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幽玖哭笑不得,被小孩兒發了好人卡麽? 莘燭瞥他一眼。 “小燭也隨便拿,今天我買單。”閆幽玖道。 莘燭點了點頭,隨便拿了點。 有很多東西他都不認識,立馬感覺自己在與時俱進的道路上差得遠。 “你瞧,我們像不像是一家五口。”閆幽玖樂道。 一對夫夫,一對孩子,和一隻小寵物。 莘燭沉默幾秒,心尖一顫。 閆幽玖:“像嗎?” “嗯。” 周末,閆幽玖在披星戴月工作兩日後,總算是能休息了。 旁人見不得兩人膩歪,都準備留在泉山,想來翡翠穀的也被青龍抓了壯丁。 閆幽玖就愉悅地帶著莘燭迴翡翠穀過二人世界。 他坐在莘燭身邊,一起看美食節目。 電視上正播放著炎黃國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每一道菜都仿佛穿透屏幕,直擊靈魂。 那一張張畫麵活了一般勾出饞蟲,撲麵而來的是誘人的色彩。 “看上去很好吃。”莘燭評價。 閆幽玖低低地笑了:“那我學一學,給你做。” 莘燭挑眉:“要學費的。” “沒關係,我有錢。”閆幽玖笑著迴答。 閆幽玖愉悅,這是兩人的日子。然而在美好的假日,不速之客上了門。 閆幽玖:“…………” 陳家老大和老幺帶禮物上門來感謝。 閆幽玖笑容淺淡,歎了口氣,他家小智障比他還忙啊。 無用的寒暄交給閆幽玖,莘燭很少說話。 陳棟梁道:“我們這次來除了感謝,還要邀請莘先生參加品鑒大會。” 他家是靠玉礦發家的,對這次品鑒會準備很充分。 品鑒會?莘燭歪頭想了想。 似乎在哪裏聽過。 閆幽玖低低地笑了:“你忘了啤酒肚了麽?他不就為了品鑒會偷我們的玉麽。” 莘燭“哦”了一聲:“他能參加?” “可以。”閆幽玖眼底的陰沉一閃而逝,一無所有也可以參加。 ☆、第68章 有人欺負泉山老板 啤酒肚名叫史大鵬, 老爹中年因賭石發家,搞了幾趟成為有名的富豪。 雖說是富豪, 但沒有家族底蘊, 富裕後行事便囂張無忌。 在世家眼中,他們是地地道道的暴發戶。史家二代尤甚,最順溜的話便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幹世家冷眼旁觀, 就仿佛在看猴子。 他爹在賭石一事的確有點能耐, 臨終前, 給史大鵬攢了不小的基業。 史大鵬接手企業, 依舊揮霍無度。 企業因他的胡亂指揮一直在縮水虧空, 上周更是因他任性的命令導致三千萬的虧損。還有兩千萬被套在裏邊拔不出來,他沒了足夠的零花錢,立馬不爽快了。 不但不找自己的原因, 反而將盡責的員工批的狗血淋頭。早已受夠的員工憤怒離職, 好在他有一位父親留下的肱股之臣還在幫著他打理公司。但偌大一個爛攤子立馬彌補是癡人說夢。 他爹打下的江山, 基本被他禍害差不多。等他迴過味來,公司就剩下小貓三兩隻,他這才知道不太妙了。而這幾隻小貓,基本都是有黑曆史,被他威脅過的。 肱骨老臣看到一則關於泉山許願池的消息,連忙掏出了自己一部分積蓄。 他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定要謙虛商談。 然而史大鵬早已習慣高高在上, 壓根不將老忠臣的逆耳之言放在心上, 他一瞧泉山的ceo是張家毛頭小子就來氣, 更不屑一顧,覺得泉山算什麽東西,根本不配有美玉。 他帶著滿滿的自信和盛氣淩人的態度找到了張少東。 結果可想而知。 遭受一日的鬼哭狼嚎,他怒火滔天地離開,惡狠狠地瞪視著泉山的方向。 他們對他的侮辱他記下了。 看著臉色慘白的助理,他就一股邪火,劈頭蓋臉地破口大罵:“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嗎?東西呢?怎麽沒到手?!廢物,垃圾,我他媽怎麽教你的……” 助理握緊方向盤,嘴唇青紫,額間的青筋突突的跳。若非此人,若非此人…… 早間他九死一生迴到酒店,麵對的就是史大鵬的毆打和欺辱。 張牙舞爪的史大鵬還不知道,這是急轉直下的開端。 蜘蛛,蝙蝠,還有各種可怕的怪物。 史大鵬一路驚叫連連,蜘蛛撲過來時,他來不及躲避將助理狠狠推出去。 助理被推倒在地,怨恨的情緒集結在雙眼。 是他毀了他,他絕望了。 但叫他沒想到的是,這些蜘蛛直接越過他,追著史大鵬而去。 被忽略個徹底的助理呆傻,半晌哈哈大笑。 嚇去半條命的史大鵬總算迴了家,他仇恨地摔碎了寶瓶,“我要叫泉山付出代價!” 他兩條胳膊粉碎性骨折,以後都有可能影響行動。 他還從未遭受過這種對待。 但他沒行動,他的公司先被動了,閆氏對史家就是大象和螻蟻。 閆幽玖隻要動動手指,螻蟻便能被碾碎。 老臣嘴裏發苦:“我也沒辦法了,我不是說一定好好說嗎?你知道泉山背景是誰嗎?” “什麽?他們敢報複。”史大鵬驚怒交加:“呸,什麽東西!” 老臣失望到憤怒,“是閆家。算了,我和你說不清楚,總之我不會再管了。” 閆家是何等龐然大物也敢得罪,簡直自不量力。 “不管?鍾澍,我每年給你發上百萬的工資,你說不管就不管?我爸當初是瞎了眼嗎?!”史大鵬雖然感覺不妥,依舊挨不住蹭蹭上漲的怒火,他口不擇言地罵罵咧咧:“你真當自己是公司的主人了嗎?是不是早就想架空我奪取財產?!” 老臣愣愣地看他,眼底快被消磨的溫情徹底冰冷。 老臣緩緩地搖頭笑了笑:“你原來一直這麽看我麽?我覬覦你的財產?我該當牛做馬?” 他忽然覺得這些年如此可笑,為了這樣一隻扶不起的白眼狼浪費什麽。 “好吧,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給你擦屁股了。”這些年焦頭爛額為了誰,他從沒睡過一個好覺,想不到竟聽大鵬說這種紮心的話。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那五百萬我取迴了,反正給你還不如養隻狗。” “你,你,你果然如此!你他媽罵誰是狗?!” 老臣扭頭就走,不管身後的辱罵。 他最後看了一眼曾經的富豪別墅,心中說不出的嘲諷。 到這地步還不知悔改,果然是無藥可救。 接下來,史家沒了這位定海神針便猶如暴風雨中的浮萍,是那烈風中的草屑。 被閆家隨便一碰,很快就散架了。 公司破產了。 史大鵬呆呆地望著住了幾十年的家被搬走封貼,徹底地慌亂了。 怎麽,怎麽可能?!他這才知道害怕,但兩條胳膊都斷了,一時竟毫無辦法。 他隻能坐上車去找鍾澍,可卻被拒之門外。怨恨地再找助理,他發現根本聯係不上。 他打了平日關係不錯的朋友電話,或不接掛斷或推脫,竟無一理他。 站在十字路口,風光無限的二世祖首次感到了後悔。 他翻了下手機,裏邊沒有一點存款。 他餓了,餓到虛脫。 幾日後,連賣了手機和一身昂貴西服的錢都被揮霍掉,他再次陷入到饑餓的漩渦中。 平日不屑一顧的食物也會塞進肚子,餓到沒了錢甚至搶小學生的食物。 被小學生兄弟找來打斷一條腿,他徹底淪為了流浪漢。 他望著曾經的公司大廈,嗚嗚地哭。 閆總聽到屬下匯報,嘴角噙著一抹清淡的笑:“嗯,這還不夠。” 他家小智障辛辛苦苦打拚的產業由他守護。 以後泉山會愈發有名,與世界接軌,被人覬覦的可能性也越大,這便殺雞儆猴吧。 莘燭壓根就不知道被惦記了,他拿著邀請函看了看。 “品鑒大會後是拍賣會?”莘燭眸光微亮,有點好奇。他還沒參加過。 “是的,”閆幽玖剝了砂糖橘,一小瓣兒一小瓣兒地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