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完第一天,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裏完全是空的。


    從擂台上下來,我是爬著的,我沒有打到白複一根毫毛。


    花七笑著架起我,把我帶到了樓上,浮遊俱樂部的吧台前。


    花七給我點了一杯花式調酒,裏麵也不知道是放了什麽東西,我喝下去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


    花七說,這是我的獨門秘訣,有時候演唱會一唱幾個小時,要的就是它。


    我說這不會是什麽違禁藥品吧!


    花七笑笑:“不會不會,我怎麽敢!白複會殺了我的。”


    喝完之後,我神清氣爽。接著就轉身想迴去洗澡睡覺。


    花七喊住我,按住我的肩,“誰說你可以走了。”


    我說白複都去睡覺了,我怎麽不能走。


    “他睡他的,你不能睡。”花七道:“咱們繼續。”


    我被他拖著再次到了擂台上。


    喝了那杯東西,也許是酒精作用,我一下子感覺到了身體神經係統都敏感了很多。


    我突然可以理解,古人那種打通任都二脈,是什麽感覺。


    花七看著我,脫…掉上衣,“來來來,白哥不在,可以用一些不光彩的打法,你隻要能打中我!”


    我心說這是哪兒跟哪兒!


    不過現在這個狀態,再讓我迴去躺著,我也睡不著,幹脆也把上衣甩出擂台。


    說時遲那時快,我看準了花七,徑直衝了過去。


    花七沒有躲閃,直接就出拳了,我腦子裏轉的飛快,果然就如同白複說的,花七對於比自己弱的人,簡直就是習慣性的出拳,而保存自己腳部的力量。


    我咬牙一側頭,躲開了一點,他的半個拳頭打在我的眼角。眼眶一震,感覺金光閃閃。


    我忍住了疼痛,但是眼前卻模糊一片,視線根本不清晰。


    腦子裏的想法簡直就是開了掛。我可以感受到花七骨頭的響動,他又要出拳了!


    我下意識地一躲,花七的拳風貼著我的頭就擦了過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暗暗驚叫:躲過去了!


    接著我一扭頭,準備出拳打這個偶像,不料,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一條腿。


    隨後我隻聽見自己耳朵裏咚的一聲,自己向後倒去。


    我是被花七背迴大宅的。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挪到床上的,第二天,白複又敲開了我的門。


    “睡了這麽久,還沒有睡夠?”白複冷冷地問道。


    看樣子他是不知道,後來花七又對我做了什麽事。


    我深深歎氣,爬起來,吃了點包子,又被白複拉進了擂台。


    “繼續打我。”白複道。


    我心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還沒動手,我用餘光掃了掃四周,我這時候才發現,花七不見了。我問道,七爺呢?不是你打架的時候,他都得盯著嗎!


    白複告訴我,他去當地的一個別人的演唱會當嘉賓了。你不要管他,他小孩子脾氣。


    我鬆了一口氣,當時花七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有男版公主病。跟他在一起,隻能摸順毛,惹火他沒有好果子吃,他不在,我頓時感覺到壓力小了很多。


    白複一聲令下:“上!”


    我立刻迴過神來,繃緊全身肌肉,大吼著衝了上去。


    我知道,白複在對比自己力量大的對手時,是處於一種防禦狀態的,他會用自己的輕巧敏捷來取勝。


    經過昨天的對打,我基本上已經掌握了他的動作要領,我看著他的身體微微一側,就知道,他要往另一邊移動。


    好嘞,你這露餡兒了!我暗笑,做了一個較大的動作,朝他躲的那一邊打過去。


    這是假動作,跟打籃球似的,他果然中計,又像另外一側閃躲。


    我早有準備,對著那一邊就是一抬腿。


    我的動作肯定相當難看。不過卻有用,這一腿踢到了白複的胸口。很重的一下。


    隨著趴的一聲,他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兩步,咳嗽了兩聲。


    接著他抬起頭望著我,笑了笑,一個貓腰,又打了過來。


    我也會躲,學著他的樣子,往旁邊一側。


    白複沒想到我的學習能力如此強,頓了頓,手裏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我看準空檔,直接挺身向前,抓著他的肩膀往下一按。


    他的頭低下去的同時,我的膝蓋一抬,頂到了他的麵部。


    這一下,白複狠狠吃了我一擊。


    我鬆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他跪在地上,捂著鼻子。血從指縫中流出來。


    我趕緊跑過去扶住他,“沒事吧…我…我打紅了眼,沒注意輕重,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我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白複猛地一抬頭,後腦勺磕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差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感覺牙都鬆了!


    他一下站起來,吐掉嘴裏的血,聳聳肩,“兵不厭詐。”


    他擺出架勢,道:“再來!”


    我一下也氣了,心說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這還沒到七老八十,牙就沒了,假牙很貴的,你知不知道。


    我和白複一直對打到晚上,他吃了我很多拳腳,最後撐住膝蓋,蹲到了地上。


    我的速度越來越快,白複的臉上出現了許多淤青。


    我也差不多,臉上都是花的。


    就在兩個人喘氣的時候,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這時候,花七正好進來了。


    他抬頭問我:“打得怎麽樣了?”


    我說好像還不錯。花七看著我的臉,愣了一下,望向了擂台上。


    白複爬下來,徑直想走出大門。花七把他一抓。偏頭一看,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我當時一下子就想起了花七的警告。


    心裏瞬間發毛。


    “不…這不是對打嗎…”我道。


    白複說:“你不要亂來,這是擂台,不是…”


    花七沒卸妝,還是一頭的造型,把身上的演出服撕了,迴頭對白複說:“你迴大院去。”


    花七的聲音極為冷靜。我一下就意識到不好。


    “我已經打了一天了!”我道。


    “我也唱唱跳跳了一天。”花七正在帶皮手套。


    “所謂一條龍服務,就是我們一個接一個跟你打。”花七臉色一變,對我道。


    “尼瑪你們這不是叫一條龍好嗎,你們這是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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