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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皆悅的笑容依舊,眼中卻多了份說不清的情愫,“姑娘是走累了嗎?”


    蝶熙不明就裏,就著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去,不由的縮了縮腳。


    她腳上的那雙弓鞋在泥地了走的久了,斑斑點點的盡是汙漬,連帶著那件披風的底上,也是髒兮兮的難辨原來的本色。


    見著她的小臉一下紅了起來,花皆悅隻覺得心頭被什麽撓了一下癢的厲害,想要捉弄她的心更強烈了一些。


    “姑娘累的時候……也是美的。”


    “原以為是奇噠的世子,看來倒是更像登徒浪子呢。”蝶熙的臉色冷下了幾分,微微側了側脖子,不怵的給頂了迴去。


    哦?這就是認出了自己來了。花皆悅的笑意慢慢攏去,深邃的五官上多了些肅然,“那不知丞相府的小小姐這般拋頭露麵的又為哪般?”


    他果然是認得自己的。蝶熙依舊盯著他,嘴角卻慢慢勾起一個笑來,“那公子跟著我又是為了哪版?”


    “跟著?”


    花皆悅剛開口想笑,蝶熙卻繼續接口說道:“奇噠的那些秘詭之術看來還真是可怕呢。”說著,蝶熙舉起那隻被他劃破過的小手,在他麵前揚了揚,“還是那個傳聞是錯的?”


    那個傳聞,是奇噠皇室中最隱秘的祭祀,她這個身在大寧的大家閨秀又是怎麽會知道的?花皆悅肅然的神情中多了些慍怒,那雙灰色的眼眸裏灼染上了層火紅。


    “看來姑娘對奇噠很是了解呢。”


    蝶熙是累了,這個身子與前一世的截然不同,孱弱的不堪一贏,這才走了幾個時辰又覺得困頓,雙腳都像灌了鉛一般。如果不是這麽被叫停了下來,許是就這慣性還能走上一走,可這麽一停,卻是怎麽都不想再繼續了。


    她故意錘了錘腿,這才說道:“公子不是說要去那處村落。怎麽不去了?”


    “原是想去的,可又想起了些事情。”他眼底深靄的看著蝶熙,補充了一句,“那薊州城裏也真是不太平的。”


    “薊州?”蝶熙皺著眉脫口而出。是自己晚了嗎?


    果然是薊州,他原本不信還有人能和自己一樣,可那****卻分明喚著那個輕衣衛的空叫師父。這樣的大家閨秀是不會隨隨便便拜了師的,那個空也不是六藝精通的主,她喚這樣的人做師父。許也是隻有一個可能。


    “可不是呢,姑娘累了就歇歇腳吧,在下先行告退。”花皆悅拜了拜,轉身就要上去馬車。


    “公子這麽一提我倒也想起來了,若是公子方便捎上我一程可好?”蝶熙走不動了,心裏卻急的厲害。


    背著身子的花皆悅終於化開臉上緊繃的神情,柔和下臉來這才轉了過來,“方便,怎麽不方便呢?”


    馬車裏,火盆還揚著火星子。和暖的厲害。她探出兩隻手來烤了烤火,花皆悅已經遞來一杯熱茶。


    淺淺品了一口,隻覺得一股花香在唇齒見蕩漾開來,“很好喝,謝謝。”


    “喜歡就好。”花皆悅給自己也斟上一杯,這才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你知道那個傳聞?”


    蝶熙調皮的眨了眨眼,卻也不答,“你猜?”


    那個傳聞,那個夜,自己經曆過兩次。兩次那般的痛苦,離鬼門關那麽近,近的自己以為就要這麽死了。陷入深深的混沌,一覺乍醒。自己升華了,不再是一個凡人了,可是升華的條件卻是可怖的。


    這是奇噠世代相傳的秘密祭祀,是選定世子的唯一方式,即使是皇族內部,能探知到這個秘密的也是極少的權利中心的幾人。她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我猜不到。”花皆悅作了一揖。服輸了一般神情懇請,“還望姑娘能賜教一二。”


    “血祭鳳,鳳棲梧,那公子可是確定了?”


    此話一出,馬車忽然抖動了一下。雖不是厲害,卻是實實在在的佐證,他不用答了,這一震什麽都答了。


    “姑娘真是見多識廣,連這麽句話都知道。”花皆悅的臉色也不好,明明是自己開口問的,現在也不知該生了她的氣還是該惱了自己。


    “公子客氣。”蝶熙又喝了一口茶,慢慢放開些茶杯,她眼見著杯中的茶水不住的泛起著絲絲的漣漪。


    是自己的手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駕車的那人透出的殺氣太過冷寒,勝過往昔她感受過的所有,從心底油然而生的全是恐懼,多久了,多久沒有這麽恐懼過了。


    車外的殺氣持續了一陣,在車內凝滯的空間裏慢慢充盈著,填滿了整個空間。


    好一會,花皆悅才開口笑了笑,“姑娘這麽急要去薊州,是因為睿王殿下?”


    睿王?蝶熙撇頭看向他去,“為何這麽問?”


    花皆悅也起了疑惑,怎麽可能不是為了他?想了想,他忽然哈哈的笑出了聲來,“姑娘該不會是被下了幻術吧。”


    蝶熙點了點頭,“公子知道的也不少呢。”


    “你怎麽不解了那幻術。”他執起茶杯來想要再喝一口,卻發現茶水已經見底,探手去取來茶壺剛給自己重新斟上一杯,卻見著蝶熙也伸過來了自己的那隻茶杯。


    真是個沒有防人之心的孩子。


    他不作聲色的給她又倒上一杯,“你那位師父也不替你解了?”


    “公子替我解了如何?”蝶熙笑的好看,語氣裏卻帶了幾分戲謔。


    “我解不了。”


    “那……他呢?”蝶熙轉頭看向那個車夫的方向,“他也是個高人呢。”


    “他也解不了。”花皆悅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除了輕衣衛的人,誰都解不了輕衣衛的幻術。”


    “嗬,那公子方才還問為何我不來解呢。”蝶熙調笑一句,抬手喝了口茶來。


    “難道你不是嗎?”花皆悅依舊含著笑,可臉上看著卻是肅穆極了。


    蝶熙抖了抖唇,卻不知該如何答他。他剛才說,隻有輕衣衛的人才能解了輕衣衛的幻術,可為何又說自己是輕衣衛?他不是知道自己是丞相府出身,他究竟是誰?他究竟還知道些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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