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胡同時,已經夜深人靜。


    鎖好車,張大彪嘿嘿一笑,朝王劫嘀咕道:“劫哥,你剛才那發情的樣,我還以為你真舊情複燃了呢!你要是真兩次臭在一個破鞋裏,連我都瞧不起你。”


    王劫無語地看著張大彪道:“你小子說話怎麽這麽難聽?誰發情了?林煌,你說像張大彪這樣的臭嘴,要是過去的年代,老佛爺是不是得賜他兩個大嘴巴?”


    林煌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張大彪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兩下,咧嘴道:“就是挨打我也得說啊,你剛才那動作,又是把人家壓牆上,又是勾下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piao客呢!”


    “廢話,我不做的逼真點,怎麽給看戲的人看啊!”王劫真是氣壞了,這小子越說越離譜,正要發火之際,忽然聽見有人道:“說誰呢啊,半夜不歸,成了piao客啊!”


    王劫一愣,才發現,店門口站著三個人,除了昝喜川和小盲童之外,藍珊竟然也在。


    “嘿嘿,王先生,我剛才給這位藍小姐算了一卦,你猜怎麽著?卦裏顯示,她今晚上犯桃花煞。”昝喜川嬉皮笑臉道。


    張大彪好奇道:“桃花運我懂,這桃花煞是什麽意思?”


    昝喜川一臉高深莫測道:“嗨,簡單,桃花煞就是那男的不正經,在外麵鬼混唄!”


    “老神棍,閉嘴!”王劫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認識人家嘛?你就瞎咧咧,敗壞我名聲。”


    昝喜川一笑道:“怎麽不認識?相互一介紹就熟了。人家藍小姐說了,她是你恩人。再說了,我可沒說那桃花煞是你,是你和張大彪,一邊走一邊說什麽發情,又piao客的。”


    王劫無語,這都什麽損友啊!


    “行了,你們先迴吧!”


    王劫將幾個人打發走,這才朝藍珊道:“別聽他們瞎說,開玩笑的……”


    藍珊樂了,一聳肩道:“沒關係,男人嘛,理解……”


    “別別別,你還是別理解!”王劫慌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和男人不男人沒關係……”


    藍珊繼續笑道:“喂,王先生,你好像不必朝我解釋這麽多吧!”


    王劫有些尷尬,是啊,自己這是慌張什麽呢,反倒像是自己真做了什麽是的。


    “對了,上次關於郝萌的事,我當麵朝你道歉。”王劫認真道:“當然,也謝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的找不到她。”


    藍珊道:“算了,小意思。如果我說,把她交給我,你肯定不肯,不如這樣,你請我去喝一杯咋樣?”


    “好啊,喝點什麽?”


    藍珊打量了一下王劫的裝束,努嘴道:“你這穿的未免太小凱了吧,釣少婦啊?換一身衣裳,帶你去個神秘的地方。”


    王劫苦笑一聲,隻好迴去換了一套休閑裝。


    兩人開著藍珊的車,徑直去了鬧市區,最後藍珊竟然把車停在了紅鳥ktv麵前。


    王劫一臉驚愕:“你說的喝兩杯的地方就是這?”


    “怎麽了?害怕了?”藍珊一笑道:“聽說他們這的酒不錯。要不要去嚐嚐?”


    王劫淡笑道:“酒什麽樣不知道,不過這地方風水不怎麽樣。”


    “是啊,聽說這地方克老大,連他們的帶頭大哥都被克死了!”柳珊盯著王劫意味深長道。


    王劫有點不好意思,嘀咕道:“這麽看著我幹嘛?搞得我有點心慌,好像被女大佬看中做男寵的感覺!”


    藍珊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認真道:“你一個人潛進去的時候沒害怕嗎?”


    王劫越來越覺得藍珊神通廣大,這件事她怎麽會知道呢?


    “喂,你現在令我感覺有點害怕,你像是未必先知的女巫。你怎麽像是什麽都知道一樣。”


    藍珊樂了,她的笑總是那麽富有感染力。


    “為什麽就一定是女巫呢?而不是我一直在關注著你呢?”


    “一直關注著我?在這之前你又不認識我。”


    “說不定哦!”藍珊笑著,從包裏拿出了兩樣東西,竟然是兩個假發。


    扣在兩人的頭上,紅綠配,分明是兩個殺馬特,要不是對著鏡子照了照,王劫都不知道自己殺馬特的模樣這麽嘎。


    “行,舍命陪君子,隨你進去瞧瞧!”王劫將綠色的頭發丟給了藍珊,搶了紅色的道:“那顏色不適合我……”


    在王劫和藍珊探龍潭虎穴的時候,藍調莊園的地下禁閉室中,一個女人正惶惶如魘。


    “柳小姐,給我玩無間道啊!很好,現在我很生氣,你如願了!”幾聲清脆的皮鞋聲,王鴻燊在陸禹良、向震東、陸鳴之和白翁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柳珊被縛在木柱上,一臉驚恐。


    王劫沒有殺她,但是卻把她置在了懸崖上。不過,對於柳珊,他還是故意賣了個破綻,想再留她一命。


    “大先生,你聽我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柳珊沒說完,陸鳴之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表現,所以,不等王鴻燊問話,就已經狠狠抽了過來。


    “我把你推薦給王先生,是要給你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可你竟然和我們開了這麽大的玩笑!”陸鳴之惡狠狠說著,反手又是一個嘴巴。


    他手上帶著一個墨綠色的扳指,用力過猛的緣故,那扳指直接在柳珊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柳珊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接著就看見血滴滴答答地淌在了地上。


    “喂,陸鳴之,這是個女人,你也下得去手!”向震東冷聲道:“就算要打人,也輪不上你啊!”


    向震東之所以說著話,一來是踏著陸鳴之的頭給王鴻燊掙個地位先後,當然,最主要的也是這個女人他確實喜歡,如果來個憐香惜玉,未來搞不好還能又意外收獲。


    陸禹良瞪了陸鳴之一眼,朝王鴻燊道:“大先生,鳴之雖然魯莽,但也情有可原,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不氣憤啊。依我看,這種女人,也沒必要留著了……”


    柳珊忍著巨疼和羞辱感,慌忙道:“這位大先生,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出賣你們……”


    “你還敢說!”陸禹良老臉發青,大喝道:“你被抓了個正著,還不承認。你口口聲聲說要那小子的命,可轉臉就和他卿卿我我。你真當我們是傻子?你知道嗎?大先生因此死了一個頂級殺手。”


    柳珊知道,自己的生死不在陸鳴之,不在陸禹良,也不再這個向先生,而是在於這個被他們稱為大先生的人。


    “大先生,你聽我解釋,事情不像你們想的那樣!我……我也不知道王劫為什麽又會找到我,我恨他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和他還藕斷絲連呢?你放了我吧,我還知道他其他秘密……”


    “剛才陸先生的話,有誤,我死的不過就是一條狗,並不是什麽頂級殺手!”王鴻燊麵無表情道:“但是,即便是一條狗,也是被你害死的,我這人,最恨吃裏扒外。你說你和他沒有關係了,那他為什麽送你花?你們親密的就差點當街法式親吻了,你真當我的人是瞎子?算了,和你犯不上浪費口舌,陸小少爺,你不是想殺她嗎?成全給你了!”


    王鴻燊說完,轉身要走。


    陸鳴之嘴角意思冷笑,一把揪住柳珊的頭發,惡狠狠道:“臭娘們,放心,用不了多久,你那小情人就會下去找你!”


    “等一下!”一直沒說話的白翁開口了:“大先生,也請留步。”


    王鴻燊站住,有些不耐煩道:“白翁,怎麽,你還有什麽話說?”


    白翁淡淡道:“大先生,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王劫或許是在表演呢?”


    “對,是王劫,王劫他在故意陷害我!”柳珊驚慌失措地大喊道:“他就是故意做給你們看的,他想借你們的手殺我……”


    王鴻燊皺眉道:“白翁,監視這個女人的人可是你派出去的,迴報給我,王劫和她見麵的也是你啊!”


    “是,沒錯,是我的人看見的!”白翁冷靜道:“可是,眼看未必為實。”說著,一招手,有人遞上來了一束破爛的花。


    “這是什麽?”向震東問道。


    “這就是王劫送給這女人的花,七枝玫瑰,八隻菊花,半夜送菊花?這是戀愛男女應該送的禮物嗎?”白翁老辣地分析道。


    柳珊終於看見了生的希望,奮不顧身大喊道:“就是,你們想想,他若是不恨我,會送我菊花嗎?他不想親手殺我,就想借你們的刀殺我。你們放了我吧,我還知道他一個大秘密,我願意幫你們,不殺死他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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