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持續惡化,檢查也是機能極速衰老,醫生說他繼續下去隻有一個月壽命了。 衰敗的例子世界罕見,但並非唯一,隻不過每例都和他的情況略有不同。 但不管區別在哪,至今它還是醫學界難題。 莘燭道:“不解毒會死的。” “我是青雲大學的學生,白澤是大學的校董,我們是友好的合作關係,盡早來泉山療養館吧。” “好的,謝謝。”校長感激不盡,“我處理下手裏下的事情,馬上就去!” 莘燭上下打量他:“不用處理,惡人會自食惡果。” 校長一怔,猛地急喘幾下。 揮了揮手,莘燭轉身離開:“青雲大學不需要那種玩意,你繼續安心當你的校長。” 有所猜想,閆幽玖優雅地笑道:“小燭真棒,是發現了什麽麽?” “嗯。”莘燭點頭,“一個自不量力的人想篡權。” 蠅營狗苟,鬼蜮伎倆。 下三濫。 大概就這意思,不太善於解釋的莘燭草草地說了兩句,合理懷疑被確定,閆幽玖含笑的眸深了。 想找狄教授的校長深吸口氣,轉頭就走,迴家收拾好行李到了療養館。 “療養館”的名字聽上去像是給老人準備的。 他以為是老人的療養院,沒想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進入險些閃瞎了一雙老花眼。 天使嗎? 那是個戴小白帽的美豔男生,他背後是一對兒泛著瑩瑩白光的天使羽翼。 前台兔耳少年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想要辦什麽也業務呢?” 校長呆了呆:“我治病。” 他“狐假虎威”地提了提莘燭,前台一愣,態度更和善:“原來是您呀,請老先生跟我來吧。” 跟在漂亮小少年身後,校長瞥了眼他蓬鬆的小尾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小可愛的裝束太刺激。 這肯定不是給老人家準備的療養院。 他跟著小少年見到一位髒辮小哥,他是個皮膚黝黑的外國人。 好像有些眼熟。 兔耳少年靦腆一笑:“這位是療養館的首席醫師,陸先生,這位是青雲大學校長。” 牧師眯眼打量片刻:“你的病可以治,需要三個月的治療時間。” “醫療費一百萬,療養館唯一的要求是配合醫生。” 校長不明所以,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醫生不看下病例或者驗血體檢嗎? 隨口胡謅?校長的雙眸露出一點懷疑。 這麽草率,不會是唬人吧。 牧師笑睨了他一眼:“體檢沒用的,普通醫院肯定也查不出來,再晚點估計要更久才行。” 他自帶神棍光環,隻要釋放一絲神聖之氣,普通人就會被忽悠的恍恍惚惚。 校長也不例外,激動地道:“醫生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的情況沒有醫院能給出明確答案。 想不到…… 牧師篤定的態度給了校長極大的自信:“我真的可以治好嗎?我其實不是基因崩潰,對嗎?” 牧師厚唇微啟:“不是,你的基因缺陷問題不大,注意心髒和脾髒。” “你的家人估計有脾髒問題得病的吧。” 校長倒抽一口涼氣:“有,我的大爺和我爸,都是脾髒腫瘤,醫生您真神了。” 也搞不懂牧師怎麽一眼就瞧出來,反正校長相信了。 他也相信自己有一線生機。 牧師:“你是老板的校長,這體驗券送你吧,叢林樂園的,最近我們新引進了一批珍惜鳥類。” “約定治療的時候不可以缺席,平日隨便你,但不能離開泉山,外界空氣汙染大。” 用力嗅聞,聞到一股淡淡花香的校長深信不疑:“我明白了。” 校長受教地應諾。 聽話的模樣活像是被邪教洗腦的空巢老人。 已經為父親預約了專家,鵝子迴家見到空空如也的別墅,生怕父親想不開,趕忙給校長打電話。 然後聽自家老爸興致勃勃且激動地介紹泉山療養館,整個人都快炸了。 【爸沒事,正在叢林樂園看鳥呢,兒子這裏鳥真漂亮。】 “…………” 【爸已經找到治療辦法了,三個月以後你爸又是一個健康的爸爸,以後還要打斷你的腿呢。】 “…………” 【泉山環境真不錯,如果能夠在這裏養老就好了,可惜這裏沒建小區。】 “…………” 鵝子忍無可忍,緊握的手咯吱作響:“爸!你別迷信了,這世上哪有這種,我給你定了專家!” “我這就去接你,你乖乖聽話,我以後一定天天迴家孝敬你,別去療養院了好嗎。” 【不是療養院,是療養館。是正規醫院,各種資格證都有。】 【爸跟你說,療養館的醫生都戴翅膀和獸耳。】 【小少年怪可愛的。】 “…………” “!!” 【我今天第一次治療,通體舒暢,你要是過來看我就順便把金子一起帶來,不想看我就算了。】 校長一個人出門遛彎總覺得缺點什麽,還是出門遛狗,跟狗友說說話打發時間好啊。 【反正你也沒啥用,一年見不到麵,反倒是狗天天粘他。】 【半天不見怪想的。】 “…………” 鵝子又急又氣又愧疚,還不敢對父親發脾氣,趕忙拉著金毛爬上了車:“爸我馬上到!” 他是知道泉山的,最近很火的一個遊樂場。 似乎享譽全球。 但那又怎麽樣,遊樂場就是遊樂場,還能比世界權威的醫生更能? 他幾乎要恨死泉山了。 吃人血饅頭,連老人家的棺材本都要騙,越想越氣,鵝子磨著後槽牙給朋友打電話。 他的目光森冷,盯著手機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他就爸爸這一個親人了。 感到一股惡意襲來,莘燭眉梢微蹙,望向窗外:“嗯?” 白澤閑適地坐在沙發上:“我想沉睡。” 莘燭瞥他一眼:“睡。” 白澤無奈地攤手:“我隻能在你身邊沉睡,否則會被無盡數據煩死,你要不把小可愛送我吧。” 係統:“!!!” 係統驚恐地躲到莘燭的身後,看向白澤的眼神宛若看變態。 不理會葛優躺的白澤,莘燭扭過頭寫高數卷子,他咬著筆,雙眼漸漸渙散。 這是人做的題? 跟高數死磕的學渣隻想同歸於盡。 白澤歎氣:“你借我一天,我告訴你個秘密。” 莘燭抬了抬眼皮。 “不借。” 瑟瑟發抖的係統很感動,它是沒什麽用啦,但也不想被宿主掃地出門,“呸呸呸!” 白澤“嘖”了一聲,托著腮,專心地看係統:“小煤球跟我走吧。” 係統鼓起的勇氣散了,又縮迴莘燭身後偷瞄他。 白澤笑眯眯:“你主人多冷酷無情,不搭理你還總威脅你,也沒有別人能看見你,不寂寞嗎?” “跟我迴去,我天天給你洗澡,喂你吃飯。”白澤從容地道。 好讓係統心動。 然而係統離不開莘燭,有些事情一天沒能解決,它就一天無法擁有獨立的身份。 白澤幽幽歎了口氣:“沒事,以後總會解決的。” “到時候記得跟我啊。” 係統:“…………” 莘燭的嘴角一抽,將係統抓過來塞給白澤:“閉嘴好煩,給你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