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間,刑天正堵著三個瘦到脫相的男人,他們活像是會動的骷髏。 特別有天賦去扮演喪屍片裏的喪屍。 三人一看刑天,都不需要刑天說話,直接噗通跪在地上。 抱著大腿開始哭訴,哀求他將東西領迴去。 刑天:“…………” 他還沒報複揍他們一頓呢,一拳打在棉花上,就很不爽了。 “大人,求您了,是我們錯了。” 當初貪墨這寶貝真當是好東西,但自此他們就跟遇見鬼似的,那兩件寶貝紮根在在他們家裏,侵蝕著他們與家人的運氣和生氣。他們曾經有妻有兒,但沒過多久孩子老婆跟人跑了,都被隔壁老王綠了。 脫手五次,竟被當騙子連肋骨骨頭都被那黑老大打碎了,差點扔進海裏喂鯊魚。 扔掉也不行。 最終他們總算找到門路來到玄學交流會,期盼著物歸原主。 刑天冷笑一聲:“也是你們活該。” 敢貪堂堂戰神的東西,氣運被吞噬是咎由自取,他伸出手:“我的斧子呢?” “在,在呢!都在這兒!” 刑天狠狠捶了三人一頓,撒了惡氣拿到武器後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他之前輸給閆幽玖還是武器不稱手。 第二項論理。這不是莘燭的強項,他叫組員隨意。 “誒,其實是沒獎金沒動力吧。”刑天頗為讚同:“論來論去的,葉公好龍嗎?” 那都是些什麽八竿子打不著的玩意,什麽存在即合理…… 這有什麽好辯解的。 目光漸漸渙散,莘燭無趣地打開遊戲。 刑天催促他:“快點,我這找著好東西了!是個斧子!” 莘燭:“嗯?鍋……” 刑天道:“你那鍋被搶了,拿這個給他爆頭。” 嘴角冒火,平地鍋精莘燭不高興了:“閆有病打他!那人叫‘刷鍋水’。” 刷鍋水…… 眸色幽幽,閆幽玖輕笑著應了:“好,我馬上來。” 那人挑釁成功後,被笑眯眯的閆總摁在地上狠狠摩擦,成功教做人。 刷鍋水什麽意思,想對他家鍋精做什麽? 閆總微笑,見一次殺一次呢。 刑天默默縮小存在感,檸檬精吃起醋來是挺唬人的。 三人在遊戲中度過論理這段時間,甚至誰更勝一籌都沒去在意。 接下來需要轉移地點進行第三項,因鬥法可能不科學,觀眾則轉去其他廳。 離開交流會場,莘燭一行人見到了等待許久的唐啟忠。 唐啟忠問個好,並無大事。熱絡地交流幾句增進感情,心滿意足地離開。 鬥法在類似拳擊台的會場舉行,台子大十倍。 外國友人團派出黑炭頭和個髒辮男生。 對麵是一位青山派的道士。 莘燭眨眨眼:“他們兩個人?” 閆幽玖:“是組合參賽,髒辮據說是個牧師。” 莘燭眨眨眼:“牧師?” 有趣的職業。 莘燭上一眼下一眼,“癌症和感冒可痊愈嗎?” 刑天“嘖”了一聲:“看他能力唄,反正肯定省許多醫藥費。” 他們公司每年都要給員工體檢,還因工作的特殊性,會分發不少死貴的營養品。 若能招聘個牧師,營養品免了不說,體檢費也不用花。 莘燭動了動耳朵,眸光微亮。 ☆、第51章 吸血鬼和牧師來打工 道士用的是青山派口訣, 內練一口氣。 身輕如燕, 在黑炭頭鍾一般的塊頭下顯得嬌小而瘦削。 他手中一柄長劍舞的烈烈生風。 若說道士走輕盈靈活路線,黑炭頭完全就跟頭瘋牛似的,橫衝直撞就差在鼻孔拴個獸環。 他身後跟著一名靈活走位的牧師, 時刻加血加藍。 道士黃符祭出, 憑空自燃。 黑炭頭沾染了一縷青煙,哀鳴一聲,皮肉發出嘶啦的響動, 燙傷了。 牧師快速遊走, 在邊緣撒了一把羊毛, 趁道士劈斬羊毛之際, 給黑炭頭奶了一口。 莘燭甚覺別開生麵,遊戲也不玩了。 身體前傾,上上下下打量著牧師, 牧師形象醜醜的。 這人嘴唇很厚眼窩深陷,一條條栗色髒辮纏繞, 活像腦袋上趴了幾隻蜘蛛。 但當他指尖出現柔和白光時,卻顯得神聖。 若說黑炭頭像個囂張的炮灰, 牧師就十分低調, 他在台上中規中矩, 時不時給人帶來點小麻煩。 莘燭摩挲下巴:“有點意思。” 他們公司有了麵相人類的臨時醫生周謹言,還缺少個牧師。 刑天“嘖”了一聲, 老氣橫秋地點評:“道士不行啊, 一個人幹倆人, 果然很吃虧啊!” “邢大叔怕什麽,有我呢!”饕餮寶寶戳著耳鼠,奶聲奶氣地道。 刑天哈哈樂了:“行行行,你直接給加餐?” 饕餮寶寶很心動,偷瞄了莘燭一眼,然而一無所獲。 肯定是不行的。 刑天就逗逗他,想不到他會上心,忙擺手甩鍋:“你可別多想。這是犯法的。” 饕餮寶寶:“…………” 大叔你行不行啊,你可是戰神,這麽慫? 莘燭瞥了一眼,不發一言。 道士沒能挺住,隻用兩張符給黑炭頭造成了些皮外傷便敗北,被一拳擊出場外。 而那黑炭頭在道士已然落敗時將人抓迴擂台,卑鄙地踩碎了他的腿骨。 “啊!”叫聲慘烈。 黑炭頭比了個向下的大拇指,呲牙咧嘴:“炎黃國不會沒人了吧?” 登時,鬥法場內外一陣寂靜。 黑炭頭品性惡劣,他剛剛的行為屬於私人泄憤,是對對手和炎黃國的雙重不尊重。 “魏道長明明已經認輸了,他還踩碎人骨頭,這和斷人前程有何區別?!” “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龔真暴跳如雷。 道士的經脈若是斷裂,再續千重困難,修為下降不說,壽命都會縮短。 這外國人心思歹毒,故意毀了魏道長。 切磋是隨機上台,年輕磨煉者可,有意向的也可以申請,過去是如此。 畢竟都是炎黃國內部比鬥,都有分寸。 但被人當麵羞辱,欺負,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大佬們。 “不能叫他們囂張下去,我要為師伯報仇!” “你不是他們對手,讓我來。” “嗤,你們怕了嗎,是害怕了嗎?”黑炭頭揚聲嚷嚷。 龔平環視一周,平靜地一躍而上。 “小子你很嫩啊,有十五沒。”黑炭頭抱持著極深的惡意:“細皮嫩肉像個小娘們。” 龔平在沒闖出名堂時的確是因俊俏頗受爭議,但成名後鮮少有人提了。 “你像石頭,腦袋裏也一樣嗎?”龔平麵色平靜地懟迴去。 黑炭頭愣神,反應過來是在罵他,獰笑道:“別耍嘴皮子,來比劃一下!” 龔真倒抽一口氣,他兒子他了解。 看似冷靜自持,實際有時很衝動熱血,魏道長是成名已久的前輩。 龔平如今上去有什麽用,可別被踩了腿骨…… 作為龔平的父親,龔真遭受了雙重的折磨,他擔心龔平的安危,也怨恨外國人的欺辱。 龔平穩紮穩打,擂台上刀光劍影,對麵每一拳都像沉重的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