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叔一家三口目瞪口呆,被這一通騷操作震懾住:就這麽決定了?! 是不是太兒戲了啊?! 貔貅寶寶這還不算完,直接撥到了張少東那,通知了他。 【…………】 貔貅寶寶甜甜一笑:“對啊,不是一拍腦門,張總,我沒拍腦門就想到了。” 掛斷電話,他扯扯莘燭的衣角,奶聲奶氣地邀功:“老板,已經ok了,就差花卉來源了呢。” 莘燭“嗯”了一聲。 然後很輕鬆地將鍋傳遞給貔貅寶寶。 貔貅寶寶愉悅地接下,又分成無數小鍋甩給各部門。 各部門領導:“…………” 啊,自家老板和貔貅大人又開始腦抽了,他們又要起早貪黑好痛苦。 行了,各部門的組員都精神一下,快來加班了啊。 和夫人:“…………” 親眼見證大集團的高超效率,和夫人歎為觀止,難怪大泉山能發展迅速宛若奇跡。 貔貅寶寶財大氣粗地揮手:“這片還有這片,都包給我們吧。” 和夫人:“…………” 和夫人壓抑住激蕩的情緒:“好。” 等事後仔細思量,她才驚駭地發現小孩指的區域都是今年還未訂出去的花,訂了的一點沒有。 她搞不懂貔貅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總之就是覺得大泉山太神了。 一個奶娃娃都是深不可測的存在。 莘燭跟著和夫人進入辦公區,兩道身影疾馳而去,一道來自車頂,一道自身邊。 饕餮寶寶與三頭犬都是靠著嗅覺追蹤妖物,幾乎同時抵達。 兩隻互看一眼。 饕餮寶寶咧嘴:“這是我先發現的。” 早在與饕餮不相上下時,三頭犬就驚得浪濤滾滾,這小崽子太厲害了。 莘燭慢悠悠踏上樓梯,見到的就是兩隻神獸在對峙。 紅色小卷毛炫耀小尖牙。 三頭犬犬牙呲起。 莘燭險些笑出來:“都冷靜一下,想要切磋迴泉山再說,仙人球呢?” 提起仙人球,氣氛凝滯。 饕餮與三頭犬同時垂下頭,就有點心虛。 饕餮寶寶的眼神飄飄悠悠,看天看地就不看他:“剛剛隻有那麽一點的沒忍住,吃了一點點。” 狗腦袋耷拉著,三頭犬夾著尾巴,顯然很擔心首次外出被莘燭討厭:“嗷嗚嗚。” 莘燭沿著視線看過去,“…………” 頭疼地搓額頭。 好好一個仙人球左邊被啃出了一個月牙,右邊被拍成了仙人掌…… 可想見,他未出現的短暫時間,它遭受了什麽。 嘴角一抽,莘燭戳了一下。 紋絲不動,無事發生。 球妖已死,有事燒紙。 徹底沒救了。 貔貅寶寶跟在他身後,茫然地望著半個仙人掌,“這個,我估計養不活了吧。” 莘燭攤了攤手:“那算了,它縈繞的血腥氣不少。” 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比起救惡妖,不如幫幾隻沒能出生的小崽子超度更有意義。 莘燭拎著空蕩蕩的小花盆下了樓,胖大叔一家三口連忙圍上來:“怎麽樣?那妖消滅了嗎?” 方才也沒什麽響動,他們很擔心。 莘燭拿出仙人球:“哦,這妖被吃掉了。” 靈魂歸三頭犬,果肉歸饕餮,兩個分的還挺清楚,一點沒剩下。 ☆、第212章 狸力神獸的海底世界 空花盆? 莘燭攤手:“對, 已經消滅了。” “吧唧吧唧。”饕餮寶寶捂著鼓鼓囊囊的嘴巴快速咀嚼, 像是個小倉鼠。 吃了一道開胃小菜的三頭犬滿足地吐出濁氣。 同吃一顆仙人球,兩隻嗅覺靈敏的神獸對視, 竟產生革命友誼, 對彼此有了惺惺相惜的錯覺。 和夫人盯著不足巴掌大的小花盆:“竟然真的是這一顆仙人球, 唉, 我朋友……” 莘燭眉梢微挑:“你朋友懷孕多久了。” 和夫人:“不到六周。” “那無妨。”莘燭擺手,“除非是天定母子的情況,剛胚胎就會有靈魂強進。” 六周的胎兒鮮少有靈魂進入,它還暫時是個軀殼,被剝奪的也隻是軀殼的生氣罷了。 和夫人的神色不佳, 莘燭隨意揪了一片樹葉繪製安胎符, “隨身攜帶。” 小心翼翼地托著翠葉, 和夫人緊張:“它會枯萎嗎?” 莘燭:“替你擋災會**。” 貔貅寶寶打眼一瞧,笑眯眯地道:“這個能堅持兩個月呢!明年的年初您再來換新的就行。” “哦好的,我明白了。”和夫人連忙點頭,經此一事, 她也不敢小覷貔貅。 莘燭擺手, “迴吧。” 叮鈴。 和夫人愣了一下, 連忙接通電話, 臉色驟變。 “什麽,小泉出車禍了?怎麽迴事兒啊?鬧鬼?什麽意思啊??” 莘燭挑眉, 斜睨和夫人一眼。 和夫人神色難看, 焦急地掛電話, 下意識瞄了莘燭一眼:“莘先生,我的朋友她……” “車禍?”莘燭側眸,也有幾分好奇,這算緣分吧。 和夫人窘迫:“是,您能不能去看看。” 好像還鬧鬼了。 說什麽小孩兒顯靈什麽的。 貔貅寶寶笑嘻嘻地道:“當然是沒問題,心火事務所承接各種靈異事件。” 和夫人怔了怔,忙道:“莘先生您放心,我朋友當然不會讓您白跑一趟,我們按規矩辦事。” 莘燭“嗯”了一聲:“走吧,沒準還能趕上下午茶。” 三頭犬委屈巴巴地“嗚嗚”叫喚。 說好的午間烤肉呢? “噗嗤”笑出來,莘燭在它頭上擼了一把:“人命關天,迴來補償你。” 黑仔用力搖晃尾巴,樂顛顛的哈著氣:“汪汪汪!” 沒心機,特別地好哄。 黑球:“…………” 黑蛋:“…………” 為了緩解情緒,小泉選擇自駕遊,兩天下來她還沒出省就出了車禍,現在鎮子上的醫院治療。 一行人到達鎮上醫院時,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按照號碼找到病房。 鎮上醫院的牆麵刷著青綠色的油漆。 稍有點九零氣息。 來到302號病房門口,一陣陣悲愴的嗚咽聲高低起伏地傳來:“我,嗚嗚……” 和夫人推開房門,蹙眉擔憂道:“小泉你怎麽樣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恍惚抬頭。 她長了雙漂亮的桃花眼,淚水朦朧的頗為蠱惑人心,水霧彌漫浸染了無盡的痛苦:“怎麽辦?” 和夫人被撲了個滿懷,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本就壓抑不住的淚徹底決堤。 小泉傷心欲絕,“沒了,我的孩子沒了……” 它早就掉了。和夫人張了張嘴,到了舌尖的話被咽下去:“別哭了,它會不安的。” 造孽,一切的源頭不過是顆看似無害的仙人球。和夫人憤恨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