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智商他沒想到。 比翼雄鳥反射弧走完恍然大悟,撲通跪在中央哀求:“大人救命咕!” “咕咕咕老祖宗,求求你們了救救小的吧!家中發妻貌美如花,卻被歹人強取豪奪!” “我願賣身救妻,隻要大人救了小人發妻,小的願為奴為婢……” 莘燭:“…………”戲精不想救,拖出去砍了。 莘大佬被吵的腦仁疼,眼角一抽。 閆總端著一盤水果走來,宛若帶著拯救蒼生的聖光:“來先吃點,別急著說話。” 比翼雄鳥一怔,“呃,啊……” 這是多麽美麗的皎皎圓月啊,如果能跟妻子一起賞月作詩該多好…… 咕咕咕!我的妻子啊! 想到它的伴侶,比翼雄鳥又是一陣悲從心來,期期艾艾。 金烏寶寶鳥臉發木:這可能是個沙雕。 莘燭瞥了閆總一眼,眉梢提得老高:你想養? 閆幽玖嘴角微抽:“…………” 等鳥抽風半天,莘燭總算從它口中得知有用的信息——它們夫婦的確被人害了。 那是個半邊臉被火燎變形的男人,他硬生生搶走它的妻子。 比翼雄鳥被扔在青雲河中,它順水飄到桃花林。 然後被幾隻神鳥救了起來。 比翼雄鳥:“他說,他說隻要將什麽人還是貓引出來,他就放了我的妻子。” 提起這個,雄鳥就憤怒:“他根本就不想我門夫妻活著吧!咕——” 莘燭沉吟片刻,給獬豸去了電話。 【對,釣魚執法,我們讓黑衛衣告訴藏在暗處的人,九尾貓在泉山的事情……】 他們準備引蛇出洞,沒想到對方也是這麽想的。 並準備用一隻鳥勾搭一隻貓。 莘燭訝異地挑眉:“他就不怕把強者吸引過去害了自己?” 【可能沒將泉山放在眼中,不值得費心。】 獬豸的聲線如他本人一般清冷,不愧是法獸,說出來的話很有說服力。 莘燭道:“這樣啊,叫刑天去抓捕他,他喜歡放火,讓有共同愛好的畢方跟著去。” 【…………】 【好的,老板,我這就和他們提。】 畢方最近的燒烤攤極受歡迎,不知何時她擁有了火焰女孩的稱號。 在雜耍與老板中切換自如,她也愈發喜歡這工作。 能隨便吐火,真是太爽了。 但唯一叫她比較擔心的是來了泉山這麽久,她好像還沒被分配過特殊任務。 當獬豸找來,她高興地單腳踏著凳子拍肩膀:“請放心吧!” 獬豸:“…………” 獬豸被拍地一個趔趄,險些氣血翻湧。 別看畢方在掌控火元素上堪稱殘疾,但她一把子力氣真不是蓋的。 大概整個泉山也就隻有戰神刑天能和她掰手腕了。 女漢子威名赫赫。 拍賣會如期舉行,不說青雲市和省內各大家族聞訊而動,外省富商也不禁紛紛趕來。 此次拍賣的除了樂山腳下73畝的21號地,還有青雲市周邊的幾塊熱門地皮。 閆幽玖因有市長提點早已準備充分,並不怕最後拿不下地。 這塊地比他預想的大一些,囊括了一小部丘陵。 來拍賣會的人盛裝打扮,珠光寶華,各個光鮮亮麗,儀態端莊優雅。 莘燭首次進入富豪圈兒,有那麽丁點的好奇,坐在位置上不自覺地左顧右盼。 他在觀察閆有病的工作圈,這些人也在打量他。 閆幽玖仿若未覺,與之十指相扣。 他從容不迫,大方地牽著伴侶的手,兩人的態度自然像是做了千萬遍。 暗中打著小算盤的人詫異不已,默默提高了閆家媳婦的地位。 關於閆家的事情,這個圈多多少少都知道,隻不過誰也想不到事態的發展讓人目瞪口呆。 就在春天,不被當迴事的閆家傻媳婦病好了,並迅速成長為不可忽視的存在。 許多人默默勾勒著他的性格輪廓。 直至今日,他們見到了最近名聲鵲起的泉山大老板。 他唇紅齒白,可氣勢卻叫人不敢忽略。 “嗤,閆總好久不見那,你總算是將你家傻媳婦帶出來了,呦長得挺漂亮!” 一個不算友好的聲音響起,皮夾克馬丁靴的中二青年走過來。 樣貌不錯但一臉不可一世顯得他傲慢的不近人情。 閆幽玖漆黑的眸底迅速閃過不悅,微微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丁大少沒牽著你麽?” 丁家二少立馬炸裂:“草!你說啥?我他媽成年了……” “丁堰生,可以了。” 這聲線極低,仿佛壓抑著濃烈的情緒。一身玄色武服的魁梧男走過來單手攔住丁二少。 這人生的高壯足有兩米,堪稱一座巨牆,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和衝擊性。 在他的麵前,丁二少瘦弱的跟小雞崽兒似的。 “大哥!是他先埋汰我的!”丁二少不甘,他指著閆幽玖告狀。 一看這幅盛氣淩人卻愛撒嬌就是被縱容的太過了。 閆家是炎黃頂尖世家,與衛家形成二分天下的狀態,青雲市除了閆家外,則還有丁家。 丁家早年混匪,在建國後就收了手,近兩代已經洗白。 當年丁家能夠躲過那個危險的混亂時代,傳聞是他們有家族絕學和神仙庇佑。 家族絕學莘燭沒瞧出個寅卯,但丁家兩位少爺的狀態都很不好。 丁潤興麵無表情地點頭:“抱歉,堰生失禮了。” 瞥了眼憋屈到原地爆炸的丁堰生,閆幽玖禮貌性地頷首:“這是我愛人,莘燭。” 丁潤興一頭短發支楞八翹,鷹隼般的厲眸一瞥,整個人活像是出鞘的劍。 莘燭定定看了兩兄弟一眼,摩挲下巴。 誒有點意思。 很少有人敢直視自己,丁潤興被人以饒有興味的目光打量,深邃的眸不禁一暗。 “喂,你在看什麽!”丁二少呲牙,壓低聲音嘀咕“小傻子”。 莘燭勾唇道:“蠢哥哥,蠢弟弟。” 丁二少一怔,蹭地就竄了火:“喂小傻子你說誰?你傻的時候……” 沒搭理丁二少,莘燭意味深長地道:“大少如果認清了現實,可以來泉山找我。” “延年益壽,價格不貴。” 丁潤興瞳孔微縮,深不見底的眸掀起驚濤駭浪,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那雙眼仿佛要將人看個透徹,但卻發現一切是徒勞。 對方不怕他,也沒有被他震懾住。 丁二少怒目而視:“喂!你什麽意思?別以為你們最近火,我們丁家就怕你們!” 閆幽玖微笑道:“要開始了,丁少爺不坐下嗎。” 勉強收斂不穩的情緒,丁潤興定定心神:“抱歉,我們失陪了。” 丁二少瞠目結舌地被拎著後脖領帶走:“誒呦喂!大哥,他剛剛明明……” “乖點,坐下!”丁大少垂眸掩住滔天浪潮。 丁二少不敢置信:“大哥!” 這一點小插曲引起不少人注意,人們偷偷對視一眼,不知咂摸出什麽來。 夫夫二人重新坐好,閆幽玖詢問道:“是發現異樣了?” 莘燭幽幽瞥他一眼。 閆幽玖佯裝自己方才眼瞎,簡單介紹了丁家背景。 莘燭嗤笑一聲,“嘖,神仙?” 不過是偽神,一個邪物罷了。隻是邪神所需的供品可不僅僅是豬牛這般簡單。 “丁二少很受寵?”想到什麽,莘燭目露憐憫。 閆幽玖頷首:“是的,丁家老二的確受寵,他唯我獨尊慣了。” 許多人家不懂,為什麽丁家這種棍棒下的教育會養出這麽個混不吝的小魔頭。 莘燭“嘖”了一聲,有何理解不了的:看著受寵,不過是為了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