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吻著,一邊伸手去解我襟前的扣子。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一個扣子解了半天,他煩躁起來,大力地撕扯著。柔軟的絲綢順著我的肩膀滑下去,露出不著一縷的光luo的肌膚,昏huáng的燈火在桌上時明時暗地跳動著,我潔白如玉的身體猶如開在黑暗中的花朵,散發出誘惑的致命的芬芳。長長的黑髮散了一塌,絲絲縷縷,沾在凝脂般的肌膚上,純粹的黑襯著純粹的白,讓胤禎的眸色陡然又加深了幾分。


    他qiáng壯的身軀覆蓋上來,雙手顫抖著摸向我的胸部,我被身上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不適地扭動起來,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他捉住我的手,放到唇邊輕吻,喃喃地喚著我的名字,“懷暮,懷暮……”


    胤禎膜拜禮讚似地親吻我,由額頭,到臉畔、唇、敏感的耳垂,下滑至頸、肩,然後是飽滿的胸ru……


    過多的酒jing讓我頭腦昏沉,四肢綿軟,胤禎的吻綿密地落下來,仿若一場來勢迅猛的bào風雨,讓人無處可逃。他的吻稍稍平息了我血液裏的燥熱,卻點燃了另一種難耐的火焰。


    他的鬍渣略略刺人,帶來麻癢的刺激。柔軟的蓓蕾已經敏感地堅硬起來。他捧著我胸前如花瓣一樣柔軟嬌嫩的豐盈,讚嘆地撫弄吮吸。我閉著眼,輕聲喘息,低聲嬌吟。酒jing麻痹了我的神智,卻沒有麻痹我敏感的身體。


    他的手掌沿著玲瓏妖嬈的曲線一路向下,撫過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大腿,來到秘密的花園,那裏已然一片濕潤。他的喉嚨深處發出野shou般的低吟,在qingyu麵前,理智不堪一擊。他托起我的腰身,將我的腿環在他腰際,已然堅硬的□在我柔軟微濕的禁地磨蹭著,探索著,也在猶豫著。


    進入的一刻他的身軀由於激動忍不住地顫抖,我無力地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承受著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我難受地扭著纖腰,不由自主的呻吟輕逸出口。


    他年輕勇猛的身軀在我柔軟cháo濕的體內肆意衝撞,很快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狂cháo,我拱起腰,重重地抽搐,攀著他汗涔涔的身軀發出銷魂的哭泣似的呻吟。


    他擁緊我輕顫的嬌軀,在我耳邊低啞地喚著我的名字,一下,兩下,重重頂入,接著肌rou繃緊,從喉嚨最深處發出粗嘎的低吟,他低頭吻住我的唇,灼熱的愛意衝進我最柔軟細膩的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喉嚨處火燒火燎的gān渴讓我不得不清醒過來。天色還早,屋裏有些暗。


    身底下是青絲涼蓆,觸手生涼,身上半搭著秋香色的絲被,我坐起身來,忽閃了兩下眼睛,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處。


    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福州董鄂府,我伸出手撓了撓睡的亂蓬蓬的頭髮,趿著鞋子,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仰起脖子一口gān下,猶覺得不解渴,連喝好幾杯,才稍稍緩解了渴意。睡意迷濛地眯著眼往chuáng上走,路中差點踩到一隻茶杯的碎瓷片。迷迷瞪瞪摸上chuáng,扯起被子正要往身上蓋,猛地發現身上的觸覺不對。我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不著一縷的身體,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把自己脫得如此jing光。最後的記憶是在院中的水閣,我好像在涼塌上睡了過去。我是怎麽迴來的?毫無記憶。


    淩亂的被褥中響起一聲低低的咕努聲,一隻光luo的手臂從絲被中探了出來,在chuáng上摸索了一會兒,找到我的腰,自發的攬了上去,這是一隻小麥色的健壯的手臂,屬於男人的手臂!


    這是怎麽迴事?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即將衝到嘴邊的尖叫壓了迴去。緩緩轉動僵硬的脖子,朝chuáng鋪的深處看去。


    胤禎身上嚴嚴地蓋著絲被,側躺在枕上,睡得很熟。他的睡顏很恬靜,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毫無防備的樣子像個惹人憐愛的孩子。


    但量,這不是關鍵!我悄悄伸出手去,掀開絲被的一角。隻往裏麵看了一眼便觸電似的縮迴手來!也是全luo!


    這下隻有傻子才會想不到昨晚都發生了什麽。我yu哭無淚,頭劇烈地疼痛著,隱約想起昨晚的chun夢。原來一切都是真的!胤禎趁著我喝醉,把我……qiáng了?


    攬在我腰間的手輕輕顫了一下,迴頭看去,胤禎濃黑的睫毛翕動了兩下,緩緩張開,神qing中帶著一絲剛醒的迷茫。這一絲迷茫在看見已經神誌清醒的我時收斂地gāngān淨淨。他琥珀色的眼瞳閃爍著驚慌不安的光芒,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憤怒的指責或ru罵。


    我麵無表qing地看了他一眼,“醒了?醒了就起吧!趁著天還沒亮,迴自己的房間去。不然等伺候起身的侍女過來,你就走不了了。”


    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平靜。試探地叫了一聲,“懷暮……”


    我煩躁地別過身去,背對著他,“什麽也不要說。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立刻穿上你的衣服迴屋去,我要好好想想!”


    他沉默地穿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我躺迴淩亂的被褥,心裏一片混亂。想什麽呢?還有什麽可想的呢?因為這件事與他翻臉,徹底否決掉他多年來的關心與照顧?還是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把它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chun夢?


    ***************


    啊啊啊……


    黎明時分,董鄂府的上空突然響起一陣撕心裂肺地嚎叫聲。睡夢中的眾人紛紛驚起,茫然四顧。láng叫?怎麽會,城中怎麽會有láng?那就是……公ji打鳴?誰家殺豬?總之沒人將這叫聲與人類聯繫起來。


    隻有與凝華公主同處一院的十四貝勒知道這叫聲怎麽迴事。此刻他正一臉黯淡的坐在chuáng邊,看著東方發白的天空沉默不語。


    ****************


    福州監獄


    那個叫阿封的年輕侍從被獄卒帶走了,並且一去不迴。他們以為這是刑訊的開始,阿封不過是比他們先走了一步。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又是漫長無止盡的等待,難道那些人已經從阿封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阿封,還是沒熬得住嗎?


    yin暗的走道裏突然響起了久違的腳步聲,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在獄卒和官兵的簇擁下來到黑暗yin沉,散發著黴味的大牢。


    隔著粗而密的木欄,牢中的眾人抬起頭,再一次細細地打量著門外的這個女子。不管是第幾次看見她,這樣耀眼的美麗還是會讓人一時恍惚。美得近乎bào戾。


    “誰是劉三?”我皺著眉頭看著牢中猥瑣骯髒的眾人,才幾日,這些往日裏殺人如麻,大口喝酒大口吃rou,豪氣沖天的俠士們怎麽變成這副德行了。


    人群中,一個大漢緩緩轉動了一下眼珠,他的表qing麻木而呆滯,“我是。”


    “開牢門,把他帶出來。”


    我大步朝前走去,身後兩個獄卒架著一堆破布似的劉三跟在身後。本來就有一肚子的火氣,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怒火更勝。難以置信。那個驕傲的男子,最後會死在樣猥瑣不堪的人手裏。


    進了刑室,看著房間裏琳琅滿布的刑具,他才從那種麻木不仁的表qing清醒過來,眼珠子驚懼不安地亂轉,“老……老子什麽也不知道,你休想從嘴裏知道一個字!”明明都嚇得哆嗦了,仍舊死撐著嘴硬。


    我冷笑了一聲,“好!我成全你的骨氣!”我本來也沒打算問他!該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今天來,就是來要他的命!用他的死為我的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劊子手拿著磨石認真細緻地打磨著淩遲專用的小刀,據說將刀子磨得越快,割rou時流的血就會越少,犯人死的會越慢。


    被綁在十字刑架上的劉三臉色灰白,絕望地低著頭,那架勢,倒是有點像受難的基督。


    獄卒殷勤地給我上了茶,我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茶蓋,慢慢撥弄著漂浮在上的茶葉,漫不經心地出聲詢問,“那誰,磨好刀了沒?”從我進來前就在磨,尖利刺耳的動靜刮著我的耳膜,ji皮疙瘩都起來了。最聽不得磨刀的動靜,牙磣的慌。


    “迴公主的話,奴才磨好了。”那劊子手恭聲答道。


    “那還等什麽,趕緊開始吧!”


    劊子手右手執刀,用嚴肅的神qing打量著刑架上的劉三,似乎是在考量從哪裏下刀比較合適。


    劉三的嘴唇顫抖不已,瞳孔在極度的驚恐之下,驟然擴大。


    “啊!”一聲悽厲地慘叫響起,在空闊的刑室內激起一陣迴聲。


    “第一刀!”劊子手的徒弟在一邊高聲報數。


    一片薄如蟬翼的rou在刀間上顫抖不止,劊子手手腕一抖,那片rou準確地飛到了不遠處的案板上。


    “第二刀!”劉三開始高聲嚎叫,拚命掙紮起來。然而粗大的繩索將他牢牢地縛在刑架上,刑架又牢牢地釘入地下。他的掙紮隻能是無用功。


    第二塊rou片jing準地落到案板上,正好排在第一塊的旁邊,整整齊齊。


    “好!”我忍不住為劊子手jing妙的手法叫好。所謂熟能生巧,這個劊子手不知道片了多少人才練成這般手藝。


    “第三刀!”劉三聲嘶力竭地大叫,“別割了,別割了!我什麽都說!”所謂的骨氣,所謂的寧死不屈,隻三刀而已。那劊子手止了刀,徵詢地看向我。


    我冷笑了一聲,“繼續!割到他死為止!”


    劉三絕望地瞪大雙眼。


    “第四刀!”


    劉三哭起來,眼淚順著牛鈴大小的雙眼滾滾而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為什麽?獄裏明明有許多地位比我高的人,為什麽偏要殺我!你給我個理由!嗚嗚……”


    一個漢子跟小孩子似的,委屈地又哭又喊。還跟我要殺他的理由。我一臉黑線。


    “理由麽?”我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苦澀的味道隨即瀰漫在舌尖,就知道,獄中怎麽會有好茶。我放下茶杯,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緩緩說道,“因為你殺了個不該殺的人。即使你是奉命行事,我也不能饒過你的xing命!”


    他止了哭泣,呆呆地看著我冷冽嗜血的眼神,終於意識到我捉他來此並不是為了審問,而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殺戮。意識到自己非死不可,他臉上現出灰敗而絕望的神qing,緩緩垂下頭,用沙啞的嗓音道,“是誰?我殺的人太多了……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南宮遙。”


    他的身軀一顫,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因為他?你是因為我殺了他才想要我的命?是他什麽人?”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知道。”


    他突然狂笑起來,如癲如狂。我抱臂冷冷地注視著他,隻當對死亡的恐懼已經將這個人bi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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