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時間金秀陳跟慕家人相處,已經跟慕家人非常熟悉了,他本身就不排斥周君,這麽長時間不在媽咪身邊,幾天下來幾乎把周君當成了母親。


    此刻,他聽到周君這麽說,趴在她身上玩著周君的頭發的小手立刻放開了,轉過身來,看了看轉過頭來看了看一直看向他們的慕少成。


    他嘟了嘟嘴巴,仍然有點害怕。


    afra一見立刻叫道:“寶寶,媽媽在這裏!”


    然而,金秀陳隻是看了她一眼,小嘴癟了癟,一轉頭又趴進了周君懷裏。


    周君愣了一下,她沒養過孩子,自然不知道這是孩子生氣了,不高興了。


    她步子一頓,愣在那裏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afra再次大叫起來,“他們就是這麽搶走我的孩子的!他們抓著我的孩子不肯讓他見我!”


    別人不明白君淩卻明白,慕君訣小時候慕少成不在她很忙,經常三天兩頭見不到孩子,有時候迴到家他便會發脾氣,躲在徐帆後麵不見他,要麽就趴在君曜懷裏,希望她去哄他。


    然而,這afra一看就知道沒經曆過這樣的場景,否則也不會在孩子這樣表現之後還在大喊大叫。


    她皺了皺眉,走過去拍拍周君的手臂將金秀陳抱了過來,抱著他連續向前走了幾步,隔著一道鐵門,指了指一直叫喊個不停的afra,“寶貝,你知道外麵這人是誰嗎?”


    金秀陳趴在她的肩上頭也不肯抬,小嘴巴抿的緊緊地,竟是連動也不動,更別說看一眼afra了。


    慕君訣和慕少成都有點蹙眉,慕君訣抬手將他從君淩懷裏抱了出來,看了看afra說:“我們現場去做個親子鑒定吧?誰不相信我們的鑒定,可以自己找醫院,自己找醫生,我會提供自己的毛發。”


    外麵鴉雀無聲,這個鑒定不是不能做,而是他們不敢做,沒有人敢懷疑,雖然他們都在盡力把噱頭寫的更狗血一些,但是,真的跳出來去給慕家掌權人做親子鑒定這種事情,沒人會傻到自己去戳自己的命脈。


    得罪了慕君訣是什麽下場,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得出來。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沒動,鴉雀無聲,連afra一時間都呆呆的望著慕君訣往了說話。


    做親子鑒定?


    做什麽親子鑒定?


    做完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孩子跟慕君訣沒有半點關係,她臉上閃現一抹驚慌和一絲絲害怕,慕少成插著褲帶站在君淩身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表演,又看了看周君和慕君訣,對君淩說道:“我們先進去吧,這種事情用不著你操心,兒子能解決。”


    君淩擔心周君在外麵下不來台,不怎麽想走,誰知周君也說:“媽咪,您吃飯的時間到了,您先用餐吧,我們這兒一會兒就好。”


    如此君淩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年輕的那一段時間雖然身體一度不好,但後來她堅持鍛煉,保持身心愉悅,按時作息,在慕君訣結婚後又放下一塊大石頭,身體竟然好了許多。


    丈夫的母親即是自己的母親,周君想的很周到,表現的也很好,在這個家裏讓慕少成和慕君訣又高看她一眼。


    聽到她的聲音,慕君訣轉過頭來,想讓她也跟君淩他們一起進去,這件事他不想讓她難堪。


    周君卻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就算是迴了房間,也是站在窗口看他處理事情,還不如就在身邊陪著他,免得聽不清亂擔心。


    周君目送君淩和慕少成離開,再次轉過身和慕君訣站在一起。


    金秀陳被慕君訣抱在懷裏,孩子是敏感的,他伏在慕君訣的背上一會兒就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看afra。


    周君有些好笑,她索性讓慕君訣把他轉過來,輕聲問道:“你知道對麵站著的人是誰嗎?”


    “媽……媽。”


    含糊的韓語不是很清晰,但在場的人會韓語的也不少,afra也震了一下,這兒子從小跟她不親,以前兩人見麵的時候不是在睡覺就是默默無言,她從未主動上前跟兒子說過什麽,今天竟然還被兒子叫媽媽,她很意外。


    她的意外沒有逃脫慕君訣和周君的眼睛,兩人對視一眼,周君又問:“你有多長時間沒見她了你還記得嗎?”


    這一次,金秀陳搖了搖頭,眼圈泛著淚花,再次趴到了慕君訣的肩膀上,小手緊緊地抱著慕君訣的脖子,傷心極了。


    “afra小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的婚姻裏不允許插足,也不允許小三的出現,我不知你為什麽一次次都做的這麽堅決,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做這些事情之前,請你想一想你的兒子。”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同意,我們就去做親子鑒定,全程無死角拍攝,公開鑒定,到時候的結果會是如何,希望你能接受。”


    慕君訣說完轉過身牽起周君的手便往迴走,小家夥趴在他的肩上又抬起頭看了看離他越來越遠的afra不知為何,竟然沒有抵抗。


    走進餐廳,慕君訣將金秀陳交給父母,牽著周軍的手上了樓,他有些歉意,周君卻搖搖頭。


    “不用擔心,我沒有多想,這件事情本來就很意外,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


    慕君訣心裏的愧意更嚴重了一些,他扶著周君的肩頭輕輕晃了晃,歎氣道:“你怎麽就不發個脾氣呢?”


    周君輕輕搖了搖頭,從衣櫃裏拿出昨天晚上熨燙好的衣服遞給他,笑著說道:“時間有點晚了,趕緊換衣服,用早餐去上班吧!”


    兩人便沒有再過分糾結剛才的事情,很麻利地換了衣服,下樓小家夥已經跟君淩在一起吃得不亦樂乎了,咯咯的笑聲充滿童趣,讓人心頭發軟。


    他握著周軍的手,不禁微微一緊,心中的想法再次浮現出來,如果是他們的孩子,也會像這樣嗎?


    很快慕君訣又接到消息,薛世琪被請去喝茶很快就被放出來了,但是薛氏兄弟的公司跌宕仍然不止,除此之外,有一個神秘人一直在,收購公司的股份,價錢很高,開的價格也相對公道,但是,卻一直對外保持神秘,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就收購了將近有30%以上的股份。


    薛氏兄弟大為驚慌,花了大價錢去買消息,卻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答案,兩人不由有些惱火。


    “你打算怎麽辦?”君陌坐在慕君訣得辦公室裏,有些不耐煩地問。


    慕君訣很淡定,或者說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淡定,他頭也沒抬,眼皮也沒眨,嘴巴開開合合,卻隻是一個字,“等。”


    君陌歎氣,“等到什麽時候啊!”


    “等到主動放手為止。”


    君陌翻了個白眼,連理他的欲望都沒有了,徑直出了他的辦公室。


    慕君訣沒有想到,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學期竟然還有,再次來找了周君,在博物館的大樓下,仍然是同樣的位置,穆軍傑來接周君下班的時候又看到了他堵在周軍麵前,一臉誠懇而焦急的解釋沒有打動周君,他靠在車裏似笑非笑,卻又帶著一絲絲冷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有些東西錯過了便永遠也不會再擁有。


    慕君訣看著她,焦急的抓住周君的手,周君怎麽掙紮他都不肯放開她,不由的臉黑了,司機小王看著,怯怯的迴聲,請示道:“慕少,不如我……”


    車門哢的一下被推開,又砰的一下被帶上,司機小王隻覺得耳朵被震了一下,心也被震了一下,這麽多年了,他很少見到慕君訣發這麽大的脾氣。


    他立刻下了車,卻隻敢遠遠的看著,不敢真的湊過去。


    “放開她!”不容置疑的,嚴厲的聲音仿佛敲在頭頂的警鍾,把薛世琪嚇得真的鬆了手,周君一看能掙脫了,立刻從他手邊拖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母親節身邊。


    慕君訣抬手覆在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擔心,不要害怕。


    他這才抬頭看向薛世琪,“你在做什麽?你們見到他在掙紮嗎?”


    “我要讓他跟我一起離開這裏,你的事情難道還不夠雞飛狗跳嗎?竟然還把她卷進來,你果然是一點都不愛他。”


    薛世琪仰著一張打抱不平的臉,說的憤憤然,好像那些事情都不是發生在慕君訣身上一樣更像是發生在了他身上。


    慕君訣當下冷哼一聲,“看來你倒是很了解情況呀,隻是不知道,在這個時間,你們公司怎麽樣了呢?你哥哥到處求人辦事,看人臉色,她知道你在這裏搶別人的老婆嗎?”


    不管慕君訣以前跟周君是什麽關係,現在兩人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薛世琪這樣的做法無疑是不道德,在法律上講,甚至稱得上是破壞別人的家庭,如果這樣的事情被她的哥哥知道了被他,在政界混的風生水起的家人們知道了,一定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


    慕君訣這兩句話沒給薛世琪留一點兒的麵子,周君的臉很紅,靠在慕君訣的肩上不怎麽說話。


    她之前已經跟薛世琪解釋的清清楚楚了,就算是當時他拋下她一個人離開,她就不會再和他在一起,誰知道薛世琪一心覺得她不原諒她,一定是還愛他,竟然又一次來這裏求她原諒。


    周君也很無奈,她是一個很利索的人,開弓沒有迴頭箭,她現在跟慕君訣生活幸福美滿,慕君訣甚至都盼著自己給他生孩子了,自己還要跟別的男人私奔嗎?


    這不可能!


    因此她又一次拒絕了薛世琪,但沒想到他竟然想用強!


    慕君訣看了薛世琪一眼後,說:“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如果你覺得還有意思,我奉陪到底,反正,我那裏地方大,養一個孩子也還是養得起的,不像薛家,娶個什麽媳婦還得開個三堂會審!”


    他隻是想提醒薛世琪不要踩到他的底線,周君卻拉了拉他的襯衫,“什麽意思?金秀陳住在我們家,跟他有什麽關係?”


    “……”慕君訣微微一愣,“就是我前兩天查到,今天早晨在我們家門口演了一出大戲的afra小姐母親的賬戶上多了一大筆錢,這筆錢是從薛家的賬戶上轉過去的。”


    都是聰明人,這話什麽意思幾乎不言而喻。


    周君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薛世琪,她有些不敢相信,卻又不敢不相信。


    “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兩人的蜜月被攪亂,好好的一個新婚被攪得雞飛狗跳的,她嘴上不說,心裏卻覺得遺憾,本來還想就算分手了,也保留一個最體麵的自己給雙方,可是,沒想到薛世琪竟然做了這麽一手!


    “就算是吧,如果你當初跟我走,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周君差點氣笑了,“你覺得我不跟你走是我的錯?”


    薛世琪抬了抬下巴,什麽都沒說。


    周君很生氣,“那你怎麽不說丟下我一個人走了的事情呢?那事是誰的錯?是不是也是我的錯?是不是我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走的!”


    薛世琪頓時說不出話了,臉上閃現一抹愧色,“小君,這件事不是那麽……”


    “薛少,我隻想問問你,如果周君沒有現在的家世,你會迴來嗎?”


    多少人的趨之若鶩,隻為別人手上的權利和無上的家世,慕君訣的問話無異於直戳要害,薛世琪臉色發白,難堪極了。


    “我希望你能夠自己解決,網上的負麵評論和給君訣造成的麻煩,希望你能公開致歉,剩下的我便不予追究了。”


    慕少成失笑,事情哪裏有她想的那麽簡單,男人和男人之間說簡單的時候很簡單,說難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要繞多少個彎彎繞。


    他看著薛世琪,朝他笑了一下,“薛少,聽說公司最近情況很不樂觀,怎麽樣?需要幫忙嗎?”


    “不要!”


    果然如慕君訣所想的那樣,薛世琪狠狠的一揮手越過兩人便朝遠處走去,簡直怒發衝冠!


    慕君訣摸摸鼻子,周君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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