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限yy,一路小跑著出了這片樹林,終於我熟悉的石山現於眼前,後麵的槍聲漸漸小了,我迴頭一看,竟然沒有一個人跟著跑了出來。看來這群人已經讓睡木嚇住,試想一下,如果你忽然之間讓一種植物死死纏住,你能不害怕麽?所以不敢猛衝過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在這時,我忽然有些擔心起小玲來了。

    一想到小玲,忽然一聲槍聲讓我猛地嚇了一跳,這槍聲顯然不是國產的56式衝鋒槍所發出來的,56式衝鋒槍所發出的聲音隻是噠噠之聲,餘音很長,而這種槍聲卻隻有一聲“砰”之後,再無餘音,顯然是狙擊步槍所發出來的。

    小玲終於出手了,雖然不知道她的槍法如何,可是昨夜裏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應該也是一打一個準吧,她的徒弟都可以殺人了,她做為師父,如果打不中人,那算什麽事呢?再說,如她所說,世界上有的國家連十來歲的小孩子都很會殺人了,那麽從那些國家走過的她豈會身手一般,嗬嗬,貌似不可以這樣去形容。

    接著又是一槍,再一槍,再一槍,連續三槍幾乎相隔時間不超過一秒鍾,天啦,我想抱頭哭了。

    那有這樣開槍的,總共隻有七發子彈了耶,便是一槍打死一個,最少還有一個人得活著。你居然一下子浪費了四顆子彈,等到他們包圍過來的時候,你不就得送命了。心裏鄙視了小玲好一陣,咬咬牙,轉身又衝入了樹林之中去。算了,死就死吧,總不能讓人家水靈靈的小姑娘一個人無助地坐在地上發呆地絕望。

    才走了兩步,“砰,砰。”又是兩槍熟悉的聲音響起,奇怪地是,那些衝鋒槍聲奇跡般地沒有再響起。

    我卻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一時不注意,一根淡綠色的枝頭冷不防地從麵前疾掠而來,纏住了我的手臂,那種要人命的緊縮感讓我一下子落入了地獄。緊接著,隻感覺無數的枝頭從附近伸出,迅速將我全身團團綁定,我手中的片刀還來不及削出,手就讓幾條藤帶死死係緊,連同手中的片刀,牢牢地捆在一起,雪白的刀刃竟然緊靠著我的臉龐,冰冷的刃鋒,映得我的臉色十分蒼白。

    完了。

    這是我的第一個感覺。

    我就死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麽?

    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陳芬,想到了那個才隻有七歲的小女孩,想著那一夜和她背靠著背,一起看著茫茫的夜色的日子。想著她對我說的話:“大哥哥,我陪你聊天吧?一個人很無聊,兩個人在一起便不會再寂寞了。”

    是啊,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小妹妹,以後我不會再有機會陪你了,你要是無聊,也找不到我了,自己去想辦法吧。

    一時心灰意冷,小玲手中的槍已經隻有一發子彈了,估計她也快跟著我一起上路了,還好,路上有個人陪著,不過心裏真有些痛,但願她沒事吧,我還是一個走好了,反正已經習慣無聊了。隻是可憐的溫月,從今之後,再沒有人到你手上去騙你那可憐巴巴的零用錢了,你會不會覺得不習慣。還有李婷,md,你去嫁別人好了,反正你自己心裏也瞧不起我,陳璐呢,哎,但願你迴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我了。

    想我溫飛,好歹在學校也是個有名有小弟的人,想不到居然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流年不利啊。

    絕望之下,幹脆怨不掙紮了,反正在我掙脫之前,一定會有尾隨而來的槍手給我一槍,那我還拚命去掙脫做什麽?

    我貪婪地望了一眼世界的陽光,陽光暖暖的,就如同情人的懷抱——我靠,我女朋友也沒有耶,居然想到情人去了,哎,世界上的電視書籍教壞我這樣的好學生。多情地看了一眼之後,我閉上了眼睛,我不想看到某一張恐怖的臉對著我冷笑,然後那無情的子彈從他手中的槍裏飛出,將我的頭擊成高空墜落的西瓜。

    “你閉上眼睛在幹嘛?”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感覺自己快睡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堅難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麵前站著小玲。小玲正嘻嘻地笑著。

    這是天堂麽?我死了也能遇到小玲麽?我有些驚喜,連聲說:“小玲,快過來,快過來,親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想不到我們死了也能生活在一起呢。”

    小玲沒有親我,反而給了我一腳,呀,疼。這一點的疼痛讓我幾乎要跳起來,聽說死了的人不會感覺到疼的,我難道還活著?隻聽小玲冷笑著說:“阿飛啊,報應很爽啊,想不到你也被捆住了。”

    我一見沒死,頓時心情大好,大聲說:“md,嚇老子一跳,小玲,別那麽多廢話,快將我解開。”

    小玲沒有動,將她身上的槍放下,然後自己也坐了下去,好象等待著看戲一般,嗯,她身上怎麽有三把槍呢?我驚喜地說:“小玲,我愛死你了,快,快,解開我,現在我們手中有槍了,誰也不怕了。”

    小玲朝我做了個鬼臉,慢慢地說:“解開你是一定的,不過——不過我得想想什麽辦法,讓你也難受一次,免得你下次不長記性,嗬嗬,告訴你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行了行了,別那麽多廢話了,除了不能強-奸我之外,別的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我一見安全了,頓時開起玩笑來了。“為什麽不能強-奸你——屁屁,死阿飛,你不是東西——”小玲一時不備,上當了,反應過來,臉上羞紅,看上去人比花嬌,惹我憐愛。

    我笑嘻嘻地說:“因為我想強-奸你啊——”

    話沒說完,大腿上被狠狠地撳了一把,痛得我直叫媽,估計一定青了,我靠,小玲,你謀殺親夫。不過疼了一下之後,小玲反手一刀,削斷了捆綁著我的枝頭,我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如同從深水中探出頭來,無比地舒暢。

    我癱軟在地上,小玲很爽快地坐在我的大腿上,笑嘻嘻地替我整理頭發,說:“阿飛啊,死亡的感覺爽不爽啊?”

    我一雙無力地手去推小玲,有氣無力地說:“別,別坐我身上,我還是個處呢——”

    小玲強悍地說:“坐一坐會死,你看這附近,那有這麽柔軟的椅子啊?”

    我倒,這人真是人以類聚,跟溫月那悍妞混久了,小玲的性格也變強悍了,有了個溫月都頭疼了,現在又多了個小玲,還讓不讓人活呀,真懷念以前美好的歲月啊,就像那次體育考試的時候,我抱著可愛的小玲,手在她身上多溫暖啊——

    往事已不再,往事已隻能迴味,過去了的永遠已經成為過去。我真不敢想像,另一個身份呈現的小玲今後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

    呆了一會兒,慢慢地迴了一些力氣,看著得意洋洋的小玲在我身上把玩著槍來的衝鋒槍,我再忍不住,說:“小玲,那些人都跑那裏去了?”

    小玲笑著說:“不知道。”

    “不知道?”我腦門上立即現出了三條黑線,不知從那來的力氣,一個翻滾爬了起來,叫著說:“萬一他們從什麽地方給我們幾槍——”

    小玲冷著臉說:“沒事的,他們已經隻有兩個人了,從坡上摔下去,不摔死也嚇死了,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那敢出來顯擺啊。”

    “什麽?他們隻有兩個人了?”

    “是呀,我一槍一個,他們一共八個人,我開了六槍,你給算一算,他們還有幾個人?”

    “你——”我吃驚地說不出話來,md,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小玲這丫頭在那麽快的時間裏連續開了幾槍,居然一槍殺了一人,而我,卻瞄準了半天,才敢開了兩槍。

    我在感歎之時,小玲忽然從身邊的袋子裏麵拿出一大包東西來,軟軟的,用報紙包裹著,好象包了很多層,小玲笑著說:“你猜這是什麽東西?”

    我眼睛一亮,叫出聲來:“不會是——海洛因吧?”

    小玲樂了,說:“你真聰明,猜中了。”

    其實這根本不難猜,試想十多個人帶著武器,撞入這無邊無際的森林裏麵,他們身上難道能夠放一包麵粉麽?他們肯定是在外麵遇到了警察或者黑吃黑的人,不然決不會跑到這裏麵來逃避。至於他們抓著的那幾個人是什麽人?這個不是我們去注意的事,我們畢竟隻是兩個小孩子。

    接著小玲又從袋子裏麵拿出來一大包錢,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用紙帶係住的,花花綠綠地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眼光。

    小玲像個撿到了金無寶的小財神,笑得臉上都開了花:“我們發財了。”

    雖然我知道那包包裏麵的價值遠遠比小玲手中的錢要多得多,可是,我們還是特別喜歡這些錢,這畢竟是真金白銀啊,拿到外麵隨便什麽都可以買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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