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意外,靈力全失?那也就是說你現在和普通的驢沒什麽區別嘍。”


    陳辰如是問,某驢下意識的點點頭。陳辰詭譎一笑,說道:“既是和普通毛驢一般,又怎吃不得?而且天上來的驢肉應該更加鮮美才是啊!”


    說完陳辰的眼光亮了起來,那赤裸裸的目光讓某驢再度打了個哆嗦,連忙哀求道:“別,別,仙驢肉老,煮不爛的,而且還特別不好吃!”


    陳辰卻不為所動,反而拿著石刀再次靠近:“不怕不怕,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煮,好不好吃不重要,營養豐富就行!”


    某驢哀怨,眼看著陳辰就要揮刀切驢,哪還敢再拿譜?“噗通”一聲就四腳朝地,叩拜了下去。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老驢要養,下有幾百驢崽子要帶,我隻是暫時失去靈力,等我找迴來,我必定千百倍的報答您,隻要你願意放過我,無論是什麽樣的條件我都能答應您,您看,您能不能大發慈悲,放我一馬?”


    某驢偷偷抬起頭觀察陳辰的表情,見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深思,心想有門啊,於是又加把勁兒說:“您看,你現在要是吃了我,也就是吃一普通驢肉,但是您要是現在放了我,等我以後恢複了靈力,我可以給你想象不到的財富,或者是世人欽羨的悠久生命,更或者您如果想修仙,我也可以給你強大的修仙功法,總之,您隻要不殺我,以後獲得的一定比現在一鍋驢肉要多的多!”


    陳辰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照你這麽說,確實是不殺你要劃算的多啊!”


    某驢再接再厲:“就是就是,一鍋驢肉,和享用不盡的珍饈美味,我想您會作出最為正確的決斷的!”


    “可是你怎麽能保證你說的話算數呢?萬一我放了你,你跑沒影了,我又怎麽去找你去兌現承諾呢?”


    “這.....”某驢一時無言以對,陳辰則給了個“你看吧,你也無法保證”的眼神。


    “我看還是殺了吃肉保險!”


    說完這句,陳辰又提著石刀上前,某驢大眼睛圓瞪,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吼吼的叫到:“要不然我和你訂立契約!”


    陳辰聽完卻搖了搖頭:“不好,你是仙驢,凡間界的契約對你根本就沒有約束能力,以後你迴到仙界,完全不需要遵守凡間界的法則!”


    某驢氣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那你說怎麽辦吧!”


    陳辰挑眉輕笑,說道:“我聽說有一種契約可以無視界麵法則,無論是凡間界還是修仙界,或是上仙下幽,都必須遵守。”


    某驢驚訝出聲:“你是怎麽知道天靈契約的?”


    其實陳辰還真不知道那誓約到底叫什麽名字,一聽某驢竟然說出來,他馬上裝做煞有其事的說: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要不你想象的多。既然提到了天靈契約!那我們就訂立這個契約吧!“


    某驢鬱悶到死!沒事兒他提什麽訂立誓約啊?這不是自掘墳墓嗎?更令某驢意外的是,這個小子是怎麽知道天靈契約的?即便是修仙界,知道天靈契約這件事的也不多啊?他到底是誰?


    其實陳辰知道天靈契約這件事還是非常偶然的,在黃西村的時候,有一次做完飯卻發現胡叔沒有迴來,於是他就去外麵找,有人告知他胡叔在葛爺爺那裏,當他去到村中葛爺爺的小樓時候,就聽到胡叔和葛爺爺在說什麽契約的事情。


    “你確定你當時訂立契約時候沒有出問題?”


    這是胡叔問的,葛爺爺接下來迴答說:“我確定,當時我們取了各自的一滴血混合在一處,又用天靈發為引,於各自額頭繪契,待出現天靈契約成契之象之後,才對他解除了封鎖,按理說這個過程並沒有任何差錯啊,可是奇怪的是我後來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胡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契約適用於所有界麵,無論他是何種妖魔鬼怪,都應該有製約能力的,除非是出了什麽我們都沒遇到的事情,或許他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本身他沒有違反契約的意念,但卻苦於沒辦法出來。誰?誰在外麵?”


    對話就在這裏戛然而止,胡叔發現了過來尋找他的陳辰,陳辰也就是在那時候知道世界上存在著一種契約,這種契約適用於所有界麵的所有生物。


    陳辰當先咬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石鍋中,然後對某驢說:“不用我逼你吧!”


    某驢不甘不願的側頭,被削掉的耳朵上落下一大滴血,然後用驢蹄子指了指自己的驢腦袋。


    “這個的你來,我拔不下來!”


    陳辰點頭:“好,不過接下來的步驟,都要你來做!”


    說完就拔下某驢一根天靈穴位置的毛發,同時也拔了一根自己的頭發。


    某驢不疑有他,在某驢看來,陳辰既然知道這個契約,定然是知道全部的,可是實際上陳辰僅是聽過一二而已,滴血拔發他倒是知道,但後麵具體怎麽做他卻一點也不清楚。


    見陳辰將兩根毛發都放入融合的血滴中,某驢就合起兩個驢蹄子,有木有樣的念起了契約之文。


    “天法地則,靈犀為引,今以天靈之發為媒,融雙方仙靈之血,訂立無悔之約,發同為罰,任一方有悖此約,引靈以償。”


    隨著契約之文的聲音落下,融合在一起的兩滴鮮血突然由紅變金,插在其中的兩根毛發也快速被鍍上燦金色。然後那兩根毛發分別飛到陳辰和某驢的額頭之前。


    陳辰的麵前是某驢的那根毛發,隻見毛發如被人執起一般,迅速在陳辰額頭上寫下一封契約之書,陳辰雖然看不到自己額頭上寫了什麽,卻能清楚地看到某驢的額頭上正被寫著:“今與陳辰契約,因感念其不殺之恩,待靈力恢複後以應其要求為報,契成於此,如有違背,天靈懲之!”


    很快的,契約儀式全部完成,陳辰有些疑惑,為何契約之後他全無感覺呢?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卻不會問出來,這樣豈不是暴露了他對這契約一知半解的秘密?


    看某驢惱怒又無奈的樣子,陳辰想,契約應該是成了的,既然成了他又何須擔心呢?


    想到此,他對某驢說:“我聽你說你要去修仙界?這裏距離修仙界還有多遠?”


    某驢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向陳辰:“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兩界山嗎?你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因為要去修仙界嗎?”


    陳辰沒有急著迴答某驢的話,而是開始思考他話中說出的信息。


    兩界山嗎?兩界山下夾山穀即為兩界穀,穿過兩界穀就能到達修仙界,沒想到這裏距離修仙界竟然這麽近。陳辰之前還在川都,現在就到了兩界穀,果然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隻有修仙者才能辦到。


    這樣按照路程來說,他先進入修仙界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沒有身份牌,即便離修仙界再近,也是於事無補啊!想到這兒他突然看向某驢,上下打量它,確認它身上沒有能夠藏東西的地方,才開口說道:


    “我原本也打算進入修仙界的,可是就在不久前,我的身份牌丟了,現在無法進入那裏了!”


    果然,某驢聽了不以為然,反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陳辰說:“有沒有身份牌那不重要,雖然正常情況下進入修仙界,必須得有修仙界外事人員頒發的身份牌,但是在來的路上我聽到了一件事。即便沒有身份牌,也是有可能進入修仙界的!”


    陳辰聽它這麽說,心想這是有門啊,於是連忙問道:“你聽說了什麽事?”


    某驢給陳辰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接著說:“別著急啊,我這不是正要說呢嗎?我聽說啊,一個月前修仙界中有一個名為巫瀾宗的大宗門,發布了一條通告,告知整個修仙界,他們將在三個月後開山招收弟子,由於這條通告中關於招宗門弟子的條件實在是太過優越寬鬆,甚至都傳到了凡間界。以至於一些凡間界的名流權貴願意冒險讓他們的孩子參與。據說隻要有錢就能進入其中,成為修仙大宗門的門派弟子!”


    陳辰打斷它問:“你說這些跟你說的怎麽進入修仙界有關係嗎?”


    某驢一副被打斷後不爽的表情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


    陳辰無奈隻好說:“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某驢這才又開口說:“因為入門條件實在是太寬鬆了,這讓一些人覺得有機可乘。於是他們通過特殊關係,得知了一條凡間界通往修仙界的隱秘道路。完全不用身份牌就能進入修仙界。於是就有人把那裏控製起來了,專門輸送那些既想修仙又有錢,但卻苦於沒有身份牌進入不了修仙界的人進入修仙界。”


    聽完後陳辰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就像非法移民一樣?通過不為人知的途徑進入修仙界?”


    “非法移民?這個詞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某驢罕見讚賞的看了陳辰一眼,可是陳辰的心裏卻還是存有疑問:


    “是什麽人都能從那裏通過?還是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某驢白了陳辰一眼,說道:“當然要付出了,你當那些人是做好人好事,跟你白玩啊!”


    陳辰皺眉問:“那要想從那裏通過,需要交多少錢?”


    某驢說:“前幾天的時候是百萬金,我估計現在應該漲了!”


    陳辰驚的像是吞了個蛋。“百萬金?還漲價了,我特麽現在連一金也沒有啊!算了太貴了,我還是迴黃西村吧!”


    說著就站起身準備離去,某驢連忙攔住他。


    “別啊!”


    陳辰迴頭苦笑:“我現在渾身上下一個銅板都沒有!不迴去怎麽辦?”


    某驢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陳辰說:“沒有辦法可以想辦法啊!你看我不也是身無分文嗎?”


    某驢這麽一說,陳辰也納悶起來,對啊,這頭驢渾身上下一眼看盡,根本就沒有能藏錢的地方。


    “臥槽,你看哪了?老子可沒那麽惡心的興趣!”


    由於陳辰審視的視線,剛好停留在某驢的羞愧位置,這讓某頭之前還洋洋得意的驢頓時炸了毛,捂著自己後腿中央怒視陳辰。


    陳辰尷尬的別開眼,說了聲抱歉之後,又問某驢:“看你的樣子莫非是還有其他辦法?”


    “那是自然,如果你信我,就跟我走吧,我保證一定會讓你順利進入修仙界!”


    某驢信誓旦旦的說著,陳辰卻瞟了他一眼說:“相信一頭驢,母豬能上樹!”


    “啥?啥意思?”


    某驢不解,陳辰也沒想讓它明白,而是轉移話題說:“你耳朵上的傷口需不需要處理一下?我怕你還沒走到修仙界,就要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這裏了。”


    “哎呦!媽呀疼死老子了!”


    經陳辰的提醒,某驢才想起耳朵被削去了一個的事實,頓時疼的吱哇亂叫,心裏頭詛咒了陳辰幾百遍。不過驢臉上卻沒有分毫痛恨的表情,反而看向陳辰的目光還帶著幾分貪婪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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