，其實我也很理解你和師伯為什麽一直打光棍了。女人有時候是挺麻煩的。”莫師兄不就是麽，娶到的張瑤著實算不得賢妻良母啊。
楚一晃道：“你別一副我們是老家夥，你還很年輕的口氣說話。在裏頭兩個小的眼底，你也是不折不扣的老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