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你幹嘛去?”唐陽不知道王劫怎麽了,趕緊跟了上去。


    張大彪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看王劫的神態,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虎目一瞪,緊緊跟著也衝進了屋子。


    豪華套間內,滿滿的都是惡心的酒臭味,郭盛漲紅著臉,赤裸著上身,冷凝地轉過身看著王劫。


    至於大床最裏麵的角落裏,縮著一個姑娘。這姑娘青春標致,還帶著一絲少女的嬰兒肥,隻不過,其雙眼失神,茫然無措,兩手護在胸前,臉上還有一個清清楚楚的大巴掌印,口中顫抖地哽咽著。


    “郝萌!”王劫大叫一聲。


    郭盛嘿嘿一笑,挑著眼皮斜視著王劫道:“廢話,老子相中的妞,自然萌,用不著你誇獎。怎麽著,姓王的,你不是道貌岸然的說著自己沒情趣嗎?跑我這幹嘛來了?”


    王劫根本不理郭盛,瞪著眼就朝郝萌奔了過去。


    唐陽也以為王劫剛才喊的“好萌”是評價之語,趕緊拉住王劫道:“王哥,王哥你聽我說,如果你也喜歡這種清純呆萌的妞,我給你找,犯不上為了……搶這一個。雖然你和郭盛有些不快,但怎麽說,這妞也是他看上的,這不符合規矩……”


    “我去你的規矩!萌什麽萌,你想什麽呢?”王劫一把甩了了唐陽,厲聲喝道:“唐陽,你支棱起耳朵聽清楚,這姑娘我認識,我必須帶走她。”


    說完,王劫不管不顧,就奔著郝萌去了!


    “你姥姥,真當老子泥捏的?”郭盛看著王劫無視自己奔著這妞去了,頓時火冒三丈,突然抄起一把藤椅就朝王劫砸了過去,咆哮道:“死土鱉,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以為這是哪?還以為這是璽凰居呢?沒了楚倩給你撐腰,你還當自己是太歲呢?這姑娘是老子選的,今兒她,歸我了!”


    王劫一閃身,躲過了拋過來的藤椅,轉身冷冷看著郭盛。


    郝萌不知道怎麽了,似乎看見王劫之後並沒有情緒上的波瀾,反而被藤椅巨大的撞擊聲嚇得尖叫不已,尖銳的唿喊聲驚動了整個樓層。


    “姓郭的,平時玩些小把戲,我還可以讓著你點,因為我犯不上和你這種渣子較勁。可是,今兒這姑娘我必須帶走,你花了多少的錢,老子出了,十倍於你。”王劫字字清晰,目視著郭盛,大聲道:“張大彪,把人帶走。”


    “誰敢,老子和他玩命!”


    郭盛本來心中對王劫就記恨不已,此刻就著酒勁瞬間暴起,一個跨步飛躍起來,鐵打的膝蓋劃過一道弧線就奔王劫的下巴。


    王劫不敢大意,雙手成掌,護住胸前,正好抵在了郭盛的膝蓋之上。


    巨大的力道襲來,將王劫直接推得倒退了好幾步,而王劫兩腿剛一站穩,反腳就是一記勁抽,啪的一聲,打在了郭盛尚未站穩的小腿上。


    這個本來就有些醉意的家夥身體一個搖晃,失去了重心,趴在了地上。


    而此時,張大彪已經走到了郝萌身旁,喚了兩聲名字,郝萌驚恐地躲在牆角紋絲沒動。無奈之下,張大彪要伸手將其拉起來,可郝萌好像已經嚇的崩潰了,頓時連咬帶撓死活不肯起來根張大彪走!


    “郝萌,你怎麽了?我是王劫啊!”王劫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喊一聲。


    一想到就在一個月前,這個刁萌的小丫頭還跟著自己學鋼琴,可一個月之後卻家破人亡,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其中到底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受了多少的委屈?王劫就心中苦澀之極。


    聽見了王劫的大喊聲,郝萌怔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看著王劫數秒,突然驚嚎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別殺我,求你們別殺我……”


    “張大彪,把人扛走!”王劫無奈,隻好一邊提防著爬起來的郭盛,一邊下令道。


    “等一下,我瞧瞧是誰啊,要從我這裏帶走人?”


    正在這時,突然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人,不,應該是被一群人擁簇著的一個人。


    看見這個人,唐陽不由自主地攥了攥拳。


    而郭盛則啐了一口嘴角的血,來了精神,陰森森道:“陸鳴之,有人要砸你的場子。我就問問你,你定的規矩還作不作數。”


    唐陽趕緊上前,也朝這人道:“陸兄,誤會,都是誤會。事情沒有什麽複雜的……”


    “老唐,怎麽就沒有什麽複雜的?”郭盛惱怒地和唐陽撕破了臉,咆哮道:“合著認識了這個姓王的之後,你就不當我是朋友了是吧?這特碼明擺著他搶我喜歡的妞,搶我付錢的妞,搶我的妞,怎麽就不複雜了?陸鳴之這的規矩是什麽你不懂是嗎?就是天王老子來,也阻止不了我睡了她。”


    這個叫做陸鳴之的掃了王劫一眼,漠然一笑道:“這位朋友眼生啊,第一次來我這吧!”


    王劫還沒開口,唐陽便搶著介紹道:“陸兄,這是我的朋友,王哥,確實第一次來這。規矩他不懂,但是……”


    “哦,原來是唐少的朋友!”陸鳴之不等唐陽說完,語氣和緩了不少,一擺手道:“既然如此,這事算了,老郭啊,你也別較勁,碰上好的妞誰都動心。讓這位跟你道個歉,你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不是,陸鳴之,你什麽意思啊?合著他牛逼轟轟闖進來壞了我的好事就讓我算了?經過他這麽一折騰,要是我以後落下病了咋辦?”郭盛蠻橫無理道。


    “唐陽,介紹介紹,這位怎麽稱唿?”王劫淡然道。


    “哦,對,介紹介紹!”唐陽朝著這位西裝筆挺的男人道:“這位叫陸鳴之,是雲城財團陸禹良的公子,也是這家會所的主人。陸兄,這位是……”


    誰料,唐陽沒說完,陸鳴之便漠然道:“不用介紹了,我不用認識他,我的話說完了,你們雙方盡快平息掉這事,已經驚到我的客人了。”說完,轉身要走。


    “等一下!”王劫突然開口道。


    陸鳴之皺了皺眉,轉頭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王劫,那神色分明就是慍怒在即。


    “陸先生,這姑娘多少錢,我出了!”王劫麵不改色道。


    陸鳴之一笑,周圍人也隨之哄堂大笑起來。


    唐陽咬了咬牙,趕緊過來,低聲道:“王哥,這地是陸鳴之的私人會所,有自己的規矩。就拿這個妞來說,一旦進入這個會所,除了她的家人,任何人沒有權利帶走她。而且,這個灰色行當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誰看上的妞,誰下了單,就歸誰,不可更改。”


    王劫看了一眼縮在牆角嗚咽的郝萌,大聲道:“她是我的朋友。總之一句話,今天我必須帶她走。”


    “哦?朋友!”陸鳴之眯著眼審視著王劫道:“你說她是你朋友,你有什麽證據?”


    王劫不禁有些犯難,現在郝萌好像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認自己,那該如何驗證她是自己的朋友?


    “她……她叫郝萌,電話號碼是133……,對了,她喜歡畫簡筆畫,喜歡樂器,對了,我還可以找我們共同的朋友見證。”王劫無奈地迴憶著自己能找到的所有點的證據。


    陸鳴之頓了頓,開口道:“你說的倒是沒錯,她確實叫做郝萌,不過你其他所有的證據,都不足以證明你們關係很密切,所以,我沒法答應你把她帶走的要求。”


    “那我倒是想問問陸先生,這麽一個清純的姑娘,你是如何把她騙到你這來的?假若有理有據,也就罷了,要是不合情理,廝鬥還是報警,我都陪著!”王劫冷聲道。


    陸鳴之哼笑一聲道:“唐陽,你從哪搞了一個老帽做朋友啊。嚇唬我呢?來啊,今天我破個規矩,讓他看看我有沒有依據!”


    說著,一伸手,有人遞上來了一份借據。


    “幾天前,她在我名下的一個私貸公司借了一筆錢,按照協議,還不上錢那就得肉償,看好了,利率正常,沒有高利貸壓榨吧?那紅手印和簽名都是她的吧,我沒有相逼吧?三天過後,她還不上錢,我隻能按規矩行事。”


    王劫看了看合同,簽字確實是郝萌自己所寫,一共五十萬塊,限期三天。


    “我給你五百萬,替她還你!”王劫道。


    陸鳴之突然有些煩躁,冷聲道:“我說你這人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理解力有問題?我和你聊的是規矩,規矩懂嗎?協約是怎麽迴事,那就怎麽迴事。五百萬,你拿錢砸人呢?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雲城還有比我們陸家有錢的嗎?我是在乎那五十萬五百萬的主嗎?錢對於我不重要,在我的地盤,我的規矩最重要。在我的遊戲裏,誰都得守規則!”


    王劫見對方語氣生冷,頓時火氣也上來了,死死盯著陸鳴之大聲道:“那今天我要是非帶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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