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案子,是你們插手管的?”


    姚可珍的娘家古色古香的,她的父母皆是大學教授,家裏書香氣很濃,條件也一直很好。


    “你幫我把孩子帶著出去玩會兒,不要讓她亂跑,吹了風。”姚可珍把女兒交給家裏的傭人,她可真是操不完的心,孩子小什麽都要考慮,她瘋起來什麽都不管,但吹了風生了病難受的是自己,傭人笑嗬嗬的領著孩子就去花園裏玩了,姚可珍拿著杯子一口氣幹掉了杯子裏的茶水,她爸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有些訕訕的放下杯子,她渴了。


    送孩子去學鋼琴,你說她這一圈折騰的,她年紀也不小了,體力也是有些跟不上。


    “不是。”


    顯然姚可珍的父親有些意外,眉頭深皺,不是?


    “這個家你是當得還是當不得?別以為張魯就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你過,不過就是因為我和你母親的條件擺在這裏,兩項抉擇他的那個破爛家比不過我們家,他一直都是個聰明人。”


    姚可珍到沒有急赤白臉的為丈夫講話,自己的親爹媽絕對不可能胳膊肘向外拐,該聽她還是要聽,這件事情她也分析過,但分析來分析去,明家的那幾個小賤種個性都擺在這裏,張魯不存在為了那幾個孩子和自己藏心眼,怕父親誤會,解釋了兩句:“*養的那幾個孩子都是奇葩,都是白眼狼無賴,您是沒親眼看見呢,對著我喊打喊殺的,對著她們爸爸也是張嘴就罵。”歎口氣:“一個女孩子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就夠悲劇了,結果當姐姐的不想著把事情給捂下來反倒要到處嚷嚷,最後受傷的是誰,讓她們自己想去吧,省得以為我張嘴就是 故意害她們。”


    等將來明月活不下去了,嫁不出去了,心裏有陰影了,瘋了,那她可得好好的感謝感謝她那個好大姐二姐,坑死她不償命啊。


    姚可珍的母親為女兒端了一杯水,見女兒接過去一口氣喝掉了,歎口氣。


    “孩子帶著是不是累?”


    看著女兒的臉色也不是多好,當初她是堅決反對姚可珍生這個孩子的,養孩子太費精力太費時間,可她堅持要生,那時候堅信自己能生個兒子,誰能料到……


    “早上沈薇來過電話……”


    沈薇是姚可珍和前夫所生的女兒,判給了姚可珍的前夫,原本姚可珍沒生這個孩子之前對大女兒照顧還算是比較全麵,現在有了這個小的,占據了她全部的時間精力,她還哪裏有心思管沈薇了,加上沈薇也大了,她做母親的該掏錢掏錢,該出麵為她找關係就找關係,也不算是欠孩子的了。


    姚可珍擺手,“她就是覺得我偏心,我也沒有辦法,小的這個這麽小,我和她爸爸離婚了,我自然重心是要轉移到我現在女兒的身上。”頓了一下,看著自己的父親:“你知道明月的案子裏麵牽扯到的人是誰?”


    姚可珍的父親倒著茶,不急去接女兒的話,果然姚可珍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前段時間被調走的那個王局長,他上任以後就想把上中最大的一個黑字頭的踢出去,弄了幾迴,最後是他收拾包袱滾帶走人,屁股都沒坐熱呢,之前候選的兩位和這個老k都有點扯不斷的聯係,現在上去的這個,就更加不用說了,那幾個孩子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弄到最後就是她們家破人亡。”


    姚可珍的前夫在公安局那邊任職,對這些事情是門清兒,想當初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就算是後來離婚了,畢竟中間夾雜著一個女兒,離婚不離兩家的感情根基,這件事情她門清兒的很,卻沒有當著張魯提過一嘴。


    任何集團都會有自己的小勢力,有些勢力你瞧不過眼,卻不是你想扳倒就能扳倒的,這裏麵夾雜著絲絲入微不能講清楚的東西,就幾個毛孩子想扳倒人家?


    姚可珍的母親聽罷臉上閃過一抹凝色:“那這件事情你們最好就不要幹預,你覺得自己不好和張魯說,那就讓我來和他講清楚,該怎麽選他自己心裏有數。”


    張魯是個聰明的人。


    姚可珍的父母對待張魯,沒有一般人家的熱情,平時也就是過節,女兒女婿帶著孩子過來坐會兒,張魯和姚可珍的父親探討探討,其他大部分的時間那就是兩家人,姚可珍的父母對張魯有提點有提攜也有敲打。姚可珍搖頭:“這件事兒你們就不要插手,我們不管最後也隻會這樣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講過了,她們三個認為不公平那就鬧下去,我對得起她們,小孩子毛都沒有長齊,這個社會是什麽樣子的都不清楚就亂來,和她們那個死媽是一樣的,一輩子注定沒有出息。”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姚可珍的母親還要說,她攔住母親:“明珠那丫頭對自己舍得下手,割了自己三刀把她奶奶給嚇唬住了,張魯和他媽之間的關係鬧的很僵硬,他親生的女兒,真的血灑在他的眼前,他眉頭都不動一下,對他的影響也不好,給了陳滔滔的地址又能怎麽樣,陳滔滔那個人……”


    姚可珍的母親一想也是,雖然陳滔滔是丈夫帶出來的,不過對方一貫不給丈夫麵子的,那就是個眼中沒有禮數的人,隻認錢。


    “可珍說的對,你不要總想去幹涉他們的生活,覺得張魯高攀了我們家,你女兒還要和張魯過下去的……”


    “我就是想讓他明白,他有今天是依靠了誰。”省得翅膀硬了,覺得自己真的本事了,不過既然丈夫都這樣說那就算了:“光年前幾天來家裏了。”姚可珍的母親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針,要說她看得起姚光年也不是,不過到底是親戚,夾雜著某種關係,可可是可可,再說一個小孩子犯錯了總要給機會改正的,她覺得凡事看兩麵性,姚可可那麽對明月的初衷在哪裏?“他們家認錯也認了,這裏麵的關係壓下來,上庭的話,可可就會翻供的。”


    這是姚光年講的,他沒有辦法,他鬥不過,他女兒都折裏麵去了,他不氣憤嗎?


    但孩子不爭氣,他心裏罵姚可可幾萬遍破爛貨了,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挖了誰家的祖墳這輩子才能生出來這樣的孩子的,他想平息,有人不平息,那就沒有辦法。


    “明月手裏有證據嗎?”姚可珍的父親問。


    姚可珍想了想,搖搖頭,她所知道的是暫時好像沒什麽證據。


    “有沒有一種可能,明月是想用身體換取某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現在的孩子也有這樣的。


    “這不可能的,那孩子膽子很小,你要是說明家的老二,我覺得還靠譜一點。”


    客廳裏三個人講著話,外麵傭人領著姚可珍的女兒進來,孩子玩的一身很髒,要帶著孩子去洗洗,看著門的方向好像有影子,傭人招唿了一聲。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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