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來寧後拒絕了楊洪森的邀請其擔任中央顧問委員一職,卻授受了中國圍棋院的邀請,擔任院長,。


    楊洪森北巡第一站就是北京,作為南京政府最高級別的代表,參加了直係首領馮國璋的遺體告別儀式。馮國璋死的很突然,在火車上楊洪森已得知其死於急性肺炎,據說是因為他大冷天洗澡造成的,至於他為什麽大冷天洗澡,據傳馮國璋因為氣憤迴家後半夜洗了個冷水澡,結束就得了病。


    馮國璋的氣憤來源於馮、陸之爭,陸自然就是陸建章,陸建章與馮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因為受到段祺瑞的排擠與馮國璋聯合。北洋皖係散夥後,直係大將曹錕下野棄政從商,馮國璋隨後也下野,直係由吳佩孚接掌,而馮玉祥受南京調調遣進入直隸,陸建章便開始全力輔佐消除馮國璋的舊勢力,幫助馮玉祥完成對原直係的整合。馮、陸最先的交手是在經濟領域,接著軍事領域,陸建章將馮國璋的嫡係全都搞下崗,換上了西北軍和他的人,接著他更進一步他的馮公館外的衛兵換了,這讓讓馮國璋大怒。


    馮公館的衛兵可不一般,他們都是原禁衛軍官兵,


    馮曾許諾過,禁衛軍永遠不解散,永遠跟隨馮國璋。馮國璋不管在南京、在北京還是一度下野期間,這支官兵一直跟隨他左右。南、北統一後對這支禁衛軍,南京政府有專門的批示。


    馮國璋的這支衛隊由原禁衛軍組成,編製為一個連,一切開支由政府負擔,作為馮國璋私人警衛部隊,這種待遇在全中國也隻有馮國璋一人享受,馮國璋對這一安排很滿意。


    馮玉祥進入直接後,陸軍整編很多人找到處於半退休中的馮國璋,希望他與陸建章、馮玉祥疏通一下,將直係部隊保留下來。馮玉祥承諾不成建製的解散直軍,就算解散也一定妥善安置這些直軍[官兵,馮玉祥也按照他的承諾做了,但是私下馮玉祥與陸承武的交流發表了一些其它意見。


    陸承武迴去後將這事告訴他老子陸建章,陸建章便開始行動了起來,其第一步將就是將禁衛軍調迴,改派其他人保護馮國璋,馮國璋感覺麵子受損,先是派人去詢問,最後一怒之下親自去找陸建章,陸建章沒有硬碰馮國璋,馮的身份和資力都擺在那裏,所以他拿出了陸軍部下發的紅頭文件。


    馮國璋又不是傻子,陸軍部下發的紅頭文件指出要求各軍加強現代化的陸軍建設。可是這紅頭文件對西北軍隻有指導意義,沒有強製性。再者說,西北軍再怎麽整編也整編不到他的頭上。


    可是,馮國璋的這支警衛連名義上隸屬於第九集團軍。


    馮國璋本想將此事捅到南京,但是迴家細想之後越想越生氣,也許老馮以前就有洗冷水澡的習慣,但是老馮沒有考慮到時下的天氣和他的那把老骨頭,一切來的都太快了,而且現在的醫療水平有限。


    馮國璋的突然病故,連孫中山都太為吃驚,孫中山去北京的那會還與馮國璋徹夜長談,那身板可是好的很,怎麽人說死就死了?


    孫中山去電慰問,楊洪森作為南京代表,與段祺瑞、吳佩孚等前往北京。


    段祺瑞對馮國璋的突然病逝大敢意外,他與馮國璋之間那些矛盾,早在他被逼去南京前就已經冰釋前嫌了。


    吳佩孚會出現在南京是因為國內大選,他才從東北例行來南京轉轉。


    楊洪森比他們兩人知道的要多的多,在曹、馮、段的身邊都有他的人,就連吳佩孚、馮玉祥身邊都有所謂的特工,知道了前因後果後,楊洪森將文件收了起來,就好像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一樣,他暫時不會動馮玉祥,所以他不會動陸建章。陸建章怎麽說也是馮玉祥的人,那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不過一些知道前因後果的直將領將老帥的死掛在了陸建章的帳上。這些直係的老將雖都不在位上,但是直隸這一畝三分地上,就連南京的孫、楊也客客氣氣,陸建章他算什麽玩意。


    馮玉祥拜祭時也感到了無形的壓力。馮國璋同誌的追悼會陸建章並沒有參加,僅讓陸承武走了一趟。


    楊洪森與馮玉祥私下密談了什麽陸建章自然並不清楚,但是陸建章是一定要撤職的。隻是馮玉祥隻要繼續留在位上,他陸建章東山再起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第二十三章


    馮國璋的突然死亡對馮玉祥在直隸的名聲多少有些影響,馮國璋怎麽說也是當過總統的人,坊間均說陸建章氣死馮國璋是受馮玉祥指示,而馮玉祥與楊洪森關係密切,最後馮國璋的意外死亡成為南京政府指示下的一場政治陰謀,但是具體是怎樣誰又能說的清楚。


    陸建章暫時從位置上退了下來。


    那些保護馮國璋的警衛繼續守衛在馮宅的周圍,隻是馮宅的老主人已經走了。


    馮家子弟在分財產的時候最後還出現一些糾紛,馮家人指責張調宸經手侵吞了三百萬遺產,王士珍出麵仍不能讓馮家的人滿意,馮家人的依據是馮國璋臨死前給後人交待過。


    張調宸是河北河間人,是鹽商出身,曾任鹽運使,與北洋舊屬段芝貴關係不錯,在馮國璋手下當過副官。張調宸的女兒嫁給了十五子袁克和。


    從廣義上說,張、馮、楊都是姻親關係。在王士珍出麵沒有解決後,楊洪森出麵拿出一筆錢將這狗肉帳給填平了事。


    北方這些人互相之間都聯姻,袁世凱生了一群兒女,運用聯姻他建立起了一個廣泛的利益共同體,至今這個網絡還在發揮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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