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們不明所以, 拿著樣本去檢查,結果證實這就是普通的水。 要說不同,大概就是特別的純淨。但叫人不解的是這普通的水,怎麽就誰喝誰好呢? 泉山本就神秘,忽然被披上了一層聖光,人們瘋狂地宣傳著泉山聖水。 傳著傳著泉山就成了被神明眷顧的地方。 資料被放在文部長的案頭,他抽著嘴角,這鬧得也太大了吧。 不得已隻能以國家力量壓下這股朝拜的熱潮。 但即便輿論被控製住了,泉山的名氣還是被私下裏越傳越遠,泉山販賣的一切成了香餑餑。 貔貅寶寶看著上漲的錢途走勢,心痛地搓了搓額頭:“唉,供不應求啊。” 他們泉山就算一直在擴建依舊滿足不了愈發龐大的消費群體。 尤其是出了這場疫情後,泉山水成了最好賣的產品之一,一上架就被搶購一空。 很多連鎖商家電話諮詢,希望能夠獲得售賣權。 然而……泉山的人太少了,自己的超市都無法及時供應,根本答應不了。 貔貅寶寶焦頭爛額,張少東也不遑多讓,“招聘!必須招聘!” 他抓著掉下的一把把頭發,幾乎忙成了陀螺精。 貔貅寶寶癱在沙發上:“我覺得我們應該建造個礦泉水廠,我們的小作坊不行啊。” 莘燭挑了挑眉:“嗯,小陸做廠長。” 忽然被升職的牧師放下瓶瓶罐罐:“…………” 這是第二職業嗎? 張少東:“…………”不,求別開發新項目。 青龍走進來,神色奇怪。 莘燭疑惑。 青龍糾結幾秒道:“我們找到了那位,情況大概和想象的不同……” 莘燭不解地眨眼,揚揚下巴:走著。 沒走幾秒,便見門口蹲著個衣著破破爛爛的男人。 他胡子拉碴,灰頭土臉,見到人忙站起來,拄著個剝了皮的木棍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莘燭:“…………” 畫風略眼熟。 貔貅寶寶眨眨眼,“誒,最近流行流浪漢風麽?” 一個穿小馬甲的男人走過來,一眼見到跛子,雙眼便是一亮:“誒你……你來了啊……” 小馬甲男長得帥氣十足,腦後一個小辮兒。 他背著個畫架,手裏是五顏六色的調色盤與筆,涮筆筒被他拎的搖來晃去。 他是脖子被人勒住依舊成為修者的繪製壁畫流浪漢。 也是叫閆總變身檸檬精的罪魁禍首。 莘燭訝異地上下打量畫家,誒人模人樣的。 跛子男輕咳一聲,皺了皺眉,盯著畫家瞧了半天還是很茫然:“你是?” “我是睡友,是我呀……我們一起……蹲,天橋下……”畫家的嗓音嘶啞,但比剛開嗓好多了。 跛子男一怔,愕然地道:“你長得這麽好啊?你的嗓子治好了?” 畫家笑了笑:“嗯,老板,治好……” 跛子男愣了片刻,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斂下眸子壓低聲音道:“恭喜你,以後有好日子了。” 他躲開了畫家的手,嘴角帶著淡淡的一抹祝福,整個人依舊顯得頹廢而荒蕪。 青龍抽了抽嘴角,跟莘燭道:“對,這位就是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莘燭:“…………” 係統忽然一拍腦門:“誒,我想起來了!” “小說中期有一場彌漫全國的疫病,小受中招,小攻為了照顧他不顧他人反對進入……” 隨著宿主似笑非笑的咧嘴,係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近消聲。 莘燭挑眉:“繼續說。” 係統欲哭無淚,“…………”呃,它不敢。 係統立馬換了個方向:“小說裏的這場疫病要比現實往後一些,也來的更迅猛幾分。” “嗯”了一聲,莘燭挑高一邊的眉梢,示意它不要停。 係統:“閆氏並沒廣發物資,但支持疫苗的研究,最後賺的盆滿缽滿。” 閆氏在這一場疫病中打開了世界封鎖炎黃國醫藥界的局麵,攻受的感情也有了進展。 小受瀕臨死亡,小攻近乎崩潰。 小說中的這個劇情讓小攻發現自己喜歡上小受了。 這都是原書內容,但現在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閆總天天惦記媳婦。 係統緩慢地思考著,到底這場瘟疫是為何提前,且結束順利。 它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到畫家身上。 畫家抓了下頭發,不太敢靠近閆幽玖,“我,朋友……他,很好……” 跛子男目光灼灼,嘴角帶著一抹自卑卻滿足的笑。 他直直看向莘燭,嗓音低啞卻條理清晰:“謝謝你們照顧小畫,他是個很有才識的人。” 莘燭勾了勾唇,樂了:“不客氣,跟我來。” 站在門口叫人圍觀並不好,且他們說的應該是比較神秘的世界。 跛子一瘸一拐往上走,畫家忙上前扶他,他擺手:“不用,我自己能走,別弄髒你的衣服。” 他的身份不容許別人靠近,他不想叫小畫得病。 坐在沙發上,莘燭打量跛子,這人周身縈繞著股滿含煞氣的厲風。 是這股氣嗎? 莘燭扔了個蘋果過去:“說說?” 茫然地接住蘋果,跛子男詫異地看向莘燭:“你?” 莘燭目光灼灼地看著那顆蘋果漸漸枯萎,頗感興趣地摩挲下巴。 誒這能力不錯。 跛子男低下頭盯著發黑變質的蘋果,慢慢地抿直嘴巴。 畫家擔心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跛子男搖頭,擠出了個極淡的笑,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我是禺強,是……瘟神。想必你們已經猜出來了吧?” 莘燭“嗯”了一聲。 禺強輕歎道:“我同時也是風神和水神。” 但可惜他醒過來後,周身厲風收攏不住,釋放了一點出去。 若是擱在上千年前,就這一點足夠引起一場巨大瘟疫,也將改變一個國家。 但現在人們研究出抗生素,擁有對抗它的能力。 禺強釋然地一笑:“這挺好的,我挺喜歡生機勃勃的世界,現在就很好。” 瘟神並不招人待見,他沒有被人供奉過,也沒有神壇。 他醒過來後,畫家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好在他沒傳染畫家。 貔貅寶寶搓了搓下巴,低聲地嘀咕:“風神,水神,和瘟神……” 禺強的名氣不大卻擁有兩種變身能力,當他是風神時化作鳥,而他是水神時則化成魚。 貔貅寶寶眼珠一轉,有了想法。 他盯著禺強半晌,道:“現代社會的各種藥劑已經很先進了,瘟神落伍了吧。” 禺強:“…………” 禺強的確是感到力量被削弱很多,他並不太在意。 莘燭眨了眨眼,低頭看貔貅寶寶。 貔貅寶寶烏瞳黑溜溜的像兩顆黑曜石:“老板!我覺得這位風神大人與我們泉山有緣。” 莘燭喜歡貔貅這麽說,饒有興味地瞥了眼風神禺強。 “他兩種變身真棒,我們應該有個魔術台,風神大變活人可以的!” 如此想來,他們的人形馬戲團就基本成型了。 有畢方噴火,有冰係史萊姆變冰係魔術,有風神變身,想想就會很吸引人呢。 風神禺強:“…………” 禺強一臉茫然:“???” 貔貅寶寶湊到他耳邊:“而且,風神誒,我們要是熱了,他能吹風呢。” 再叫冰係史萊姆吐冰,他們能省多少開空調的電費呀。 莘燭被說動了,斜睨禺強。 深吸一口氣,貔貅寶寶道:“而且他瘟神的身份很棒誒,我們的實驗室正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