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燭的唇微紅,雙頰緋紅:“你這家夥……” 心中那抹酸澀化為齏粉,閆幽玖在他額頭落下個吻,輕笑道:“我們慢慢習慣彼此,嗯?” 瞪了他一眼,莘燭扭過頭,想掩飾自己依舊劇烈起伏的心跳。 閆幽玖見好就收:“我再打包幾份?” 莘燭惡狠狠:“一百份!” 閆幽玖哭笑不得:“好好好,一百份就一百份,還有什麽想要的嗎?” 在小崽子麵前丟了個人,莘燭不高興地掏過平板,點了個全選:“嗯,就這些。” 叫閆總破費,莘燭怦然心動的情緒舒緩,遞給他個愉悅的眼神。 閆幽玖樂不可支:“行,都要,小燭說了算。” 文部長接到屬下的報告,哪怕早已做好準備,還是一陣抽氣:“你是說鬼車?傳說中的九鳳?” 文部長愕然地瞪眼:“它怎麽了?一百八十年?噗……” 泉山挖空心思扣薪水的作風可以的。 嘴角狠狠一抽,文部長喝了一口熱水壓壓驚:“所以,這次他們是買身份證嗎?” “是的,解救的十八個小孩兒的報告顯示都很健康,後續安排妥當了。”屬下沉吟片刻,還是說,“不過有個情況很糟糕,鬼車出現的期間,七家的家長出現意外進了醫院。” 好在無人死亡,輕傷的家長胳膊被劃開一道口子縫了三針。 重的那位雙腿骨折,需要半年康複。 文部長歎了口氣:“我知道了,讓人把沾染了妖血的東西都帶迴來吧,流落在外太危險。” 屬下:“…………” 屬下欲言又止:“部長,做不到的,那些都被莘先生一把火給燒了。” “嗯……”文部長擺擺手:“燒了更好,杜絕隱患。” 屬下應一聲,掏出一本資料:“這是泉山最新動向,他們動作有些大,行為古怪。您看……” 文部長疑惑地眯眼。 仔細翻閱著每一頁,不放過任何線索,忽然,他眸光一凝:“閆幽玖受傷了?” “是的,沒能監控到受傷的過程,以青龍為首的看上去在搜尋。” 文部長若有所思地頷首:“嗯,去工作吧。” 屬下:“是的。” 屬下是五組的組長,他這次接受了新任務,前往雅玉市不知第多少次幫八組善後。 跟他一起前往的還有大頭和豎子,倆人遭受現實的摧殘,麵容枯槁。 大頭捂著臉:“我的媽,這什麽時候是個頭!” 組長淡淡地道:“知足常樂吧,現在你都能得到來自八組的補償,以前是沒有加班費的。” 不知為何覺得很有道理。大頭搓了把臉,歎了口氣將壞心情當屁放了:“嗯!” 豎子低頭擺弄著電腦:“泉山真火。” 組長疑惑:“嗯?” 他展開屏幕,給五組同事看:“熱搜十條,四條與他有直接關係。” #莘老板運動會突破世界記錄# #被金融業耽誤的運動員,實拍莘燭大學神賽視頻# #世紀愛人會場相擁,疑似閆總受傷# #史上最豪華親友團# 喜愛看體育的豎子指著第二條,痛心疾首地道:“他應該在賽場上揮灑汗水,太浪費天賦了。” 組長瞥了一眼,幽幽地道:“你信不信泉山隨便一個就能吊打人類?” 那是人嗎?那一群都是什麽玩意在場的誰不知道啊。 豎子:“…………” 豎子不說話了,豎子表示自閉。 與豎子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體育老師,他樂滋滋地拜訪,然後被告知莘燭緊急出差了。 體育老師:“…………” 得到張少東的電話,莘燭拍了下額頭,他就說好像忘記了什麽。 抱歉地抿抿唇,他瞥了眼窮奇,漸漸眯起了眼。 窮奇一個激靈:“老大?” “你來我看看。”莘燭上下打量他,指尖示意他站起來並原地轉一圈兒。 怎麽了?窮奇困惑不已,乖乖照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莘燭滿意地頷首:“跑步麽?” 窮奇茫然:“啊?” 莘燭簡單地提了提關於為國爭光的事情:“控製速度,你可以在賽場上馳騁,碾壓萬物。” 他知道窮奇不是個能坐得住的,比起讓他好好學習,不若當體育生。 窮奇的眸泛著亮光,他有些意動:“但會離開泉山吧。” 莘燭勾唇:“你是泉山一員。” 也就是說即便出去比賽,代表的也是他們大泉山。 窮奇咧嘴,痞裏痞氣的:“行啊老大,不過有一點我得提前說,我隻接受公平競爭。” 要是有人敢搞事,他絕對以牙還牙,他又不是以德報怨的九色鹿。 莘燭樂了:“可以,盡管衝,一切我擔著。” “參加什麽項目?” 窮奇邪氣一笑,自豪地道:“就鉛球、三千米和毽子吧。” 老大能成,他作為繼承者也得堅持下去啊! 沒文化真可怕。貔貅寶寶抽搐嘴角,“正式的體壇項目沒有毽子這種遊戲。” 窮奇一怔,不滿地“嘖”了一聲:“那鉛球和三千米。” 貔貅寶寶掏出手機:“我建議你稍微改動,以後你是大泉山的體壇形象,得帥裂蒼穹。” 窮奇讚同地點頭,然後結論是不聽不聽:“就鉛球和三千米。” 貔貅寶寶:“…………” 貔貅寶寶深吸口氣:“你百米和三千米吧。” 炎黃的田徑事業堪稱隆冬,且這個寒冷的冬天持續了幾十年也沒破冰。 最有爆發性且能最快展示實力的就是百米和一百一十米欄。 窮奇繼承莘燭的意誌跑三千米是可以的。 聽了分析,窮奇覺得有道理。 莘燭摩挲下巴,一錘定音:“就這樣吧,如果你還堅持鉛球也沒關係,隨你喜歡。” “好的老大。”窮奇堅持己見,但老大的話也要聽。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都要! 這三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訓練方式,但窮奇是兇獸都無所謂。 莘燭給他唯一的要求是盡量做個人。 貔貅寶寶:難。 正巧晚間丁大少要鍛煉,莘燭便借了武協運動場的塑膠跑道:“不許低於八秒,試試吧。” 窮奇頭禿地打量百米距離,再慢也就兩三秒。 老大卻要求拖成八秒…… 他太難了。 丁大少一身武服,但從純黑變成純白,若非氣場震懾,拿太極劍就能逛廣場了。 他首次參加武術比賽,並不被人看好。 曾祖父的威信早已隨著歲月流逝從指縫溜走,在武林人士眼中他隻是個沾了祖宗光的門外漢。 排外的武林人士冷眼旁觀,許多人甚至瞧不上滿身銅臭的丁大少。 認為他玷汙了神聖的大賽。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滿他不僅自己來,還帶了一個觀光團,這又不是旅遊勝地。 但無人不愛惜羽毛,並不準備置喙。 直到一群身穿綠袍的人踏入會場,有人滿足地無聲笑了。 總算有人來敲打敲打。 “呦,這不是丁家那個傳說後來居上的少爺嗎?從未參加過武術比賽的那個,嘖嘖……呃……” 說話聲音很耳熟,莘燭疑惑側眸,與李喬對視。 李喬嘲諷的話噎在喉頭。 上不去下不來。 憋得慌。 他的腦袋轟然炸開,臉都糾結在一塊,臥槽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麵對莘燭,他絲毫不敢放肆,驕傲的表情畏縮了:“呃,莘先生?您怎麽來了?” 吊眼梢一秒鍾變臉,傲慢的富二代紈絝眨眼轉換成標準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