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一臉怨念:“呸,我不,你會吐我一脖頸。” 想起陳年舊事就叫他鬱悶,十年前他熟練地變成巨型帶哥在天上飛了一圈兒。 然後,他這破哥暈機,首次吐他一身。 白澤笑著捏了捏額頭:“不能了。這麽多年,我也有長進的。” 小白虎衝天翻個白眼:“去年你也這麽說,前年你也這麽說,放棄吧哥,別掙紮了哥。” 小白虎不信他,白澤已經沒了信譽可言。 反正他不想看哥吐成狗。 “走迴去,或者你自己飛。”小白虎真誠地建議。 莘燭迴隊並沒引起騷動,除了跳虎小隊的三位教官,沒人察覺到他。 一天的訓練很快結束,莘燭沒曬黑,且不痛不癢。 順著一叢叢綠色的人流走出學校。 莘燭看到了安靜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身形修長的俊美男人慵懶地倚靠著車門。 應該是使用了屏息錦囊,沒人發覺全是籠罩在夕陽餘暉的閆總。 閆幽玖嘴角噙著笑,耐心地等待著愛人。 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閆總狹長的眸一亮,笑著迎上來。 快步上前,卻在隔了半米外駐足打量,閆總低低地笑了。 莘燭瞥他一眼,幽幽地咧嘴:“我綠嗎?” 閆幽玖牽起他的手:“不綠。” 一輩子都不綠。 輕柔地捋順他的發絲,閆幽玖仔細打量小燭:“累不累,這個給你。” 他打開車門,將副駕駛上的保溫杯遞給他:“小心點,燙。” 莘燭“嗯”了一聲:“是什麽?” 閆幽玖笑道:“甜豆漿,我想你可能會喜歡。” 察覺到八道視線巴巴地望過來,閆總忍俊不禁地指著後排:“你們的在那邊自己拿。” “謝謝閆總!”貔貅寶寶甜甜一笑,歡喜地捧著個小小的保溫杯。 保溫杯實在很袖珍,四個神獸寶寶還是很高興的。 多少是一迴事,有沒有是另外一迴事。 饕餮寶寶見他捂著手,意猶未盡地催促道:“你喝不喝啊?不喝給我唄?” “喝。”貔貅寶寶嫌棄地看了眼牛飲牡丹的饕餮寶寶。 暴殄天物。 貔貅寶寶喝口潤潤喉,“嗯,很好喝哦。” 開車的閆幽玖笑吟吟地道:“試驗田裏結出的黃豆,半人馬下午送來的,就這麽一點。” 三分之二屬於莘燭,另外三分之一給了四個小家夥。 疑惑地眯了眯眼,莘燭道:“你呢?” 閆幽玖道:“我不用。” “嘖。”莘燭品嚐甜豆漿,絲絲縷縷的甜意在唇齒間蔓延,順著喉嚨鑽入心髒。 他瞥了眼閆幽玖的側臉,光線明滅不辨,增添了一抹神秘。 本就深邃的五官賦予衝擊力。 那抹甜化作一縷蜜糖澆灌著莘燭的心田。 閆幽玖抽空瞥了他一眼,漆黑明亮的眸染著濃鬱的笑意:“怎麽了?” 莘燭略有幾分不太自在地道:“這個分你一半。” 閆幽玖笑而不語。 半晌自他喉間溢出笑,笑聲漸漸放大:“哈哈好啊,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莘燭:“…………” 發瘋了?行吧,你開心就好。 之後的兩周時間,莘燭一直按部就班的軍訓。 跳虎小隊也對他的體能見怪不怪。 在這兩周內,心火樂園有了極大的發展,泉山的衛生所搖身一變成了醫療療養會館。 周謹言的案件成功翻案,他在經過考核後再次擁有了就醫的資格。 他並沒離開泉山,隻不過轉入醫療部當了坐鎮醫生。 畢玉賢的崽崽和祖母也在一周前搬了過來,成了療養會館的第一批會員。 畢玉賢的妻子不放心兩個親人,一起過來了。 崽崽經過一周調養,好了許多。 忙的昏頭轉向的畢玉賢得知此事,直接定了機票飛過來,抱著妻子與女兒痛哭一場。 然後他感激地給泉山增加了一個億的捐款。 畢玉賢說這一個億既有莘燭救崽崽的報酬,也是為了能夠與泉山交好。 莘燭聽說這件事還很詫異,詢問不是給了一塊地麽? 地皮雖是鬧鬼,但二十年前就值十八億。 然後莘燭才知道這地曾經屬於白澤,白澤從畢家祖父手裏購置又交給畢家管,最後並入心火。 於是先前還與白澤有些間隙的莘燭徹底接受了平白送了塊地的白澤。 擁有對自己不利能力的白澤徹底融入泉山成了高層。 可以說為了住進泉山睡個好覺,二十年前就開始鑽營的白澤也是很拚的了。 就比如他故意留下混沌與陣法叫地皮起波瀾,再購置畢家地皮。 展露白虎的身份,庇佑畢家等等,環環相扣。 結果是白澤成功了。 他成了莘燭的鄰居,住進了隔壁。 軍訓期間夜晚的加訓與拚歌,莘燭是不參加的。 教官或者學校即便知道他逃了訓練,也都因各種原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他使用了屏息錦囊,哪怕離隊也沒人發覺,所以到了最後也沒引起什麽大波瀾。 半個月的軍訓下來,莘燭依舊皮膚白皙,站在一群黑土豆中格外顯眼。 軍訓結束,莘燭得到了狄教授確切的考試成績。 他輕鬆過了。 除此之外,張語好的演唱會經過半個月的宣傳,已經將五萬張票全部賣了出去。 正式上課前,莘燭擁有兩天的休整時間。 這天正是莘燭結束軍訓的日子,也是演唱會的日子。 演唱會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半。 泉山的美食街定在了樂山度假村與泉山遊樂園之間,這是一條不短卻熱鬧的小吃街。 經過了半個月的招商,它紅紅火火,熱鬧非凡,每個小攤位都人滿為患。 九月的天黑的早了許多。現在不到七點,天已經擦黑。 但美食街燈火通明,紅燈籠一串一串掛著,秋風吹拂下,像是火紅的海浪高低起伏。 畢方的攤位也挪到了這裏,依舊和冰係史萊姆挨著,兩個配合的愈發嫻熟。 “來二十串羊肉串,一瓶啤酒。” 畢方熱情地應了:“誒好嘞,冰仔去拿二十羊肉,一瓶冰鎮啤酒嘞!” “成,要燒烤醬嗎?”冰係史萊姆的大叔詢問。 畢方瞥了一眼:“來一袋。” 莘燭與閆幽玖牽著手,站在攤位的角落相視而笑,“史萊姆的炎黃語說的越來越好了。” 閆幽玖忍俊不禁:“是啊,估計是鍛煉出來了,抗熱能力也強了不少。” 想到什麽,莘燭樂了。 開始認識時,隻要莘燭稍稍靠近,冰係史萊姆就化了。 現在他能長時間站在噴火的畢方旁邊麵不改色,還能詢問她是否加料。 想到那個噸噸噸的碩大冰果凍,莘燭的手指蠢蠢欲動。 他的眼底帶了一絲狡黠。 莘燭道:“如果我去噴個火呢……” 閆幽玖連忙攔住躍躍欲試的伴侶,壓抑著笑意:“那他可能會當場去世,還是別嚇唬他了。” “嗯?”莘燭涼颼颼地瞥他一眼。 閆幽玖求生欲極強地微笑:“我們家小燭最厲害,最熱情。” 耳尖泛紅,莘燭瞪了他一眼:“行的吧。” “噗通!” 一個身影忽然跪在莘燭兩人麵前:“嗚嗚,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奶奶,嚶。” 身影很小,也就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一頭黃毛支楞八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