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瓶2063年的拉圖吧……高比例的赤霞珠,色澤深濃又純粹。黑加侖果夾雜著雪鬆木的芳香,真是令人迷醉的味道。”


    安歆月走到小吧台旁,素手拎起醒酒器,而後優雅的坐在陸澤左手位,兩腿並攏交疊,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遺。


    她熟練的將紅酒倒入醒酒器,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盈盈注視陸澤。


    “沒想到陸先生也是愛酒懂酒之人,不過我們兩個人喝三瓶紅酒……會不會有點太多了呢?”最後一個字拖曳出尾音,撩人心弦。


    “兩個人?”陸澤奇怪的看了安歆月一眼,“不,安小姐喝酒就好,我喝水。”


    安歆月的眼眸裏閃過古怪的光芒,難道不是喝完酒以後更順理成章麽?


    明明一開始爽快開門邀約,現在又是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這讓安歆月暗暗咬了咬嘴唇。


    果然越強大的人性格越古怪。


    但誰讓她有求於人呢,這件事明明應該男士更主動的好不好!


    心裏浮起小小的怨氣,但最終看到陸澤那帥到讓人難以升起埋怨的臉孔時,安歆月輕輕唿出了一口氣。


    她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醒酒器,這種年份的拉圖酒,單寧豐富,一小時後的飲酒口感最佳,隻是眼下如果她再陪著陸澤喝白水,那麽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鼓起的勇氣就會散去。


    到時候人太清醒,預先準備的話可能反而說不出口了。


    於是陸澤看到了這位旗袍美人直接抓起醒酒器自斟了滿滿一高腳杯,也不說話,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了陸澤一眼,仰頭噸噸噸的喝了一大口。


    明明是很粗魯的飲酒姿勢,卻在安歆月身上展現出了別樣的媚意。


    紅酒的味道彌漫在房內,安歆月的臉蛋顯得紅撲撲的,她看著陸澤,眼神迷離。


    “陸先生,您覺得我怎麽樣?”


    “哪方麵?”陸澤的反問讓安歆月臉蛋顯得越發嬌豔欲滴,甚至還嫵媚的白了陸澤一眼。


    看到麵前女人的表情,陸澤的眼神微愕,自己發誓沒有開車啊。


    “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安歆月聲音像小奶貓,撓的人心癢癢。


    倘若王易彤在這裏,肯定會毫不留情的罵一聲騷貨。


    但是此刻或許目標是看上去帥氣儒雅的陸澤,又在白天展現出了那種匪夷所思的強大,所以安歆月展現出的並不是之前那種刻意的魅惑,而是自然的顯露出骨子裏的風情。


    這種味道,比上好的拉圖酒還要醉人。


    “安小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陸澤說的非常坦誠。


    在別的場合裏足以被百分百判定lsp的話在他這竟然真誠得打動人心。


    安歆月咯咯笑起來,特別是看到陸澤一本正經說這話的樣子。


    【如果今天是這種氣氛,那的確是很不錯的迴憶。】


    “很真誠的誇獎呢,謝謝陸先生的稱讚。”


    “我有著四分之一的白俄血統,來自北西伯利亞。”


    “安家的生意主要以貿易為主,內容比較雜,不過如果我描述為掮客或者中間人、白手套,可能陸先生更容易理解。”


    “安小姐……”陸澤點點頭準備開口,卻沒想到被安歆月抬手阻止。


    女人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陸澤,隻是天生的媚態卻讓她顯得又純又欲。


    陸澤笑了笑,沒再說話,安歆月抬頭噸噸噸的將這杯紅酒徹底幹了。


    放下酒杯,醉眼惺忪的安歆月,臉蛋粉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格外誘人。


    酒精的作用下,平日裏一些大膽的話說起來也極為自然了。


    “陸先生,歆月怕現在不說完可能以後不會再有勇氣在你麵前說這麽多話了……”


    “安家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因為我某個叔叔的私念,家族背後的那位大人選擇了另一隻手套。”


    “結果很簡單,那位沒說過幾句話的叔叔,死得一幹二淨,連屍體都找不到。”


    “家族呢,從雲端跌入泥土。”


    “族人們發現微粒浮雲的繁榮隻不過是空中樓閣,隻是發現的時間太晚了。”


    “可能大概再過一個月,曾經興盛富饒的安家就隻是曆史的塵埃。”


    “而包括我在內的安家女眷,就會出現在某個角落的地下拍賣場裏。”


    一口氣說完,安歆月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陸澤,露出一個迷醉的笑容,又倒了一杯紅酒灌入口中。


    夜晚,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她選擇自我灌醉。


    昏黃的燈光下,安歆月單手托著腮,美麗的像一尊完美的藝術品。


    “所以你主動找到了白銀家族,選擇王易水,希望王家能夠延續安家即將熄滅的命運之火?”陸澤終於開口。


    安歆月注視著陸澤,並沒有被道破來曆的尷尬,既然都已經選擇來到這裏,醉酒的她不必遮掩太多心思,此時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


    “在今天之前,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但是我卻有幸看到了陸先生。”


    “你不要說你又選定了我。”陸澤仰靠在柔軟的沙發裏,身後是花園陽台與靜謐又輝煌的遠方。


    “沒錯。”安歆月將醒酒器裏最後的紅酒倒進了高腳杯,她捧著酒杯嫵媚看著陸澤,風情裏帶著聖潔。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方法可以贏得一段真正的關係,那就是等價交換。”陸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平靜的可怕。


    “我。”安歆月將最後一杯拉圖飲盡,從沙發上站起。


    近在咫尺的距離,陸澤仰靠沙發的角度,毫不費力就可以盡覽那雙修長完美的雙腿,誘人窈窕的身段,旗袍遮掩不住那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膚。


    現在安歆月安靜的立在陸澤麵前,以一個字的迴答告訴陸澤,可以予取予求。


    陸澤抬起眼皮,眯起眼睛,似在打量著麵前這從任何角度都無法跳出瑕疵的女人。


    安歆月以恭敬卻不失尊嚴的姿態將雙手疊在身前,看著陸澤。


    聰明的她沒有選擇在這裏悲情訴苦,沒再提及半點關於家族的事情,甚至沒有提及自己真正想保護母親與幼妹的意圖。


    她在這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時刻,用最簡潔的語言介紹著即將成為等價交換物的自己。


    “我是處女!”


    “我的初吻還在,我沒有和父親以外的男人牽過手。”


    “我擁有斯坦福大學的雙學位證書,精通11國語言,專長古典舞與民族舞,擁有亞太瑜伽學院的rys500證書。”


    安歆月說後一句話時眼神似要滴出水來,那種純欲係的美足以讓任何一名異性心動。


    她頓了一下,然後輕咬嘴唇,看著陸澤。


    “我願意做你的情人,我不需要任何名分,你不必在我身上花一分錢……”


    “你可以用所有喜歡的方式來處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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