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舟看著燕旻發來的消息,又切出去和宋雨澤的聊天框裏。夏衍舟:燕旻知道了,賀雨告訴他的。宋雨澤:……好像也不是很意外。夏衍舟:有多少人知道?宋雨澤:做鑒定的醫生,院長,天望的那個醫生護士,還有賀家人。夏衍舟:嘖,這幾天你幫我多盯著點,總覺得賀揚還有後招。宋雨澤:嗯。誰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後招來的這麽快。次日,吳敏帶著賀揚那個傻逼渣男找上門來了。開門的是前來蹭飯的夏衍舟,他黑著一張臉直接下逐客令,冷冷道:“我就應該在小區外麵貼張條,上麵寫渣男與狗不得入內。”賀揚的神色一僵,想要說點什麽,又被吳敏掐了一把,搶過話題,說道:“燕旻在嗎?我們…我們是來道歉,認錯的。”夏衍舟往門上一靠,大長腿蹬著另一邊門框,雙手環抱,擺明了不讓他們進去,“大白天擾民,我報警了啊。”吳敏的臉色白了幾分。她知道夏衍舟一心護著燕旻,可今天如果不能把燕旻帶迴去,萬一賀揚的身份敗露,別說她了,就連賀閆在賀氏的日子都不會好過。那些所謂的堂兄堂弟們,哪一個不是虎視眈眈盯著死老頭那份落在外人手中的遺囑?賀閆不能輸,她更不能。“燕旻……”吳敏突然往前撲倒,扒住門框伸長了脖子往裏麵喊,擺明了不要臉,“燕旻!”夏衍舟被她嚇了一跳,猛地往後退開,嫌棄地拍著自己的衣服,一不留神還真被這個女人闖了進去。“神經病。”夏衍舟低罵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跟進去,還不忘迴頭狠狠的瞪著賀揚:“你就站外麵!”賀揚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半晌,又慢慢放了下去,嘴角勾起嘲諷地笑。原來無論過了多少年,夏衍舟始終不曾把他放進眼裏。吳敏瘋瘋癲癲闖進屋裏,就連燕旻也被她嚇了一跳,“你幹什麽?”賀雨迅速從廚房裏衝出來,攔在兩人中間,崩潰可以一樣大喊:“媽!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吳敏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麵前兩位親生兒子,心中忽然泛起頓疼,但很快,這種疼痛又被她強烈的目的性掩蓋了過去。她調整好自己的儀態,說:“燕旻,作為你的親生母親,我想跟你好好談談。”“談個屁!”夏衍舟沒好氣地說:“談你們是怎麽欺負燕旻的?怎麽不讓他好過的?還是談你的好兒子斷送了他無數份好工作的?”他越說越氣,根本顧不得什麽禮儀修養了,要不是吳敏還是個女性omega,換成賀揚和賀閆當中的任何一個,他敢肯定自己現在會擼起袖子揍人。卻沒成想燕旻按住了他的肩膀,對吳敏說道:“好,我們談談。”夏衍舟蹙眉,不讚成他的選擇。“這件事情總歸需要一個了斷。”燕旻說,他對著夏衍舟搖了搖頭,用口型告訴他安心,又轉頭向吳敏提出自己的要求:“換個地方談。”他不想弄髒自己的家。夏衍舟無奈,做出妥協。“要談也行,”他指了指自己和燕旻身旁的賀雨,道:“我們也去。”吳敏表情變了變,咬咬牙同意了。他們一同去了當初賀揚給燕旻買的那棟別墅裏——那個地方比起東城的賀家更近。別墅固定有人打掃,房間裏卻還是充滿了一股長時間不住人的揚塵味。“我討厭這個地方。”燕旻說,隨即走向了窗戶邊上,打開一扇窗透氣,站著不動彈了。大概是提前通了氣兒,沒多久,賀閆也到了。夏衍舟不情不願地走出去,對燕旻道:“我就在外麵等你,有什麽事兒一定要叫我。”如臨大敵的模樣讓燕旻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情也沒那麽煩悶了。關上門,燕旻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道:“也許我是你們的兒子,但有件事情你們有權利知道。”四雙眼睛同時聚焦在他身上,三人焦急,一人擔憂。燕旻說:“我永遠,也不會成為你們的家人。”話音未落,吳敏便急著用她那套糖衣炮彈說辭:“我知道,以前是賀揚不懂事傷了你的心,但以後他會改的,一定會改,有我在,還有你爸…叔叔在,他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們絕對饒不了他!”賀揚適時地單膝下跪,沉痛道:“旻旻,能在給我一次機會嗎?”賀閆也開口承諾:“隻要你願意迴家,願意和賀揚結婚,我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會補償你這二十多年來缺失的所有東西。以後,你就是我賀家的孩子。”聽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循循善誘,多麽感人的一套說辭。燕旻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於是他真的笑了一聲,“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然後哭著喊著迴歸我親生父母的懷抱啊。”他收起嘴角嘲諷的笑,視線落在賀揚身後那張曾經記錄著他小半輩子人生的沙發上,“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你們也沒有人在乎過我的想法,還是這麽自私。”“我無父無母二十多年,早就習慣了。消受不起你們的這份‘大恩大德’。”燕旻長舒一口氣,轉身走向門口,隨意地往後揮了揮手:“如果你們還顧及血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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