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刑天暗暗心驚,此火不凡,這人到底是誰? 即便他腦袋尚在時,也抵不住這火。 莘燭道:“我是你爺爺。” 邢堯:“…………” 張少東見自家甩鍋精迴來,徹底放鬆下來,緊繃的肌肉鬆懈才後知後覺酸軟無力。 再次瞧老板虎虎生風的樣子,他首次看那平底鍋順眼。 莘燭揚下巴:“是他嗎?” 張少東一臉解恨,用力點頭,想起邢堯的身份又欲言又止。 戰神的武力值不假,老板能成不? 莘燭擰眉怒喝:“你損害他人錢財,勒索威脅,猥褻女士,罪無可赦!” 邢堯:“…………” 邢堯:“??” 莘燭想了想,舉起平底鍋:“你這棒槌還用棍子,看著就煩!” 邢堯:“…………”臥槽,最後一個理由是什麽鬼! 還有,他哪裏猥褻女性了?! 是那蜘蛛精惦記他! 邢堯要是有臉,這會兒估計氣到鐵青了。 他冷哼一聲,咣咣走到林邊,雙臂肌肉暴起劃拉一聲拔起一棵大樹。 張少東目瞪口呆。 邢堯罵罵咧咧:“呸,平底鍋精就沒有好東西!” “棒槌你說誰?”莘燭蹙眉不滿,再填一罪:“你還違法拔樹!” 兩人你瞧我不爽,我看你不忿,隻多兩句話又互掐起來。 大樹被刑天揮舞的跟小木棍似的,莘燭的火焰劈裏啪啦,沒一會兒將大樹燒成了光杆。 莘燭揚下巴:“棒槌,你爺爺還是你爺爺。” 刑天怒吼一聲,duangduang捶胸,扔掉樹幹就衝出去了。 活像是一隻被逼瘋了見到紅綢的野牛。 莘燭好整以暇,霍然,身前擋了個熟悉的修長身影,他幽幽笑了,驟然出腳。 咣當。 刑天全身劇烈抽搐,捂著腹下蜷縮下去。 氣氛空前凝滯。 在場的除了蜘蛛精,無不身體一抖,莘燭都愕然後憐憫了。 這種傷害對男人來說是堪稱撕裂靈魂的痛楚。 刑天銅皮鐵骨,但不包括…… 刑天哆嗦,“卑,鄙……” 閆幽玖諷笑:“嗤,你一個幾千歲的糙漢欺負我老婆不卑鄙?” “你偷我伴侶的財產不卑鄙?” “你偷闖逃票不卑鄙?” 閆幽玖笑眯眯,眼底惡意十足:“還是說,你覺得武力值高能就肆意妄為不卑鄙?” 靈魂的幾連拷問,直堵的邢堯啞口無言。 他,他才是那個正義的化身啊。 怎麽在這男人口中,他就成了十惡不赦了呢?邢堯簡直要瘋。 閆幽玖笑容邪肆:“踹一下很輕了,你該慶幸沒傷著小燭,否則你得永遠和它說再見。” 邢堯:“!!” 一直沒給閆幽玖好臉色的三足金烏寶寶緩緩抱緊自己。 噫,這個人好可怕哦。下次,下次他再摸粑粑的腦袋,他就讓一點點。 最後決定性的一擊是閆幽玖的斷子絕孫令腳。 刑天掙紮半天顫巍巍站起,一打眼,心髒霍然就是一抖。 他是戰神,不怎麽了解神獸,但認識饕餮。 經此一戰,刑天的氣焰徹底消失,他活像是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 孤苦伶仃地坐在角落裏,等待著平底鍋精的宣判。 莘燭:“獬豸,鳴蛇,他傷的你們?” 獬豸推了推眼鏡,抬起被綁掛脖子的手臂。他是法獸,偽裝受傷這事張不開口。 “對!”鳴蛇拄著拐杖,整條右腿都打上石膏,特別實在。 邢堯登時瞪圓了眼:“你們耍賴!那不是我,我動作很有分寸,不可能斷。” 鳴蛇呲牙咧嘴:“我們體弱多病,禁不起你摔打。” “你們,你們套路我!”邢堯悲憤了。打不過群毆,逃不過神獸,是真被人仙人跳了。 鳴蛇暗爽:“你難道不承認是你先動的手麽。” 邢堯:“…………” 行了,他有口難辯,誰叫他先不占理。 莘燭一溜兒吐出數十個罪名,“你準備怎麽補償?” 邢堯都驚呆了,站門口也錯? 莘燭:“你沒頭拔樹站那就算。” 邢堯:“…………” 張少東微笑道:“不如勞動改造吧,他的形象不錯,適合鬼屋新主題。” 莘燭“嗯”了一聲:“行,就這樣,先幹一年。” 邢堯:“…………” 他堂堂全國五十強老總,給鬼屋當鬼? 好氣。 莘燭挑眉:“你不想要頭了?” 邢堯忍氣吞聲。 “邢先生您想,在世界任何地方,您都需要偽裝自己帶著虛偽的腦袋,可在這裏,您能放飛自我。”張少東盤算差不多,開始扮紅臉:“我們這裏很友好,沒有人會在意您的容貌。” “而且因為您的特殊性,會有更多的人喜歡您,關注您。也許,長久的喜愛就會變成一種信仰。”張少東道:“您瞧,今日就有人讚美您的體魄魁梧,期待您的出現。” 有點道理。邢堯竟可恥地心動。 青龍笑著道:“我們是誌同道合的夥伴,大家因特殊原因聚在一起,相互扶持。” 在現代這個不準成精的世界,他們是不同的,為何不團結呢? 邢堯:“…………” 這真不是傳|銷窩點嗎?為什麽這麽洗腦。 邢堯想摸摸頭,抓了個空:“可我有個遊戲公司,總不能不去……” 張少東:“搬過來,我正準備山腳建樓,以我們的關係,租金肯定也給你便宜一成。” 邢堯:“…………” 閆幽玖輕笑,握住莘燭的手:小智障眼光不錯,張少東是個人才。 莘燭眉頭微挑:沒換人格? 閆幽玖愣了一下,凝思許久,他剛剛是有換過人格嗎? 莘燭忽然道:“遊戲公司?開發什麽?” 提起遊戲邢堯跟換了個人似的,語氣自信飛揚,他掏出手機點開個圖標。 “我玩的。”莘燭驚訝不已,打量刑天。 邢堯挺胸抬頭:“這遊戲我開發的,我玩的不錯,不過最近遇見了個掛逼平底鍋精。” 然後他便將自己的血淚史講出來,並表示玩遊戲廢頭。 莘燭:“…………” 在場所有人:“…………” 刑天察覺眾人以奇怪的目光看他,一時不解:“你們這是什麽目光?” 莘燭舌尖舔火,似笑非笑:“平底鍋精?你就那棒槌!” 刑天:“…………” 倒抽幾口氣,衣服都被抽肚臍眼了,刑天跟頭頂炸了響雷,全身的血管和骨頭都震碎了。 他指著莘燭呐呐片刻,不可思議地道:“平底鍋精?” 就那個害他掉腦袋的禍害精? 莘燭連連冷笑:“你輸了,我是你爺爺。” 邢堯:“…………” 他造了什麽孽。遊戲和現實都要麵對這個禍害,被他摧殘。 鬼屋多了個免費勞力,莘燭多了個遊戲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