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猛寅早上跑完步迴來,便安排司機將王美麗接到自己根香園別墅。


    照例和自己的私人助理完成了每日激烈的運動早課後,渾身舒爽的粱猛寅酣暢淋漓地被服侍著洗了一個熱水澡。


    粱猛寅無論冬夏,都有一個習慣,就是用很熱的水洗澡,直到全身肌膚被熱水淋得微紅之後,再配以張老道用多種滋養本草調和的秘製膏藥塗抹全身,最後再用冷水衝洗。


    可是這次,粱猛寅淋完熱水澡後,從鏡中驚奇的發現,原本被熱水刺激得微微發紅的後背,開始慢慢變得通紅起來,然後由深紅變成了烏黑。


    再請來私人保健醫生看治無果之後,粱猛寅這才聯想到前兩天被人下毒的遭遇。


    前天晚上,粱猛寅參加了一個不公開的私人拍賣會,拍賣會實行的是注冊會員邀請製,因為當天的拍品沒有什麽特別驚豔的東西,因此參加的人並不是很多。


    除粱猛寅之外,還有四、五個其他競拍者,這其中,就包括給粱猛寅下毒的女子。


    本來這次拍賣會所列的拍賣的物品清單並沒有引起粱猛寅多大的興趣,但粱猛寅瀏覽了主辦方發來的競拍品實物圖片後,突然對一個青銅爐鼎產生了興趣。


    這個爐鼎的造型奇特,柳浪似乎從長於煉丹的張老道那裏聽說過類似的東西,張老道也曾拜托過粱猛寅,如果發現類似的爐鼎,記得幫他留意尋覓一個,因此,粱猛寅才決定參加那晚的拍賣會。


    在競拍這個爐鼎的時候,粱猛寅見現場的人顯然都對當天的拍賣品不甚感興趣,以為這個爐鼎,此次自己勢在必得。


    進入競拍環節,起初還有幾個舉牌的人,但當粱猛寅把價格喊道三十萬之後,便隻剩下粱猛寅和另外一個競爭對手了。


    粱猛寅看看對方,年紀輕輕,穿著西裝革履,同時不斷用電話和場外的人聯係著,便知道,這人是個職業舉牌人,因此並沒有太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對方居然一直緊咬著粱猛寅的報價不放,大有一副和粱猛寅死磕到底的架勢。


    粱猛寅起初還沉浸在不斷加價打壓對方的快感之中,可是被對方追得緊了,粱猛寅逐漸也失去了耐心,於是幹脆直接一次性把報價叫到了兩百萬。


    這個無論做工和造型都談不上精美的青銅爐鼎,被喊出了如此高價,瞬間引起了現場不小的騷動。


    因為早在物品競拍前,主辦方就已對這個爐鼎的成品年代進行了大致的判斷,是一個最早不會超過清代中晚期民間物品,主辦方給的底拍價不過區區五萬,每次最低加價一萬。


    粱猛寅兩百萬的報價足足超過了底拍價的四十倍,這讓舉辦方也有些意外和驚喜。


    果然,在粱猛寅喊出兩百萬的高價後,對方的職業舉牌人果然有些焦急起來,開始頻繁的和場外的真實買家聯係。


    就在拍賣師即將落錘的前夕,對方又在粱猛寅的報價上加了十萬。


    “兩百五十萬。”粱猛寅毫不退讓地喊了一個新的報價。


    終於,在粱猛寅喊出這個價格之後,對方的職業舉牌人在和場外買家聯係之後,決定放棄競拍。


    “兩百五十萬第一次。”


    “兩百五十萬第二次。”


    “兩百五十萬第三次,成交。”


    粱猛寅看到拍賣師擊錘後,得意地朝對方笑了笑。


    拍賣結束後,粱猛寅安排助理付款走交割流程。


    就在粱猛寅和助理抱著被精美的錦盒精心盛放的爐鼎準備離開會場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將粱猛寅和助理攔下。


    “可否耽誤先生片刻功夫,我家主人想和先生聊兩句。”


    粱猛寅上下打量了這個敢攔自己路的丫頭,饒有興致地說道:“你家主人若是長得和美女你一樣漂亮,我倒是願意見見,否者的話,還請美女讓個道,在下還有其他事情。”


    “你.....”


    女子被粱猛寅如此輕佻的話語弄得有些氣惱,正待發火時,身後突然傳來另外一個柔美的女聲。“這位先生你好,可否到包間小坐,在下有事相請。”


    粱猛寅循著聲音望過去,發現不遠處一間vip休息室的門口,一位身材和容貌更加出眾的紅衣女子此刻正站在一間休息室的門口,朝粱猛寅這邊微笑著點頭示意。


    “喲,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嘛,接二連三的碰上大美人。”對於美女的邀請,粱猛寅向來是不會拒絕的,“那就聊聊唄。”


    說完粱猛寅大步向這個女子的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玉兒,你在外麵等候,我有事要和這位先生聊。”


    “是,小姐。”


    得知紅衣女子要單獨和自己交流,粱猛寅自然喜出望外,於是對著自己的司機、保鏢兼助理說道:“張勇,你也在外麵候著。”


    “好的,老板。”特種兵出身的張勇抱著錦盒在休息室門口站起了軍姿。


    “可否請先生把今天拍得的藏品一起帶進來?”紅衣女子向粱猛寅請求道。


    “可以,沒問題。”粱猛寅從張勇手中接過錦盒,笑著說道:“和美女一起鑒賞寶物,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在下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紅衣女子對於粱猛寅的話語,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和表情上的波動,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性地微笑,“先生請。”


    紅衣女子請粱猛寅先進了休息室,然後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先生請坐。”


    粱猛寅也不客氣,進了房間後,便徑直坐到了休息室會客廳的主人位上。


    “美女如何稱唿呀。”粱猛寅向紅衣女子詢問道。


    “赤珠。”


    “赤珠?”粱猛寅在嘴裏念叨著這個聽上去有些怪異的名字。


    “先生喝點什麽?”紅衣女子問道。


    “赤霞珠吧。”粱猛寅隨口答道,說完拿眼睛去瞟紅衣女子的反應。


    赤珠聽粱猛寅有意拿自己的名字和赤霞珠幹紅葡萄酒開玩笑,也不著惱,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定表情,優雅地走到酒櫃,取了兩個紅酒杯,然後倒上了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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