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熙的渾身酸乏的厲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厥過去了,隻是轉醒過來的時候才切切實實的覺得這陣實在的酸乏。☆→,


    不是昏厥才起的不適,是真的不舒服,是被綁著的不舒服。


    這麽想著,她不由的扭動了下身子,果然是被綁著了。


    身邊忽然傳來子然的聲音,“丫頭,你也真是蠢的。”


    “你難道不是?”蝶熙不在掙紮,翻了個身對上子然的眼睛,“你這個樣子看著不比我還蠢?”


    “樣子是蠢了點。”子然說著也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樣子,被綁成了個麻花的自己看著的確愚蠢至極,“可我這心思可比你聰明多了。”


    “心思?”蝶熙嗤嗤笑了笑,“我怎麽覺得是我的心思也比你聰明呢?”


    說著,蝶熙又開始蠕動著身子,好容易才坐起了身來,一邊不住的往鞋裏掏著些什麽。


    “難道他們不會搜身嗎?”子然撇撇嘴,自己可是被摸了個幹淨呢。


    “怎麽會呢,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小姐呢。”自己可是淮王殿下是心頭寶呢,能被抓進來,不過是說自己殺了個人罷了。


    殺了個人,可那個人是不是自己殺的誰又知道,不過是民憤難消這才被扔進了這件破屋裏罷了。


    蝶熙的手裏摸出一個小小的刀片,對著子然揚了揚下巴,不都說了是算計了,是算計當然是要防備著了。


    子然還是撇撇了嘴,服輸的成分大了一些。


    蝶熙開始慢慢的割著手腕上綁著的繩子。一邊輕聲的問著子然,“外頭多少人?”


    “聽腳步聲,至少也有兩三個。”


    “應該是不過才兩三個吧。”反手抵著刀片,蝶熙的手腕上立刻傳來一陣抽筋的痛楚,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你想現在?”子然看了看頂上灑下來的太陽光,裝著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蝶熙。


    “笨,能進來當然是有辦法出去的。”蝶熙一聲笨可是用了力氣啐出去的,鋒利的刀片一劃,手上立刻泛出了一絲血色。


    “哦?靠哪位?那位杜大夫呢?還是淼?”子然朝蝶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刀片給自己。


    蝶熙做了個“你當我傻子嗎?”的表情。一邊繼續艱難的磨著繩子。一邊問道:“白虎讓你過來的時候都沒跟你透露過什麽嗎?”


    “當然是有的,不過你都說了你是神威的人了,我怎麽會告訴你。”


    “有意思。”蝶熙手上一偏,腕上被割破了第二道口子。牙也呲了起來。“那讓我來猜一猜。”


    綁著自己的繩子是很粗的。這麽一陣子的功夫也才割斷了一點點,靠這個速度看來得磨到夕陽西下了。


    不過現在有的就是時間,要消磨時間的方法是不少的。聊聊天也是最方便的。


    “那一天柳州城破,白虎進去的時候還是很不高興的,所以在神威的密文被解了之後他就提議了要抓杜承喆,這哪裏又是為了要抓杜承喆呢?明擺著就是要拿柳州的人開刀了,柳州百姓被屠殺,這件事情是怎麽也隱瞞不下來的,所以事情就成了那些被殺的都是神威的人。


    說是神威的人呢,又有什麽證據呢?好在白虎在柳州找到了花名冊了,呈上去也不算是妄為了,可是曹督主哪裏是這麽好糊弄的,這麽多人都瞧見了掛在城牆上的人頭了不是,要是有人參上自己一本,這就是怎麽也洗不幹淨了。


    這事情說難解決也不難,紙上被滴了一滴墨,想要掩蓋了去隻要再滴個更大的就行。


    曹督主急了,趕緊想要找到下一個目標,可是神威卻忽然沒了蹤跡。


    巧就是巧了,那個時候榮貴人拿我開刀卻被我擺了一道,可我那一道擺的也不好看,這就是惹了多少的人不高興了,榮貴人沒了,晉王也受了牽連,朝堂的局勢一下就是轉了風。皇上想要平衡,當然要讓睿王也缺了一條腿,說是要我死呢,不過就是要睿王犯錯罷了。


    都說了睿王府外頭多少的眼睛都盯著了,這就是逼著他動也是要動,不動也是要動。


    多好的機會呀,誰都是準備好了的,在京師城裏動手顯然不合時宜,城外頭的人都磨刀霍霍,就等著黎明的那一刻,可搶先動了手的卻是淮王殿下。


    淮王殿下是機警的,這個奪人不隻是帶著人走這麽簡單,還要走的幹淨,撇的徹底,這一來能辦到的就隻剩下空了。


    空還活著的消息被帶去了督主那邊,小穀城的事情對曹督主的打擊有多大呢?大的他天天都想著要給小穀城事件翻案呢,這個黑鍋一背也有十年了,好不容易才直起了一些腰,可這鍋忽然又沉了更多,他該有多生氣呢。”


    蝶熙頓了頓,感受了下手上的繩子,看了眼子然,他的眼神正在催促著自己繼續,她這才深吸了口氣說道:“說是神威沒了蹤跡,可輕衣衛哪裏會放棄,曹督主不肯停,暗衛自然也不會停,那個杜承喆不管是真的不小心露出的馬腳,還是就是刻意要讓輕衣衛知道了,總之他就是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薊州了。


    他那通緝令上的金額是有多誘人啊,任憑哪個見過的普通百姓都會直流口水。就算是報了官讓他被抓了又如何,他反正也是個叛黨,就算是銀兩會被層層剝削,可到了自己手裏的也總不會太少了吧。


    就這麽曹督主總算是有了一線希望,暗衛們被一**的派去薊州暗查,可事情卻總是到了薊州就沒了結果。就像是耍著耗子玩的貓咪一樣,隻是隨手撥了一撥,耗子就乖乖的跑去了死胡同。


    就算那是死胡同,也比吊死在樹上的強。曹督主隻想著趕緊讓這件事進行了下去,隻要薊州城內真的帶迴去了神威的逆黨,那還有誰會再提柳州這種小事。


    如意算盤打的乒乓響,可總有人不樂意。睿王殿下知道了我在淮王殿下的手裏,開始變得不樂意了,事情都跟著輕衣衛的節奏走,結果卻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的性子可不會讓別人牽著他走,當然就不會讓曹督主這麽順著心意,可不就是那個時候出的亂子嗎?”


    蝶熙又停了下來,手上的繩子終於被割斷了去。


    鬆了鬆手,卸下了束縛,蝶熙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些惋惜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就著這個眼神又看向了子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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