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人的小聰明,總是用在錯誤的地方。霍奇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侍者上前,他吩咐了幾句,勾起了嘴唇。這次在外城辦的事情非常順利,他的心情還不錯,就免費給奴隸上一課吧。演出劃水被發現了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布萊特被媽媽桑塞了一個類似卷軸一樣的東西,對方神情非常激動,一副“我女兒飛上枝頭做鳳凰媽媽我與有榮焉”的模樣。“是玉質卷軸啊!有生之年我居然能摸到!”卷軸是這座酒店的特色之一,客人們將要求書寫在上麵,酒店中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要為之達成,就像聖旨一樣。卷軸根據材質分檔次,有玉、金、銀三檔,玉最高,金次之,銀為末。平時大多是銀,金極少出現,遑論玉了。布萊特拿到的,就是最高檔的玉質卷軸,入手後絲絹光滑細膩,上下繡著青色的華美紋路,青線中夾著白金色的細線,讓它看上去閃閃發光,像個藝術品。而這種極致奢華應該用來寫傳世詩篇的卷軸裏,寫著兩個極具諷刺意味的字。身寸米青。“總之他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完成了可能沒獎勵,但不完成你肯定會遭殃。”經紀人的話在布萊特耳邊迴響。麵對如臨大敵激動無比的酒店員工,布萊特意識到,看來今天必須要繳糧了。他知道躲不過去,腦中尋思著如何撐過這場即興表演。自己飛快擼一發肯定不行,他已經發現了,上流人士喜歡觀看表演,尤其是這種爆發獸性惡行的畫麵,逼迫、引誘人墮落,看他們化為野獸,露出最醜陋的麵目,仿佛這樣就能顯得他們高人一等似的。果然,他被分配到最中間的場地,取代了精靈,成為了下半場的主角。樓下場內人早已玩嗨了,有的享受餘韻正在中場休息,有的迷迷糊糊神誌不清,有的還在奮戰不止,但這時,他們紛紛將視線轉向了布萊特。“哈,性無能,你居然能站起來!”有人認出了他,充滿惡意地叫他的外號,引發一陣哄笑。沒人喜歡這個不合群的家夥,他總是獨來獨往,不參加集體活動,從不和選手親切交流。真是討厭的個性!布萊特如往常一樣沉默不語,他坐在宴會正中間的沙發上,敞著白襯衫,穿著黑色西褲,犬係少年跪趴在他麵前。少年像隻嗅到了肉骨頭的大型犬,終於等到了開飯的時候,尾巴討好似的快速擺動。“忍耐,你學過的吧?”犬係少年似乎聽懂了,發出類似哽咽的聲音,他的眼圈紅紅的,眼睛裏麵是迷蒙的水霧,卻保持著身體不動。布萊特吐出一口氣,緩慢地拉開了拉鏈。他花了很大力氣才控製住奪路而逃的衝動,他想把在場人眼珠挖出來當燈泡踩,不管是下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選手,還是上麵那些衣冠禽獸,統統滅口!尤其是那個針對他的渣渣!然而形勢比人強,布萊特隻能硬著頭皮和小兄弟上了,裝作沒聽到別人對其分量的驚歎,背靠在沙發上,放鬆肩膀,手臂彎曲靠後,搭在沙發背上,他慢條斯理地對少年說:“摸你自己。”整個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一人一犬。犬賣力地討好主人,希望自己完成主人的指示就能獲得食物的獎勵,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漸漸準備好的投食器,發出興奮的咕嚕聲。犬能聽懂人話,能發出聲音,但無法說話,他有一定智商,但不是很高,具備基本生活和判斷情緒的能力。他感到主人可能不大喜歡它,因為他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主人似乎並不滿意,他仍然沒有獲得靠近用餐的許可。在他揉紅了自己的皮膚之後,他的主人終於動了,主人換了一個姿勢,身體微微傾向他,手撫摸他的頭頂並引著他低頭。“舔。”犬收到了命令,用他訓練學會的技巧吸投食器,盼望有食物出來。他好餓。男人說的話一直很短,簡直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這次也沒什麽不同,可熟悉他的人會發現他此時的聲音比平時低沉,染上了欲望的沙啞。沒有四射的激情,沒有誇張的動作,但男人和少年之間,有種奇妙的張力,讓人挪不開視線。明明隻是簡單的狗咬人而已。好比食材簡單,烹飪至簡,但勝在材料新鮮,反而突出本身的味道。吃慣了花樣百出的大魚大肉,偶爾嚐嚐這樣的清粥小菜,也會覺得不錯。已經過了十幾分鍾,圍觀者中有人突然說。“我賭他撐不過一小時。”“賭什麽?你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嗎?”“我的左手!”“好!那我賭我的女兒,十六歲。”他們已經失去理智,為了樂子什麽都可以壓上,周圍人在為他們的豪爽喝彩。這個遊戲帶來的小高潮似乎讓宴會舉辦方十分滿意,媽媽桑高興地宣布酒店已經設了賭局,誰猜的時間最接近,誰就能獲得不菲的獎品。人們發出興奮的尖叫,紛紛給出自己的猜測。“20分鍾!”“61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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