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隆隆!


    太上一次喋血,整個太上天都轟隆,也牽連了上天下界。


    該是這尊神,震怒了。


    多少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被螻蟻劃出血壑。


    世間眾神心顫。


    受創了,那尊神竟受創了,縱然是撓癢癢,但他的確喋血了。


    “原來,他也非萬法不侵。”


    葉辰定身,崩裂的聖軀,成一寸寸的重塑,嘴角溢血不斷。


    趙雲也差不多,得虧永恆足夠能抗。


    這一瞬,他們某種的神光,璀璨到了極致,如太陽般耀眼。


    太上,喋血了。


    他若是黑暗的夜,那方才的永恆一擊,便是撕開了一抹光明。


    永恆的希望,燃起了。


    葉辰與趙雲,皆戰意滔天,縱知殺不死太上,但不懼一戰。


    “戰。”


    兩人齊聲嘶喝,逆天而來,在黑暗之中,成兩道璀璨的永恆。


    “螻蟻。”


    太上枯寂的眸,演盡了毀滅,映射的是睥睨之光。


    瞬息,葉辰殺到,一劍永恆。


    太上抬手,混沌之光縱橫,每一道,都籠暮末日之威。


    “刹那:永恆。”


    趙雲一聲冷哼,換他打輔助了,施的神通,與一念永恆類似。


    乾坤被定格,太上也當場一滯。


    葉辰周身法則纏繞,越過了橫在他與太上之間的歲月長河。


    噗!


    永恆一劍命中,又給太上的道心,添了一抹血光。


    “滾。”


    太上震怒,身有烏黑之光出體,蔓延四海八荒。


    噗!噗!


    葉辰與趙雲齊喋血,被光暈撞翻,身染的永恆都險些湮滅。


    未等定身,一條混沌長河便迎麵洶湧,駭浪滔天。


    這,可不是普通的長河,是由時間演化,是太上主宰所擬定的規則,洶湧翻滾中,有那麽一絲氣垂落世間,降在了一尊神明身上。


    一瞬,那尊神明便老死成灰。


    “這....。”世間眾神駭然,一個個飛身遁走。


    太上的神通,太嚇人。


    時間演化的長河,也太霸道,隻一絲氣,便撲滅了一尊活著的神。


    所以說,看戲別靠太前,免得遭餘波。


    老死成灰的那尊神,便是血淋淋的例子,連一聲慘叫都沒。


    看太上天,葉辰與趙雲已被長河淹沒。


    時間規則是毀滅的,兩人自其中,又黑發成銀絲,被榮光滿麵的尊榮,多了一道道的皺紋,本璨璨的神骨,也被侵蝕的沒了神光。


    天曉得他們被吞了多少壽元。


    世人看的心顫,一息便如此,多那麽兩瞬間,兩人必潰滅成灰。


    “滅。”


    葉辰一喝鏗鏘,召了永恆仙河,趙雲施法,加持了不死不滅。


    轟!


    兩河皆洶湧,虛妄之光乍現,一個是圓滿的時間,一個是殘缺的永恆,是規則與規則的碰撞,亦是道與道的爭雄,竟是不分上下。


    至最後,時間枯滅,永恆不朽。


    那一幕,看的眾至高神都不由坐正了,真特麽小看了永恆。


    莫說他們,連太上都皺了眉。


    圓滿的時間,竟是敗給了不完整的永恆,著實超乎預料。


    “不對。”


    太上微眯神眸,看葉辰永恆仙河的眸,不是一般的深邃。


    “原來如此。”


    看過,太上露了一抹冷笑,擱著虛無探出了大手。


    “戰。”


    葉辰與趙雲踏仙河而來,在同一瞬,祭出了永恆攻伐。


    轟!砰!轟


    神的大戰又起,無數法則之光迸射,每一道都成神劍,斬天滅地。


    葉辰與趙雲配合默契,互為主攻。


    永恆合璧,的確有夠神奇,有那麽幾個永恆的瞬間,所交織的神力,連太上都眉宇微皺,那等神力非同一般,是能真正傷到他的。


    還是血如雨下。


    不過,此番除了永恆的血,竟還多了太上的血,在墜落中化了龍形,相互攻伐,直至打到一方葬滅,這,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大戰。


    “那倆永恆,咋還越打越歡實了。”


    世間眾神看色神色怔怔,太上絕對碾壓,竟還活蹦亂跳。


    “打滅禁區的狠人,豈是說說那般簡單。”


    “搞不好,真能打敗太上,那永恆合璧,比想象中更詭異。”


    “躲的遠遠的為妙。”


    議論聲此起彼伏,眾神皆在後退,戰場雖在太上天,卻是有餘波荼毒世間,那每一縷血氣,每一縷神光,都攜有毀天滅地的殺機。


    “不夠,遠遠不夠。”


    眾至高神搖頭,永恆雖驚豔,但打不敗太上,更莫說屠滅了。


    吼!吼!吼!


    萬眾矚目下,鬥戰的三尊神,皆變了形態。


    太上成一頭虛幻的混沌龍。


    那頭龍,可不是一般的大,每一片龍吟,都如山嶽一般,通體混沌籠暮,多種法則纏繞,巍峨的龍軀,盤旋虛無,碾的乾坤炸碎。


    趙雲成白虎,永恆光綻放。


    葉辰成麒麟,光輝橫貫大道太上天,虛幻的永恆,恍成實質。


    轟!砰!轟!


    一龍一虎一麒麟,戰到了縹緲最峰巔,直逼歲月最盡頭。


    也對,已無時間概念。


    大戰是慘烈的,葉辰的麒麟、趙雲的白虎,一次又一次的崩裂,難敵太上混沌龍,每有一次撞擊,必有血雨臨世,必有毀滅蔓延。


    這一戰,足打了九天九夜。


    至少,在神界有晝夜更替,不多不少,已有九個日月輪迴。


    然,在大道太上天,卻不知過了幾個春秋。


    這一點,至高神們看的最清,時間法則混亂,已與外界不對等。


    “真低估他們了。”


    眾至高神皆唏噓,口中的他們,自是指葉辰與趙雲。


    倆小輩,竟能與太上戰這般久。


    連他們都如此,更莫說世間眾神,已驚得無以複加,毀天滅地的大戰,一打便是九天九夜,換做一般的神,縱不被滅,也早特麽耗成一具幹屍了,永恆不朽不竭,永恆不死不滅,果然不是吹的。


    嗯?


    正看時,眾至高神齊齊皺眉,瞥向了一方虛無。


    那裏,有夢幻之光閃爍。


    夢幻之中,有那麽一道模糊的倩影,雖能望見,卻比夢還遙遠。


    若葉辰看一眼,必定認得。


    乃古天庭女帝,天曉得用了何種神通,奈何,她無法真正降臨。


    “道友,越界了。”


    眾至高神淡道,多在捋胡須,好似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般以大欺小?”


    女帝輕唇微啟,人還在太古洪荒,映射的盡是虛影,雖想降臨此宇宙,奈何規則壓製,她屬外來客,客隨主便,做不到喧賓奪主。


    縱她是荒帝,也無法逆轉。


    要知道,這個宇宙,可不止一尊荒帝,聯合成天道,絕對壓製。


    女帝一語,聽的眾神皆幹咳。


    的確,是以大欺小,身為天道的他們,都隻是冥冥中的看客。


    然,規則如此。


    他們插不得手,外宇宙的至高神,自也沒資格插手。


    哪來的,便去哪涼快去。


    女帝無視,在太古洪荒便探了手,欲抓葉辰迴來。


    “當吾等是擺設?”


    眾至高神冷哼,用了主宰之力,將女帝映射的虛影,當場抹除。


    噗!


    太古峰巔,女帝一口鮮血噴出,身形踉蹌,險些栽下山巔。


    神尊忙慌上前,一手放在了女帝肩頭。


    女帝臉頰慘白,神情凝重到了極點,這場豪賭,竟是有變數的。


    她奪不會葉辰。


    莫說一道虛影,縱她本尊親至,一樣很難做到。


    “汝,代表不了這個宇宙。”


    一代聖魔幽笑,他才是天道的執行者,縱與外宇宙談話,也是他去,還輪不到女帝,其他宇宙的至高神,也隻認天道,不認其他。


    女帝沉默,並未反駁。


    若她是天道,自有那個資格,多半無需動武,便能帶迴葉辰。


    這,便是宇宙間的外交。


    這等外交,是天道與天道之間的。


    至於她。


    哪怕強過天道,哪怕封了上蒼,外宇宙一樣不認。


    轟!砰!轟!


    太上天的大戰,並未停歇,毀滅之光照到到了歲月最盡頭。


    世間眾神已心神恍惚。


    九天九夜了,這場神與神大戰,未免太持久了。


    噗!噗!


    至第十日,才見太上天兩朵血花綻放,皆籠暮永恆的光。


    乃葉辰與趙雲。


    敗了,他們敗了,永恆麒麟崩滅,永恆白虎炸毀,皆迴歸了人形。


    映著暗淡的光,兩人墜下了太上天。


    墜落中,永恆之光散盡,如褪去了光的外衣,露了殘破的血軀。


    世人見之,也心神直顫。


    慘,太慘了,皆已無人形,渾身傷壑,血骨曝露,且白發蒼蒼。


    該是鬥戰中,他們獻祭了壽元。


    看太上,依舊立於縹緲最峰巔,如主宰,俯瞰世間。


    他,也身染鮮血。


    兩個永恆者,足夠的瘋狂,若說未受傷,鬼都不信的。


    不過,他贏了。


    自斬一刀的一戰,他敗了永恆,破了不朽不滅的神話。


    轟!砰!


    伴著兩聲轟隆,神界一片星域,被葉辰與趙雲砸的崩塌。


    光暈蔓延,不知多少神明被撞翻。


    要知道,他二人身上,都還殘存太上殺機,那是毀滅的威勢。


    “敗了。”


    趙雲起身,一語沙啞,搖搖晃晃,疲憊到不堪。


    “敗了。”


    葉辰也起身,踉踉蹌蹌,眸子暗淡到無光,站都站不穩了。


    敗的慘烈。


    縱拚了命,縱無數禁法加持,縱兩種永恆合璧,一樣戰不過太上。


    嗡!嗡!


    驀的,兩杆烏黑的戰矛射來,自是太上祭出的。


    噗!噗!


    還在搖晃的葉辰與趙雲,皆被洞穿,被戰矛釘著,飛向宇宙邊荒。


    與此同時,宇宙邊荒有兩座神碑,拔地而起。


    而兩個永恆者,則不分先後,被一左一右的釘在了神碑上。


    作者題外話:ps:今天兩章。


    (2020年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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