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理。 莘燭隻在自家畢方那兒吃過燒烤,第一次來大北方體驗,感覺頗為新鮮:“羊肉嗎。” “還有烤蒜?”莘燭掃了眼擱在桌子上隨便拿的蒜頭,“我來烤?” 閆幽玖哭笑不得:“你想吃讓師傅烤吧。” 小燭來烤,絕對是越燒越少。 他的火焰壓根就不能用來烤肉,燒盡世間萬物都玩兒似的。 莘燭瞥了他一眼。 不滿。 閆幽玖唿嚕他的頭毛,笑盈盈地建議道:“錫紙豆角味道不錯,錫紙雞翅也還行。” “嗯,那就都嚐嚐。”莘燭思索片刻,挨個打了勾。 閆幽玖“噗嗤”笑出聲來。 烤的醬香冒泡的肉串上了桌,映著暖黃色的燈光,莘燭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巴:“很好聞啊。” 閆幽玖:“這裏是遠近聞名的燒烤店,連鎖的,衛生方麵還算過得去。” 閆總擦了擦肉串的簽頭遞過去:“嚐嚐看?” 莘燭“嗷嗚”一口,滿口留香。 軟嫩的肉香竄入口腔,孜然與辣椒相融的鮮香充斥著味蕾。 咬下一口,舌尖上是香噴噴的油滋。 “唔!好吃!”莘燭嚐了嚐,用力咬下一口:“是大廚麽?和畢方的水平差不多了。” 閆幽玖樂了:“嗯,這也是老字號了。據說是從封建時代傳下來的。” 莘燭遞給他一串:“你也吃,看我做什麽?不餓嗎?” 運動那麽久,不補充能量會虧損的。 閆幽玖:“…………” 閆幽玖的笑容意味深長:“不會,我還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小燭如果不信,明天我們再戰麽?” “先吃東西,明天再說明天的。”莘燭不上當,就不上當,“喝酒!” 豎著耳朵偷聽隔壁的祝酒詞,他掐開瓶蓋:“來!” “來一個,感情深,一口悶。” 閆幽玖樂不可支。 莘燭又聽到新鮮的詞,下意識地重複:“感情鐵,喝出血。” 眨了眨眼,莘燭又眨了眨眼,愕然地扭頭。 這個祝酒詞很血腥啊。 閆幽玖哈哈笑:“小燭,你怎麽會這麽可愛,我真想抱著你親一下,我們感情深,好我喝。” 兩人摘下圍脖,露出帥氣的臉,送餐盤的服務生瞟了一眼險些尖叫出來。 啊啊啊啊!是莘老板和閆總啊啊啊啊! 他們店來大人物了! 服務生激動不已,差點沒拿穩餐盤,磕磕絆絆地說了“就餐愉快”就紅著臉逃跑了。 莘燭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我們這麽可怕。” 閆幽玖好氣:“他應該是認出我們了。” 莘燭讚同地頷首。 但很快,服務生離著不遠和人偷偷地嘀嘀咕咕,目光一下一下往這邊偷覷,眼神愈發的火辣辣。 吃了一串肉的莘燭砸吧砸吧嘴,耳尖聽到遠處壓低的尖叫:“他好可愛,還會砸吧嘴。” 莘燭的動作一頓:“…………” 下意識舔了舔嘴。 “啊啊啊!好帥哦,舔嘴的樣子真的帥呆了。” “好喜歡,真人比電視上帥多了!” “他不上相啊。” 仿佛是個動物園的猴子,莘燭的表情一頓,淡淡地扭頭,瞥了眼喧鬧的服務生。 “呃,他看過來,不會是聽到了吧,正麵更好看,啊啊啊好帥!” “正麵來吧,我可以我也可以,不行不行!” 莘燭:“…………” 無話可說。 閆幽玖循聲望去,笑容恬淡,卻說不出的涼颼颼,叫人心驚:“有什麽事情嗎?” 分明周圍一片嘈雜,他的聲音不大,服務生卻覺得格外響亮。 仿佛在頭顱內炸響。 服務生急中生智:“兩位先生需要可樂嗎?” “呃,我們送飲料。” 閆幽玖笑容溫和,語氣強勢地擺擺手:“不用了,你們可以去忙,有需要會叫你們的。” “呃,好的好的。有需要叫一聲就行啊。”服務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被發現了吧。 莘燭趁著閆幽玖和人說話的功夫,搶走了他的那串肉串。 閆幽玖低頭一瞧,樂了:“小燭,我的呢?” 莘燭麵不改色:“嗯?什麽。” 閆幽玖搖頭。 一頓飯吃的一本滿足,莘燭擦了擦嘴,等待閆總付賬,一位掛著腰包的微胖老板娘笑著迎上來。 她一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頗為親人:“哈哈,不用了,兩位來蓬蓽生輝。” “這一單免了,這是本店的會員卡。” 莘燭眨了眨眼。 對小店來說,兩位光臨就是最大的宣傳,就像是首富親臨,照個照片掛在店裏就仿佛沾光沾福。 “可以一起照一張照片嗎?”老板娘笑眯眯地送出了精致的包裝袋。 裏邊是他們店的一點心意,就是可以熱熱吃的那種。 莘燭笑著點了頭:“可以。” 老板娘鬆了口氣,真心認為他們小店太幸運,別說免一單,兩位常來,她全免都行。 這是廣告效應,有多少粉絲願意跟隨愛豆的腳步嚐嚐愛豆吃過的燒烤? 擺手揮別,莘燭拉著閆幽玖離開燒烤店。 老板娘熱情地送人。 隨手掃一下,莘燭送鴿子去投胎。 他秉持著來往原則,老板娘送他一頓外賣,他就送她一次平安。 鴿子鬼別看個頭小,日久天長凝聚成為煞會出事的。 莘燭指了指鴿籠:“要時常誦經祈福。” 老板娘一愣:“??” “多做善事。”莘燭淡淡地道,拉著麵頰紅潤的微醺俊男,“走,我們迴酒店。” 瞧了瞧時間,都三點多了,他們這一頓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 閆幽玖是實打實的喝了三十瓶啤酒。 莘燭,莘燭就喝一口。 苦。 餘下的啤酒被他扔進了空間裏,打算迴頭吐出去。 成功地欺騙了閆總,莘燭自認完美。 走路微晃的閆幽玖抱著莘燭,渾身不再冰冷,而是隱隱散發著熱氣:“小燭,我有點頭暈。” “迴酒店睡覺。”莘燭扶著他,有一瞬間的後悔不該灌醉他。 瞥了眼雙眼迷離的閆總,莘燭砸吧下嘴,也不是沒有收獲,掐了掐他的俊臉。 “嗯?小燭你掐我了嗎?”閆幽玖唿出熱氣,迷迷瞪瞪。 “沒有。”莘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哦。”閆總一臉不解地蹙眉,還自己使勁兒掐了一下:“可我的臉為什麽疼了,好疼的。” 還越來越疼。 閆總委屈了,頂著他自己掐出的紅印趴在莘燭頭上:“嗯,我好疼小燭。” 莘燭訝異,醉酒的男人有點乖,還會撒嬌。 莘大佬搓了個毛,艱難地帶著人迴了酒店,莘燭吐出一口濁氣,耍酒瘋要不得。 他扭頭找鞋子,身後傳來了雄性的壓迫感:“小燭,你真可愛,親一個。” “呃?” 莘燭:“??” 愕然瞪眼,莘大佬不敢置信,氣喘籲籲地盯著雙眼清明的閆總,“你沒醉?你是故意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