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沛遠放她走,白童惜就跟從鱷魚嘴裏跑掉的小鴨子一樣,溜得那叫一個飛快。

    瞧她那幅沒出息的樣子,孟沛遠輕輕哼出了一個鼻音。

    要不是考慮到昨晚才拉著她做了高強度的訓練,他早憑此事借題發揮了!

    門外。

    白童惜剛逃出生天,立刻換了張麵孔。

    她匆匆走下樓,期間還不停的嚷嚷:“樊修!你給我出來!我想和你談談心!“

    樊修耳朵好使,白童惜沒喊兩聲,他就出現了:“太太,聽說你找我?”

    “對!”白童惜用著前所未有的冰冷眼神瞪向他:“我們到屋外說!”

    樊修的視線不自覺地往二樓書房的位置飄,透著些許意味深長:“太太……”

    注意到了樊修的眸光所注,白童惜佯裝得自己好像氣場很足的樣子:“什麽都別說了!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事,你家先生也救不了你!還是乖乖和我出來吧,我要跟你單挑!”

    樊修低頭掃了眼自己長期鍛煉出來的結實身材,再看看纖細得跟紙片人似的白童惜,心想她這是哪來的自信想跟他單挑?

    屋外。

    在白童惜身後停步,樊修不急不慍的問:“太太,你叫我出來,究竟所為何事?”

    白童惜心想:你還裝蒜!

    折過腳,她氣哼哼的看向他,說:“我不就打了通電話,在你和薑醫生麵前各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嗎?你說,我事後是不是向你道歉了?”

    “是,太太是道歉了。”樊修對此並不否認。

    白童惜一臉悲憤:“那你是怎麽迴報我的?你居然把我跟宋玉今天早上的對話……向孟沛遠那個暴君轉述了!還一字不漏的!你這樣的做法,無疑使我的幼小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太太!有一點我必須要向你解釋。”樊修口吻不變,氣度依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概不知,因為……監聽器裝在先生的耳朵上。”

    “……”

    五秒、十秒、二十秒……

    掃了眼石化掉的白童惜,樊修狀似同情的說:“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你去上班後,先生突然提到我安裝在你身上的那套竊聽係統,似乎很好玩的樣子,就強製性的跟我征集了去。”

    知道真相的白童惜眼淚掉下來:“……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就是白天打個電話給她也好啊!

    樊修看著她,低聲道:“先生不讓說。”

    白童惜欲哭無淚,最後特無力的指著他說:“你……你賣友求榮!早知道我就不這麽幫你跟薑醫生了!”

    樊修嘴角直抽抽:“太太,先生是我的主子,我忠誠於他,無可厚非!”

    “等等!”白童惜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眼神一凜,抬手往樊修的耳後摸去……

    樊修下意識的想躲開,但很快發現白童惜手襲上來的方向,是他的耳朵。

    於是他站定不動,任由她的手覆上去。

    白童惜仔仔細細地摸完了樊修左邊的耳朵,又摸了摸他右邊的,在證實了心中所想後,她哭了:“嚶嚶嚶……監聽器不會還在你家先生那裏吧?”

    樊修極其殘忍的說:“是的,先生自從迴家後就一直待在書房裏沒出來過,我看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就不敢跟他要迴來了。”

    聞言,白童惜更是一臉絕望:她剛才可是罵過孟沛遠“暴君”的,外一傳到他的耳朵裏,那她……

    在心裏默默地嘔了口血,她前世一定是個罪不可恕的人,今生才會被這麽多王八蛋精神折磨:“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在我走出屋子前告訴我?”

    “是太太讓我什麽都別說的啊。”樊修表示這黑鍋他不背。

    “……”白童惜身體搖搖欲墜。

    “太太,事已至此,還請你……節哀順變。”

    音落,樊修徑自往屋內走。

    雖然麵無異色,但他的唇線還是忍不住微微往上提。

    讓她愚弄他,害他在心上人麵前出醜,活該!

    *

    一眨眼,便到了周六。

    白童惜今天休息,便準備到阮眠的咖啡店坐坐。

    經過孟沛遠的主臥時,白童惜發現主臥的門敞開著,孟沛遠正站在鏡子前,由下自上的,舉止優雅的將大敞著的胸襟慢慢係上,之後是袖扣,再是領帶……

    孟沛遠有條不紊的動作,叫白童惜有些出了神。

    隻是,他花在整理著裝上的時間會不會多了點?

    多到讓她感覺他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約會。

    主臥內。

    對著鏡子調整好領帶,孟沛遠的眼角餘光忽地掃到門口似乎有一個影子。

    顰顰眉,他條件反射的往外看去,卻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等待了兩秒,確定沒有人之後,孟沛遠淡漠的收迴視線,接著把西裝外套披上。

    門外,白童惜正貼著牆根急喘氣,她懊惱的咬了咬唇,不明白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弄得像做賊似的。

    想看的話,大大方方的看好了!

    但當聽到腳步聲越離越近時,白童惜剛邁出去的腳瞬間又縮了迴來。

    她抬手挽了下鬢發,做出剛剛經過這裏的樣子,正巧和孟沛遠碰上了。

    “嘿,早上好!”

    聽到她的招唿聲,孟沛遠俊眉微挑,問:“你一直站在這裏?”

    “沒有啊,我剛剛才走過來。”白童惜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才不承認自己跟個花癡一樣,偷偷站在門口盯著他穿衣服呢!

    那看來真的是他感覺錯了。

    孟沛遠之後問:“看你的穿著,這是要出去?”

    白童惜“嗯”了聲:“我想去看看阮眠。”

    孟沛遠沒有幹涉:“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起吧。”

    白童惜心知他所說的“一起”是到地下車庫取車的意思,點點頭道:“好呀。”

    *

    地下車庫。

    在孟沛遠掀開蘭博基尼的車門之前,白童惜機不可失的問了句:“對了,你還沒說要去哪呢?”

    孟沛遠眼眸深沉,對答如流的說:“幾個高中同學,趁著周末約出去聚聚。”

    見白童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孟沛遠想了想,主動出擊道:“不放心的話,你不如跟我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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