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周年紀念慶典五天後

    人物:神樂

    地點:白雲居

    具體地點:床上

    神樂呈僵硬狀,唇邊的小河流也停止了供應,也許在壯烈犧牲的情況下,本作者是應該讚美一下她的。倩目淺合,黛眉如畫,噙笑的唇邊緩淌而下的‘血絲’映證了一絲淒涼幽婉,優雅的身姿靜如處子般地沉睡於寢榻。

    一睡便是五日,傳出了睡在白雲間的睡美人一傳說,冰瑭和小糯米都有些擔心,神樂的狀態並非出於下線,而是生不生死不死。跟她對話也不見任何的迴複,現在估計,是因為睡覺時網線壞了吧。昭仍皇後雖然不怎麽在意,但是碧紱師父以一句‘皇家舞苑不養活閑人’逼得那個睡在雲間的睡美人的版本霎時間變換成仙逝,開發了封印殉葬禮,凡是到了新晉神女或以上級別的舞|女,若是超過了六日不上線的話那便以級數不同而分別執行殉葬禮儀。

    除非她擁有破魂體,這樣裝備也不是新晉級神女可以得到的,因為在這個遊戲裏麵還沒有一定的重要性。

    一日過後,便是第六日,昭仍皇後下旨,擇日封作孝常郡主,葬於風荷陵。

    神晚一人領著小包袱,日日夜夜地走了又兩天了,按照皇家舞苑的規矩,自己的號現在已經被封了,上不去。為了能讓別人容易認別,她的名字裏麵還是有一個神字。神那死狐狸肯定會殺了她的,裝備不見了,珍玩不見,一不怕被搶,二不怕被偷,真是所謂的無物一身輕了。

    “老板,我真的沒錢,”神晚掐媚地笑臉相迎,“要不,這帳,我先賒著,將來我一定會還您的。”

    “去去去去去,現在這年頭,到處騙吃騙喝的可多了。瞧你是個姑娘家,我們老板才沒有把你給打出去。”店小二前幾日剛剛見到自己的時候簡直跟現在的自己一副嘴臉,現在倒是來勢洶洶,勢如破竹。

    冷麵老板俊美的臉龐沒有表情,神晚繼續哀求著,“老板您就讓我再住上一天吧!我會給您招來好運的!”

    老板“。。 。。 。。 ”

    神晚“祝您的店鋪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

    老板“。。 。。 。。”

    “呸呸呸!你少在這兒詛咒我們和諧客棧年年都有今日惹上你這樣的倒黴催,我們店啊,惹不起。”還沒說完便被店小二給打斷了。

    “祝您的客棧飛黃騰達。。 。。生意興隆,事事順利,心想事成。。 。。 。。”

    老板“小二。”

    “哎,老板。”

    “拿劍來。”

    神晚很光榮地被趕出了和諧客棧,一邊走還一邊抱怨著,顧客便是上帝,有這麽跩的商人嗎?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地修長挺拔,穩健的白衣蕭索與風中,在白霧中尋到那抹白影的那一刹那,神晚亦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沒有感到絲毫的異樣為何自己在一片片白茫茫的雲霧中一眼便鎖定了飄逸的身影。優雅的將手搭在欄杆上,那種輕撫,神晚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分辨那是輕撫,還是‘輕浮’。總感覺自己身體裏麵的每一個毛孔都要被這種不緊不慢的冰涼所浸滲。

    “迴來了?”神的語氣不清不淡,倒像是有種漂浮於雲中的不實在。神晚隻好認錯一般地點了點頭,心中不好啟齒的不情之請多著呢。“哦對了,前一陣子,你的胭絲蠶紗曳長裙和流夏,受到了。”神樂頓了頓,本想再說些什麽,但是又停下了。

    有事兒你倒是說啊,神晚心裏小聲的咕噥著。“那個。。 。。能不能。。再。。。送我一些裝備。。。?”神晚本身鼓起最大的勇氣,厚著臉皮向神要,但是不知不覺地聲音小作蚊子的喃喃。

    神轉過身,背對著神晚,“你要的,都在你閣內,拿去吧!”看他頂著一張陰沉的臉,還在為神樂的事情生氣。“那個。。 。。我。。會把你損失的裝備都拿迴來的。”神晚雖然不怎麽喜歡承諾別人,但是總比他老人家一天到晚都在擺著一張臭臉,打死都不願說多幾句好吧,上帝她是個好孩子,請寬恕她吧,阿門。

    一路因為有了銀子花,她又開始大搖大擺地走進客棧投宿,準確地說,應該是投宿加投訴。神晚眯著眸走進了那間和諧客棧,當然了,她走進去之後,會不會還是這麽和諧,那就不清楚了。

    這次店小二見了她,二話不說,便告知了老板,冷麵美老板看了看神晚,沒說話,隻是讓她隨心所欲。神晚飽飽地吃了一頓飯,覺得越漸發困,便迴客房。

    神晚費力地睜開麻木地雙眼,模糊地看著眼前朝上的白蝶流蘇吊紗幔,一路蔓延到了另一張床上的男子。柔和的眉,柔和的眼,窗外月華籠罩過他的臉龐,整個人如纖塵不染的飄仙。神晚覺得她已經有點眩暈了,但是心裏還一直死不承認地覺得這是剛睡醒通常現象。修長均勻的十指擰幹了帕子,溫柔地為沉睡的女子輕緩地拭擦著臉頰。那一刻,是神晚覺得他有生以來笑得最動人的一次,像是丈夫怕驚醒了妻子而溫緩地給她擦身。

    看著他微略顫抖的雙肩,讓神晚忍不住想打破沉默。“你是?”

    芙梳沒有迴過頭,“才幾日,便把我忘得幹幹淨淨了麽?”話語裏帶了點兒理所當然,怎麽說什麽話都帶著曖昧呢?好像神晚是他出逃被尋迴的妻子,絲毫沒有大言不慚的愧疚。

    “我。。 。我不知。。 。。。”神晚決定繼續裝,一副生怕被欺負了似地小鹿眼神。

    他轉過頭來看著神晚,“虧了在下給神樂小姐擦了這麽久口水,神樂小姐居然還說不認識在下了。”說完便將手中的手巾扔到神晚臉上。那聲‘我’消失得無影無蹤,讓神晚覺得他似乎有點惱了。

    “殿下是怎麽認出。。 。。 。。”芙梳但笑不語,神晚心裏暗罵,賣什麽關子嘛。

    “神樂小姐可是讓在下好等,隻好為小姐修好儀容打發時間。”也許神晚的神經錯路了,被人迷暈了後的後遺症,總是在感覺他剛剛是在說,我等了你好久。

    那他剛剛略顫的雙肩,囧之,神晚還以為他正準備要痛聲哭泣呢,原來是抑製不住的狂笑。衝這一點,神晚原諒他了,既然憋得這麽辛苦,但是還是給了她麵子。沒笑出聲,哼。

    芙梳從袖口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一粒藥丸,如流魂宿星一般的物狀不停地想要衝出那層薄薄的水晶玻璃,在月光的流光折射之下,令人歎為觀止,璀璨奪目。脫離開的塵垢如剝離了水晶衣的琉璃,呈純透明。神晚一驚,皇室子弟僅有的破魂體。

    天下有這等好事?“殿下為何要幫我?”被他瞄上,準沒好事。

    芙梳形態自若地解下白內單衣,趁神晚的嘴巴呈o狀時把破魂體扔進她嘴裏。佳人嗆得雙眸帶露,

    “你。。 。。你想、殿下。。幹什麽!”神晚趕緊拉緊胸前衣襟,芙梳如此露|骨的動作,是個正常人都會想歪。。

    “王爺香湯已備好,請沐浴更衣。”外麵的下人適時地喚了一聲,神晚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貶了似地,從臉紅到腳趾頭。

    他倒像個沒事兒人似地走了,留下神晚一人細細觀詳神樂‘優雅’的遺容。腦子裏的事越漸變得模糊不清,黑暗欺上眼前,倒下前覺得背後一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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