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陸風見姚楚楚裹著被單抱著膝蓋蹲坐在沙發裏,覺得她可能需要人陪伴。


    女人和男人對做-愛之後的感情需求差別很大,女人做完之後很渴望相擁著溫存、愛撫,而男人完事之後習慣倒頭就睡。


    姚楚楚雙手抱著膝蓋,心裏很沒安全感,很希望有人能抱抱她,但她還是搖頭說道:“你走吧……”


    從她的聲音裏,陸風聽出了一絲傷感,伸出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臉頰的時候,又停在了半空。


    “你今天很難過,是因為我嗎?”陸風感覺姚楚楚今天的情緒起伏很大,剛才的事情是她自願,不應該這麽傷心才對。


    姚楚楚嘴裏雖然說讓陸風走,但是心裏很希望有人能陪著她,所以陸風問話的時候,她點點頭答道:“我今天碰到那個人了。”


    “哪個人?”


    “害死我媽的哪個人。”姚楚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股仇恨。


    “你媽媽不是自殺的嗎?”陸風從郭胖子那裏了解過姚楚楚的情況,她媽媽是五年前因為涉嫌盜竊古董,證據確鑿,畏罪自殺了。


    “我媽媽自殺是為了證明清白,她沒偷東西!”姚楚楚盯著陸風的眼睛,有些激動的說道。


    從她略顯激動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她對她媽媽感情很深。


    陸風立即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媽媽沒有偷東西,別激動。”


    姚楚楚又低下頭去,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媽媽是自殺的?”


    “我和郭言誌,就是那個胖子警官是朋友,他告訴我的。”陸風說道。


    “郭警官是個好警察,不像五年前那些警察,不把我媽媽逼死都不甘心。”姚楚楚說起這些事,心裏又難受起來,把頭埋進膝蓋裏。


    陸風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幾句,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袁建輝!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害死我媽媽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那個人!”姚楚楚咬牙說道。


    之前在佳人夜總會一樓大廳裏,姚楚楚給袁建輝那一桌送酒的時候,就認出了袁建輝,但是除了心裏仇恨之外,並不能把他怎麽樣。


    當時,袁建輝看見姚楚楚的時候覺得麵熟,那是因為他五年前就見過姚楚楚,雖然過去了五年,但眉眼間還是有印象。


    隻不過,袁建輝沒有想起來姚楚楚是誰,隻是覺得眼熟。眼熟又漂亮,袁建輝立即起了色心,很想把姚楚楚按床上玩弄一下。


    因為有仇怨,所以摣波強要姚楚楚去跟袁建輝的時候,姚楚楚拚死都不願意。


    ……


    陸風思考了一會兒,感覺有哪裏不對,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五年前你讀小學?”


    姚楚楚點點頭迴道:“我記得很清楚,我媽媽死的時候,我讀小學六年級。”


    陸風坐正身體,皺眉問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說你高考過,五年前還在讀小學,你是怎麽高考?”


    姚楚楚愣了一下,低下頭說道:“對不起,上次是騙你的。是夜總會的經理要我這麽說的,因為我年齡不夠,到夜總會工作會給經理惹麻煩。”


    陸風眉頭皺得更緊。


    姚楚楚擔心陸風厭惡她說謊,連忙解釋道:“我也沒有全部都撒謊,其實我不是高考,而是中考報了中專,家裏情況不好,讀中專的話,能快點出來工作,不過後來也沒能念中專。來夜總會的時候,這些事情都跟經理說過的……”


    “那你現在幾歲?”


    “十……十七……不過很快就十八了……”姚楚楚有些慌張的說道。


    陸風心裏的感覺有點複雜,對姚楚楚又多了幾分憐惜,輕輕摟著她的肩膀,說道:“你相信你母親是清白的,對嗎?”


    姚楚楚使勁的點頭,很堅定的說道:“我媽媽是不會偷東西的!”


    “郭警官正在查你媽媽的案子,我們會想辦法查清楚,還你媽媽一個清白的。”陸風安慰道。


    姚楚楚突然坐直身體,睜著又驚喜又不敢確信的眼睛望著陸風,開口問道:“真的可以翻案嗎?”


    陸風撓撓腦袋,考慮了一下才說道:“翻案比較困難,因為你媽媽已經不在了,不過可以把事情先查清楚,總會有辦法的。”


    姚楚楚又失落的靠迴沙發裏,眼淚再一次模糊雙眼,啞著聲音說道:“其實我知道翻案是不可能的,那家人有權有勢,我這樣家庭隻配被他們欺壓,法律從來都是幫助有錢人欺壓普通百姓的。”


    製定法律的人初衷並非如此,但事實就是這麽殘酷。


    不是有個笑話說了嗎?掌管法律的人隻要幫助有錢人欺壓貧民,有錢人滿意了不鬧了,貧民無力反抗,自然就治安穩定,社會和諧,政績斐然。


    陸風陪著姚楚楚,直到她疲累的睡著,把她抱到床上才離開。


    ……


    摣波強在一樓喝酒,見到陸風下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心想事情肯定成了。


    “風少,玩得開心嗎?”摣波強一臉“你懂的”笑容,一雙眯眯眼在陸風身上瞟來瞟去。


    陸風沒有接話,想了一下才說道:“告訴唐龍,約個時間,我給他做針灸。”


    摣波強一聽就明白陸風的意思,陸風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認真醫治唐龍的隱疾,都這麽給麵子了,摣波強做事一向醒目,立即表態道:“明白!我一定照顧好風少的妞。”


    “她爸爸……”陸風一想到姚楚楚的父親,就有點頭痛。


    “這個風少不用擔心,像那種人,風少一定覺得很難對付,但是對我們來說,對付起來太簡單了,保證讓他服服帖帖。”摣波強立即拍著胸脯說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對付無賴,就要比他更無賴,惡人自有惡人磨就是這個道理。


    ……


    因為姚楚楚的關係,我找郭胖子問了一下她母親案子的詳情。


    “姚楚楚母親的案子,是不是牽扯到一個叫袁建輝的人?”


    郭胖子一直在查這幾件案子,所以對案件情況倒背如流,立即迴道:“是有這麽個人,不過牽扯不深。姚楚楚的母親趙月梅是做保姆的,工作的那棟別墅的主人叫袁富春,袁建輝是袁富春的兒子,案卷裏有提到,不過內容不多,應該和案子牽扯不深。”


    “給我說說案子的經過。”陸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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