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發尖,愉悅地戳了下金烏寶寶。 金烏寶寶得意:“啾嗶!” 朱雀寶寶羨慕地眨著眼兒,就想快快長大比金老二厲害。 他低頭瞧瞧一身赤紅如火的絨毛,又瞥了眼長了一根翎羽的金烏寶寶。 就羨慕,就嫉妒。 閆幽玖見整整齊齊的小火分隊吃著早餐,嘴角的笑意便深了。 他坐在對麵,笑睨小燭認真吃飯。 莘燭疑惑地挑眉:“你看我做什麽?你怎麽不吃?” 幽邃的瞳仁閃過暗芒,閆幽玖拄著腮笑眯眯地道:“你太漂亮,我光看就飽了。” 莘燭:“…………” 神經病啊。 莘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才漂亮,你全家都漂亮!” 閆幽玖忍俊不禁,“嗯,你說的都對。” 莘燭:“…………” 大佬不高興了。 誒好煩。 等人吃了飯,閆幽玖握住他的手,笑道:“我不帥了的話,你會喜歡嗎?” 莘燭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半晌才道:“你很帥嗎?” 就那麽一點,也沒多英俊吧。 沒什麽容貌觀念的莘大佬對長相的關注不如麵相來的在意。 若說麵相,閆幽玖的確是頂好的那種。 閆幽玖:“…………” 閆幽玖失笑搖頭,抱著親了一下:“好,那不管我變得多醜你都不能嫌棄我。” 莘燭擰眉看他,沉默許久道:“你是不是得痔瘡了?” 他昨日才看那則廣告,廣告上說痔瘡患者麵色蠟黃,會變得醜醜的。 閆幽玖:“…………” 所有的不安消散無蹤,閆總臉裂了,鑽石心頃刻碎成玻璃碴。 他抽搐嘴角狠狠揉了下小智障的腦袋,“並沒有。” 一天天都在想什麽呢。 莘燭不甚信任地捋順發絲:“行吧。” 這大概是惱羞成怒了吧。 因為需要接待市長,閆幽玖也沒有急著去公司,而是陪著不太稀罕寒暄的伴侶。 在聚餐時,市長有閆總與張總兩方恭維,喝的暈暈乎乎興致高昂。 下了酒桌,青雲市長已經跟兩人稱兄道弟。 莘燭默默地吃喝。 等保二送人離開他立即吐出手機上線,最近他玩了個抽卡的遊戲,今天寮內有壽司活動。 閆幽玖一瞥,登時樂不可支地攬著他:“一起玩嗎?” 莘燭瞥他一眼:“不用。” 這遊戲就抽卡,養娃娃,繼續抽卡養娃娃。 大佬當個養成遊戲和集卡遊戲玩,基本不參與那些互懟上分的活動。 “是嘛,那一起吃雞?”閆幽玖低下頭,笑眯眯地道。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並不惹人厭煩,反倒是增加了一抹成熟的魅力。 但大佬眼瞎。 莘燭義正言辭地拒絕:“今天抽卡。” 他抽了幾張,並沒有什麽珍貴的寶寶,不高興地抿了抿唇。 閆幽玖擁著人坐在沙發上享受這一刻的寂靜:“市長答應幫泉山安排一條旅遊專線。” 提起了泉山的發展,莘燭放下手機。 閆幽玖嘴角噙著笑:“我想將樂山與泉山之間的地買下來,你覺得可以嗎?” 買地?莘燭愣了一下,“你要買地?為什麽?” “泉山的發展將越來越好,這塊地必定會翻幾番,我想拿來配合泉山共同發展。” 樂山與泉山之間是有一段平坦的土地,但過去泉山名頭不好經常出事,這片地也就無人問津。 最近市裏邊有意向賣掉這一塊地皮,閆幽玖準備拿下來。 莘燭歪了歪頭,疑惑地迴憶。 閆幽玖樂了:“酒桌上市長的確沒說隻言片語,但已經隱隱露了消息。” 這位市長似乎也看好他們,希望他們拿下這塊繼續發展。 有了市長支持,他不動手都不好意思。 目光灼灼地看小智障,閆總笑著道:“我希望我們夫夫一起賺錢,一起過好日子。” 當然小燭的還是小燭的,他並不準備搶媳婦的利益。 莘燭眨眨眼,又眨眨眼,誒? 莘燭沉默幾秒,好奇地道:“那片地,拿下來你準備做什麽?” 閆幽玖笑了:“看你們怎麽安排,樂山有了農家樂,我建議辦成魚塘或者采摘園。” 這既符合農家樂的定位,也與泉山各種遊樂設施不衝突。 在泉山玩累了,或者隆山滑了雪泡了溫泉休息夠了,就來享受一下收獲碩果。 最重要的是,這地完全可以供應泉山酒店無公害純天然所需的蔬菜水果。 就這一點理由,便足夠讓他心動買下這塊了。 莘燭眸光一閃,亮了。 誒這個可以。 閆幽玖見小智障心動了,心下了然地失笑。 他親了一下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對了你們需要哪個方麵的人才?” 他是閆氏最大領導,旗下許多公司,手裏人才濟濟。 媳婦想要景點評級,丈夫當然得支持。 莘燭想了想,很是愉快地將鍋甩給了張少東:“我不太清楚,得問張少東。” 閆幽玖哭笑不得,“好,我待會兒去問問看。” 莘燭眨了眨眼,“嗯”了一聲。 就在泉山準備迎接考察的資料時,馮教授和李教授已在泉山酒店暗中住了下來。 兩人氣勢洶洶地來,卻被泉山溫暖舒適的氣候吸引退了迴程的機票。 享受著夜風,馮教授磨牙:“這裏溫度奇怪,我覺得我們應該多住幾日研究一下。” 李教授讚同。 他們兩個老人家背著手走出酒店,挑剔地左顧右盼,四處尋找泉山不合理的地方。 泉山老板還不清楚兩個小老頭已經打入內部,暗搓搓地準備挑刺。 馮教授吹胡子:“你瞧瞧,這地怎麽可以胡來。” 他盯著地麵嘀嘀咕咕,李教授無奈地在旁邊扶了他一把。 李教授:“別總看地,注意腳下。” 馮教授輕咳:“我這是太刺激了,我第一次見泉山這麽亂搞,什麽品種的植物都種。” 李教授同樣心有戚戚,問題是人家當花圃種的是真的好看。 且還都活著,這就很莫名其妙了。 老人家不知繞到了哪裏,遠遠地便見到有人埋頭刨土,一個髒辮厚唇,一個五官深邃如希臘神。 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田間舞著鋤頭,揮灑汗水。 “呀?”希臘那位驚訝地低唿一聲,發現什麽似的扔掉鋤頭蹲下來。 髒辮探頭一瞧,也吃驚地湊了過去。 兩人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豐收的喜悅,他們種了多日萆荔總算長出來了。 小小的黑色幼苗還很脆弱。 “誒?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馮教授好奇地想泉山還有這種地方。 髒辮拍了拍土:“先生,我們在種地。” 他們這塊是屬於私人區域,已經在周圍圍了一圈兒柵欄就怕有遊客誤入。 髒辮用不太流利的炎黃語道:“兩位先生是怎麽進入的呢?” 馮教授摸了摸鼻子:“呃……” 他心虛地漂移目光,眼神一轉就看到了希臘人手中的萆荔,雙眼登時就瞪得溜圓。 馮教授作為生物學家對植物的了解也不少,見到小苗後幾乎看直了眼。 他猛地反應過來,完全顧不上教授的身份,三兩下跑過去搶下來,小心翼翼地捧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