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最傷天害理的事情,應該就是給雲水村的大黃狗下了一頓瀉藥。”陸風隨口迴道。


    “你這人,竟然還跟狗過不去。一條狗怎麽就得罪你了?”秦紅魚聽了翻了個白眼。


    “因為麒麟小時候總被它追咬,還被拱下山,劃破了這麽長一條口子,我一生氣就把治便秘的藥給它來了一副。”陸風說道。


    秦紅魚有點瞠目結舌,問道:“麒麟又是什麽鬼?”


    “一條有點二的阿拉斯加。”陸風說道。


    “都是狗的事,應該讓它們自己解決,你插什麽手。”秦紅魚說道。


    “不行,麒麟太二了,根本不會打架。”陸風搖頭說道。


    “我竟然跟你討論狗的事情……”秦紅魚醒過神來,發現思路竟然被帶跑了,連忙糾正話題,“現在說的是很嚴重的事情,別岔開話題。”


    “不岔開話題,你也查不到要查的東西。”陸風說道。


    “誰說的,至少我知道昨晚有東西在這裏出現過。”秦紅魚繼續四下看看。


    “別看了,你應該找一個神色陰沉、穿著名牌衣服的男人。”陸風忽然說道。


    “你怎麽知道?”秦紅魚扭頭看,盯著陸風的臉問道。


    “地上的煙頭很貴,能抽這種煙的人,肯定很有錢,而且生活可能很奢侈,所以穿的衣服不是名牌就是定製款。另外這種煙不適合優雅的女人抽,所以對方應該是個男的。至於神色陰沉,一個天天跟鬼魂待在一起的人,氣色肯定很陰沉。”陸風解釋道。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秦紅魚點點頭。


    ……


    下午的時候,陸風又在墨香門第附近看見了秦紅魚。


    一問才知道,秦紅魚從原來的那家旅館搬到了昨晚住的酒店住了,因為那個東西很可能還會在附近出現,所以她決定過來守著。


    入夜之前,陸風會盡量趕迴來。


    白天的時候,那東西是不會出現的,但是到了晚上,很可能會有事發生。


    隻是,一連幾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秦紅魚每晚入夜之後,都在附近晃悠許久,都沒有發現羅盤有反應。


    最後,她隻能懷疑是陸風的推斷錯了,看見陸風的時候都是一臉鄙視。


    ……


    陸風也覺得很奇怪,那天晚上如果真的有鬼物在墨香門第對麵的寫字樓出現,那麽肯定是要做什麽事,但是這幾天附近並沒有發生什麽離奇的事情。


    空閑的時候,陸風帶秦紅魚去找了了一趟葛焦銘。


    秦紅魚是閣皂山下來的道士,葛焦銘頂多算一個賣符的。


    不過葛焦銘有祖上名頭頂著,硬是要裝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隻不過連祖上傳下來的古書都弄丟了,這傲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秦紅魚找葛焦銘,主要是想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詳細經過。


    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秦紅魚也確認了那天晚上出現的穿紅肚兜的女童應該是一個鬼嬰,也很可能是盜墓案裏陪葬坑丟失的那對陪葬童子。


    至於說,那個懂陰陽鬼術的人為什麽要盜走陪葬童子屍體,原因也很簡單。


    有屍體才能控製鬼魂,這個道理隻要稍微懂一點這方麵知識的人都懂。


    ……


    “你那天晚上用的是什麽符?”秦紅魚聽完葛焦銘的講述之後,又問道。


    葛焦銘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把他自己畫的符拿了出來。


    秦紅魚拿過來一看,迴頭看了陸風一眼。


    她迴頭看陸風,是因為她已經確定第一次遇到陸風的時候,陸風身上的那道符是葛焦銘的。


    她隻是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就可以確定葛焦銘的這些符雖然有用,但是效果很差,對付一般的鬼魂可以,但是厲害的鬼物就不行了。


    “你說那天晚上你在房間裏貼滿了這些符籙,那鬼嬰還上了一個女人的身,進去拖走了你的魂?”秦紅魚確認道。


    葛焦銘雖然覺得很丟臉,但還是點點頭迴道:“是,不過是我自己開的門。”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鬼嬰並不害怕你的符,這麽說那鬼嬰至少有兩百年以上的道行。”秦紅魚推測道。


    “兩百年道行?”葛焦銘皺眉問道。


    “這是對精怪修為的衡量標準,也可以用來代表鬼物的道行,具體代表什麽你不需要了解。”秦紅魚稍微解釋了一句。


    “你是說那個鬼嬰,是兩百年前死的?”葛焦銘又問道。


    “不是,都說了兩百年道行是對精怪修為的衡量標準,如果是兩百年道行的精怪,那麽這個精怪應該是兩百歲,不過用在鬼魂上麵,就不太準了。影響鬼魂道行的因素太多了,比如死時的怨氣,屍體所處地方的陰氣,以及是否有人做過法事,都會影響鬼魂的道行。”秦紅魚解釋道。


    事情說完之後,葛焦銘猶猶豫豫的提了個要求:“那個……能不能給我幾張你們閣皂山的符籙,我怕那東西再來找我。”


    秦紅魚翻個白眼,如果葛焦銘賣的符一點用都沒有的話,她早就把這貨滅了,可葛焦銘賣的符偏偏有那麽一點點靈力。


    秦紅魚隨手摸出一張符拍在桌上,站起來就走。


    ……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整座城市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秦紅魚都沒發現羅盤有一點反應,甚至都開始懷疑羅盤是不是壞了。


    ……


    陸風倒是有事情要忙。


    沈瓊英的的女兒突然病了,去醫院看了不見好,因為上次是陸風治好了她的病,信任已經建立,所以她打電話來,希望可以去看一看。


    對於看病,陸風沒什麽好推辭的,約好了時間過去出診。


    沈瓊英的女兒正在讀高中,名叫劉靜姝,原本是住校的,生了病就搬迴家住了。


    ……


    下午三點剛過,沈瓊英的秘書鄭秘書就開車過來接陸風。


    到了沈瓊英的家門口,意外的遇見了一個人,竟然是張瑞俊。


    上一次,張瑞俊也給沈瓊英看過病,但似乎沈瓊英對他的觀感並不好,怎麽會找他過來看病呢?


    正當陸風疑惑的時候,鄭秘書下車詢問道:“張醫生,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聽說沈書記的千金生病了,所以過來幫幫忙,而且這個病估計隻有我能治。”張瑞俊神秘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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