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鳥叫,我心一動,眼看著夜幕就要來了,如果再找不到食物今晚得挨餓了——這隻一隻尋食的斑鳩,肥胖的身子在空中閃爍,落到了我們對麵不遠的樹枝上麵,我立即拿出了槍,一個翻滾,伏倒在地,對著斑鳩瞄準,嘴裏叫著說:“小鳥兒乖乖,快點下來——”

    卻在此時,一隻手從一邊伸了過來,一把抓起我的槍管,將槍拉了過去,一張雪白的臉望著我,奇怪地說:“你要做什麽?”

    “快把槍給我——”

    小玲連忙將槍摔到身後,挺著個胸前驕傲麵對著我,瞪著我說:“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快瘋了,好不容易遇到一隻肥鳥,想不到小玲居然——要是小鳥給飛了,我晚上鐵定是餓暈。我幾乎要揍小玲了,叫著說:“我要打下這隻鳥來——”

    小玲連忙說:“不要啊,這鳥好可愛。”

    “——”

    “怎麽不說話了,生氣了?”

    “——”

    “嗬嗬,尋食物是不能亂浪費子彈的,如果你現在身邊有幾個敵人的話,你一開槍,敵人就發現你了,那樣,你的食物你都有可能沒辦法享用了。”

    “那你用什麽辦法打它下來?你用氣吹啊?”

    “嗬嗬,我可沒有那麽長的氣哦,我用刀啊。”小玲俏生生地一個轉身,亮光一閃,一丈之外的那隻斑鳩也許是不常見到人,根本沒有想到死亡會離它這麽近,所以在它以為很安全的距離之外,忽然飛過來一柄小刀,它一驚,展翅欲飛,卻已經晚了,來勢洶洶的刀柄直接撞到它的身體之上,接著,一個血紅的刀尖從它的身體另一邊透了過去。

    我很反常地啞口無言了,我想,不論是那一個人看到這樣的女孩都會和我一樣的表情,前一刻還在說小鳥很可愛,我很喜歡的表情,你若是傷害它我就與你拚命,下一刻你卻看到她的手如同魔術般地射出一柄小刀,接著,可愛的小鳥就掉了下來,那柄小刀從小鳥的腹部穿過——其實,你懂的,我無語的隻是因為小玲的刀,可以想像一下,一個人畜無害,天真無邪,嬌小玲瓏的小美女這一刻正在與你說著冷笑話,甚至你強迫她給你削蘋果她都很受傷地接受了,但當你想進一步非禮她,沒辦法,小玲就給人一種很想非禮的感覺,才十多歲就讓我流鼻血,哭著喊著想獻出第一次的人,若骨子裏沒有幾分性感豈能做得到,好歹我也是個從小就在美女堆裏成長的男生,基本功就是抵製女色的誘惑,你想想看,如果在幼兒園的時候,孟家姐妹一擺個臉色,我就要去哄,那我從那裏來的時間去跟變態的大兵叔叔學亂七八糟的武功與語言,再想一想,從不對男生假以顏色的溫月,基本上她隻要肯多給別人一點陽光,別人就會燦爛得流淚,這樣的女生我要是沒有強硬有力的抵製力,那能每月從她手中挖出她視之若命的零用錢來——這樣一比較起來,小玲就遠勝她們了,哦,偏題了,哎,說到小玲讓壞蛋抓住,然後壞蛋想吃蘋果,然後壞蛋讓小玲給他削蘋果吃,然後小玲手中有一柄刀,削蘋果的刀,可是當壞蛋想使壞心眼的時候,忽然小玲手中的刀在五米之外甚至更遠一些的距離之外,刀一下子刺穿了壞蛋的咽喉,刀尖從後麵透了出來,會是個什麽樣的概念。我不敢想下去了,以前我以為自己已經在同齡人中算是很出色的一個了,可是與小玲一比,還比什麽——小玲手中隻要有一柄刀,我就成浮雲了。

    小玲啊,我愛死你了。

    夜幕逐漸來臨,緩緩地籠罩住我們所處在的世界。

    這一夜比昨夜要好一點,最少有些暗淡的月光和星星。

    有些生硬的斑鳩大半入了我的肚子,小玲奇跡般地沒有與我搶,其實也是,如果我有別的食物,我也不喜歡吃這種無鹽又烤得黝黑的食物,但是我太餓了,慌不擇食,還生怕小玲來搶,烤好之後,我撒開一條鳥腿給小玲,然後直接拿著鳥往嘴裏塞,小玲站在我一邊,溫柔地拍著我肩膀,一直在說:“慢點吃,吃慢點。”溫柔地讓人受不了。

    很快解決了食物,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依著暗淡的月光,看著眼前這條水有些清,不太深的河流。

    小玲也在看著河水,不過她看得更多的是我的臉,不太亮的夜晚裏,她的雙眼像是兩支明亮的啟明星。

    我知道她的意思,女孩子那能一天不將自己洗白白呢,這樣沒命了一天,連我個大男人都覺得渾身難受,更何況她一個女生了。

    我壞笑著說:“這水好清哦——”

    小玲有些臉紅,微低著頭,眼睛卻一直在我身上打轉:“我要衝涼了,你先去睡一覺。”

    “沒衝涼那能睡得著呢,我很講衛生的耶。”我當然不服從了,有占便宜的機會豈能放過。

    小玲眼睛閃躲,眉頭一皺,轉過頭走到一邊,打開她帶來的一頂小帳蓬,在河水邊撐了起來。

    這種是單人帳蓬,長不過兩米,寬不及一米,是用最簡單的帆布製成的,不太重,隻有六七斤,但誰都知道,這樣的帳蓬在森林裏幾乎是虛設的,因為它根本無法將稍微有一點力氣的動物阻擋在外麵,不像結實又能懸掛在樹枝上的睡袋,安全又簡便,我想不懂大兵叔叔為什麽會買這種帳蓬,說它便宜吧,它還挺貴,說它實用吧,我實在想不出它能有多實用,這種本來隻會出現在大草原某些地方的帳蓬,卻讓我們帶出來野營。擺明了是想讓我們不能安心地休息好。

    更可氣的是,大兵叔叔隻買了一個,也就是說,這五天裏,每天每個時辰必須有一個人不能睡覺。

    忽然我眼睛一亮,開始喜歡大兵叔叔了,嗬嗬,隻有一個帳蓬呢,幸好我與小玲都不是很強壯,勉強一些,倒還可以住得下,今夜,哈哈,上次沒有完成的偉大事業今天一定要完成它——我的小玲玲,我不會再讓它在還沒戰鬥就失去戰鬥力了,永不。

    好吧,我卑鄙,我無恥好了,但是做為一個正常的男生,總留下一個缺口讓自己悼念,也是不好的事。

    飛快地脫光光,跳到河水裏,找來水邊的汙泥,往身上擦去,汙泥其實是很好的一種子護膚產品,既能夠將身上的汙垢洗掉,還能夠殺菌除毒,小時候我全身長了一種瘡,打針吃藥了幾個月,倒是越來越多了,後來聽一老人提示,我尋了一塊泥水田,在裏麵光光地洗了個泥巴澡,md,幾天時間,所有的瘡全都奇跡般消失了。

    反複洗了幾次之後,我才爬上河水來,將小內內也洗了,內衣必須每天得換一次,不然穿著真不舒服,不過現在很不舒服了,光著身子穿著一件寬大的米彩服,特別別扭。不過還好,身邊就隻有我心愛的小玲玲。

    帳蓬裏小玲玲開著小手電,電光之下她正在找自己的內衣,一大堆鮮豔的內衣刺得我直流鼻血,我眼睛一轉,假裝餘驚猶在一般,喃喃地說:“md,差點出事了。”

    小玲關掉手電筒,拿著幾件衣服,走了出來,在我身邊站著說:“出什麽事了?”一副事不關已,虛情假意的樣子。

    我波瀾不驚地淡淡地說:“水裏竟然有水蛇,差點咬著我小弟弟了——”

    “啊。”分明看到小玲身體顫抖了好一陣,這下聲音也有些顫抖了:“水蛇?水裏有蛇?”

    “沒事的,水裏的蛇一般是無毒的。”我眼睛轉動著,盡量讓自己快迅習慣黑暗。

    沒毒也是蛇啊。

    女孩子天生是怕蛇的,無論你有多好的槍法與刀法也不例外。

    勇敢的花木蘭都不敢去抓一條手指般大的無毒小花蛇,你個小玲,嚇不著你才叫怪呢。

    可是小玲隻遲疑了一會兒,許是女孩子天生就有潔癖,看來我真低估了小玲的愛美之心了,她沒說話,戰戰兢兢地朝著河水邊走過去。

    我笑嘻嘻地準備鑽入帳蓬裏去睡一會兒。雖然心裏有些失望。

    可是睡覺是必須的,隻有睡眠足夠,晚上才能夠不會再出現我與小玲第一次的時候的那種狀況了,至於怎麽讓小玲不反抗,哥們有的是本事,諸如陪她聊聊天,說說鬼啊,哈哈,我真是天才耶。

    可是我的頭才剛低下去,外麵傳來小玲低低的聲音:“你不要走。”

    我站住了,啊,讓我陪她洗白白?我是正經人呢,我一定拒絕——不過,看在小玲哀求的份上,我就違背原則一次吧,哎,誰讓我心軟呢,立即飛跑著跑到小玲身邊,瞪大眼睛說:“小玲,什麽事啊?”

    小玲低著頭,說:“你不要走——走太遠了。”

    我牙一咬:“放心,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不行——你到帳蓬外麵,不要進去睡覺——還有,閉上眼睛,不許偷看——”聲音俞加細不可聞了。

    我連忙舉起左手,莊嚴地說:“我發誓,我絕對不偷看小玲洗澡,一眼都不偷看。”眼睛一直看著,當然不是偷看了,再說,我不看一眼,我從頭看到尾。

    小玲嬌羞著說:“那你快到帳蓬邊上去——”

    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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