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初一直想要教書育人的楚尋也因為各種各樣的變故,畢業後沒有選擇教師的職業,而是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打拚,成了一家雜誌社的編輯。劇本就到這裏,剩下的應該是還沒有寫完。就像齊越說的,這個故事特別白開水。主角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主角光環,更像是個普通人,按部就班地隨波逐流,所謂夢想更像是個五光十色的背景板。齊越重新看了一遍郵件,看著落款“陸城”兩個大字,陷入了沉思。陸城這禿頭導演不拍電視劇也就罷了,怎麽還想不開要搞文藝了呢?不知道文藝對頭發的傷害多大嗎?不過既然謝昀想演,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找出陸城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老陸啊。”“老齊頭啊。”兩個人日常親切友好地打了招唿並且商業互懟了一波,齊越開始說正事:“陸城,那個《芸芸》是不是你要拍的?”陸城在另一頭摳了摳腳,迴答說:“是我,咋了,你要帶新人?”齊越:“……是不是全世界都覺得我跟我們家小昀分道揚鑣了?”陸城奇怪:“你們家謝昀不是退出娛樂圈迴家當富二代了嗎?你沒帶新人?”齊越不想繼續跟他扯皮了,開門見山:“我們家謝昀身體養好要迴來了,林徑這個角色我們想要。”陸城想到謝昀的演技,心動了一下,卻還是拒絕了:“這個不行,這個有人預定了。”齊越皺了皺眉,奇道:“你不像是能讓人預定角色的人啊。”陸城歎了口氣:“生活所迫,生活所迫,我想讓雲初來給我演楚尋,他非要把另一個角色留給他家那位,否則不來。我尋思他家那位我也沒見過,先答應下來給他個優先權,要是實在看不過去我就給你們家謝昀留下這個機會。”齊越麵色古怪:“老陸,你今天沒看手機?”陸城說:“我最近忙著呢,哪裏有空看那些小年輕們的恩怨情仇?”齊越歎了口氣,語氣充滿了憐惜:“信息閉塞的老古板,時代要拋棄你了。”陸城:???齊越慢悠悠掛了電話,完全不管陸城的追問。齊越跟人打電話,謝昀和沈揚一般都是不摻和的,畢竟以齊越賤兮兮又暴躁的脾氣,跟人扯半天話裏也不一定有一句有用的。謝昀正在跟沈揚快樂地擲骰子,正好擲了個1出來,立馬麵不改色地把骰子一扔,一臉正經地喊齊越:“齊哥,怎麽樣了?”沈揚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反反複複幾次,也沒有提醒謝昀這次是押的小。齊越臉上充滿了小人得誌的猖狂笑容:“等著吧,陸城馬上就來電話。”十分鍾後,某影視城方圓十裏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導演的一聲怒吼:“齊越勞資跟你沒完!”最後,由於當事經紀人過於囂張,原本可以立刻簽好的合同愣是又給謝昀加了一場試鏡。雖然候選人隻有他一個。明擺著就是為了折騰他們。小鎮的高中生,如果鐵了心想要靠讀書出人頭地的話,那就隻有“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這一條路可走。林徑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戴著厚厚的黑框眼鏡,桌洞裏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輔導資料,筆記本錯題本記了一大摞,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活的像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直到班裏忽然來了個實習老師。老師叫楚尋,剛剛二十出頭,長了一張能騙小姑娘的臉,穿白襯衫尤其好看,講課風趣又溫柔,像是枯燥的高中生活裏的一道風。林徑依舊埋頭在自己的課桌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直到有一天中午,他在教室裏刷完了一套英語試卷,收拾書包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旁邊摞的一摞書弄倒了。林徑皺了皺眉,彎下腰去撿書。麵前忽然出現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在他之前把掉到地上的本子撿了起來。那是他壓在倒數第二的本子。這個位置很微妙,即能珍而重之地藏著,又不會像倒數第一的書一樣跟地板親密接觸受到損害。攤開的那一頁,是一幅速寫,教學樓前正在曬太陽的貓咪。楚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很快又紳士地移開目光,把本子扣好還了迴去,溫和一笑:“畫的很好看。”林徑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那是當然,我將來可是要當知名漫畫家的。”楚尋忍俊不禁,跟他開了個玩笑:“那我是不是要提前先讓大漫畫家給我畫一張像?”林徑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害羞,他看向楚尋,眼睛亮亮的:“老師也覺得我可以嗎?”楚尋表情認真:“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卡。”陸城低頭翻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雲初你給我把笑收一收,眼前這個暫時還是你學生不是你對象。”雲初把用作道具的本子放在桌子上,給謝昀整了整衣服,聞言氣定神閑:“是我對象,要看我們的結婚證嗎?”陸城:……騷不過這些有對象的。有些導演非要加一場試鏡,這不就是狗餓了——上趕著吃狗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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