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安也犯了難,客廳隻有兩個大沙發,但最多睡兩個成年男子就已經沒有位置了,地下太涼,打地鋪容易感冒。而且袁青也不方便,他需要照顧自己懷孕的妻子。“晚上鎖好門,大家都小心一點。”陳妍的屍體還在那個房間,房間門緊閉,沒人敢再多看一眼,但是一想到屍體還在那個位置,大家就心裏發寒。齊悅悅去了袁青和高誌安的住的房間,原來的房間肯定是不能住了,她隻能睡沙發。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楚暮雨和越澤住的那個房間,把沙發推迴原位,又把桌子推到旁邊,楚暮雨這才稍微安心點,他還是有點擔心半夜三更有人突然從下麵冒出來的。越澤以為他害怕,“放心,我在這裏守著你沒人敢傷到你。”他深黑的眼眸映出楚暮雨的身影,話很自然的從口裏說了出來,聽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意味。楚暮雨心一動,順著自己的心意走了過去,胳膊搭在越澤肩膀上讓他坐在床上,越澤很順從的坐下了。“老實說,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嗯?”最後一個字他尾音往上挑,故意往越澤耳朵上唿了口氣。楚暮雨看著那白生生的耳朵迅速染上了紅暈,簡直像染了顏色一樣。於是他又伸手摸了摸。越澤的身體一顫,纖長的睫毛也跟著扇了扇,他太害羞了,渴望繼續更貼近下去,但是又格外緊張。“我、我……”他結巴,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楚暮雨一眼就知道了,他嘴角情不自禁帶了笑,也沒繼續逼問下去,“別這麽緊張,我也沒什麽其他意思。”每次逗越澤,他的心情就格外好,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楚暮雨暫時忘了那個放了四具屍體的地下室,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去洗澡去了。越澤坐在床邊,過了好幾分鍾臉上的熱度才慢慢褪去,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隔著骨骼和肌肉,裏麵那顆鮮活的心髒正飛快地跳動著。楚暮雨意外自己今天會睡不著,沒想到躺上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床鋪間能聞到越澤身上的味道,他睡意朦朧地想,這小朋友身上的味道怎麽越聞越好聞呢?第二天早上楚暮雨自然醒,他坐在床上緩了緩,作為一個不到晚上十二點不睡覺的人,這幾天的作息讓他恍惚間以為迴到了以前上學的時候。還好今天不是被尖叫聲吵醒的,所有人都平安無恙。齊悅悅一大早就很興奮,“我想到了,上麵提示說的”純白中藏著血色“會不會意思是兇手把屍體嵌進牆壁裏去了!”她見楚暮雨沒有絲毫驚訝的模樣,問他,“你也猜到了嗎?”楚暮雨一臉平靜,“嗯,我一直在想可能在哪個位置。”尤塵塵笑著誇了他一句:“學長,你真聰明。”如果屍體真的被嵌進了牆壁裏,那麽那塊牆壁肯定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每個人都分配了不同的區域開始仔細查看,甚至用手一點點的摸。尤塵塵把大家叫到了他的房間,指著床邊,“是不是這裏?感覺牆壁顏色要比旁邊的白一點,像是新砌上去的。”那個位置剛好在床頭櫃後麵。高誌安:“敲開看看吧。”從樓下拿了工具,顏色更白的那塊牆壁很快就被鑿開了,一具近乎幹癟得隻剩下骨頭的屍體躺在裏麵。楚暮雨低聲呢喃:“第五具屍體找到了。”齊悅悅往後退,不太敢看,“我們該怎麽辦?”周文遠眉頭緊皺,犯惡心,“能怎麽辦,不可能把屍體給弄下來吧。”尤塵塵:“既然我們都找到了五具屍體,那麽應該可以離開這裏了吧?”楚暮雨:“下去看看吧。”一行人到樓下去,果不其然,桌上又多了一張嶄新的黑色卡片。恭喜你們找到了五具屍體,不過要想離開這裏還需要找到殺人兇手,請在今天晚上寫下你們認定的兇手的名字,然後將寫了名字的紙片放進信封裏,注意,答錯的人會有懲罰哦,贏的人可以離開這裏。周文遠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懲罰”這兩個字,“要是寫錯了不會一直讓我們呆在這裏吧?”袁青心裏一緊,手下意識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越澤淡淡道:“兇手就在我們裏麵。”這句話一出,空氣頓時凝滯起來,大家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有個殺人犯偽裝在其中,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齊悅悅聲音帶著遲疑:“殺人犯……真的在我們中間嗎?”周文遠:“不知道,但是看樣子是一定要讓我們寫一個名字。”他的聲音陡然變得非常煩躁:“你們誰是兇手就不能自己承認嗎?”齊悅悅:“兇手怎麽可能會自己承認。”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對他們來說,每個人都迴了自己的房間,手裏都有紙和筆。當寫下某個人的名字時,就意味著這個人是被懷疑著的。楚暮雨問越澤:“你打算寫誰?”越澤沒有絲毫隱瞞,“尤塵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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